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天星宗的弟子一直未曾出手,聽到着漠然的話語後,呆愣了片刻,而後一個個仰天大笑了起來。
“哈哈,我沒聽錯吧,這小娘皮剛纔說什麼了?他說要把咱們都殺死!”
“真是我長這麼大以來,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
“他是咱們的獵物,居然還敢囂張若此,敢在柳興空師兄面前口出狂言,看來是被師兄的氣勢嚇懵了,正在說瘋話呢。”
這些人猖狂大笑,身軀不斷搖晃,陳啓聽到‘天星宗’三個字時,也是跟着懵了!
天星宗,不是上界那個超級勢力麼?他們代表正義,怎麼跟李琴搞在一塊了?莫非是這小妞整蠱對方,他們在尋她報仇。
可是看着這些猖狂的人,他又覺得事情不像是這麼簡單,故而很快恢復平靜,問道:“怎麼回事?”
“說來複雜,你只要盯着,不要讓人跑了就行,這一切交給我!”李琴說着,居然從坐騎上一躍而起,她凌空而立,腳下出現一個綻放的火蓮,渾身纏繞着一道道赤紅色的火焰。
在這一刻,他就像是聖女臨塵,高潔不可攀,讓人忍不住跪拜下去。
所有人都發呆,那個叫做柳興空的高大男子,臉色變得愈發火熱:“不錯不錯,真是一個極品爐鼎!”
“興元,將那臭小子宰了,過來助我一臂之力,擒下這個小娘皮。”
李琴動手了,他手中結印,而後向前拍出,周邊的溫度驟然提升,各種草木都是熊熊燃燒起來。
柳興空身軀一震,星辰繞體盤旋,散發不朽的氣勢,摘星聖手使出。
二人在半空中,爆發出恐怖的大戰,強橫的能量四散橫掃,將一切阻攔毀滅。
陳啓看得目眩神馳,這是超越了魂脈境的攻擊手段啊,遨遊天上,神通無邊,簡直讓人神往。
“臭小子,受死!”
“上一次躲過我的攻擊,這次沒有這麼簡單了。”
柳興元獰笑,拍着異獸踏空而來,氣浪滾滾,像是一陣陣浪濤拍打。
其他人也是相助柳興元,將陳啓圍住,像是看着一頭螞蟻一樣看着他。
長矛再度貫穿而來,擁有凌厲無比的氣勢,人還未至氣勢便是降臨,讓周邊的地形都下沉了半米。
陳啓很平靜地看着長矛臨身,未曾動彈,看起來就像是嚇傻了。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前方的空間一陣波動,他如鬼魅一般跨過虛空而來,出現在柳興元前方。
出其不意,他一把將長矛握住,另一隻手拍出一掌,將柳興元從異獸身上打落下去,同時躲過長矛。
柳興元直到掉落地上,還未曾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一切發生得太快,陳啓就搶了他的法寶,騎着他的坐騎。
“漬漬,魂脈境的人就是不同,被我打了一掌,居然還能站起來。”陳啓手中把玩着那杆長矛,揶揄地笑着。
他坐下的異獸一陣翻騰,這畢竟不是他馴化的,短時間內難以掌控。陳啓無奈地將它拍暈,弄到地面上,打算有機會將它馴服,到時候騎着它肯定很拉風。
柳興元漲紅着臉,憤怒地咆哮:“你究竟使
用了什麼邪法?我要殺了你,其他人,快過來助我,將他抓住!”
陳啓面色不變,目光在周圍的人身上掃過,發現這些也都是魂脈境中階的人。
他現在面對這樣境界的人,說實話還真不害怕,有着虛空神通,他本身立於不敗之地。
再看向遠處天空中的大戰,那裡火焰滾滾,星辰環繞,有恐怖的能量波動肆虐。面對樣的實力,他便無能爲力了,畢竟他現在境界還是太低了。
“天星宗,怎會出了你們這樣的敗類?”
陳啓搖頭,大步朝着柳興元走去,身上氣勢內斂,看起來人畜無害。
其他三人駕馭着異獸,早就要動手了,看到這裡皆是拿着手中的武器,爆發出強大的攻擊,對準陳啓所在的位置砸落下去。
瞬間,陳啓便是被各種光芒淹沒,恐怖的能量波動肆虐,足足過去了三四個呼吸的時間才平息下去。
“他死定了,跟我們同境界而已,也敢如此囂張,活該被我們弄死。”有人冷哼,撇了一眼能量爆發的地方,已經將陳啓當成死人。他們在等待煙塵散去,看看陳啓是否變成一灘爛泥。
“我本善良,不想下殺手的,但你們出手狠辣無情,處處要人性命,心性又不端正,放你們回去也是禍害。”
“看來只能替天行道,滅了你們,讓衆人不再因你們受苦。”陳啓搖頭晃腦,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來,他衣服平整乾淨,連一點灰塵都沒有。
其他人就像是見到鬼一樣,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先前明明看到他被恐怖的攻擊給淹沒的,怎麼眨眼間就出現在那裡?
