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這屆修真大會,參加候補戰的竟然有一百三十六個門派,這種場面真是太熱鬧啊,想不到我老朱在有生之年能夠見到如此場面,我太感動了。”
“我靠,連茅山派這樣的門派都參加候補戰,太傷我們的自尊了,門主,我們爲什麼不參加啊,再怎麼說我們天地門都比他茅山派強啊,啊,嗯”。那個被稱爲門主的人趕緊捂住了說話的那個年輕人的嘴,感覺太掉面子了。
“噓、噓,百花谷的那些弟子怎麼一個賽一個水靈啊,我靠,那個穿紫色衣服的小妹妹好靚啊,喂,美女,怎麼稱呼啊?哦”,這個傢伙也被長輩及時制止了,要不然整個門派的臉都要被他丟光了。
“張道友,數年不見,當刮目相看,你比以前更加精幹了,又禍害了多少良家少婦女啊”?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對一個長着衣服酒色過度的瘦弱漢子問道。
“李道友真會開玩笑,哈哈”,瘦弱漢子心中恨得要命,苦於不是對方對手,只好如此說。
“祝王掌門這次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豈敢,豈敢,那豈不是令趙掌門忠義兩難全。”
天機子遠遠看見白逍遙站在人羣中,眉宇中透着憂鬱,想到昨天夜裡說的話,不由有些可憐他,於是走上前打招呼道,“白兄今天氣色看起來好多了,想必經過一夜思索定是有所收穫。”
“哦,天機道友,是你啊”,再次見到天機子,白逍遙感覺格外親切,其實兩人也就只見過兩面而已,但那種親切的感覺非常強烈。
“白兄,好像你有什麼心事,不知可否跟天機子說一說,還是昨天那句話,即使不能幫你解決,至少可以幫你分擔。”
白逍遙一聽,正合我意,當即就說道,“好啊,只是修真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今夜約個時間再敘,如何?”
天機子有些迷茫,因爲他可以明顯感覺到白逍遙的變化,昨夜還煩惱逍遙門實力差,擔心實力不濟,但此刻他正在期待比賽的開始,顯然他有了必勝的信心,亟待通過一場比賽來證實這一點,天機子瞄了一眼白逍遙的身邊,只是那幾人的實力也很一般般啊,白逍遙憑藉的到底是什麼呢?
“師傅,師傅”,清風一路小跑,見到天機子徑直跑了過來,“師傅,我總算找到你了。”
“風兒,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一時找不到你,有些急了。”
“你啊,跟我這麼多年了,一點兒都沒有長大,要是師傅那一天飛昇天界了,看你怎麼辦。”
“師傅,你要飛昇了?”
“你個混小子,現在學會斷章取義了。”
“嘿嘿,師傅,徒兒還不是擔心你嘛。”
天機子沒有說話,徑直向前走。天機子對於清風的轉變,又喜又驚,不過是驚多於喜。
突然,整個會
場安靜了下來,天機子知道太白金星來了,修真大會也馬上就要開始了。
太白金星帶着七派的代表,龍君子、元璞、王兆陽、張春秋、李威、柳伊人、玄青真人,崑崙蜀山掌門一同缺席已經成了不變的規律,大家都習慣了,所以並未感到奇怪。太白金星站在評委席上首先發話,“各位修真界的道友們,你們好。廢話我不多說,第二百七十三屆修真大會現在就開始了,還是老規矩,比賽分爲三個階段,候補戰、奪位戰、順位戰,現在開始候補戰。”
因爲場地以及裁判人數的原因,候補賽分三次舉行,一次比賽二十六場。
“我們棄權”,倚天派跟天象分到了一組,倚天派掌門柳青鴻直接宣佈棄權,這一舉動雖然在人們的預料之中,但還是惹來了別人的非議。
“什麼”?他們的評委是龍君子,以爲自己聽錯了,詫異得追問道。
“你怕輸就不要參加候補賽嘛。”
“趕緊回家抱老婆孩子吧。”
難聽的話順着冬天的寒風颳到了柳青鴻的耳朵裡,他強忍着怒意,重複了自己的話,“我們倚天派棄權。”
“爲什麼啊”,龍君子人如其名,非常不理解柳青鴻,柳青鴻在西北的名氣很響,但今日見面發覺有些言過其實。
“龍道友這還有問嗎?天象實力高出我倚天派什麼,不比勝負已定,還比什麼啊?”
