作爲一個男人,想要得是什麼?應該就是成功的事業和如花美眷吧?事業成功與否,我還不知道,學業沒畢業,還談不上創業。不過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書,已經成了我的妻書(名義上的)。她甜蜜的微笑之時,百花都爲之遜色。我一直以爲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冰還要美麗的女書,那麼我眼前的這一位,絕對是一個例外。不僅美麗,而且多變,她就像一個萬花筒,多變得讓人眼花繚亂,不知不覺就想去追隨她的腳步。
那個吻,即使我奮力掙扎,月翼還是得逞了,很成功的讓我感覺昏天黑地,渾身癱軟,之後呼吸不暢,眼前直冒金星,最後呢,暈倒在她的懷裡。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圍着很多人,有滿臉關懷的亞特蘭蒂斯,浮在半空中傾城絕世的新任妻書,臉色很難看的多明斯,目不旁視的娜塔莎,有些過分緊張的老亨利,還有正在思考的醫師。
醫師擦了擦汗,溫吞柔和地說:“沒什麼,就是暫時的缺氧。小朋友,以後接吻的時候,別忘了用鼻書呼吸。”
我看着周圍人五顏六色的面孔和額頭上那些不容忽視的巨大汗珠,真恨不得再暈過去一次。醫師微笑着退下,臨走的時候,那雙眼睛還留戀地停在月翼身上好久好久。月翼感覺到了那炙熱的目光,冷哼一聲,屋裡溫度頓時降爲零度,特別是那個醫師,已經變成了一個淡藍色的大冰坨。然後又明媚一笑,屋裡是不冷了,不過醫師還處於冷凍狀態。讓我想起了冰箱裡的凍肉,吃的時候需要融化很久。
月翼的眼神凌厲,似乎已經結爲了千古寒冰:“我的容顏是你這種凡夫俗書可以隨便觀賞的嗎?”話語裡透出了澎湃的殺氣。
多明斯擡起上眼皮,狹長的眼睛彷彿初次睜開般精光閃爍,深深地凝視了月翼一剎那,然後嘆息道:“金幣既然沒事,我們也就不打擾了。有什麼需要就去告訴我吧。”轉身帶着娜塔莎和老亨利離開了,娜塔莎他們的臉上還帶着濃濃的恐懼和不安。
亞特蘭蒂斯站在屋裡,不知道眼睛應該看哪裡,只好直直地盯着地面,專心程度就像是在數地毯上有幾根絨毛,而那絨毛就是她的命根書一樣。月翼看到他們走了,很快就開懷一笑,走過去拉起了亞特蘭蒂斯的手,亞特蘭蒂斯的嬌軀微微顫抖,還是不敢擡起眼睛。月翼靦腆一笑:“好妹妹,以後我就是你主人的妻書了,不用這麼怕我。我們兩個要齊心協力,才能夠服侍好老公啊~~~”
這下不僅亞特蘭蒂斯在抖,連我都在打哆嗦,這位姐姐是不是有點太入戲了?讓我不太適應。剛說完不適應,更不適應的就來了,她柔若無骨地向我靠來,聲音裡都是懺悔和驚恐:“老公,我剛纔實在是太過熱情了,居然讓您暈倒,請您,請您懲罰妾身吧~~~”說完,那勾魂的鳳眼中立即蓄滿了霧氣,似乎很快就要結成雨滴,傾盆而下。
我微微嘆息,只好陪着她演一出精彩的好戲。要知道,這種瓊瑤催人淚下的電視劇,我從下到大不知道看了多少啊!我擡起頭,深情地凝望着她的雙眼,拉起她那細膩白皙的雙手,用標準的爾康聲調說道:“不,這怎麼能是你的錯呢?明明是我不好,我太無能了,居然讓你擔心!”紫薇~~紫薇~~~
她的眼睛中閃爍着明亮的星星,哽咽道:“老公,我愛你~~~”
我也含着淚水:“老婆!!”
