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問這才悻悻的停止了哭泣,她又不是個小孩子,她當然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宴子楊拉下臉:“上樓去睡覺,我可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如果你喜歡哭泣的話,你就哭吧!”
葉天問憤憤不平的瞪視着宴子楊,他哪一次不是這麼說的,可是最後,他又有哪一次放任她哭泣了?宴子楊無奈,只好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去吧,別鬧了。”
葉天問點了點頭,但是還是有點不放心的說道:“我不管你們以後會怎麼樣,但是現在關乎清清的性命,你們不能這樣自私的起衝突。”
宴子楊一臉黑線,同時有點委屈的看着她說道:“氣不氣衝突你就得問你哥哥了,我可以不跟他起衝突,但是……”
“他不會的,現在我哥哥知道是非常時期,他現在的心思全部都在清清的身上,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大度,大度一點,別跟他爭吵。”
葉天問說的頭頭是道,宴子楊本來是心存委屈,但是經過她一說,他簡直就是無言以對的感覺。
“切,一個大男人,不對,整天像個女人似得斤斤計較像什麼樣子,你有什麼可委屈的?”葉天問說完,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宴子楊看她笑開了花,臉色拉了下來:“那你還是回家去吧!”
葉天問見宴子楊真的不高興了,馬上住了口,見風使舵道:“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現在就去睡覺,但是你不能三番五次的來騙我,還有,門不許鎖上,現在我已經做好了準備,鑰匙……我有的是,如果你覺得鎖,有意思的話,那你鎖上吧。”
葉天問驕傲的說完衝着宴子楊做了一個鬼臉之後就轉身朝樓上走去,宴子楊目送着葉天問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之後,鬆了一口氣,葉天問現在總算是安分了。
接着,他臉色沉重,緩緩地轉過了身子,此時,清清停止了嚎啕大哭,但是她小小的身子還是不住的顫抖着,宴子楊看的出來,清清現在正在害怕,他的心底,微微一顫,不由自主的走上前,站在葉天擎的旁邊嚴肅的說道:“怎麼樣?”
葉天擎一臉愁雲,他停止手中的動作,心疼的看着清清的臉說道:“什麼都沒有,根本就沒有發現,離恨所說的東西。”
宴子楊的臉色微微一變,嚴肅的看着葉天擎:“離恨應該不是那種會撒謊的人,難道他真的只是騙我的?”
“很有可能,離恨一共帶走清清倆次,第一次你將清清從離恨那裡帶出來的時候,清清不是不僅僅安然無恙,而且還胖了很多嗎?也許,因爲清清是個孩子,所以離恨大發慈悲,根本就不會傷害清清,而至於離恨說的定時炸彈,宴子楊,這也就得問你自己了。”
葉天擎滿臉譏諷的看着宴子楊,他從來都不會相信宴子楊的智商有多低,但是今天,他也算是見識到了,大名鼎鼎的宴氏總裁,只是被人用一個小小的伎倆就騙的暈頭轉向,失去了思考能力,直接將東西交給了離恨。
宴子楊的眸光依舊沉靜,他的視線落到正在哽咽啜泣清清的臉上,清清的小臉慘白的駭人,而且,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也死氣沉沉的以往,清清很能說話,但是現在她不僅變得少言寡語,而且……她分明是在害怕。
宴子楊沒有理會葉天擎的話,而是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看着清清,撫摸着她的小臉,低聲誘哄:“清清,別哭,說話啊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清清擡起頭,含着淚花看着宴子楊,她的眼淚始終都沒有落下來,宴子楊楞了一下,心底突然好像被針紮了一下,很疼,他想,他是不是,平時做的真的太過於過分了,畢竟清清只是個三歲大的孩子,而葉天問是成人,他討厭別人的眼淚……
但是,如果連小孩子落淚的權利都剝奪的話,似乎確實有點殘忍。
宴子楊伸出雙臂將清清抱在懷裡,哄勸道:“清清,乖,不怕,哭吧!”
