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林沐又扭頭看向拓跋煙,笑呵呵道:“那拓跋姑娘呢?你要不要這資格令牌?”
“我想,我的天賦,應該也還湊活吧。”
拓跋煙朝林沐搖了搖頭,凌峰如此豪氣干雲,她也不能給凌峰掉價!
“好吧,感情我是白來一趟了。”
林沐咧嘴笑笑,卻也沒有離開墨雪山莊,反而在這墨雪山莊住了下來。
墨秋華自是無任歡迎,安排林沐和玉玲瓏在山莊住下,山莊上下,一派喜氣,只有那墨三清,垂頭喪氣,大受打擊,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時光如梭。
一晃眼,終於到了五靈殿正式發放資格令牌的日子,林沐二人早早便離開墨雪山莊,回去準備各項事宜。
要獲得資格令牌,自然就需要經過一系列的資格考覈,除非是那些極爲頂尖的天才,否則都需要按照流程,通過一系列的考覈之後,才能獲得一枚資格令牌。
就比如之前三神殿發放資格令牌的日子,場面何等恢弘,但最後得到令牌的天才,也只有那麼零零星星的七八個而已。比如那墨三清,也是云云落選者之中的一個。
而未能被三神殿選上的那些天才,再加上早就對自己有自知之明,沒有去參加考覈的,這些所有武者加起來,五靈殿發放令牌的當天,人數恐怕還是之前的三倍不止。
畢竟,五靈殿比三神殿還多兩殿,入選條件也較之三神殿放寬了一些,機會總歸大上一些。
“凌小公子,老身便在此祝公子能得償所願,成功獲得資格令牌。”
墨秋華一直把凌峰一行人送到了門前,將手中一封舉薦書順便遞了過去,緩緩道:“這是舉薦書,最後綜合評定的時候,有舉薦書和沒有舉薦書,待遇是完全不同的。我墨雪山莊,雖然算不得什麼頂尖勢力,但總歸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如此,多謝前輩了。”
凌峰想了想,還是把舉薦書收下,雖然他有自信能夠遙遙領先所有人,但架不住某些人心存刁難,有這封舉薦書,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一重保障。
退一萬步講,自己用不上,未必不能給拓跋煙用啊。
當然,他並不知道,拓跋煙已經是輝月神殿殿主內定的弟子,就算他入選不了,拓跋煙也絕不會落選的。
墨秋華微微點頭,又看了拓跋煙一眼,輕嘆一聲道:“煙兒,你我師徒緣盡,希望你到了東靈仙池之後,能夠勤加練習老身傳你的武技,也不枉師徒一場。”
“是,師尊。”
拓跋煙朝墨秋華深深一躬,她心中清楚,這一拜之後,師徒關係,也便徹底解除了。
“哎……”
墨秋華緩緩轉過身去,一拂衣袖,沉聲道:“去吧!”
拓跋煙深深望了墨秋華的背影一眼,雖然只是在墨雪山莊待了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她能夠感受到,墨秋華對自己真的很好,如師如母。
墨清風搖頭笑了笑,上前道:“凌大師,我要帶三清去參加考覈,反正同路,索性一起前往。”
“也好。”凌峰點了點頭,並無異議。
倒是那墨三清,輕哼一聲,但也不敢違拗墨清風的意思,只能在心底哼哼唧唧兩句,卻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此人雖有些天賦,不過只憑如此心境,將來成就,恐怕也高不到哪去。
一行人當即出發,此次五靈殿公開考覈的地點,便在鐵冰城中央的一處大型廣場之上,而通過考覈,獲得資格令牌者,才能前往魔天雪嶺,接受最後的考驗。
通過魔天雪嶺考驗者,成爲東靈仙池的正式弟子。
當然,絕大部分,都只是外門弟子,而其中一小撮最爲優秀頂尖的,則是內門弟子,甚至是親傳弟子。
不多時,衆人來到中央廣場,此刻在廣場上,密密麻麻,已經滿是人頭,人山人海,有前來參加考覈者,也有考覈者的長輩親友,當然更多的,還是來看熱鬧的圍觀羣衆。
凌峰一行人好不容易擠進了一座涼亭,準備休息片刻,等待考覈的開始。
正在此時,一個頗爲刺耳的聲音傳來,讓墨清風眉頭微微一皺。
“呦,這不是當年大名鼎鼎的墨雪山莊嗎?只可惜,最近五百年來,已經沒落咯!”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在涼亭下方的階梯上,一名身披紫色長袍,渾身乾瘦的老者,臉上掛着一抹揶揄諷刺的笑意,冷笑着盯住了墨清風。
墨清風眸中寒芒一閃,冷笑道:“原來是當年依附我墨雪山莊的附庸家族,怎麼,狗膽大了,反過來奴大欺主?”
那紫袍老者也不動怒,只是皮笑肉不笑道:“墨雪山莊,沉淪至此,只能沉湎於昔日輝煌,不敢面對現實,實在悲哀啊!”
“是麼?”
墨清風鞘中之劍,“嗡嗡”鳴動起來,寒聲道:“我墨雪山莊是否沒落,你倒可以來試試看吶!”
說話間,墨清風劍意鼓盪,大圓滿級別的空靈劍意,席捲而出,一股霸道的威壓,如狂風涌動,周圍武者,無不色變。
“你竟突破了!這,怎麼可能?”
那紫袍老者眼皮猛地狂跳,在墨清風突破大圓滿劍意之前,兩人交手,不過是五五之數,而現在,墨清風突破大圓滿劍意,要將他斬殺,或許只在一劍之間。
只是,他無法理解,爲何墨清風的劍道造詣,居然會突然暴漲,要知道,劍意小圓滿到劍意大圓滿,雖然只相差一層,但是卻讓無數驚採絕豔的劍道天才,折戟沉沙。
“若是不信,你可以試試!”
墨清風劍在鞘中,已經鋒芒畢露,那紫袍老者捏緊拳頭,冷聲道:“計算你劍道大成,又與墨雪山莊有何干系,並非墨雪山莊正統傳承,你又得意個什麼勁?”
墨清風爲之語塞,自己的劍道,純粹由自身磨礪而來,跟墨雪山莊的傳承,的確沒有半點關係。
“哈哈哈!”
正在此時,卻聽凌峰大笑起來,“你這老頭兒,腦子怕不是被驢踢過了。清風前輩乃是山莊之人,他的傳承,或許並非由他傳下,但卻可以福澤後世,庇廕子孫。比起某些只知道憑藉祖蔭,不思進取的貨色,不知道要強出多少百倍!虧得某些人,居然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真是叫人可悲。”
“你!你!——”
凌峰一言,頓時臊得那紫袍老者,面紅耳赤,心中憤怒,卻偏偏找不到任何還擊的言語,只能“你你你”了半天,卻連個屁都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