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酒沒?”不知何時,一個聲音從耳邊響起。
“沒,沒有。”身爲修道者,一般都是滴酒不沾的。
“那試試吧,感覺非常‘棒’,最起碼,對你現在的感覺,非常‘棒’。”一罈酒遞了過來。
仲孫扭頭一看,卻是楚逸。
此刻楚逸正託着一大壇酒,在他的面前。
仲孫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楚逸看着仲孫,心裡卻很是‘波’濤洶涌。
第一次見仲孫,是在內族的考覈之外。
當時仲孫正在司徒若彤的身邊,指揮着下人,去哄趕那些哭哭啼啼,令司徒大小姐不高興的人。
但是現在,他卻孤零零的站在這裡,再也沒有了世家公子的風範。
只是不知道,他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這裡這個樣子,會怎麼想。
仲孫接過了酒,但是卻沒有喝。
“‘交’給你了。”楚逸一副將大任‘交’付給你的態勢,拍了拍在自己身邊蔣權的肩膀。
“……..”
…….
…….
燕無極沒想到自己敗的那麼快,快的,自己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燕無極沒有反應過來,那麼,同樣的,其他人,也沒有反應過來。
在場只有一個人反應過來了,那就是楚逸自己。
楚逸對於這樣的戰鬥,感覺到沒有任何的意義,要說拿個第一,是爲了那通寶級別的兵刃,而楚逸已經有了天啓,蘊法級別的兵刃,再說,通寶級別的兵刃也有了一柄,那柄炙炎刃已經‘交’給了天鴻師父去改造,對於通寶級別的兵刃,楚逸沒有任何想法。
至於另外所說的,可以保證結業,楚逸對於這個,也沒有想法。
就算他在這裡面什麼都不幹,也一定會結業的。
至於可以長久的在內族呆下去,楚逸,倒是真的沒想過,或者說,他也不想在內族呆下去。
現在,感覺還可以,但是楚逸絕對不能長久的就這樣在內族呆下去,他相信,如果他在這裡呆個三五年,那麼,黑衣找不到自己,絕對會來到楚王朝,搞個天翻地覆的。
黑衣的身邊,有冥生王和剩餘的六爲神將,隨便一位,恐怕都不是楚王朝能夠抵擋的,而冥生王出手,只怕這整個大陸,都會毀掉。
楚逸在想什麼,燕無極根本想不到,他也根本無法想象,楚逸現在的眼光,已經放在了整個神州大陸和楚王朝的安危之上。
這是他根本想象不到的高度。
燕無極的眼中仍然有着恐懼,他很清楚的知道,楚逸在那一瞬間,到底幹了什麼。
這是他唯一還知道的事。
他是一名武者,但是,通過先前所見到楚逸的戰鬥,全部是以道術者的攻擊來戰鬥着,雖然聽說楚逸是武道雙修,但是,通過自己的所見,燕無極還是感覺到了,楚逸的武道雙修,還是偏重於道‘門’,最多,只是速度比較快一些。
既然是道術,那麼,他便有着道術的強項和弱點。
修道者的強項便是可以在遠處實施致命的打擊和絢爛的羣體攻擊,而弱點,便是他們致命的速度和‘肉’體。
速度,楚逸並不差,但是,身爲武王的燕無極,認爲自己的速度即便比不上楚逸,也相差不很遠,只要在瞬間,能夠到達楚逸的身邊,那麼,楚逸的‘肉’體便會是他的致命打擊。
從一開始,燕無極就制定了戰略,便是要近身,針對楚逸的弱點而攻擊。
他哪裡想的到,楚逸的武道修爲,比之道術,還要強大。
燕無極瞬間便來到楚逸的身前,將攻擊距離,縮短在兩人身周,然後,揮灑起他的那重拳,帶着一股開天闢地的氣勢,直接朝着楚逸轟擊了而去。
這一拳一出,衆人不由的叫好!
武王之拳,在那些武靈,還有其他弱小的修爲來看,那自然是十分強大的。
但是,對於楚逸來說,這一拳,根本算不上什麼。
論氣勢,武沖天,還有武厲等武王府的一幫子,那些傢伙的戰意和氣勢,楚逸在無極大陸‘交’手多了,見的也多了,所以,也就看來平常了。
而燕無極這個,真的不算什麼。
且拋開這實力不說,楚逸實在不知道燕無極這武者是怎麼修煉的。
一拳擊出,伴隨着,是全身近二十處的破綻!
哪一齣破綻,都有可能致命!
