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穿過樹隙,在京華大學的柏油路面上形成點點斑駁,知了不知何時也是悄悄地躲了起來,彷彿知道這天氣就是他們也是不好惹,一切顯得那麼的死寂。
京華大學爲燕京的一所綜合型大學,不僅在燕京頗負盛名,就是在整個大夏國也是屈指可數,考入京華大學應該是每個學子的夢想,他們將成爲父母的驕傲!
“嗒,嗒...”
一陣略顯突兀的腳步聲傳來,一道有些頹廢的身影映入眼簾,該青年年齡約莫二十三歲左右,身高中上流,放在人流中並不多麼顯眼,偌大的校園彷彿由於他的加入,增添了些許生意,但是從他蒼白的臉龐上知道他的狀況有些糟糕。
炎熱的光束射在他的身上,平時可以燒層皮的溫度好像在他身上並不起什麼作用,他依舊如行屍走肉般行走,緩緩地,一步一步.....
“任昊,等等我....”
一段急促的呼喊聲將正在行走的任昊驚醒,任昊身體一頓,順着聲音望去,一道略微肥胖的身影漸漸出現在他的面前,等到他站在任昊面前時,我們纔看清他的面貌,他的身體有些胖,但並不是那種病態的肥胖,而是那種看起來有些憨厚的可愛的胖嘟嘟,正是他身體略顯肥胖的緣故,讓的他的頭部看起來比一般人的稍大,他的眉毛有些稀疏,眼睛本來就小,臉上的肉一擠,眼睛就顯得尤爲的小,給人一種兒童般的可愛,而他就是任昊上鋪,也是任昊最好的朋友,王鐸。
“天氣這麼炎熱,你怎麼還在外面走來走去的啊,郝茜兒她....”
說到此處,王鐸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語氣一頓,擡頭看到任昊的臉色似乎更加的蒼白一分,王鐸心中涌現無限的悔恨,明知道郝茜兒是他的致命傷還提她幹嘛?
“你還沒有吃飯吧!我請你吃飯去,”王鐸趕緊想辦法補救,似乎知道任昊並沒有什麼心情去吃飯,但是王鐸看到任昊這個樣子,心頭充斥着擔憂,任昊再這樣下去,就算任昊的精神不誇,身體也會挺不住的,念此,王鐸心一橫,強拉着任昊走向了小吃攤……
王鐸家境並不是非常富裕,父母也是貧苦百姓,任昊的家境更甚,從小被父母遺棄,命運多舛,全靠全村的資助才能上的了大學,可以說任昊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也許是由於這個緣故,任昊從小就養成了獨立的性格,別看任昊外表柔弱,實則他的內心剛毅非常!
“服務員,拿菜單來,,”
幾分鐘後,任昊兩人到小吃攤,招呼來服務員,點了幾個小菜,並要了幾瓶高度數的高粱酒,王鐸知道任昊心中不開心,特意要了幾瓶高度數的酒,單純的想要一醉解千愁,讓他的好朋友任昊從苦悶中走出來。隨着點的菜斷斷續續地上來,他們的杯中酒也漸漸的見底,其間王鐸悄悄地給他們舍友打了個電話……
他們的舍友剩下的幾個裝作偶然的陸續到來,其實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是爲了什麼,他們能進入京華大學,豈會是蠢人,他們什麼都沒有說,誰都沒有提起那事,你一言我一語,所聊的全是生活瑣碎小事,
隨着時間的推移,地下的酒瓶也是原來的數倍,他們也有些醉意,說話也不想初到之時那麼有所畏忌,氛圍隨和了許多,漸漸的話題就轉到了郝茜兒身上……
“阿昊,爲了那種女人折磨自己不值得,”
“是啊!阿昊,郝茜兒和那個富二代搞在一起,一看就不是正經女人,你還是忘了她吧!”
“阿昊,是她不要你,那是她的損失,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天涯何處無芳草,想開點!阿昊,何必在一個樹上吊死啊!”
“爲了一顆小草,而放棄整片森林,不划算!”
……
“夠,夠了……”
一聲嘶啞而憤怒的聲音從任昊嘴裡傳出,聽着舍友們說的越來越過分,任昊實在是忍不住,道。
“怎麼,爲了個女人要和兄弟們反目,還真是出息!”聽到任昊的話,他的舍友也有些火氣,不由得譏諷道。
“大家都少說一句吧!”王鐸看到這種情況,也很無奈,本來他們就是來開導任昊的,到最後沒想到自家兄弟先吵起來了。
“你們不懂,你們不懂……”聞言,任昊自嘲一笑,知道多說無益,他們舍友說那些話他很理解,他知道他們是爲了自己好。就算最後他們說的有些過了,任昊也不會怪他們,因爲他們是,兄弟。
但他們並不知道郝茜兒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就是自己也是在無意中才知道,原來郝茜兒父親得了胃癌住院,可想而知醫藥
費對他們這種平明百姓來說無疑是天價,但郝茜兒身爲人子,不能爲父母盡孝,將會留下無盡的遺憾!