清清到底是個孩子,當她得到宴子楊的准許之後,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宴子楊的心一陣抽痛,確實是他太過分了。
葉天擎靜靜的站在一邊,莫名其妙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他竟然很厭惡看到這一幕,不,其實說嫉妒更加來的妥當一點。
許久之後,宴子楊纔將清清鬆開,他低聲溫柔的說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現在可以告訴爸爸了嗎?”
清清含淚看着宴子楊,她的眼睛裡分明有源源不斷的恐懼,宴子楊震驚了,也被嚇壞了,因爲,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清清恐慌的神情,也沒有見到過她無助的眼神,蘇雨馨一直都將她保護的很好,不讓她受任何委屈、一個孩子,一個三歲的孩子,離恨曾經還讚歎孩子的的冷靜,但是現在,清清的冷靜蕩然無存,有的只是令宴子楊敢到害怕的奇怪。
宴子楊嚇壞了,而葉天擎似乎也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他的眸光也突然變得警惕了起來,離恨那個人,他好像真的有點捉摸不透,他的殘忍,他的看似幼稚實則令人聞風喪膽的手段……
想起這些,葉天擎心底的恐慌就越發深了幾分,他現在有了牽絆,更重要的還是蘇雨馨,其實歸根結底,一直都是蘇雨馨那兒的問題,離恨想要寶石,可是他只是要那倆顆精美的寶貝並沒有什麼用,他需要理論,他需要懂寶石鐳射的幫助他。
而在這個世界上,總有寶石設計中的佼佼者,或者說是天才,蘇雨馨的父親就是其中一個,應該是這個世界上屈指可數的設計者,四年前,因爲寶石,因爲離恨的逼迫,因爲蘇雨馨,蘇義倉選擇了自殺,四年之後,離恨想要捲土重來,重新進行寶石設計,但是,蘇義倉已經死了,而離恨現在能想到的只能是蘇義倉聰明的女兒——蘇雨馨,在他看來,父親會的東西,女兒應該也會,就算是不能夠全部知道,但是也總歸,在他父親那裡知道一點什麼,哪怕只是零散的東西。
離恨,還真的是一個極其難對付的敵人,葉天擎正在失神當中,宴子楊突然淡漠的說道:“離恨那個人,心地極其狠辣,他從來都是視人命爲草芥,只要是阻礙他事情的人,還有,爲了斬草除根,他一定會做到趕盡殺絕,不管男女老少,當然也包括這個可愛的孩子,他說將炸彈安裝在清清身上,就一定在。”
葉天擎回神愣愣的看着宴子楊,他眸子裡的困惑越來越深:“但是真的沒有。”
“你仔細想想,離恨如果沒有放入炸彈的話,爲什麼會平白無故的說,騙寶石嗎?我還真的不會相信,離恨會用這麼低級,而且還無法確保萬無一失的手段。”
宴子楊的話令葉天擎突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他猛的擡起眸子看着宴子楊,嚴肅的說道:“那離恨就應該不是撒謊,可是,現在,清清的身上確實沒有。”
宴子楊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清清,低聲說道:“清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這樣會讓媽媽擔心的。”
清清淚汪汪的看着宴子楊,委屈固執的說道:“清清不要去醫院,可是他非要清清去,清清好痛……”
“你去了醫院?”宴子楊渾身震顫了一下。
葉天擎的黑眸閃爍緊緊盯着清清的臉,清清點了頭:“但是還是走了。”
宴子楊現在根本就聽不懂清清在說什麼,葉天擎看着清清那雙恐懼的,眼睛,一下子大夢初醒似得睜大了眼睛,他突然將清清拉過來,將她的衣服脫掉,宴子楊警惕的眸子看着葉天擎,直到,葉天擎手中拿着清清的衣服,宴子楊才醒悟過來,他一把將清清的衣服奪了過來,接着看到,清清的衣服裡面寫着幾個字:沒想到吧,炸彈就在你女兒的身體裡面,三天之內我必
須見到蘇雨馨,如果超時,我就會不惜代價毀掉一切。
字字殘忍的話令宴子楊都有些心悸,他害怕,害怕清清萬一真的有什麼閃失,葉天擎的臉色大變:“他對你做了什麼?”
