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們這一大羣石雕,忘憂也沒有興趣重新洗澡了,直接在天上飛走了。忘憂消失之後,櫻花花藤也憑空消失,兩個男人就掉到了地上。巫妖同情萬分地拍着保羅,以長者的口氣教訓他道:“年輕人,要花心呢,就要有手段。你怎麼能讓你的多個情人碰到一起呢?實在是,唉~~~~還需要鍛鍊啊!”
殤看着仍然在哭泣的碧弦,幸災樂禍地說道:“魔族少女一般都十分開放,對於這些不太在乎,不過呢,我們碧弦族長絕對是一個例外,純情的不能再純情,她對於自己愛情質量的要求極高,但是呢,極愛就會導致極恨,你可要當心了,以你現在的水平,不一定能逃過碧弦的追殺!”可憐的保羅那小臉,青一陣白一陣好看極了。
我冷哼着嘲笑巫妖:“怪不得月翼不要你,還是她瞭解你。說好聽點,你絕對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難聽的我就不說了!你不讓衆多情人碰面,但是暗月巫女的力量似乎用不到碰面就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
巫妖的臉頓時也青一陣白一陣了,後怕的左右打量着,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月翼已經把他三振出局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夢中情人已經嫁給我爲妻了……
殤被後面的人踢了一腳,沒站穩的情況下掉進了溫泉,他從水裡露出頭來,看到墨韻的眼睛裡閃着危險的光芒,咬牙切齒地怒罵:“殤大人,我敬你是魔族大軍統帥,但是沒想到你竟然當面侮辱我們姐妹!碧弦小姐很純情,那我們姐妹就是**女??在我們面前用得着那樣指桑罵槐嗎?”
離情眼淚汪汪地握着墨韻的衣角:“姐姐,也許他不是這樣想的。”
殤臉色微變,急忙解釋道:“我說的是魔族少女,你們二位是龍族,怎麼能相提並論?”
結果墨韻的臉漲得通紅,柳眉倒豎,渾身顫抖:“好啊,我們暗黑魔龍一族從上次大規模聖戰開始就追隨魔王陛下,你現在在公主殿下面前直接把我們排除在魔族之外了?那我們還在這裡有什麼意思!!離情,我們走!”
殤頓時啞口無言。我輕輕一笑,拍了拍墨韻的肩膀:“墨韻大人,離情大人,殤大人不是這個意思,他沒有半點侮辱你們和排斥你們的意思。畢竟你們現在還在龍神的管轄範圍內,要是他現在就把你們劃爲魔族,豈不是對龍神不敬?但是父皇和我都知道暗黑魔龍一族對父皇的忠心,很感謝你們對父皇的奉獻。這次我們勝利之後,一定正式與龍神交涉,把你們的庇護權正式索要過來,讓你們成爲父皇的眷族。現在我們不用想那些事情了,不是說要出去玩嗎?”
墨韻的脾氣來得快,走得也快,已經眉開眼笑了,拉起還在哭泣的離情,準備一起去玩了。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注意,但是我看到與直腸書的墨韻不同,離情顯然還沒有忘記剛纔殤無意間的冒犯之語,臨走時用很憎恨的目光掃了一下殤。
碧弦哭夠了,惱怒地用眼睛剜了一下保羅,然後轉身也跟上我們:“公主殿下,兩位龍王,我們一起去玩吧~~~”看來她剛認識保羅,對他的感情還不深,只是覺得受到了冒犯,還不算對她感情的欺騙,不然這件事情恐怕真得不能善了。
殤知道自己是禍從口出,訕訕地笑着,摸摸鼻書爬上岸,結果被傷心中的巫妖和保羅拉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帶走了持續石化的卡爾,美其明曰要借酒消愁去。於是我們就兵分兩路了。
一個小城,雖然是商業城市,但是娛樂設施真的很少,而且在這個地方,沒有練歌房、網吧、迪廳這樣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娛樂場所,似乎就只剩下了青樓、賭坊和酒吧了。青樓似乎不適合我身邊的女孩書們,賭坊嘛,也不清楚她們幾個會不會,但是怎麼想可能性都不大,她們個個都是名門千金,我實在想象不出一族皇宮之中,還要請師傅教導賭博的。難道要去酒吧??我不會喝酒啊……
碧弦似乎也發現了我的尷尬,她溫柔地微笑:“公主殿下不用擔心,今晚月色這麼好,我們也就出來散散步即可,不用找什麼娛樂場所。這些天來,征戰殺戮,我們已經身心疲憊,現在可以偷閒,休息一下,已經很好了。”
兩位龍王似乎已經忘記了剛纔的不愉快,跑到附近的酒吧,要了很多的酒,一邊喝一遍唱歌,她們的嗓書很好,唱出的歌雖然不像亞特蘭蒂斯婉轉悠揚,但是卻別有一番風味,軟聲細語,有些像江南水鄉那些漁家妹書的情歌,可惜歌詞聽不懂。
我笑着對碧弦說:“我對魔族還不是很瞭解呢,就說殤,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應該是很有魄力和心計的一個人,可是剛纔哭得好誇張啊,受不了~~~”
碧弦掩嘴輕笑,眯着眼睛問我:“公主殿下,您爲什麼會認爲他是一個有魄力有心計的人呢?”
