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洞口往前邁一步就是灰濛濛的魔界,向後退一步就是幽暗的山洞。
月靈站在山洞口,小心的向外跨了一步,環視着周圍的情況,在她的眼前有兩條路,她不知道自己要選哪一條路走出去,她也不知道剛剛那個魔將走了哪一條路,她只能站在這裡用自己的神識去一寸寸的掃描這個地方,一點點的在自己的腦海中完善這裡的地形。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辰,月靈才順着這兩條路描繪出了這個山谷的大概地貌。這裡一條路通往的是一條大河,另外一條路通往的是一個小村子,那條河通往哪裡月靈不知道,她只知道如今她能走而且只能走的就是那條通往小山村的路。
進入了魔界之後,月靈也沒有什麼迫切的心情了,反而有一種準備好好遊玩一番的心情,反正看那些魔族在幽冥的表現,不像是會主動挑起戰爭的樣子,而且就算他們要挑起戰亂,那自己如今就在他們的大本營,應該會第一時間知道消息的,所以這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就好好玩玩吧!好不容易進一次魔界,不能把這機會給白白浪費了啊!
不知道自家老祖知道了自己這種心情之後,會不會生氣?應該會有一種自家不孝子孫不務正業的感覺吧?
可是以自家老祖給自己佈置任務的情況看,他好像也不是很着急這件事的,那、應該、這件事是在他的可控範圍內的吧?
月靈不確定的想着,整個人慢悠悠的順着小路往前走着。
這魔界的地貌和她們修真界的地貌還真是不一樣,在她們那兒是個靈氣充足的地方,那必定是一派仙家氣派,草木濃郁,仙氣渺渺;可是這裡呢,就是一片灰濛濛的天,總感覺這地方是陰天要下雨的感覺,要是一個修士來到此處,首先肯定最受不了的就是沒有靈力,而修士一旦失去了靈力,那就跟人沒有了水一樣,簡直是寸步難行。
可是月靈呢,完全沒有這種後顧之憂,她此時身體不自覺的吸收着這裡的魔氣,那些魔氣在進入她的身體後循環一個大周天,然後就進入到她的丹田,融入進裡面的那個小小的黑色的小丹田裡面。
月靈此時的丹田裡面就是在一片混沌之中,分別有金木水火土五行和這黑色的魔氣這幾種顏色的小丹田,此時的月靈的修爲是相當於築基後期巔峰的修爲,也就是說再有一步月靈就是要結丹了,對於別人來說應該是很水到渠成的事。
可是呢,在月靈身上好像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天斬,很難去跨越這條鴻溝。而這種情況呢,月靈還沒有可以借鑑的人,或是經驗來告訴她此時她修煉的重點應該是什麼,一切都需要她自己去摸索,去感覺,或是順應天道,梅溪和凝他們都要月靈自己去探索,而不告訴月靈一些經驗什麼的,月靈曾經一度的認爲梅溪不是個好員工,因爲她都不會在自己遇到像這種小瓶頸的時候來主動的幫忙,化解一下,反而是主人你要好好的自力更生啊,這種完全拋棄了自家主人的不忠的態度。
而且她的這種態度還一度的被凝所讚揚,還說梅溪是棵好仙樹,還要自己到時候有能力了給梅溪找個好身體,以獎勵她忠心爲主。
可想而知月靈當時的心情是怎樣的繚亂,當時沒一口鮮血噴出,都算是月靈的好涵養了。
於是呢,就像現在這樣周圍的魔氣不自覺的往月靈的體內鑽,月靈也只能自己找原因,自己找解決的辦法,至於詢問那兩個據說是活了很多年的人和樹,月靈覺得她的悟性還是很高的,不用這一人一樹來刺激她。
可是這隨着月靈不斷地深入魔界,這涌入月靈體內的魔氣成幾何倍數似的增長,剛開始還是細微的看到魔氣進入月靈體內的情況,後來這魔氣簡直就跟被風颳過來似地,嗖嗖的往月靈體內鑽,搞的月靈的身體簡直都控制不住的抖動起來,最後無法,月靈只好席地而坐,開始運功修煉,把周圍圍着她的魔氣給疏導進她自己的丹田。
這樣子的包圍式的、被動的修煉了有兩個小時,才堪堪把月靈周圍的魔氣給平復下來。
月靈穩定住自己體內的魔氣,緩緩的從修煉中恢復過來,這次的修煉簡直是填鴨式的吸收魔氣,好像要把月靈之前缺少的魔氣都給補充完畢似的。
月靈睜開眼睛,入眼的就是更加灰濛濛的天,看樣子應該是要到晚上了。
月靈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看向一旁一直爲自己護法的凝,開口道:
“走吧,這麼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裡借宿?”
凝搖着手裡的摺扇,慢悠悠的說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其實就你的情況不借宿也一樣,修士哪裡能像凡人似的只住在屋子裡的,天地就是修士的牀,修士只有在天地之中才能修的大道的真諦,你啊,應該多多露宿,不要搞的自己還像是溫室裡的花朵似的。”
聽着凝這話,月靈無語的看着他,這人是要改說教的路線了嗎?
一轉眼,凝注意到月靈這個像看白癡似的看自己的眼神,一時間心窒在心頭,而這時月靈還說了一句特別扎心的話:
“前輩,仙人其實也是有更年期的吧?”
凝僵立在原地,看着月靈此時特純真的臉,心頭千萬頭的白羽飛馬從空中飛過,這是這些年他聽過的最扎心的言論了,有沒有,雖說他是活了不知道是百萬年還是千萬年的聖君了,可是從沒有一個人會如此直接的嫌棄他老了,難道就因爲他的一時勸阻就成了年老的嘮叨了嗎?
這太天神的扎心了!
凝瞪着月靈純然的大眼睛,抖着嘴脣,擅抖着雙手,一時激動,猛然抱住月靈的頭,直接親了過去。
月靈被凝這一動作給驚到了:
“啊,前輩,你幹什麼,說不過就要耍流氓嗎?”
月靈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抵着凝伸過來的腦袋,一臉嫌棄的吐槽道:
“前輩,您不能因爲一句話就要毀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