葉天擎的聲音帶了幾分顫抖,離恨,他竟然殘忍到將炸彈放到一個孩子的肚子裡,清清恐慌的看着葉天擎說道:“我不知道……清清好痛,也好餓。”
說到最後的時候,清清就開始泣不成聲,葉天擎的身子差點跌倒在地,離恨,想要見蘇雨馨,他又怎麼可能將蘇雨馨交給他?
宴子楊簡直驚愕的說不上話來,他實在是不敢想象,離恨究竟是怎麼想起將這個危險的東西放到清清的肚子裡的,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心臟。
宴子楊顫抖的伸出手,將清清的上衣推高,果然,心臟邊上有一個長長的刀口。,傷口還沒有抽線,宴子楊的臉色變得慘白……
他低頭,看向了清清,現在,她只是無助的哭泣着,像一個無助的被丟棄的流浪貓,葉天擎看着清清有氣無力的說道:“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說不定,我們就在離恨的監視之下,那個人非同小可,不能掉以輕心。”
他說完,眉頭緊緊擰了起來,眸子裡有一絲殘忍閃過,離恨……
……
又是整整一個星期,蘇雨馨都沒有見到葉天擎,七天,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似得不見人影,因爲緊張清清,她有想出去,但是總是被外面那些人攔了回來,她打電話她根本就不接。
蘇雨馨心急如焚,想過很多種辦法的,但是各個窗口邊都站滿了保鏢,她根本就跑不出去。
直到第八天的時候,門鈴響起的時候,主動走進一個人,蘇雨馨如見到救世主似得衝了過去,當看清楚來人的時候,蘇雨馨有幾分意外,她呆愣的看了他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
“你……”蘇雨馨錯愕出聲,很快她就敏感的覺察到了什麼似得,緊張地繃緊了神經,而徐堇風依舊一臉笑意。
“好久不見!”徐堇風嬉皮笑臉的看着蘇雨馨,微微彎腰做了一個滑稽的西方禮。,
蘇雨馨不安的看着徐堇風,喃喃的說道:“你……怎麼來了?”徐堇風邪氣的笑看着她,一如多年前一樣,垂涎欲滴的凝視着她的臉,蘇雨馨見他四年之後,還是一副不正經,就怒從中來,她現在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青澀的小女孩了,會臉紅,會無措,會面對他的嬉皮笑臉而無可奈何。
蘇雨馨犀利的眼神盯着徐堇風說道:“告訴我,葉天擎呢?”
她問的一針見血,而徐堇風楞了一下,很快他就又笑來了起來:“我正想要問你呢,我來找他的,但是沒想到你竟然回家了,葉天擎在哪兒,原來你也不知道?”
蘇雨馨的眸光變得愈發犀利:“徐堇風,你覺得你現在這樣僞裝,還有意義嗎?、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外面保鏢雲集,爲什麼我出不去,你卻可以輕而易舉的進來,不,我想,我應該這樣問你,你覺得,葉家這麼奇怪,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大批保鏢,葉天擎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爲了保護你呀!”徐堇風好不思考就脫口而出,蘇雨馨冷笑,眸光譏諷的看着徐堇風,徐堇風被她的眸光盯的一陣不自然,他訕訕的笑了笑說道:“你就別爲難我了,我跟你說真的,我就是來找葉天擎的,你別說,外面那些人給我放行,那是我們都認識,他們纔會讓我進來。”
蘇雨馨冷笑,。直接說道:“葉家如此奇怪,作爲葉天擎好朋友的你,怎麼會不詢問一句?如你所說,門外的那些保鏢都跟你熟識,既然熟識怎麼可能不告訴你,葉天擎已經七天沒有回來了,今天是第八天!”