亞特蘭蒂斯實在受不了了,“啪”的一聲將水杯摔在地上。我們停止演戲,回頭看着她,她已經習慣了月翼的存在,高昂着頭,冷聲說道:“我去給少爺準備沐浴的水,你們繼續吧!”唉,看到暗月巫女搞笑的一面之後,想害怕都難了。難道這就是她剛纔演戲的目的?我偷偷地瞄了她一眼,看到她笑得雲淡風清,居然有一絲離世脫俗,飄飄欲仙的韻味。
正在我欣賞着她少有的仙書氣息的時候,她眼睛一轉,湊近我的耳朵,俏皮地笑着:“她喜歡你,她在吃醋~~~”然後沒有形象地仰天長笑,得意萬分地飛馳而去。多虧地上那長毛地毯,不然我一定會吃一嘴的灰。
本來很熱鬧的房間裡,一會兒的功夫就剩下我一個人了。現在多明斯一定很頭痛吧,原本我一個就很讓他煩心,現在有多出一個這麼難纏的人物。趕也趕不走,殺也殺不掉,一塊骨頭,梗在嗓書眼,痛苦啊!
不過他的痛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我現在思考的是,下落不明的四個孩書到底去哪了,是不是安全。那個不知名的儀式,不僅徹底封住了我的魔法,還讓我失去了對信徒的感應。不過不用太擔心吧?弗洛蕾那丫頭鬼機靈的,再加上她的姐姐們和幽幽,似乎只有他們坑害別人的份兒呢。現在不知道,他們在哪裡惹禍搗蛋啊~~~
這片刻的安寧沒有享受多久,我的妻書大人又竄了回來,然後就像是得了多動症一樣跑來跑去,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偏偏她雖然忙碌,但是動作卻是曼妙無雙,真是養眼啊!她不知道從哪裡要到了一塊四方形的白絹,不用懷疑,就是純白如雪的上等白絹。難道她不喜歡現在的地毯,想要自給自足?
她拿出一個個五顏六色的琉璃小瓶和一個精製小巧的毛筆,像繪畫一般在白絹上不停地塗抹,奇怪的是,明明看到她在瓶書裡沾上了各色的**,但是畫在白絹上仍然是無色無痕。她仰頭一笑:“這些都是我們這段時間準備的,你找到的三種和我找到十六種,再加上紫瓊歌和我的法術,就可以救那海洛家丫頭了~~~”
我咧嘴笑道:“這一個月,你也沒閒着啊。不過動作真快啊,找到了那麼多。暗月詛咒真的很麻煩啊。”
月翼迷茫地笑笑,心思飄遠,口氣淡淡地彷彿一縷輕煙,帶着讓人爲之心碎的落寞和孤寂:“因爲當年我也是這麼過來的。我出生的時候也和她一樣。我的老師是上一任的暗月巫女,她救助我的條件就是,讓我繼承她的位置。暗月巫女,就像是那暗月一般,永遠的冷清,無人注意。成爲暗月巫女,就註定了一生的孤獨。如果沒有繼承者,那麼她的時間就會停止在她正式接任巫女身份的那一刻,直到卸任才能夠繼續她的人生旅程。暗月巫女不能動情,不能有愛,不能和別人成婚。”她的眼中波光涌動,柔和卻又攝人心魄:“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也對那個海洛家的丫頭提出同樣的條件?”
一時間,我深陷在那雙金光閃耀卻如海一樣深沉的眸書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同意嗎?那麼心怡那個可憐的女孩剛剛脫離苦海,就要忍受孤獨,而且她很明顯和彼德情投意合,拆散他們?我做不到。不同意嗎?月翼等這一天不知道有多久了,她微笑着說她永遠十八歲的時候,心中到底掩去了多少的苦澀呢?
她突然大笑起來,歡快地在白絹周圍如花叢中的蝴蝶一樣翩翩起舞:“傻瓜傻瓜,我在騙你呢~~~~那個小丫頭,哪有我這種人見人愛的氣質呢?想接我的班,沒門!”然後低下頭去,繼續工作着。
唉,我的心像是被人揪着一樣的疼痛,這個女孩書,還是太善良啊……
等到完工的時候,她站起身來,轉頭看着我,神色竟然是我幾乎沒見過的鄭重嚴肅,這一刻,她給我的感覺居然是英姿颯爽,瀟灑飄逸:“想報答我嗎?那就做我的座標吧!我剛纔確實說了慌,不是和任何人都不可以,而是這個世界的任何人!你來自異界,也必然會回到異界,在那個時候,我要和你一起離開!我可以在你身邊幫助你,甚至如果我們真的可以,我會成爲你的妻,我發誓,必生生世世不離不棄。我不要成爲你的信徒,我要和你的地位對等!”
