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收拾完殘局後。
“她一直這樣?”傅總問。
“你指的是?打架?你以後會慢慢了解,她只是不喜歡拐彎抹角。”
傅瀟想了想,然後神秘的一笑轉身離去,似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比傅赫跟戚暢親近些。
傅總皺了眉,然後擡眼看着那兩個女人並肩朝着電梯口那裡去,其他人都離開了,他也轉身走掉。
一切都等到晚上。
後來戚雪跟戚暢上了樓在戚暢的專用房間。
主臥,乾淨,溫暖,安靜。
兩個女人準備睡午覺,卻趴在牀上翻來覆去,氣氛有點壓抑。
“今天你老公表現很英勇。”戚雪突然開口。
“嗯。”戚暢把手放在下巴上墊着,趴在那裡點點頭認可,只是表情有點木吶。
“你有什麼想法?”
“我要跟他舉行婚禮,世紀婚禮。”
“所以……”
“他既然要娶我,就一定要有誠意,讓全世界都知道的誠意。”
戚雪眼光放亮,倆女人爬了起來盤腿坐着開始聊,似乎終於找到了爽點。
“這纔是我認識的戚暢,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替我聯繫媒體。”戚暢利落的聲音落定。
非常確定的口氣。
“沒問題,但是你怎麼讓他乖乖的聽話配合你?”戚雪痛快答應,只是好奇的問了句。
戚暢……
“你說呢?”對付男人,她確實不怎麼在行。
“事成之後……”
“婚禮上的禮物,只要是珠寶,全部分你一半。”戚暢大方道。
“成交。”
原本悶悶地房間裡突然有了激情,戚暢精明的眸子看着戚雪,然後無奈的嘆了一聲。
明明自己也是個什麼也不缺的,竟然還喜歡佔點小便宜,不過——這方面她們姐妹倆倒是很相似。哈哈。
後來戚雪離開了,她也回了辦公室。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傅赫已經準備好晚飯,她洗完手過去坐下跟他一起用餐。
傅赫看着她低着頭吃飯不自禁的多看她一眼,她的臉上總是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冷若冰霜這四個字形容她再合適不過。
“你在學跆拳道?”他問了一聲。
“準確的來說,就是學點防身術。”
“防誰?”
“防你啊……,呵呵,防狼。”戚暢順口一說,然後立即發覺不對勁,立即改口。
只可惜傅總已經用那種犀利的眼神看着她,分明是在等她承認。
“好吧,就是防你,不過先在別人身上試驗了一把,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酷,你也學過?”她好奇的問,放下筷子雙手搭在桌沿,很感興趣的樣子。
“五歲開始到現在。所以,你覺得你能防的了我?”
戚暢……
他那敏銳的眸光彷彿要把她給一眼射死一樣,她在地上折騰兩下就躺平了,哪裡防的了?
她學了才幾天?他卻是二十多年,戚暢突然有點不高興了,後來有次跟陳穎吃飯還問陳穎,人家小孩小小年紀都去學什麼武術功夫,她怎麼沒去,陳穎說女孩子家家的,有幾個去學那個的?太苦。
她竟然無言以對。
只是忽然想起他在餐廳讓她站在他身後的時候,那一刻被在意,被保護的感覺,竟然讓她心動到覺得委屈。
大概除了戚雪當時沒人看到她的眼睛是模糊的,就連傅瀟這幾年也不過就是暗地裡護她一下,由着她去衝鋒陷陣。
而他,那一刻,好似只是把她當成他的妻子而已。
那個身份,她以前很排斥,很嫌棄。
可是突然間……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女人了。
杏眸不由自主的看着旁邊坐着的男人,直到他不高興的擡眼瞪她,她纔回過神,然後立即垂了眸吃飯。
“不過還是可以學。”他突然說了聲。
“嗯?”戚暢好奇的擡頭看他,卻一發聲就是沙啞的。
至少可以防狼不是嗎?
就算技術不是很好,但是在遇到色狼的時候,最起碼不至於立即被撲倒。
其實她打架的樣子很酷,但是她這麼衝動,他還真是有點擔心她會吃虧。
“多吃點,婚禮那天把婚紗穿起來。”他還記得,她腰太細,他說過要讓她把腰上撐起來的。
“我答應要辦婚禮了嗎?”
“你早就答應了,戚暢,這時候就別再跟我玩矯情,我可不喜歡。”他看她一眼,很認真的說。
“那你就不怕我現在不爽,然後婚禮當天逃婚,讓你獨自站在神父跟衆親戚好友面前?”
“你敢!”
不是質疑,是肯定的一聲,那聲音彷彿是要挾,她若是敢逃跑,他就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我還沒有不敢的事情。”戚暢揚了揚頭,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她就是太囂張,傅赫突然覺得,這女人,簡直囂張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吃完飯她在廚房刷碗他就靠在旁邊智慧,戚暢忍不住嫌棄的皺着眉說:傅總,刷個碗我還是會的,麻煩您到沙發裡去看會兒電視好嗎?
“不好。”
“那你就不要一直在這兒囉裡囉嗦,像個更年期的老頭一樣。”伶牙俐齒的打擊他。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雙手放下,然後靠近她身邊。
戚暢覺得膝蓋被頂住,立即閉嘴。
身後比她高出一塊的男人卻緩緩地低頭在她耳邊:有種你再說一遍?
脣角微翹,分明是十分得意前面的女人變乖。
“我是女人,沒種。”
耳朵卻突然吃痛,他雙手從後面將她整個抱緊,低着頭在她耳畔親密。
戚暢嚇的手裡的碗差點沒抓住,他的吻卻連綿不絕。
“小妖精,這麼伶牙俐齒的誰還敢招惹你?”
“你啊,你不是整天招惹我?”
“我是你老公。”
“哼,所以你有優先權。”
他的下巴擱置在她的頸窩裡,聽着她那不服氣的樣子不自禁的笑了聲,然後在她側臉獻上一吻。
後來戚暢想說句謝謝的,謝謝他今天替她出頭,不然她可能就真的被欺負了。
在保安過去以前,他就制服了那兩個男人,當然,劉言也有功勞。
晚上她在房間裡看手機,聽到門響擡頭就看到他雙手環着手臂朝着她裡面走來,把門輕輕給她合上,然後扯了扯嗓子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
他似乎有點尷尬,戚暢擡着眼看着他耳朵附近有些泛紅,不由的一直看着他。
直到他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然後斜着身子靠着她肩膀躺着:看什麼呢?
“隨便看看,你怎麼還不睡?”
“我上癮了。”
他說,在她耳邊,說完就開始親她,從她的耳朵。
好吧,她必須承認耳朵是個敏感的地方,然後她就往旁邊歪着頭,擡手去堵住他的嘴:別亂來。
“爲什麼?”
“我不想。”
“你真不想?嘴上說不想,身體肯定……”
“傅赫,你別整天把自己搞的跟個流氓一樣好嗎?你有那麼飢渴嗎?”她都不願意相信,他一本正經的時候,跟現在——不是判若兩人,是完全就是兩個人。
------題外話------
飄雪讀者羣372074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