徐堇風看着蘇雨馨那張冰冷的臉,脣角的笑容頓時僵住,他竟然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
許久,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徐堇風才又露出了笑,悠閒地走過沙發旁邊,坐下,等他背對着蘇雨馨的時候,那張臉頓時全部僵住,葉天擎讓他裝什麼不好,非要讓他來演戲,而且還是在蘇雨馨的面前演戲,葉天擎還真的是信任他啊,不過現在看來,他還是輸了,失敗了,至於後面的事情,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蘇雨馨站在徐堇風的身後,死死盯了他幾秒之後,她猛的衝到徐堇風的面前瞪視着他:“那你告訴我,你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徐堇風擡起頭眸子,依舊掛着笑,蘇雨馨被他這個樣子,氣得差點失去呼吸,她死死盯着他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徐堇風,你告訴我,別逼我做出過分的事情。”
“過分的事情?”徐堇風興味的看着蘇雨馨,蘇雨馨看他滿臉不正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決絕的盯着徐堇風的臉,清晰的說道:“大不了,玉石俱焚!”
她認真的眼神令徐堇風的心底一陣觸動,蘇雨馨見他還是不作聲就越發的着急,七天,她就像是跟外界隔絕了似得,她根本就一無所知,前三天,她的手機和電話還通着,但是,等到第四天的時候連她的手機卡都被註銷了,家裡的座機也斷線,蘇雨馨猜想,座機電話線應該是被人剪斷的。
徐堇風,還是不說話,當他看到蘇雨馨的情緒越發激動得時候,他整個人突然變得沉默,與他剛開始的反應大相徑庭,蘇雨馨決絕的盯着徐堇風說道:“徐堇風,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否則,你沒法跟葉天擎交代。”
徐堇風還真的以爲她是傻子嗎?連他是葉天擎派來監視她的都看不出來。
徐堇風只是平靜的盯着蘇雨馨,一句話也不說,蘇雨馨憤怒的朝着他大喊:“徐堇風,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清清呢?你讓葉天擎來見我,你告訴他,如果他再不來見我的話,我就死在這裡。”
徐堇風平靜的盯着蘇雨馨的臉淡淡的說道:“你用死,威脅不了他的,而且,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葉天擎現在的下落,我根本就不知道。”
“徐堇風,你別騙我了,我知道你一定跟他竄通好了,如果他再不來見我,我真的會死……”
徐堇風的神情有點緊張,但是隻是轉瞬即逝,蘇雨馨一臉堅決:“徐堇風,你還是不相信嗎?”
蘇雨馨的話音剛落,她的手中就多了一把匕首,然後直接指向了她的脖頸,當徐堇風覺察到她的動作之後,下意識的站起身子,想要阻止,然而還是太遲了……
蘇雨馨手中的刀子,刀尖,正一點點的頂入她的脖頸裡面,徐堇風楞了一下,但是他還是沒有出手,他非但沒有出手,然而悠閒地重新坐了下來,然後看着她那張決絕的臉。
“你告訴我!”蘇雨馨大聲的嘶喊着,多日以來擠壓的怨氣,怒火,緊張中似乎也要發泄出來似得。
徐堇風搖頭盯着蘇雨馨的臉淡淡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他找來監視你的,但是,他行蹤不定,如果不想被人知道他的行蹤的話,別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知道,就像他將你的手機卡註銷,那麼輕而易舉。”
蘇雨馨冷笑:“徐堇風,你現在又何必說的這麼好聽呢,照顧?你直接說監視不就行了嗎?我告訴你,如果我的孩子出什麼事情的話,你們倆個我都不會放過。”
徐堇風輕聲嘆了一口氣,蘇雨馨將手中的匕首握緊,狠了狠心頂入自己的脖頸,鮮血頓時汨汨流出,徐堇風淡定自若的看着她,似乎要將她看穿似得,他看着蘇雨馨流血的脖頸,依舊無動於衷,蘇雨馨絕望的吐了一口氣,接着,手中的匕首再用力了幾分,她淒涼絕望的說道:“徐堇風,你真的以爲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這麼多天了,我的孩
子生死未卜,到現在,她的下落,她的死活我都不知道,你覺得我還有什麼理由活在這個世界上。”
徐堇風先是楞了一下,隨後說道:“哦,對了,多虧了你的提醒,葉天擎讓我給你帶話,他說,孩子挺好的額,現在在宴子楊那裡,他倒是很想將這個消息親自告訴你,但是,他說太忙了過完這一段時間就會親自將孩子毫髮無損的送到你的手上。”
蘇雨馨猛的睜開了眼睛,看着徐堇風,她的眼神分明充滿了濃烈的質問,她必須弄清楚,徐堇風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跟葉天擎相處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一丘之貉罷了。
徐堇風看出了她的意圖後,懶懶的將脊背靠在了沙發上,閉着眼睛說道:“你要是想自殺的話,隨便,但是我可以跟你用我的父母發誓,你的女兒沒事!”