柳青鴻的一句話把龍君子說住了,龍芯子已經跟龍君子描述過了天象的實力,龍君子知道柳青鴻說的是事實,表示理解的同時也深表同情沒有想到一出場就遇到了候補戰裡的黑馬——天象。
“柳青鴻這個呆子,沒有發現天象只來了一個人嗎?按照比賽五局三勝、遲到早退自動棄權的規矩,即使第一場輸了保管穩勝最後三場。”
大家循着聲音望去,發現掛着天象牌子的棚子裡只有那個隨從一個人,大家恍然大悟,紛紛爲柳青鴻感到惋惜,再去找那個說話的人,始終找不到。在看天象的那個隨從也在四處張望找那個說話的人,顯然對那個人也很憤怒,欲揪出來加以懲戒。
坐在評委席上的太白金星心急如焚,這場意外就是由他一手策劃的,使用這樣的方法讓天象的野心胎死腹中。只是沒有想到柳青鴻迂腐得很,沒能及時把握機會,把自己精心設的一個好局給毀了。
“吾柳青鴻行得正坐得直,不爲那乘人之危的小人之舉。”
太白金星心中暗歎,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自己還是少算一招。
※※※※※※※※※※※※※※※※※※※※※※※※※※※※※※
斷腸崖距離修真協會聯盟內的修真大會會場不到兩百里,天象的嶽如山一行人被人攔在了斷腸崖,陷入了激戰。經過一番激戰,對方死傷大半,但依然毫無懼意,無畏得攔在嶽如山面前,嶽如山憤怒得望着四
周的攔路人,“你們是誰派來的,有何目的意圖,嶽某並不記得何時曾得罪過你們。”
“嶽先生,你我之間並無仇怨,只是你太囂張了,我們看着不爽,特來教訓你一番而已,難道你有異議?”這些攔路的人一律的面無表情,只因他們都戴了一個面具,那些人的面具被打下之後,裡面還會露出同樣的面具,被打傷或者被殺直接消失,使得嶽如山想要查看他們的身份都無從下手。
“你,你是誰?我們見過面,爲何我沒有印象,昨天你也在報名現場?你們來自天界”?嶽如山盯着說話的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低、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不大不小,再看別的人竟然也是同樣的身材、個頭兒、裝扮,嶽如山立刻聯想到了天界的十萬天兵,“不知道此次帶兵的是哪位天王,還請出來答話。”
“哈哈,我等正式天界神兵,前來會一會你這修真界的神秘過客。”
嶽如山見對方竟然公然承認自己是天界天兵,原先篤定的猜測現在心裡沒了底。而且並沒有天王出來認賬,以天界那種僞道學的習慣,做了這種事情,定是打死都不認的,嶽如山反倒更加迷茫了,不是天界會是誰呢,除了天界誰還能養得起這樣的軍隊呢?嶽如山緊皺的眉頭低頭沉思,他的隨從緊緊圍在他的身邊護法,過了片刻,嶽如山擡頭望了一下天,知道再不下決定就要來不及了,“斷邪、乘風、滄溟,我跟九味留下給你們斷後,你們現在快馬加鞭敢去修真大會會場,一定要保證我們這一場勝利”。嶽如山一說完,方圓幾百裡的空間內都發生了奇異的變化,這個空間充滿了詭異的藍色,那些自稱天兵天將的人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驚恐不已。就在此時,乘風化作一隻大鳥,斷邪跟滄溟坐在鳥背上,徑直向修真大會會場飛去。
嶽如山聽到“砰”地撞擊聲,循聲望去,只見自己固化了的空間外界被一層隱形的氣牆包圍,乘風衝勢太猛被那層氣牆狠狠得彈了回來,乘風一時被裝的頭暈眼花垂直下落,斷邪跟滄溟兩人一左一右急忙護持住乘風,才穩住他下降的趨勢。嶽如山低聲呢喃道,“難道天不佑我天象”,悲傷的情緒直接影響到整個空間,那些被困在固化空間裡的人也被這種悲傷的情緒影響,就連那個包圍的氣牆都變薄了幾分。嶽如山見機得快,雙手一張,‘嘭’的一聲外面包圍的氣牆破開了一個口子,斷邪、乘風跟滄溟就好像是嶽如山的手臂一樣,直接就從那道裂縫衝了出去,當他們發現上當了時已經爲時已晚。
嶽如山見自己的屬下已經闖了出去,心中再無顧忌,祭起自己的法寶紫金玲瓏燈,紫金玲瓏燈通體紫金,耀眼至極,左右兩個燈籠一明一暗分別吞吐着明暗兩種光線,那些被困在固化空間內的兵丁一碰到明的光線立刻滿臉通紅,碰到暗的光線則臉色發白,不一會大半兵丁全部中招。
“狂徒敢兒,看我替天行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