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魔看着那末未小姐,嗤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末未指着淨魔問道。
淨魔輕蔑的瞧了她一眼,擡頭看天。
末未冷聲道:
“不說,那你們就是也想來這兒尋寶的了,我告訴你們這雪末山上無論出現什麼寶物,那都是我末家的,你們誰也別想搶走。”
這話說的月靈挑眉,淨魔癟嘴,凝一般都是忽略不計的。
而那位雪家的十六公子就皺眉了,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話反駁她,只是繼續着他剛剛的話,對月靈說道:
“月小姐,你別介意,這未四小姐就是這樣的快人快語,我們在這雪末山的後山有一座別院,今天我們在那裡辦聚會,沒想到未四小姐的雪獅竟然偷偷跑了,我們這就追來了,俗話說,相見就是有緣,不知月小姐和這兩位公子可願,一同參加我們的聚會?”
月靈在腦海中搜索着,這雪末山和這雪家、末家的信息。按流雲仙子留下來的信息,從那冰月宮結界裡的暗道走出來,會隨機走向四個方向,其中之一就是這雪末山,另外的三個地方是玉陽山、鬼魅山、和無妄海。
出結界的時候,月靈也沒有多想就走了,沒想到竟然來到了雪末山,而且還見到了這雪末山的兩大家族的少爺和小姐,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不是說這兩個家族互相通婚的嗎?那這兩位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娃娃親?
“月小姐?月小姐?”雪清揚在月靈的眼前搖搖手,叫道。
月靈回過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
“雪公子盛情相邀,本不該辭,可是我家中哥哥還在等我的消息,我這就要趕緊回家去了,多謝雪公子的盛情,實在抱歉。”
“哦,是這樣啊。”雪清揚一臉遺憾的,說道,“那真是太不巧了,不知月小姐家住何方,要不我派人送月小姐回家吧,最近這一段時間這裡不太安全,月小姐獨身,哦不,”雪清揚看着淨魔和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歉意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說錯話了,實在是最近這一段時間這裡出現了太多搶劫的事情,三位在此行走只怕不太安全。”
那未四小姐,一臉傲嬌的表示:
“十六哥哥,你怎麼知道人家是真的要趕回去找哥哥啊,說不定人家是騙你的,找哥哥是假,找寶藏是真。”
“未四。”雪清揚看着她沉聲叫道,“你的世家教養呢?我看回去之後,要和你二姐姐好好說說了。”
未四小姐被雪清揚吼得一顫,又聽得他說要告訴自家二姐姐,嚇得求饒道:
“十六哥哥,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別和我二姐姐說,求你了。”
“那你向月小姐道歉。”
未四小姐嘟着嘴,一臉不情不願的看着月靈。
月靈被她看的渾身惡寒,急忙開口道:
“別,哦,不用,不用,一點小事而已,大家不用放在心上,我們還要趕路,就此告辭。”
說完,月靈也不等他們有何反應,快速轉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雪清揚看着月靈好不停留的身影,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叫出聲來。
而那末未卻是惱怒的瞪着月靈背影,又見到自己的雪獅竟然要去追月靈,一巴掌拍到它頭上,罵道:
“吃裡爬外的東西,知不知道誰是你主人,啊。”
雪清揚厭惡的瞧了瞧她,說了一句:
“回吧。”
就先走了,留下末未和一干面無表情的護衛站立在風中。
而這時已經走出百米遠的月靈三人,迎面走來了一位身穿紅衣的姑娘,那純正的紅色在雪的映襯下越發的鮮豔,隨着女子的行走宛如一條流動的血線蜿蜒而來。
月靈驚訝的看着這位出場震撼的女子,而那女子卻是早早就注意到了一身紫衣的月靈,簡單的盤發,素雅的衣裙,全身毫無一點點綴,可是完全沒有丟下主人的顏值,反而襯托的主人越發的精緻耀眼。
兩個同樣出色的女子,交錯而過,一紅衣,一紫衣,一個濃烈如火,一個淡雅如蓮。
兩人眼神相視之間,猶如兩條平靜的平行線,無波無瀾,寂靜無聲。
末未遠遠的看到自家二姐姐找來,興奮的叫道:
“二姐姐,二姐姐,你怎麼來了,怎麼不在山莊裡等我們,我們這就回去了。”
末洳握着她的小手,寵溺的說道: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這雪獅可是還沒有認你爲主呢,不小心一點被它跑了,我不是又要去給你抓。”
“嘻嘻,我就知道二姐姐對我最好了,不像某些人,一見到漂亮的女子就找不到北了。”末未說着,還用眼神瞟着對面的雪清揚,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一樣。
那雪清揚見末洳來了,就說道:
“二小姐,我先走一步,這出來的久了,也不知道那幾個混小子是不是把那雪花釀都給喝光了。”
末洳笑道:
“這還真有可能,今天辛苦十六公子了,十六公子快回去吧,未兒這裡有我就行了。”
雪清揚大笑道:
“好,那我就先走了,二小姐回見。”
末洳點點頭,目視着雪清揚遠去,一旁的末未不依的搖着她的衣袖,不滿道:
“不就是雪家的一個旁門弟子嗎?姐姐你幹嘛對他這麼好,剛剛他還幫着外人欺負我呢,還用你威脅我跟人道歉呢。”
“哦,還有這種事?”末洳看向身後的護衛們,眼睛落在此次的護衛隊長身上。
被盯着的護衛隊長末一,上前一步彙報道:
“是四小姐對那位姑娘一直出言不遜,十六公子才讓四小姐向她道歉的,不過,那位姑娘沒有讓四小姐和她道歉,直接告辭走了。”
末洳回憶着剛剛見到的那個女子,問道:
“可是那位身穿紫衣的姑娘?”
末一點頭:
“是的。”
“她可又說她是什麼人?”
“十六公子有問,那位姑娘說自己姓月,十六公子就邀請她到山莊裡遊玩,被那位月小姐拒絕了。”
“她以什麼藉口拒絕的?”末洳神色認真的追問道。
“哎呀,二姐姐,你問這些做什麼,她不就是一個長得好看一點的給你嗎?看她的樣子只怕修爲很差勁,都不敢露出來,她那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上心。”
末未打斷末洳的追問,狠瞪了末一一眼,末一不動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