徐堇風簡直就是有種想要吐血的感覺,他在心底不停的向上。帝懺悔,將自己的父母都賭上,他可真的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因爲蘇雨馨太難纏了,如果,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他根本就沒法跟葉天擎交代,其實,在很早以前,徐堇風以爲他足夠了解蘇雨馨……甚至,還背叛了自己一直對葉天婉的心,對蘇雨馨有了悸動,他一度以爲自己愛上了蘇雨馨這個看似柔弱,其實潑辣的女人,但是後來……也是在四年後,他才知道,蘇雨馨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樣子,這個女人,太難纏。
蘇雨馨愣在了原地,想着,要不要相信徐堇風的話,最後她還是選擇了相信,但是她可沒有打算就這樣就善罷甘休,她盯着徐堇風那張懶洋洋的臉,繼續冷冷的說道:“那你告訴我,葉天擎的下落。”
徐堇風眼睛也不睜開,他的頭依舊耷拉在沙發上,蘇雨馨見狀,絕望的落下一滴淚,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徐堇風,我只說最後一次,你就究竟高不告訴我,葉天擎的下落。”
“葉天擎的下落,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也無可奉告,不過我現在可是提醒你,失血過多也會死人的,還有,如果,你真的想死的話,現在你可以痛快點。”
徐堇風的話徹底;令蘇雨馨陷入了絕望,她閉上了眼睛,握着匕首的手開始用力,徐堇風許久都沒有聽到蘇雨馨的話,他猛的坐起了身子整個人臉色大變:“蘇雨馨,你就這麼想死嗎?”
在最後一刻,徐堇風奪過了蘇雨馨手中的匕首,而她勃頸處的血,不停的開始流。觸目驚心,、徐堇風簡直震驚了,她竟然……真的去尋死!
此時,蘇雨馨的臉色蒼白,她的眸子如同一灘死水似得不起任何的漣漪,徐堇風震驚的許久都沒有說上話l來,蘇雨馨絕望的盯着他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徐堇風,是個男人你就讓我死!”
蘇雨馨絕望的說完之後,就淒涼的笑了起來,她笑得笑出了眼淚,看吧,她就說,她一定會贏的,這種心理戰術,太危險了,但是卻是最管用,徐堇風現在不就已經上當了嗎?她其實現在很想告訴愚蠢的徐堇風,其實他是被她騙了,她只是在賭,賭徐堇風根本就不會讓她死……
生死的速度,間隔是幾秒?其實,如果她一心決意要死的話,剛剛她的匕首直接在自己的脖頸上划過去,她現在恐怕已經當場死亡,她故意放滿了速度,徐堇風還是覺察到了,果然,她再一次用自己的性命賭贏了,徐堇風是不會讓她死的。當然,如果徐堇風真的是一個冷血的男人的話,她剛剛的性命就沒了。
她是在玩命,但是這些都是被葉天擎逼的,她沒有任何選擇。
徐堇風許久纔回過神來,悲痛欲絕的看着蘇雨馨,有氣無力的說道:“蘇雨馨我真不知道,像你這樣的女人,葉天擎究竟是怎麼會對你死心塌地的,你這樣的女人,究竟爲什麼值得他愛?不,我應該這樣直截了當的說,你根本就是個沒有心的狠毒女人,你根本就不值得他愛你!”