郝茜兒在醫院爲醫藥費發愁這一幕正好被陪朋友看病的富二代孫宵看到,當時驚爲天人,二話不說就將醫藥費付了,條件是當他的女朋友,孫宵是何人,郝茜兒如何不知,被他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千,一旦成爲他的女人,自己這一生算是毀了,她不想讓任昊成爲人們的笑柄,不得已提出分手,殊不知這樣的傷害對於任昊宛如致命!
任昊正是知道了這個消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充斥着全身,對於郝茜兒這種困境,他竟然提不出任何有意義的幫助,任昊第一次有自己是個廢物的想法,由於無法改變這種現狀,任昊整日以苦悶作伴。
無權無勢,百無一用是書生,任昊第一次想要力量的渴望達到極致!
在任昊眼中,即使郝茜兒再怎麼不對,再怎麼對不起自己,也不是隨便誰想說就說的,即便哪個人是自己的兄弟也不行。況且,他們之間沒有誰對不起誰!想到此處,任昊無奈的搖搖頭,步伐有些蹣跚地緩緩向學校方向走去……
傍晚時分。。
“快看啊,校花郝茜兒出來了,,”
“那個是她男朋友嗎?好帥啊!”
“她男朋友不是哪個窮小子任昊嗎?什麼時候變了?”
“這個男的不是富二代孫宵嗎?郝茜兒郝幸福啊,孫宵是我男友就好了”周圍不斷的有花癡發出一些感慨。
“他們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啊!”
……
聽到一陣陣的議論聲傳來,身處在人羣中的任昊身體不由得一顫,而後疾步向遠處走去,他的行爲無疑在周圍環境中顯得格格不入。
“看,哪個不是校花的前男友,任昊嗎?”不知是誰大聲喊道。
無數目光紛紛射向任昊,這讓任昊很快就被推倒風口浪尖上,就連郝茜兒也被這聲音吸引了過去,望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郝茜兒的身體微顫,顯然她的心裡並不平靜,這一動作恰是被陰狠的孫宵注意到,心裡泛起陣陣的嫉妒,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平淡的聲音緩緩傳來
“任昊,見了前女友,也不打個招呼,不會是想當縮頭烏龜吧!”
這句話不可謂不毒,逼得任昊不得不上前去,這一幕恰好被剛剛趕來的室友看到,他們都面露怒色瞪着孫宵,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們知道他們並不是孫宵的對手,只能對任昊道:“阿昊,你不要去,忍一時之氣,不要和他較真,”
望着周圍嘲笑的目光,任昊的手掌緩緩握緊,深吸一口氣,徐徐向孫宵走去,所過之處,周圍的學生紛紛讓開,顯然是等着看好戲呢,他的室友也沒有出手阻攔,但他們並沒有看戲的心理,哪是他們知道任昊的性格,看似柔弱,內心剛毅,一旦決定做,絕不罷手!
“你好,郝茜兒,好久不見,”站到孫宵面前,任昊淡淡的道。
看着眼前的男人,聽到他略顯陌生的問候,郝茜兒心中不由得一痛,望着他憔悴的臉龐,知道他最近過的並不好,忍住眼淚,郝茜兒並沒有說話,這使得身旁的孫宵微微的不滿,用手輕輕碰了下郝茜兒道:“見了前男友,怎麼不打聲招呼,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阿昊,最近還好嗎?”郝茜兒無奈,只能出聲道。
郝茜兒一出聲就引起周圍一片驚呼聲,他們不是分了嗎?怎麼還叫的這麼親熱,不會是藕斷絲連吧!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顯然使得孫宵大爲惱火,感到頭上綠油油的,從來就沒有想過,他現在的女友是任昊的,
“鄉巴佬,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什麼德行,還和本少爺掙女人,不自量力,給我打!”孫宵說完,手臂一揮,身後出來四五個保鏢模樣的人,頓時對任昊拳腳相加,
“孫宵,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郝茜兒略帶哭腔的對孫宵道。
“住手,看在我女朋友的份上,今天就饒了你,以後放聰明點,”孫宵說完,轉身摟着郝茜兒就要走。
“等等,,,”
就在這時,略顯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大家周感到很是意外,都這樣了,任昊這是要幹嘛,是嫌捱打的不夠嗎?
只有任昊的室友聽到,忍不住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們此刻再看向任昊的時候,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害怕,相反的他的臉色很平靜,只是他們從任昊的眼中看到了和平時不一樣的神色,那是,淡淡的死意……
任昊徐徐向孫宵走去,所過之處,周圍的同學紛紛
讓開。這時,孫宵微微側身,帶有濃重譏笑的聲音傳來:“怎麼?還嫌打的不夠?”