這是楚逸自從在和天啓對戰以來,所領悟到破綻攻擊之後,見過的,破綻最多的對手。
這就是差距。
楚逸對於這場戰鬥,實在感到索然無味。
同樣也是武者,楚逸對於戰鬥,也是有着強烈的渴望着。
但是楚逸渴望的,不是和燕無極這種人的戰鬥,而是和強者戰鬥。
在他看來的強者,比如黑衣,冥生王,天啓皇這些人。
因爲,只有和這些人戰鬥,才能夠提升自己。
至於燕無極這種貨‘色’的,還是算了。
所以,楚逸想着,怎樣,快點結束戰鬥,然後,大家,該幹嘛幹嘛去。
所以,楚逸出手很是簡單,破綻攻擊,沒有任何猶豫。
燕無極在那一剎那,感覺到自己的前‘胸’,還有小腹,和脖頸,全部受到對手的控制。
楚逸沒有嚇狠手,他只是制約住了燕無極,然後,‘逼’迫燕無極自己認輸。
因爲,那身屬於燕無極自己的太子服飾,太過華麗,楚逸有些晃眼,同時也感覺,如果,這身衣服毀在自己手裡,有些不合適。
不管怎麼說,燕王朝的太子服毀在自己手裡。都是不合適的。
燕無極知道,如果自己在硬撐,那麼,肯定會受到那股力量的攻擊,受傷是小的,在嚴重些,只怕會丟掉‘性’命。
沒有辦法,燕無極身形倒退,但是,那股緊隨而至的力量,卻爆發出一股力量,直接重重的砸在了燕無極的‘胸’前。
“哇!”燕無極吐了一口鮮血,鮮血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朵絢爛的玫瑰‘花’。
那灘鮮血,映照着那絢爛的太子服,是那麼的耀眼。
“我輸了。”燕無極臉上的肌‘肉’,在緩緩的‘抽’動着,雙眸之中閃爍着的,有一絲不甘,還有一絲無奈,還有一絲怨恨。
在比賽之前,燕無極想的很多很多,但是,他唯獨沒想到的,就是,自己會輸的這樣快!
楚逸看着燕無極,搖了搖頭,緩緩的走下了臺階。
臺下譁然一片,他們本來以爲,燕無極和楚逸,會爲大家,奉獻出一場‘精’彩的戰鬥,但是,卻沒想到,楚逸,居然只用了一招,便擊敗了燕無極。
衆人在剛纔,只感覺眼前一‘花’,然後便看到了燕無極的吐血場面。
武王,在楚逸的手下,竟然不是一招之敵,那麼,楚逸的修爲,到底有多麼強大。
最高興的,莫過於蔣權三人,三人已經和楚逸結拜爲兄弟,有了這樣一位強大兄長,還害怕什麼。
司徒若彤咬着嘴‘脣’,看了看燕無極那俊美的面容,在突然此刻,他似乎發現,楚逸的背影,似乎看上去,更好看一些。
但是,隨即,司徒若彤就發現,旁邊有很多人在看着她。
因爲此刻,她是距離燕無極最近的。
司徒若彤皺着眉頭,經過了幾番猶豫,最終,還是走上前,扶起了燕無極。
“酒喝完了嗎?”楚逸拍了拍仲孫的肩膀。
“喝完了。”仲孫點了點頭。
“感覺怎麼樣?”楚逸笑着問道。
“的確像馬‘尿’。”仲孫‘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對,你現在喝,是像馬‘尿’,但是,你問問他,他對酒,是什麼感覺?”楚逸指着旁邊的蔣權問道。
蔣權看了看楚逸,又看了看身邊的仲孫,一頭霧水。
“你來說說,這酒是什麼滋味。”楚逸看着蔣權。
“酒,這可是好東西,那傢伙,瓊漿‘玉’液。”蔣權的臉上,現出了一片十分沉醉的神‘色’。
仲孫聽着這番話,現出一番不解的神‘色’。
“同樣的東西,你喝着是馬‘尿’,他喝着,卻是瓊漿‘玉’液,爲什麼?”楚逸看着仲孫。
仲孫好像懂了什麼,看向司徒若彤。
但是,他卻發現,從司徒若彤的眼神裡,透漏出來的,不再是那種決絕和堅定,而是十分的猶豫,十分的不解。
他看着的,不再是燕無極,而是楚逸。
“我曾以爲,我是除了她的父母之外,最瞭解他的人,誰知道,我卻是最不瞭解她的。”仲孫‘露’出了一絲苦笑。
“謝謝你。”仲孫緩緩的說着。
“是你讓我看清了她。”仲孫的聲音很輕,在輕微的聲音之中,透出的嗎,卻是一股淡淡的悲傷。
“好了,有時間去我那看看,說不得,在出來後,你便可以將酒的馬‘尿’味,也喝成瓊漿‘玉’液的味道。”楚逸緩緩的說着,然後將那酒罈子又放在仲孫的手中,緩緩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