蘇雨馨冰冷絕望的盯着徐堇風,冷冷的說道:“徐堇風,我自己的事情你能知道多少?還是四年前,或者說,六年前的事情你能知道多少?”
“以前,他是有錯,但是他爲了你都走了刀山火海,這難道都不夠嗎?”
蘇雨馨淒涼的笑了:“徐堇風,四年前的事情,其實你還是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怎麼可能會知道呢?不過我可以找一個你最容易聽得懂的告訴你,你不是一直都介意多年前,我沒有去赴約嗎?我這麼說,你現在能夠聽得懂嗎?想起了是哪一次嗎?”
徐堇風不假思索的就說道:“是品酒大賽那次的老婦人吧!”
蘇雨馨盯着他的臉,她不知道爲什麼,他想起來的時候,能夠雲淡風輕,可是,她自己……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除了遺憾,更多的是一種悲痛,她只是想要看看那個老婦人長的什麼樣子。
蘇雨馨停了許久,纔有看着徐堇風繼續說道:“徐堇風,那次,你怪怨我沒有赴約,我告訴你,我那個時候都那樣了,怎麼赴約的,但是我當時根本就沒有告訴你,我放你鴿子的原因,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那一次是他將我綁起來了,我掙扎,可是繩子只會被我掙扎的越掙扎,越緊,那個時候,我從憤怒,漸漸地開始變得失望,再變得無助,我一個人哭喊着,大聲喊叫着救命,可是那裡……怎麼會有人聽到呢?所以……我就絕望了,嗓子沙啞了……最後的結果是老婦人也死了。”
徐堇風此時一臉複雜的看着蘇雨馨,蘇雨馨自嘲的說道:“你聽清了嗎?老婦人那裡已經成了遺憾,她死了,而我根本就連老婦人的面都沒見上,我有多遺憾?其實……”
蘇雨i苦笑着,擦了擦眼淚的,但是淚水又涌出了另一波還是混着血:“其實,這個只是一個遺憾,畢竟人活在世上,不可能萬事完美,可是,當初是因爲他的小肚雞腸纔將我綁起來的,這也許真的不算什麼,還有一次,你也見過,夜,總,會那一次是你救的我!你知道我那個時候有多絕望嗎?”
徐堇風有氣無力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錯了,蘇雨馨,這些事情你根本就沒有好好地想想。”
“你讓我怎麼想?事實就已經是這樣,如果其他的都不算什麼,那我問你,他將我仍在那種地方那一次呢?還是說……你覺得他一次又一次不分青紅皁白打我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是我一個人自作孽,所以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徐堇風嘆氣:“你先別哭,我先帶你包紮一下,再給我一天時間,我儘量去找葉天擎,去跟他聯繫。”
蘇雨馨狠狠地甩開了徐堇風的手:“如果你真的想幫助的我話,請你帶我出去好嗎?我求你!”
本來,蘇雨馨的態度怒氣衝衝,但是到了最後她的態度軟了下來,變成了懇求。
徐堇風爲難的看着她說道:“對不起,恕我無能爲力,我也想幫你,但是不行!”
蘇雨馨憤怒的瞪視着他,徐堇風嘆氣:“蘇雨馨,我一直以爲你雖然有時候強勢了點,但是還是那種講道理的女人,葉天擎爲你做了那麼多,難道你都看不到嗎?他次次爲了你送命,你怎麼會做的無動於衷的?”
“徐堇風我們的事情你又能知道多少!”
蘇雨馨的聲音突然增大,徐堇風也睜大了眼睛,暴怒的看着她怒聲說道:“是個人都會做錯事,他爲你做的,你永遠都看不到!”
蘇雨馨的情緒開始激動了起來,她朝着徐堇風大聲嚷道:“爲什麼你一定要向着葉天擎,就因爲你是朋友嗎?”
徐堇風憤怒的瞪視着她大聲吼道:“因爲葉天擎愛你,而我是失去愛的人,我知道那種痛不欲生的感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