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旖,讓你受委屈了。”
我用力的搖着頭。像個固執的孩子。委屈嗎?如果說一點都沒有。那是騙人的,多少次夜裡哭醒。多少次遇到困難只能獨自面對,連一個訴說的人都沒有,可我偏偏那麼倔強,不願讓人看到我的傷痕。大抵是爲了維護顧正南,我不希望讓任何人覺的。是因爲他,我纔會過得這麼辛苦。
顧正南的手很粗糙。上面全都是繭子,指腹摩擦着我的手背居然有些微微發疼。我不知道這些年他是怎麼過來的,除了在裡面的三年多,還有我離開的兩年,我對顧正南的一切都很好奇。我想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自從遇到顧正南的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的餘生都只有他一個人。不管我是否承認,他都早就已經長在了的心上。我反手握住他。用指腹摩搓他手上的繭子,怯怯的說道,“顧正南。真的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你還會離開嗎。”最後一句話,我說的很小聲,也格外的小心翼翼。
“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再也不走了。”
我的胸口涌動着一股暖意,我剛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顧正南一把橫抱了起來,突然失重的感覺讓我嚇了一跳,我不自覺地摟住了他的脖子,發出一聲低呼。我怔怔的望着他,顫顫巍巍的問道,“顧……顧正南,你要做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到顧正南壞壞的笑了笑,沉聲說道,“三年多了,我每一天都在盼着能再一次的見到你。樑旖,我想要你。”
顧正南就這麼直接的說出了口,讓我有些無地之容,大抵是分別了太久,我多少還是有些羞怯的。我靠在他的懷裡任由顧正南將我抱了進去,走進客廳的時候,我依稀聽到念兒喊了一聲媽媽,但我沒有理會,顧正南更是亦然,他徑直朝走上走去,這裡是我們的家,他當然很熟悉。
到了二樓的主臥,顧正南將我抱到牀上,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已經壓了上來,瞬間就遮住了我眼前所有的光線。
唔——顧正南的霸道倒是一點都沒有變,他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我,一邊深吻,手上也沒有空閒,不斷的在撕扯我的衣服,大抵是因爲冬天的關係,我穿的很厚重,顧正南有些不耐煩了,我甚至能感覺他的急切。
原本緊張的心情變得有些緩和,我控制不住的輕笑出聲,顧正南愣了一下,擡眼看着我,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想法,顧正南咬牙切齒的說道,“樑旖,你給我等着。”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散落了一地,偶爾一陣涼風拂過,我冷的有些顫抖。顧正南貼了上來,當我感受到他滾燙的皮膚時,剛纔的那些嘲笑早就化成了婉轉的低吟。
顧正南的炙熱貫穿着我的身體,我感受到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這種痛楚是我難以忍受的,我用力的抵着他的胸膛,低呼出聲,“顧正南,好痛。”
顧正南有些懵了,他擦去我眼角的淚水,低啞的問道,“怎麼了,很痛嗎?”
我早就聽說過產後會比第一次還痛,加上我和顧正南已經這麼多年沒有在一起了,這樣突如其來的脹痛讓我沁出了眼淚,但我沒有拒絕他,我攀上了他的脖子,羞怯的吻上了他的脣。在顧正南輕柔的撞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迷失了自我。
我被顧正南折騰的實在有些累了,但他卻不知饜足,稍稍給我一些喘息的機會之後,又重整旗鼓,我們從下午上樓,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一直都待在房間裡沒有出去過。我渾身像是散架了一樣,無力的靠在顧正南的胸前,淡淡的說道,“顧正南,我們出去吧。”
顧正南的手搭在我的腰上不住的揉1捏,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開口說,“樑旖,你瘦了。”說這句話時,顧正南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嚴厲,我知道,他有些不悅了。
我也知道自己瘦了,但自從生了念兒之後,我一直是這樣,也沒有再胖回來過,加上這些年沒日沒夜的思念顧正南,我更是不可能有增重的可能。但我清楚顧正南的霸道,我不打算反駁什麼,我朝他懷裡挪了挪,主動的環住他的腰,撒嬌說道,“恩,我會爭取早點胖回來,倒時候看你會不會嫌棄我。”