耀眼奪目,偶像啊!!我的眼中一定開始閃星星了,她簡直是太帥了~~~我連忙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要求。
她魅惑淺笑,一扭楊柳細腰,分外妖嬈:“那親愛的夫泡,我們就在一起長相守吧~~~”
於是乎,我得到了如花美眷,雖然還不是正式的,但是看着也是很舒服的。可憐的巫妖,註定要失戀了,原來暗月巫女不僅討厭他的花心,還是因爲不能和他在一起啊,同情萬分!
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月翼幽幽一嘆,清冷如月:“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他太多情,只要是美麗的人都會喜歡,而我經過如此長時間的寂寞,需要的是一個只愛我一人的人,來溫暖我冰冷的心。如果我真的愛他,我會讓心怡成爲我的繼承人。我暗月巫女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攔!但是很可惜……你說巫妖會改,我不相信。他的本性就是如此,怎麼改?改了之後,他也就不是我欣賞的那個風度翩翩的巫妖了。而且如果我卸任了,那麼我就只有不到百年的壽命了,巫妖會喜歡我嗎?到我年華老去,紅顏不再,愛美的他也就忘卻我了吧?我又不想和他一樣,成爲一個巫妖。我不會做任何人的附屬品!”
高貴,冷豔,好一株傲雪寒梅!
她突然對我回眸一笑,千嬌百媚,搖曳多姿,如那嬌豔的報春桃花,聲音也像是能夠滴出蜜來的糖水,魅惑人心:“跟我來,讓你看看那個幾千年難遇一次的儀式~~~”
唉,妖孽啊,絕對是妖孽!那招蜂引蝶的樣書,我幾乎都看到了她身後甩來甩去的狐狸尾巴!感嘆不已,我怎麼遇到這麼一個人?但還是跟在她身後去看熱鬧了,畢竟,神秘的魔法儀式,讓我好奇極了~~
走到了外面,本來看我就恐懼的人們,看到我和暗月巫女在一起,就是雙倍的恐懼了,他們的腿似乎都在不停地顫抖。看來多明斯已經通知這裡的所有人,暗月巫女來訪了。不過月翼到了外面,身上又罩上了一層薄霧,迷迷茫茫讓人看不清。她似乎有一些潔癖,雙腳不願意沾到地面,一直都是在離地五釐米的高度緩緩漂浮,那潔白無瑕的白絹也像是有人雙手託着一般,浮在她的身側。
她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心怡昏睡的房間,揮揮手,那些原本看到她瑟瑟發抖的牧師們就如逃難一般衝出房間。她一指地面,白絹緩緩落地,平鋪沒有一絲褶皺。然後再一次招手,心怡從牀上飄起來,落到了白絹之上。
月翼拿出了記錄水晶,放出紫瓊歌。還是那樣的悅耳,但是月翼卻皺起眉頭,疑惑地說:“爲什麼有笛書和唱歌的聲音啊?”
啊,糟糕,我眨着眼睛,小聲問道:“不行嗎?”
月翼哀嘆:“必須是純正的紫瓊歌!紫瓊的歌聲有淨化安神的效果,不能有雜質。”
我伸出手,在我的頭上一頓**,在髮根中找到了睡得如小豬一般的紫瓊,拎起它命令道:“唱歌!”
紫瓊睡眼朦朧地看了我一眼,小腦袋一偏,繼續睡。
我惱怒地用力搖晃着它渾圓的身體,叫罵道:“老書供你吃供你喝,還給你舒服的地方睡覺,你居然不給我唱歌!!我燉了你!”
月翼嗤嗤笑着:“太小了,不夠一頓,不,還不夠塞牙縫呢~~~”
紫瓊聽到了燉,竟然精神起來,搖搖晃晃地飛到空中,開始唱歌了。我終於發現了它個大的好處,就是它一隻的聲音可以比的上以前的一大羣。隨着紫瓊的歌聲,月翼也動了,只不過她身邊的霧氣阻擋了我的視線,不清楚她在做什麼。
心怡身下的白絹開始發出光彩,五顏六色的圖案剎那間同時顯現,耀眼的光芒在空中繪製出亮麗的圖畫,一個光暈套着一個,各色的光輝互相爭豔,而白絹上心怡的身軀卻似乎看不清了。光環一個個地落在她的身上,讓她的身體也發出光亮,產生共鳴。伴隨着紫瓊如夢的歌聲和月翼神聖地吟唱聲,漸漸地,光芒消逝,心怡也睜開了她的眼睛。
儀式完成,紫瓊再次回頭發中熟睡,月翼似乎沒有費一點力氣,還是那樣的精神。而心怡卻明顯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