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凌峰將那朱睛冰蠶取出,又吩咐封家家主伸出一根食指。
那朱睛冰蠶一口咬在封家家主食指之上,體內的毒素,便一點一滴全部被朱睛冰蠶所吞噬。
這能夠讓人皇都痛不欲生的劇毒,對於朱睛冰蠶而言,卻是大補的食材。
“這……這是……”
封家家主看着掌心上的冰蠶,眼皮一跳,猛然想起了什麼,驚呼道:“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朱睛冰蠶?”
“不愧是封家主,不錯,這的確是朱睛冰蠶。”凌峰淡淡一笑,同時配合着金針,替封家家主導氣歸元,讓他可以儘快恢復過來。
“真是奇蹟啊,這世間居然還有朱睛冰蠶此等奇物,老夫能夠遇到凌小兄弟,也是一場造化了。”
那封家家主面色愈發紅潤,也漸漸恢復了家主的氣度,眼皮一跳,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看着凌峰道:“小兄弟,你之前似乎說過,你是醫聖傳人,而且你又姓凌,莫非,你就是醫聖凌寒陽的後人?”
“哦?”凌峰有些驚訝的看了封家家主一眼,“你也知道我爺爺?”
他倒是沒想到,自己爺爺的醫聖之名,不僅在天白帝國有名,在天聖帝國,也有人知曉。
“原來你是凌醫聖的孫子,難怪了,哈哈,難怪你這一手醫術,如此神乎其技!”
封家家主不由朗笑起來,“天不絕我封家啊!”
Wωω •Tтkā n •¢○ 約莫半刻鐘左右,朱睛冰蠶已經將封家家主體內的毒素全部吸收了個乾乾淨淨,再加上凌峰以太玄鍼灸術替他將體內紊亂的筋絡重新疏通,現在的封家家主,雖說不是全盛狀態,卻也恢復了六成左右的實力。
“小醫聖,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
封家家主深吸一口氣,眸中閃過一縷殺意,冷冷道:“待老夫恢復十成修爲,明日一早,便是那戚宏武的死期!”
凌峰挑眉一笑,這封家家主倒也是一號人傑,沒有被怒氣衝昏頭腦,立刻去找那鐵劍門門主算賬。
“明日怕是一場惡戰,小醫聖,今日就只能委屈你暫時在這別院之中暫住一宿,待老夫重掌大權,必定再爲小醫聖接風洗塵!”
“哪裡哪裡,小醫聖之名,晚輩卻還差得遠了。”
凌峰淡淡一下,朝那封家主拱手一禮,這才繼續道:“剛纔替前輩治療,我也有些乏了,我看這別院其實也不差,就先找個地方休息去了。”
“公子請便。”
封家家主深吸一口氣,這幾日的恥辱,明日,一併全部討回!
凌峰帶着拓跋煙先行離開了,那黃胖子和藍盈盈也和封家家主打了個招呼,旋即也各自退下休息,大廳之中,只剩下封家父女。
待目送凌峰離去之後,封嬋又再三確認了父親已經無礙,這才鬆了一口氣,“爹爹,你沒事了,真是太好了!”
“是啊,總算逃過一劫!”
封家家主慈祥的神色漸漸凝重,:“嬋兒,告訴爲父,這凌公子,你是如何結識的?”
“他是哥哥的朋友,實在神魔戰場中認識的,似乎是天白帝國來的,這次是專門來找哥哥的。後來,他聽說了我們封家的事情,就找到了女兒。在接下來的事情,爹爹你就都知道了。”
“只是因爲和巖兒的關係,就不惜冒着這樣的風險來我封家?”
封家家主皺了皺眉頭,倒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實在是這年頭,就算是骨肉至親,有時候也未必信得過,更何況只是一個才認識幾天的朋友。
封嬋咬了咬銀牙,弱弱道:“爹爹,女兒敢用性命保證,凌公子他肯定不是壞人,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嬋兒放心,爹爹並不是懷疑這凌小兄弟有什麼其他的用心,他若是有什麼惡意,又何必治好爲父。”
封家家主輕輕搖了搖頭,“看來,還得等救出巖兒之後,才能知曉這一切的前因後果,或許,巖兒是真的交到了一個好兄弟,好朋友吧!”
“當然,這樣的人才,若是能夠留在我們封家……”
“爹爹,您還是不要打他的主意爲好,他不可能會留在我們小小的封家的。”
封嬋輕抿嬌脣,將凌峰手中兩頭妖寵是如何輕而易舉解決掉一尊人皇強者的事情告訴了封家家主。
封家家主聽罷,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封家家主感慨一聲,搖了搖頭,緩緩道:“只可惜,我看那凌小兄弟身邊的女子,雖然沉默寡言,但似乎和那凌小兄弟關係不差,而且論長相,比起你這丫頭也半點不遜色,哎,否則……”
“爹爹!”封嬋俏臉微微一紅,嗔了父親一眼,咬牙道:“你不要胡說八道!”
“哈哈……你這丫頭,自古美人愛英雄,這風靈郡城雖大,但是能夠入得了你法眼的,恐怕也只有這凌小兄弟了吧。”
封家家主搖頭笑了笑,“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和他若有緣分,自然最好,沒有緣分,也不能強求。爲父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小命,明日……哼哼!”
說着,封家家主眸中精芒閃爍,握了握漸漸有力的拳頭:冷聲道:“明日,便是那戚宏武殞命之時!”
封嬋恨恨點頭,那戚宏武對父親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她早已恨得咬牙,就算她再如何心地善良,也不會對這種人渣有半點仁慈憐憫之心?
明天,就是戚宏武葬身之日!
凌峰房內。
拓跋煙咬牙看了凌峰一眼,有些吃味的道:“喂,你這傢伙對那封二小姐的事情,貌似相當上心啊,怎麼,想要留下來當上門女婿?”
“你說到哪去了?”
凌峰翻了個白眼,一陣無語道:“這也是爲了救出封巖,誰讓我所知道的唯一一朵血玉陽泉花,就在封巖的手裡呢。”
“切,誰知道呢!”
拓跋煙輕咬銀牙,一臉不信道。
凌峰一陣哭笑不得,“我說煙兒,你好端端的,怎麼莫名其妙關心起這個來了?”
“哼,要你管!”
拓跋煙俏臉“唰”的一紅,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狠狠剜了凌峰一眼,推開房門,立刻衝了出去。
“額……”
看着拓跋煙離開的背影,凌峰不由摸了摸後腦勺,一陣嘀咕起來,“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