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舅舅身邊的李伯就在花園裡教了蘇離塵一些粗淺的識礦本領,只是沒有樣品,蘇離塵也只是聽了個一知半解,好在她把每種礦石的情況都寫了下來,若是看到還是可以對着猜一猜的。
李伯年近五十,他身體康健,說話中氣十足,看來是常年進山練出了一身的好身體,見着蘇離塵學得認真,倒是教了她不少的東西、、、
一個下午過去,蘇離塵也覺得收穫頗豐。
第二天,劉氏帶着胡氏兩人在建湖逛了一天,在一家茶鋪子裡,胡氏向劉氏提起了他的二兒子劉元強。
“三妹啊,我見夢兒年歲不小,可給她許了人家?”
“大嫂,還沒有。此事京中蘇府自會有安排,哪容得我們插手啊。”
“哦,蘇學士啊,只是三妹,不是我說,現在這當官的啊雖然看着顯貴,可高門大戶的,一旦夢兒嫁了進去,是好是壞,誰也不知啊。其實呢。我們都是最親的人了。我就和你明說了吧,我家的二兒子,今年十六,很是聰明,想與你家夢兒結親,你看如何?”
“大嫂說的是強兒吧,他確實從小就聰明過人。小時候可會讀書了,現在十六歲了啊,那不是以經成了秀才了?”
“啊?秀才?這個,還沒有。他長大了就變了不愛讀書了。”
“那他愛好什麼?”
“他喜歡做生意,前年可是賺了一大筆呢。”
“哦,這麼能幹?是什麼生意呢?賺了多少銀子?”
“銀子?唉,可惜啊,他還是太年輕,後來賺的銀子全被朋友騙走了、、、唉,三妹,你就給個實話吧,這事成不,我們都是知根知底的一家人,一定會等夢兒如親身女兒一樣好的。”
劉氏微微一笑“大嫂,即如此我也就直說了,夢兒祖父以爲她選了人家,所以大嫂你說得晚了,你如此喜歡夢兒,是我家夢兒沒有福份了。”
胡氏訕訕一笑“哦,如此那,那就算了。那塵兒?”
劉氏爲胡氏加了加茶水“大嫂喝茶,喝了茶我們去布莊看看,那新進的紅鯉綢緞,花樣真是、、、你好不容易來看我,一定要多帶一些回去。”
“哦,真的嗎?那真是要去看看了、、、”
夜晚,鏡月軒的臥房中,劉氏與蘇友寧對桌而坐,紅紅的燭光映在兩人的臉上,照得劉氏柔美的面容更加清麗,只見她秀眉微蹙、神色闇然“寧哥,這個舅舅讓塵兒她們失望着了吧,她們可是盼了幾個月了,可如今卻打起了她們的主意,我真是、、、”
蘇友寧握住劉氏的手“珍娘,此事都是大嫂的主意與你大哥無關,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那嫁妝就算了,本也是他劉家之物。”
“寧哥,謝謝你,魏王之事我們確實不便出頭,但大嫂她不該把主意打到夢兒身上。若大哥生意真是難做,到時也可加盟塵兒的奇巧軒,只是聽塵兒說這個鋪子生意雖好,但利薄,養家餬口可以但若想賺大錢卻難,想來大哥他們還不一定看得上。”
“我看他們的衣着,生意應還不至於到那種地步。即來看你就讓他們好好的在建湖玩幾天吧。”
“嗯,我知道了”
第二日,劉氏與胡氏在花園裡觀花,春日到來,花園裡奼紫嫣紅,蝴蝶翩翩真是處處好風光。
“三妹,你的這個園子可真美,這花兒開得真是嬌豔啊。想來這個宅子你們定是花了不少的銀錢吧。”
“大嫂,建湖去年大旱,有錢人都離了家去了他處,宅子正是那時買的,很是便宜。”
“哦,原來如此。我看三妹身邊奴僕成羣,每日的花銷也不少,不知三妹現在是以何事爲營生啊?”
“大嫂,我們在京城與人合夥開了家小孩子玩樂的鋪子,買些小孩子玩的和吃的,大嫂你要是感興趣也可在鎮上開一家,要不我寫封信,你到京城去看看?”
“小孩子玩的東西?啊,那還是算了吧,家中的生意也不是那麼容易就丟下的。以後再說吧。”
“那好,大嫂,若是以後需要就寫信來。”
胡氏看着劉氏一臉的真誠,嘿嘿一笑,又說起了園中的風景、、、
如此幾日過去,胡氏一直想着法兒的探查蘇宅,可也沒有探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兩日過後,留在京城打探魏王府消息的僕人來報說根本沒有打聽到管事的消息,無奈之下劉元只得向蘇友寧告辭。
劉氏一家挽留無果後最終將劉元夫婦送走,更是送了兩大車的回禮,臨行時,還塞給了他五百兩銀票,劉元一番推讓最後收下。
“萬蠻郡這幾年不甚太平,總有混戰,若有其它生意,礦石的買賣最好就先停一停。”
蘇友寧最終還是告誡了劉元一番,劉元點點頭,望着劉氏“三妹,保重。”說着他低頭進了馬車,一行人慢慢離去、、、、
舅舅走了,蘇宅裡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蘇友寧每日喝着藥,休養着身體。
大姐跟着劉氏學習管家或做着繡活。日子也很充實。
小山子每日帶着蘇木和蘇水到城中的學館裡上學。下午未時回來不僅要完成夫子的課業,更是要習練蘇友寧教的武藝。再也沒有時間吵着蘇離塵講故事。但蘇離塵卻坐時不時的給他送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讓他學習。比如爲什麼一年會有四個季節呢?爲什麼會有日出有日落呢?閃電和雷倒底是什麼呢?人爲什麼能站在地上呢、、、、、
然爾安逸的日子纔沒過多久,蘇宅子裡又來了人,讓她們全家一下子陷入了憤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