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嚕嚕~~”我兩眼翻白的仰望天花板,四肢微微的**。不要懷疑,你聽到的就是我可憐的腸胃發出的呻吟。我就說垃圾堆裡拿出來的東西不能叼,死娃娃偏不信!還有那個混蛋,文質彬彬的樣子體力竟然那麼好!!三十個街區啊,他爲什麼不去做奧運長跑選手??
沒見過這麼小心眼的男人,他這輩子嫁不出去了!!(你放心,他對嫁人沒什麼興趣的—_—|||)小孩子對大多數物品都會有無限的好感,但是最討厭的就是洗衣機,因爲它一點都不溫柔不體貼,還會發出奇怪的聲音,不停的流口水。說實話,聽到他的形容之後,我也開始討厭洗衣機了,一想到所有的衣服都是用口水洗的,嘔!
本來就不怎麼吃東西的我瘋狂拉肚子,加上四肢經過劇烈運動後抽筋,小孩子又因爲不愉快的洗浴經歷和我冷戰,心情跌入低谷。不過讓我稍稍開心一點的是,香織平安的回來了。她很少見的將平時能把臉遮住95%的頭髮梳成了馬尾,露出清純喜人的面孔。想不到一直以貞子形象出現在我面前的香織竟然是個小美女。
我擔心很久的血案和幽靈附身也沒有發生在她的身上,因爲她一回家就把頭髮再次披散開來,仍然沉默。昨晚那似悲似喜的嗚咽再也沒有從她喉嚨中發出。我再次對她充滿了敬佩,以一人之力戰勝的鬼魂。多麼偉大啊!
但我卻在她地聞到了很奇怪的味道,那是一種奇怪的酸酸的腐臭味,和早上在她房間內聞到的相同,還夾雜着不算濃重的血腥味和燒焦東西的糊味(蛇血欲焰)。爲什麼一個學生地身上會有這樣的味道?
我疑惑地目光隨着她的行動而轉移,但香織並沒有什麼怪異行爲。做飯,寫作業,洗衣服。我跟着她來到洗衣機前。聞了聞她剛剛洗過的衣服。除了清新的洗衣粉香味之外,那血腥味已經沒有了。但酸味和糊味卻盤旋不去。我猜香織也注意到了,但她也沒有辦法,只好再用點上香料的水再把衣服揉了一遍。
加藤雄一回家的時間比較晚,看他滿面紅光的樣子就知道已經找到不錯地工作了。他在晚餐時得意地喝着酒,對很少理睬他的女兒志得意滿的吹噓着:“你爸爸我一離開那個女人就開始轉運了,找到了一個輕鬆的工作,工資也很高。”
香織也確實如我所想。根本沒有搭話,而是小口抿着晚餐看電視。
雄一的熱情熄滅了,凝視着不肯和他對視的女兒,深沉的說道:“香織,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可以好好的過日子,你地寵物也不會再死了。你,能不能開口說話呢?”
香織依然沉默,放下了筷子轉身走了出去。雄一的表情有些悲傷。
我趴在桌子上緊皺着眉頭。爲什麼?因爲我突然對自己的生命安全感到極爲的憂心!我記得獸醫哥哥曾經提到過。他給香織“諸多”寵物都治療過,可是我卻沒有看到別的寵物。而雄一也說,寵物不會“再”死了。這是說我上次瀕臨死亡,還是說其他的“諸多”寵物都已經死於非命??難道我千恐懼萬害怕地虐貓者就是我現在的飼主?
我背上的短毛不受控制的豎了起來,不敢繼續和雄一單獨相處,連忙一溜煙兒鑽進了香織的房間。香織房間中。那種噁心的酸味更加濃重,她只好點燃薰香來對抗奇怪的味道。我折騰了一整天之後再次昏昏欲睡,搖搖晃晃的把自己的小貓窩拖進了香織的臥室,趴進去呼呼大睡。客廳裡不安全,加藤雄一到處亂晃,說不定哪天我就無法再睜開眼睛了!
我並沒有睡多久就被弄醒了,原因就是香織要洗澡,並且要帶着我一起洗澡。
香織走進了浴室,自己鑽進了滿是彩色泡泡地浴缸,把我放在了一個小水盆中。我愉快地在裡面玩水。順便洗乾淨自己身上地髒東西。我愛洗澡皮膚好好~~我愉快地哼着小調。還特意把香織的檸檬浴液也擠出來一些擦在自己地身上。
香織把全身藏在泡沫中,只把腦袋露出來。她帶着些疑惑和探究注視着我。那明亮清澈的眼神讓我微微心驚。難道貓都不會自己洗澡嗎??(—_—|||一般而言,貓是討厭水的,即使經過訓練,似乎也對自己擠浴液沒有興趣。)
“咚咚咚!”三聲沉重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我們之間尷尬的沉默。是誰?總不會是雄一吧?“香織,你在裡面做什麼?”
暈,女兒在浴室裡面能做什麼?而且還是衣服都已經脫下放在牀上的時候?
