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向父親告別的時候,他從楚劍的眼中,看到的,不是離別的悲傷,而是一絲絲的讚賞。
楚逸對父親,直接明言了,說要前往天界,誅殺燕無極。
他沒有騙人,事實,的確是這個樣子的。
“去吧,只是,在臨走之前,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楚劍王爺在廳堂之中,踱了幾步,然後對楚逸說道。
“請父親大人指點。”楚逸不知道父親大人要說什麼,但是,從楚劍的面目表情來看,楚劍要說的,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
“孩子,你的進步,我是都看在眼裡的,我自然是十分的高興的,但是,想必你的父親看到,也是十分高興的。”楚劍王爺看着楚逸,緩緩的說道。
“什麼意思?”楚逸有些茫然,沒有聽清楚楚劍的意思,但是,在他將楚劍王爺剛纔的話,回味了一遍之後,臉色驀然變了。
“父親大人,您,您什麼意思?”楚逸看着楚劍,臉色慘白。
楚劍看着楚逸,緩緩的說道:“其實,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猶如一聲霹靂,重重的砸在了楚逸的腦門之上。
幸虧的楚逸的心性,還算堅定,雖然臉色慘白,但是,卻還是沒出現太過離譜的樣子。
“我知道,這對你,多多少少有些打擊,但是,我還是決定告訴你,因爲,這件事,總不可能瞞你一輩子。”楚劍臉上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那我的親生父親是誰。”楚逸沉吟了片刻,臉上現出了一絲怪異的表情。
“他叫楚天行。”楚劍緩緩的說道。
“楚天行…..”楚逸默默的念着這個名字,這是他親生父親的名字。
“不錯,楚天行,寓意,天下任我行。”楚劍說完,擡頭仰視,忽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我和楚天行是好友,說起來,楚王朝,應該是他的,但是,他的志向,不在這裡,所以,他在楚王朝的一片地域,建立了天行莊,作爲住宅,然後,便四處遊歷,我只知道,他的修爲高絕,但是,他的修爲,到底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境界,我不知道,或者,你見了以後可以知道。”楚劍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你父親常年四處遊歷,在十八年前,你父親帶着你母親,不知何事,急匆匆的離開了楚王朝,只是通知我,照看天行莊,我知他二人行事做事如此,也沒有見怪,便另行派人去看守天行莊。”
楚逸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着,這是屬於他的一段歷史,他應該知道。
“那是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我得到消息,有人,將要襲擊天行莊。”
楚劍的眉毛,猛然間抽動了一下。
“我不知道,那是誰寄來的信,但是,我知道,天行莊,絕對不能出現意外,所以,我立即帶人趕往了天行莊。”
“等我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你,在死屍之下,睡的很沉,沒有死亡,於是,我便把你帶了回來…..”
楚逸聽着,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是誰動的手?”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對方既然敢明瞭的通知我將要血洗天行莊,那麼,對方的實力,就不在我們之下,但是,這麼多年以來,我發動各種力量尋找那夥人的蹤跡,但是,卻始終沒有找到,所以,我猜想,那夥人,可能不是神州大陸的人。”楚劍看着楚逸,然後,重重的拍了一下楚逸的肩膀。
“不管怎麼說,這終歸是你的事情,你的奶媽,那時候伺候你的人,全部都死了,即便是有這份恩,你也應該去替他們報仇,我之前不告訴你,是擔心你的實力不足,如果心急報仇,反而會出現麻煩,但是現在不同了,你的實力,已經比我強大,而且,馬上就要踏足,那傳說之中,我們根本無法接觸到的天界,所以說,你的仇,還要你自己來報。”楚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如果有機會見到你父親的話,更好,你的父親,真的是一個好人,只不過,這顆心,也太散漫了一些。”楚劍笑着說道。
“如果不是那樣,又怎能碰見你的母親?”
“是我,我知道了,父親大人。”楚逸緩緩的朝着楚劍鞠了一躬。
“你….你喊我什麼?”楚劍吃了一驚。
“一日爲父,終生爲父….即便您不是我的親生父親,那麼,我也會像父親一樣來對待您。”說完,楚逸轉過身:“我走了,請父親大人放心,我會回來的。”
看着楚逸的背影,楚劍流出了兩行清淚。
“走吧。”楚逸看着站在門口的蔣權等幾人,然後,邁出了楚王府,走出了楚王朝。
隱約間,感覺到幾道視線,楚逸回頭看去,看到的,那在城牆之上的幾道人影。
楚逸笑了,衝着那個方向,緩緩的鞠了個躬,然後,便徑直帶着衆人,衝向了天空之中。
“這小子不錯。”天輝緩緩的說道。
“那是自然,我的徒弟,豈是那等凡夫俗子。”天行得意的一笑。
“不知道,王爺將事情告訴了他之後,他會怎麼想?”天穹緩緩的說道。
“看這樣子,應該是沒事。”天機搖頭晃腦的說道。
天鴻:“…….”。
楚逸回到內族,引起了整個內族的轟動,當他走時,也有不少人遠遠的看着他們。
當然,還是女性居多。
都知道,楚逸要帶人離開內族。
如果,有誰,讓楚逸看上了,如果能帶出內族,那麼,即便是不結業,也無妨。
誰都知道,楚逸現在的資歷,能夠提前結業,並且能夠帶人出內族,這種本事,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司徒若彤在遠處觀望着,遠遠的看着楚逸。
曾幾何時,燕無極也是如此,但是現在,卻….
沒有人再去理會她,在內族之中,她的身份,是那般的尷尬。
只有王麻子,因爲,同樣的,也沒有人理會王麻子。
王麻子因爲那副尊榮,還有那副爲人做事的方法,在內族之中,也是很受到人討厭的。
“走吧,咱去喝兩杯。”說到王麻子,王麻子,自然就到了。
王麻子攬住了司徒若彤那豐腴的身體,一雙手,情不自禁的揉搓起來。
司徒若彤眉宇之間,現出了一絲厭惡之色,但還是沒有拒絕,跟着王麻子走了。
因爲,除了王麻子,沒有人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