柳興元就像是見到鬼,淒厲地叫嚷着,而後怒道:“這小子在耍我們,他用的是幻術,剛纔那個是假的!”
“小子,裝神弄鬼的,這下把戲被我們識破了,看你還怎麼玩!”
“納命來。”
其餘人嗷嗷叫,怒氣衝衝地朝他衝來,騎着異獸化爲一道流光,速度快得看不到影子。
可惜他們再快,也快不過陳啓的虛空神通,他身形一晃又是出現在其他地方,讓他們撲了個空。
“不好玩,是時候結束了!”
話音一落,他手心出現一個巨大的盾牌,盾牌上雕刻有諸多繁密的紋路,很是玄奧,周身流轉濛濛的青光,很是不凡。
陳啓拿着盾牌,並不是將它當成防禦法寶,而是直接論起來,將它當成殺人利器。
盾牌輪動,重重地砸在其中一個天星宗的弟子身上,發出一聲巨響:“轟!”
人仰馬翻,天星宗的弟子連同異獸,狂噴鮮血,砸落到地面上,昏死過去。
陳啓輪動盾牌,簡直就像是一個人形兇獸,爆發出可怕的力量波動,盾牌落地,就像地震一樣,地面都是微微地搖晃起來。
“啊,我見到鬼了,他簡直就是一頭妖獸,力氣大得離譜!”有人哭喊着,被嚇得差點尿了出來。
剩下的兩人騎着異獸,升上天空,不敢再戰,臉上掛着濃濃的驚駭之色。
柳興元早就被陳啓打落在地上,此時只剩下他一個人站着,張大着嘴巴:“啊,臭小
子,哦不大俠,我是天星宗的人,你放過我一馬,我會給你一場大造化。”
他真的被嚇壞了,這小子力氣大得離譜,那麼重的一塊盾牌在他手中就像是玩具,隨意地掄起。
陳啓古怪地看着他,不屑地罵道:“我還以爲上界的人有多麼不凡,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軟骨頭,真是讓我失望!”
他搖了搖頭,不打算繼續跟柳興元計較,跟這種人動手簡直壞了自己的名氣。
他看向遠處的天空,只見戰鬥愈發白熱化,不過卻是快要接近尾聲了。雙方不相上下,每人身上都是有着鮮血淋漓的傷口。
柳興元看着陳啓轉過身,不搭理他,他那求饒的表情頓時凝固,而後臉色變得無比陰沉。他眼中閃過一抹怨毒的光芒,心中冷笑不止:臭小子,你真該死,讓你嚐嚐我暗器的厲害。
說着,只見他很是隱晦地朝着衣袖摸去,很快手中便是多了三根寒光閃閃,散發着森然寒氣的鋼針。
這三根鋼針呈現烏黑色,針尖閃爍着五彩光芒,顯然是浸過劇毒,即使被擦破皮也是會受到致命的傷勢。
陳啓一直關注着天空中的大戰,冷不丁的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幾乎是下意識的,他身形橫移,以虛空神通閃現而出,堪堪躲過朝自己射來的三道森然光芒。
三道寒芒被他用虛空神通,禁錮在半空中,陳啓回頭看清了是三個閃爍五彩光澤的鋼針,臉色當即就變了。
“好狠毒,老子放你一馬,你居然要我死!”
他擡頭看向柳興元,發現後者已經撒腿狂跑,朝着北斗宗狂奔而去。偷襲不成,被人發現,他也只有逃回北斗宗,向其他師兄求助,纔能有一絲活命機會。
“敗類!”
陳啓咬牙切齒,一步踏出,跨越百米。他手中打出一個法訣,前方的虛空頓時變成泥沼,在其中穿行就像是進入真正的沼澤。
柳興元面色大變,轉頭駭然地看向追來的陳啓,這一刻雙腿簌簌發抖,大腿中間已經溼了。
“啊,大俠,饒我一命,我剛纔只是不小心觸發了暗器,絕對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他淒厲地大叫着,不顧形象地趴在地上,磕着頭,無比惶恐。
陳啓面色平淡如水,朝他踏步而來,但是內心很不平靜。他漠然地盯着趴在自己身下的柳興元,猶豫着要不要送他上天,這種表裡不一,爲求活命不擇手段的人,最是可怕,今日不將他斬滅在此,來日恐怕會有無邊的麻煩。
可若是將他殺了,那麼無疑會讓天星宗徹底大怒,他將要面對上界一個超然的勢力的怒火!
他猶豫不決,可是跪在他身前的柳興元卻是在這一刻動了,他手中不知何時又是出現一枚鋼釘,閃爍五彩光芒,有劇毒。
“臭小子,怪就怪你太過心慈手軟!對敵時,稍有猶豫便是萬劫不復,老子現在教你這個道理,來世做人可不要忘記我的教育之恩。”
他猖狂大笑,鋼釘就要刺入陳啓的身體,然而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陳啓如一陣煙,從他身前消失,再出現時已是在他後方,三根毒針飛入他的腦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