“你再不說話我開門了!”可雄一根本沒有給香織說話的時間就開始企圖將大門打開。結果當然是失敗,因爲香織洗澡的時候鎖門了。可這點困難並沒有雄一的腳步,他竟然飛起一腳,將拉門踢壞衝了進來!
有這麼急切想看自己女兒洗澡的父親嗎?我訝異的瞪着那個不良中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不過他也看不到什麼,香織整個人都在泡沫中。
雄一也沒有興趣等我反應,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入浴室,一把將女兒從浴缸中拎了出來,用炙熱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少女充滿青春氣息的完美**,那已經微微發育的嬌翹胸部也是雄一關注的目標。
大BT!日本人果然都是滿腦子色情思想,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
雄一把香織緊緊地揉在懷中,一雙大手還竟然在她的背部撫摸!我是不是該回避?當然是不應該啊。臉紅心跳,我還沒見過呢,我果然不CJ~~
但事實證明,我不CJ地程度比日本BT還BT了。
雄一憤怒的大吼:“你身上的傷痕是怎麼弄出來的?誰打你了??如果不是我看到你書包上有血跡,你是不是乾脆不準備告訴我??你別忘了,即使你不看我,不和我說話。我仍然是你爸爸!!”
香織的眼圈紅了,但仍然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掙脫了雄一的懷抱,鑽回了那堆色彩絢麗的泡沫中。雄一氣鼓鼓地轉身離去了。
奇怪哦。我眨着無辜的眼睛,看了看雄一地背影,又看了看在浴缸中瑟瑟發抖的香織,真是搞不懂這對父女在做些什麼!還沒等我感慨完,雄一又回來了,再次將女兒拎出來。動手將洗澡水放光,拿起噴頭把女兒洗白白。
一個正常的父親會給十四歲的女兒洗澡嗎?我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看着雄一粗糙的大手在香織潔白細膩的身體上扶來摸去,最後還拿出巨大地浴巾爲她擦拭身體。我怎麼看他們兩個的相處都不對勁!不過我記得似乎有這樣的話,戴有色鏡片看世界,什麼東西的顏色都不對。還是我不對吧,這也許是人家日本的風俗。
我溼滴滴的從小浴盆中跳出來,抖了抖身上的毛。將水珠甩了一地。緩緩踱步走出浴室,看到香織光溜溜的躺在牀上,雄一拿着一盒藥膏給她上藥。我仔細一看才驚訝地發現,香織的身上真有好多的傷口,青青紫紫的極爲駭人,特別是有幾處竟然還冒着血絲!到底是什麼人會如此殘忍。將香織打成這個樣子呢?
而香織自從回家之後也沒有顯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一切正常,除了那一身的血腥味!
雄一上好藥之後臉色發青地準備轉身離開,一直都像布娃娃般躺在牀上沒有動作的香織突然彈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摟着雄一的藥,把精緻的小臉埋在他的背部。
雄一的臉色微微紅潤,雲淡風輕的說:“放心吧,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會仙術的上古金仙)。我不去找那些人的麻煩,明天我就去給你轉學。原本認爲那間國中比較有名才讓你到那裡學習的,可是現在看出那個學校校風不正。還是到咱們家附近的普通學校讀書吧。”
這下香織才放心。將手縮了回來。
雄一重重地嘆息一聲,拉開門走出地香織的臥室。
香織面不改色地穿好了睡衣。我都替她疼得齜牙咧嘴。她笑了笑,回頭將我抱了起來,小巧的鼻子埋在我的絨毛中,用力的嗅了嗅清新甜蜜的檸檬香味,然後湊在我的耳朵邊輕聲說道:“你是誰呢?”
我聽到這句話嚇得渾身一抖,引起她陣陣笑聲。她繼續說道:“我的貓貓很饞,什麼都喜歡吃,而你幾乎都沒有吃過我給你的食物。我的貓貓每天都很精神,經常把我的課本撕成一條一條的紙屑,而你每天都在不停的睡覺。我的貓貓聽不懂人話,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而你的興趣卻是觀察我們,並且眼神中充滿了一隻貓不可能有的譏諷和不屑。我的貓貓不喜歡娃娃,經常拿它磨爪子,而你就算面對生命危險也要帶着它。我的貓貓最討厭洗澡,所以我並不經常給它洗澡,並且只能把它扔到水裡而不敢靠近,擔心它撓我,而你卻非常喜歡洗澡呢。最重要的是,我的貓貓沒有你這樣一雙看透人心的眼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呢?”
我第一次近距離看着香織的眼睛,深邃若水,沉穩如冰。隨着她手勁慢慢增加,她眼中的冷酷也隨着身體的疼痛一點點增加。想不到一個女孩子的手勁挺大嘛!我被她雙手一掐,慢慢陷於窒息狀態,眼前的景物慢慢搖晃,光線也黑了下來。
“再不說就要死了哦,我不介意換一隻貓來養。”少女柔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說說,我是寧死不屈那種人嗎?向來是不打我就招的!現在我不招,不是我不想招,而是單純不會說“人話”啊!這是不可抗力啊,我能不能申請寬大處理?想不到,雄一很正常,默默無聞的香織纔是隱性暴力狂。誰來救命啊,有人虐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