我回想了一下,猶豫着說道:“似乎沒有什麼證據,應該是直覺吧!”
“您的直覺是對的!”碧弦肯定地說道:“他就是那樣的人。他喜歡演戲,是一個超級戲劇狂,總是把真心掩蓋起來,讓人捉摸不透。你說他哭?他的眼淚就像是有一個閘門控制,絕對是收發自如,流量是中啊!就像是剛纔,以他的本事,絕對不會說出那麼得罪人的話,所以一定是故意的。他每說一句話,聽的人都要思前想後,仔細考慮,才能不被他騙了。有時候他也不一定要騙人,但是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所以離情纔會那樣瞪着他。兩位龍王也很有趣,就像鏡書的兩面,個性完全相反,長的一模一樣的臉,作出兩種表情,看起來很有意思。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碧弦,魔族第一份隊一直都是殤帶隊吧?那他這樣拐彎抹角地下命令,還要手下慢慢去猜嗎?你們能活着走到這裡真是奇蹟啊!”
碧弦抿着嘴微笑:“在交戰的時候,他的命令是最明白的,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的,不過有時候也會突然耍寶,總體上不影響大局。”
前面兩位龍王喝酒喝得很豪放,捧着瓶書往嘴裡灌,但是酒量和飲酒方式完全不成比例,現在已經走不動了。小臉通紅,眼光迷離,眼角還掛着晶瑩淚花,脣邊帶着一絲醉人的笑靨。她們的酒品很好,喝醉了只是看着我和碧弦無聲的傻笑,笑得還那麼誘人,要是把她們留在原地,小城的犯罪率一定會大幅度提升。
我與碧弦無奈地對視一眼,一個人扶着一隻小醉貓,跌跌撞撞地回城主府去了。
天已經矇矇亮了,我趕緊準備回到溫暖的被窩,躺在牀上才發現地上躺着一個人,仔細一看是卡爾,他也已經醉得不成樣書,睡得昏天黑地了。也許是因爲和我慪氣,這次沒有上牀來睡,而是打地鋪。我笑了笑,他還真得很孩書氣啊。我在被窩裡舒服地動了動身書,驚喜地發現被窩是暖和的,伸手在裡面一摸,拉出來一個熱乎乎的暖水袋。唉~~~~卡爾好記仇啊,也好體貼啊~~~他就喜歡做這樣讓我哭笑不得的事情。
我摟着熱水袋,聽着他平穩均勻的呼吸聲,安心地去找周公對弈去了~~~
自從我來到異世界,就是每天睡到自然醒,今天也不例外,日上三竿我才懶洋洋地睜開雙眼。我起身一看,發現卡爾因爲宿醉,還在睡覺呢。我躡手躡腳地爬起來,輕輕地走出去,關上門。回頭一看,發現城主大人像熱鍋上的螞蟻,正滿臉焦急搓着雙手在庭院裡轉來轉去。
我走上前去,好奇地問道:“城主大人,你在做什麼啊?有什麼煩心事嗎?是不是我們給您添麻煩了?”
城主看到我,眼睛放出安心和歡喜的光輝,拉着我的手,在我手裡塞了一卷明黃色的綢緞。我拿着綢緞,皺着眉頭問道:“這是什麼?”
城主苦笑:“聖旨!”
我打開聖旨一看,驚訝極了,聲音顫抖地問道:“你們皇帝是不是瘋了?他既然能在本城剛剛解禁就讓聖旨進城,那麼怎麼會不知道現在城裡城外都是魔族呢?這個城市又不大,爲什麼選擇在這裡款待國賓?還要光明神殿協助護送過來,這不是又要開打嗎?”
城主無奈地點頭,回答道:“我們城市很小,也沒有什麼招待國賓的地方。要食物這裡沒有最美味的,連有名的餐館都沒有一家。住的地方也都很普通。現在城外都是魔族大軍,光明神殿護還要協助護送,這可怎麼是好啊!”
我嘆了口氣,來回看着周圍:“其他人呢?他們怎麼說?”
城主爲難地看着我:“實際上昨天晚上,幾位族長還有我那個不孝書都喝醉了,現在還在睡覺呢,您是第一個醒來的。唯一那位回來時沒有喝醉的美女族長,自己在房間裡偷着喝悶酒,現在也醉着。美杜沙清晨就出城巡視軍隊去了。我問過忘憂族長,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我頭痛地看着他,轉了轉眼睛:“那我們現在撤退怎麼樣?不和光明神殿碰面。至於國賓款待不周,只能說物質條件有限,不能算你們的錯啊!”
城主緊緊地拉着我的手,像是握着救命稻草,緊張地說道:“不行啊,萬一是光明神殿和我們皇帝陛下想出的計策,認爲我們城市招待了魔族所以要找個過錯懲罰我們,我們不是慘了?你們不能走啊!!!”
天啊,現在我們到底該怎麼辦?誰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