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色,讓黑衣不由的爲之一滯。
他胸口的傷已經敷過藥,藥物很是獨特,使得傷口有一種淡淡的冰涼感,那柄天狼刃,擺放在牀頭的木桌上,閃耀淡淡的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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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雖然不知道現在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但是,黑衣的直覺告訴他,這裡,沒有危險,所以,使得黑衣又重新躺回了牀上。
這牀很舒服,但是,黑衣不習慣,他還是習慣,那種茅草堆,爛樹葉裡休息的方式。
忽然,黑衣的眉頭一皺,因爲他感覺到,有人來了。
來人步伐輕盈,很明顯,也是修行過的,但是,黑衣卻並沒有動,因爲,他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
木屋的門被推開了,一個扎着馬尾鞭子的大眼少女,端着一個木托盤走了進來,上面放着簡單的食物。
“你醒了啊。”那少女好奇的看着黑衣,一雙大眼睛之中,閃爍着烏溜溜的精光。
“嗯。”黑衣淡淡的應了聲。
“本來我以爲,你還要在過一段時間才能醒呢,沒想到好的這麼快….”鬧少女自言自語的說道,忽然,大眼睛之中閃爍着明亮的光華。
“難不成,我的醫術又進步了?”
“是你救了我?”黑衣看着那少女,少女穿着一件和自己性格十分搭配的紅色衣衫,看上去十分可愛。
“自然是本姑娘救了你,要不然你以爲呢,好了,既然你醒了,那這些東西你自己吃吧,就不用本姑娘餵你了。”說完,那少女衣如同命令一般的對着黑衣說道。
黑衣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端起了桌上的食物,如過堂般的嚥了下去。
食物很是簡單,是米加上一些草菇煮的,但是卻異常鮮美,鮮美的味道,使得黑衣不由的一愣,那種留在嘴裡淡淡的回味感,讓黑衣感觸頗深。
這些年來,他所吃的,似乎,都是生的肉食,比較好的,就是自己架起火,烤熟了的,根本沒有任何滋味。
看着黑衣的表情,那姑娘很是得意:“怎麼樣,好吃吧,給你說,本姑娘的手藝,那可是十分了得的。”
“你叫什麼?”黑衣看了那姑娘一眼,竭力將自己的那絲冷淡給壓下去。
“我,我叫紅睛,你呢。”紅睛看着黑衣。
“黑衣。”
黑衣默默的將碗放下,然後對着紅睛說道:“好了,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要走了。”說完,黑衣便準備下牀,穿衣服走路。
“哎,不行不行,你的傷還沒好呢,你怎麼能走呢?”紅睛一聽,立刻兩隻眼睛瞪的通紅。
“我有仇家追來,在這裡,會連累你。”黑衣平靜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那武靈九重天的人是誰,但是,在森林的情況,在加上武錦的修爲,足以讓黑衣斷定出來,武錦,一定不是普通人,自己殺了他,對方,肯定會派更多的人前來追殺自己。
自己無所謂,但是,絕對不能讓這可愛的小姑娘受到自己的牽連。
“我知道啊。”紅睛瞪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你知道?”黑衣微微一愣。
“是啊,你的胸口插着刀呢啊。”紅晴說着,然後伸出了白藕一般的手指,輕輕的指在黑衣的受傷處。
“真奇怪,我還是第一次見,人的心臟不在這裡的呢。”紅晴好奇的打量着黑衣,似乎,在他的眼裡,黑衣就是個外怪物一般。
黑衣聽到紅晴的話,身體不由的一震,但是,隨即發現,紅晴還是在好奇的琢磨着什麼,整個人身上,沒有散發出一絲惡意,不由的又放下心來。
“我要走了。”黑衣上身赤裸,下身仍然穿着他的那身黑色長褲和長靴,那堆已經破爛並且被鮮血染紅的紅色衣衫,被當做垃圾一般的扔在牀下。
順手拿起匕首,插在了自己長靴的側面,然後,便準備離開。
“你這人怎麼不聽話呢,你傷還未好,不能走!”紅睛大呼着。
“哎呀,我說,你這個小丫頭,一大早起來就吵吵嚷嚷的,弄啥來,這是弄啥來?”伴隨着輕輕的咳嗽聲,一個老者手持着旱菸袋走了進來。
“哎呀,爺爺,他傷害沒好,這就要走。”紅晴有些着急。
“哦,是這樣,那是人家的事,人家想走就走唄,你從這着什麼乾急。”老者滿臉的無奈之色。
“莫不是,你看上人家了?”老者猛然吸了一口旱菸,噴出一大口濃烈的煙霧,令人奇怪的是,這煙霧,居然沒有濃烈的嗆味,而是散發着淡淡的香草之味。
“去你的,老不正經,爲老不尊。”紅晴大怒。
“好,好,好,我不管了。”老頭晃盪着準備出去。
“哎,你別走。”紅晴又拉住了老頭。
“又怎麼了?”老頭無奈的說着。
“他要走,你快勸勸他。”紅晴將老者拉倒黑衣的牀前。
老頭還想分辨什麼,但是,迎接他的卻是:“如果他走了,晚上我就不給你做飯了,各吃各的!”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頓時間,使得老頭立刻轉變了巨大的角度。
“唉,年輕人,我說嘛,你傷還沒好,你就在留一陣,我這裡也沒人來,你放心好了。”說着,老者拍了拍黑衣的肩膀。
語言很溫和,但很堅定,帶有一股讓人不可違抗的強大氣場。
“可是。”黑衣還想說什麼。
“哦,你想說有人追殺你是不是,放心,在我這裡,沒人殺的了你,最起碼,這個無極大陸,沒人殺的了你。”老者笑嘻嘻的抽了口旱菸,“啪”的一口,噴了黑衣一臉。
“行了,沒你事了,走吧走吧。”看到老者完成了任務,紅睛便將老者推出門外。
黑衣陷入了沉思。
老者的話什麼意思,在這個無極大陸,沒人殺的了你,那麼,老者,是不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的地方。
既然知道這個,那麼老者的修爲,已然不是這個大陸層面上的了。
這一動,傷口雖然有冰涼的感覺,但還是有些疼痛,從這裡養好傷也不錯,看着紅睛的面容,黑衣的心,驀然的一軟,點了點頭。
“對了,這就對了,乖。”紅睛撫摸着黑衣的頭髮。
“去,趟牀上去,這裡,除了我和爺爺,再也沒有其他人了,悶的很,你這人很有趣,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唄。”
“好。”黑衣,平靜的點了點頭。
“我叫黑衣…..”
….
楚逸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散了一般。
“你小子還沒死嗎?”魔魘那迦的聲音傳來。
“魔魘那迦,我們是在什麼地方?”楚逸必須要先知道的,就是自己所在的位置,這是必須而首要的。
“一個可以說的上是又好,又壞的地方。”魔魘那迦說的話模棱兩可。
“那是什麼地方?”楚逸咬着牙,說出了這麼幾個字。
“在這裡,你不用擔心武沖天找進來,因爲,他們根本不敢進來,這是好的,但是,壞的是,在這裡,你能不能活下去,卻是另外一方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