對於孫宵的嘲笑任昊並沒有理會,反而仰天發出淡淡的笑意,只是這笑聲片刻間就變成震耳的獰笑,這讓周圍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任何人都聽得出來任昊的笑聲中帶有濃郁的淒涼,彷彿被老天拋棄的無家可歸之人,
誰都沒有注意到任昊眼中血絲正在慢慢的攀爬,不知何時,任昊的笑聲戛然而止,狠狠地凝視着孫宵,到此時,衆人才注意到任昊的眼睛已經變得有些殷紅,孫宵也是發現了這一點,但並沒有多少的害怕,畢竟任昊只是窮小子一個,在孫宵的心裡螻蟻般的存在,並不能翻起多大浪花。
孫宵漸漸的也發現任昊在注視着自己,一種羞辱感在心中涌現,轉而想要再次給任昊點教訓。兩眼對視,孫宵的目光一觸到任昊的眼睛,心中不由得一顫,死意,孫宵從任昊的眼中讀到濃厚的死意,哀大莫過於心死!此時,孫宵有些後悔了。
只是老天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這時,任昊動了,不知何時任昊手中緊握一把水果刀,任昊一個急跨就來到了孫宵面前,孫宵從小嬌生慣養,何時見過這種陣勢,早已慌了神,任昊的水果刀狠狠地向孫宵刺去,眨眼間的時間,孫宵已身中數刀,刀刀要害,顯然從此,世間再無孫宵此人。
任昊彷彿泄憤般在孫宵死後還向孫宵刺了幾刀,最終任昊身體癱軟地坐在地上發呆,也許是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幾分鐘後衆人才發現殺人了,“殺人了,任昊殺人了!”不知誰反應過來大聲叫喊着,
周圍的叫喊聲也把任昊從呆症中拉回,任昊緩緩站起來,衆人看到任昊站起來,臉龐上再也沒有先前的嘲諷,反而帶有淡淡恐懼,任昊面前剎那間就出現一條寬廣的道路,看的出來,衆人想要任昊趕緊走,他們也怕任昊遷怒於他們,
任昊顯然也不是蠢人,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步伐緩慢地向遠方走去,不知何時,一道帶有濃郁憂傷的嬌聲從身後傳來:
“阿昊,坐牢我陪你,槍斃我陪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陪你,我們一起承擔!”
前面的任昊身體一頓,並沒有回答,不可置否地一笑,頭也沒回,步伐依舊向遠方走去,夕陽的照射下,任昊的身影是那麼的攸長,那麼的落寂,那麼的鮮紅……
……
沒過多久,任昊就在宿舍被警察抓住,任昊把所有的事都攔了下來,任昊做這件事就是抱着必死的想法,
“警察同志,能不能讓我回家鄉看看,我很久沒有回家了,這次不回去看看,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啊!”任昊對警察說道。
這位警察也是正義之人,對任昊的遭遇也是略有了解,爲任昊感到惋惜的同時也埋怨命運的不公,也許是這種緣故,對任昊的要求也是欣然點頭。
京華大學,,
王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郝茜兒,壓下自己中的對她的不忿,道:
“這是阿昊留給你的信,希望你好自爲之!”王鐸說完,沒有絲毫的由於轉身快步離開,他怕再多呆一分會忍不住自己的怒火。
郝茜兒對王鐸的不友好可以理解,她並沒有放在心上,急忙拆開信箋,寥寥數字便躍然於紙上,“茜兒,我走了,好好照顧好自己!”讀完,郝茜兒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眼淚如雨點般緩緩落下,心中不由得問自己,阿昊到最後還想着自己,自己卻未爲他做過任何事,阿昊,我不值得你這麼做,不值得……
……
而此時,任昊依然回到自己的家鄉,看到自己哪破敗的家,鼻子不由得一酸,強忍着沒讓眼淚落下,“警察大哥,我想去家裡看看,你們去嗎?”
這位警察也是同情任昊,但是並沒有跟着,他懂,這時是誰都不好受,任昊推開門進去,看到滿屋的灰塵,沒有多少不快,有的只有親切,看到院子裡那顆鬱鬱蔥蔥的梧桐樹,看着梧桐樹下那口枯井,任昊滿臉的微笑,那是自己兒時的回憶……
不久,門外傳來警察大哥的催促聲,把任昊從美好的回憶中拉回殘酷的現實,想着日後還要坐冰冷的監獄,還不如在自家中了結了此生,想到此處,任昊毅然地跳下了面前的那口枯井……
這一幕恰恰被剛進來的警察大哥看到,他矗立在那,看着那口枯井,喃喃道:“你怎麼這麼傻,這麼傻!”
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也正是此時,天空中劃過一道毫光,一閃而逝!
毫光逝去同時,消失的還有,任昊的身體!
……
任昊修煉一途,自此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