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的元嬰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而後就收回了視線,靜靜地等着雷劫的降臨,此時她已經收了三道雷劫了。
而溫明玉他們最直接的感受就是,那股被天道鎖定的氣機不見了。
可是,他們還是不敢越出一步,而是更加震驚的看着對方,這、這是,剛剛他們這是被月靈給鎖定的?
這個認知,讓他們更加恐懼起來,這個月靈竟然在如此境界之時,就有了天道的氣勢,那她成長起來是什麼樣子,幾乎已經不用他們想象,他們就已經預見了。
而這些人中,尤以十方更加的恐懼,要知道他會下到此界,就是因了對月靈的企圖纔會到這裡來的。
可是,他剛剛經歷了什麼,被天道鎖定,不,是被月靈的天道給鎖定了,不,這不對,不行。
十方心下亂了,亂的他想要就此離去,可是他的丹田被封,此時什麼也不能做,就是維持在這空中的情形也許涼境他們幫忙,他此時就是一個廢人而已。
十方想着月靈有可能對自己的懲罰,心下就悽悽然起來,不!
不能讓她成長起來,否則我命休矣!
十方下定決心,一下子就鎖定住在他前方的溫明玉,這個人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這時,聚集的雷劫已經轟然往月靈身上降落,不過這次和前幾次的一樣,同樣被元嬰給攔截在了半空中,而月靈就只有站着看的份。
月靈眼看着這種情況,心裡都無奈了,不過她總覺得事情不會就這樣簡單的。
而人往往是不能有什麼預測的,這不,在第十道雷劫落下時,突然在元嬰頭上分成了兩股,一股依然被元嬰給握在了手裡,而另一股卻是直奔月靈而來,一下子劈到她的身上,而月靈才堪堪擡起手中的劍,轟的一聲,月靈被擊倒在地,全身上下如同糊了一樣,月靈覺得她已經聞到了自己身上的烤肉味。
月靈爬坐起來,擡手看看自己的身體,而這時頭上的元嬰也低頭查看她的情況,月靈擡起頭咧咧嘴對她笑了一下。
而元嬰卻是輕輕的擰了擰眉,伸手在她的身上拂了一下。
月靈一下子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輕了不少,身上的傷處也好的差不多了。
月靈驚異的看着自己的元嬰,心裡對這一切更加疑惑以來,這元嬰真的是自己的嗎?
真的是按照自己的意識存活的嗎?
月靈遲疑了,而這時隨之而來的第十一道雷劫、十二道、十三道、十四道、十五道雷劫,轟然而下,落得又急又快,完全沒有給月靈緩衝的時間。
一道又一道的雷劫在元嬰的上方,突然一分爲二,分別落在元嬰和月靈的身上。
而這時,月靈才意識到剛剛元嬰在自己身上動的手腳,不僅僅是爲了給自己治療傷勢,更多的竟然是它竟然還幫她抵禦雷劫。
也幸得這樣,不然,月靈只怕是已經殞命在此了。
這一次的雷劫比着她以往的每一次都要重,之前的幾道沒有落在她身上,她倒也沒有這麼大的感受,可是此刻,僅僅是這分了一半的雷劫,竟然就讓她感受如此之深,可見這一次她是不好過了。
月靈一把拿出被自己丟在角落的瀅月劍,這劍當初被她還給了凝,後來凝有還給了她,可是她心裡不想要和凝有太多的牽扯,也不想在看到這個傷了自己的人,送的東西,一生氣就把它給扔到了角落裡。
而此時卻是不能讓它再在角落裡生灰了,月靈把自己身上的雷劫往瀅月劍上引。
幸虧她的身體,在之前的幾次雷劫中也算是鍛鍊過了,此時還在她能承受的範圍內,可是眼看着其他的雷劫又快要來了,怎麼的也要把身上的雷劫給吸收了吧。
而且這樣的雷劫壓根不能直接引進她的空間裡,只能把這把可以隨着修爲提升的瀅月劍給拿出來了,這雷劫鍛劍也是好的,所不定因爲這次的雷劫這瀅月劍還能在往上一層呢。
而遠遠關注着這邊的溫明玉等人,卻是被這突入起來的一下子,給弄懵了。
這雷劫還有這樣的?
竟然可以一分爲二,一道直接劈到元嬰上,一道直接回歸本身。
這真是讓他們打開眼界啊!
可是在開眼界的同時,他們的心裡卻是不約而同的響起了同樣的擔憂,那就是這月靈到底能不能挺過這次的雷劫。
“這已經十五道雷劫了吧?”蚩揚開口道。
“不錯,已經十五道了,還有三道。”溫明玉靜靜道。
其他人隨着他的話落,心下一下子緊張起來,還有三道,不知道月靈能不能受的住?
一行人不約而同的往前走了幾步,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又猛地停下腳步,遙遙的關注着遠處的雷區。
而此時的天色,已經越發的陰沉了,整個天空都是黑暗一片,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黑夜的面紗,入目的除了黑,還是黑,一點光亮都看不到。
而在遠處的溫明玉等人也漸漸的失了月靈的方向,而他們的周圍也慢慢暗下來,黑夜逐漸吞噬了他們的身影。
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動,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因爲他們的一呼一吸之間都感受到天道濃濃的壓制,這不是月靈的天道壓制的,這是真正的天道在壓制他們。
他們也已經被天道給鎖定了,至於他們會不會被雷劫給鎖定,這就不是他們所知道的了。
在無邊的黑幕下,他們只能憑着自己的感官來觀察周圍的一切,在黑幕下尋找那紫金色的雷劫。
而月靈眼看着自己被黑暗所包裹,就連自己的元嬰都看不見了,心裡就是一縮,心下擔憂不已。
此時才度過了十五道雷劫,還有一大半的雷劫沒有度,就已經有這樣的威力,和異象了,那之後的雷劫她要怎麼過?
“梅溪?”月靈輕輕叫道。
在空間裡都感覺到天道壓制的梅溪,聞聽她叫,只得縮着脖子,低低應道:“怎麼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