顧正南笑了笑,捏了下的臉頰,他正準備開口,我卻打斷了他,“好了啦,我們已經在上面待了一天一夜了,你難道不想看女兒了嗎。”
顧正南坐起身,還不忘替我掖好被子,回答說,“嗯,那我下去看一下。”
我看着顧正南在那裡穿衣服,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身上的每一個關節都痠痛不已,但想着顧正南和念兒從來沒有接觸過,不知道念兒會不會這麼快的接受他,我強忍着這種感覺,翻身下了牀,但沒想到我雙腿的無力感如此嚴重,大概是我動作太快了,我剛踩到地上,險些就要摔倒,好在顧正南及時的摟住了我,他將我整個人帶進了懷裡,環着我的腰坐到了牀上。
顧正南拉過被子裹住我,即便如此,我還是憤憤的望着他,要知道,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我輕錘了一下他的肩膀,並不是手下留情,只是實在使不出氣力來。我不悅的說道,“都怪你。”
顧正南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還不忘調侃我,“你確定你現在要下去嗎?羅靳予和夏媛都在下面,我們這一天一夜沒有下去,你以爲他們會不知道嗎。”
我的臉突然就紅了,我完全忘了這回事,這次羅靳予一定會笑死我的,這活脫脫一個慾求不滿,我和顧正南兩個人在房間裡待了差不多一天一夜都沒有下樓,也沒有吃飯,甚至把念兒都給丟到一邊了。想到這些,我就起步不打一處來,在我剛舉起手的時候,顧正南就已經抓住了我的手,他輕笑着說道,“好了,他們會體諒的,我想,羅靳予和夏媛那時候,也不會比我們好到哪裡去。”
“你……”我咬牙切齒的看着顧正南,這三年多沒見,他依舊還是我的剋星,一點都沒變。
最後,我在顧正南的幫助下艱難的穿好了衣服,活動了很久的關節後才下了樓,他的手一直環在我的腰上,倒也沒有讓我太吃力。只是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讓我覺得很貼心。
踏上樓梯的時候,就聽到了念兒歡樂的笑聲,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在和可可玩。等我們走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念兒揚着明媚的笑容坐在羅靳予的身上,一旁可可和夏媛也在一起陪着她玩鬧。
我低聲的喊了一句,“念兒。”
聽到我的聲音,念兒猛地擡起頭,甜甜的喊了一聲,“媽媽。”她扔掉了手上的芭比娃娃,從羅靳予的身上蹦了下來,飛快的朝我跑了過來。
念兒在跑到我面前的時候,突然就變了臉色,他警惕的看了顧正南一眼,眼裡盡是陌生。我蹲下身,剛想要開口告訴念兒,這是她爸爸的時候,顧正南卻阻止了我。
顧正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米老鼠的勳章放到了念兒的手裡,蹲下身跟她打起了招呼。我猜想,不出意外的話,這枚勳章應該是羅靳予給他的。
兩個人很快就熟稔了起來,雖然念兒沒有喊顧正南一聲爸爸,卻也沒有那麼警惕了,顧正南帶着念兒去了客廳玩。我看着他們的背影,才覺得我所有的擔心其實都是多餘的。顧正南和念兒本就是父女,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他們之間有一種天性,不用旁人刻意的引導,句會彼此相惜。
我欣慰的看着這一大一小在那裡玩的不亦樂乎,心裡覺得無比的安心。就在我沉浸在這樣的幸福中,耳邊傳來了羅靳予的調侃聲。
他倚在玄關處,視線停留在顧正南的身上,竊笑着說道,“這小子體力不錯啊。”
我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想要爭辯,卻又開不了口,這麼隱私的話題,我該怎麼說。好在夏媛及時的走了過來,她用手肘重重的錘了一下羅靳予的腹部,低聲的指責一句,“口無遮攔。”
羅靳予捂着肚子,連忙求饒道,“老婆大人,我錯了。”
我和羅靳予走到了花園裡聊天,昨天大概是下了一夜的雪,雖然沒有大面積的積雪,但草地上還是白茫茫的一片。羅靳予和顧正南一起出現,那說明他也是從香港過來的,而不是英國。
這三年多,除了顧正南之外,我對當年發生的一切始終放心不下,顧正南的威脅不僅僅只是一個顧閆凱罷了,還有秦家和凱倫公司,這些事情,羅靳予一直沒有讓我插手,所以,我也並不清楚這其中的細枝末節。
我轉頭看着羅靳予,淡淡的說道,“你們什麼時候去香港,怎麼都不告訴我一下。”
羅靳予雙手插在口袋裡,面朝遠方,認真的說道,“這些事情,你插手不了,我也不希望你插手,你能照顧好念兒和可可已經很不容易了。樑旖,你到底是個女人,如今顧正南迴來了,就不要讓自己這麼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