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回 追妻路漫漫
秘書聯繫了喬蕎,他要爲陸卿整理行李,陸卿並沒有給他鑰匙,只是交代他來聯繫喬蕎。
“太太如果您方便的話,我能過去取,或者您回家一趟……”
真的家裡沒人他也不敢進,到時候真的丟了什麼就講不清楚了,雖然這樣的機率很小。
蔣方舟和蔡大奎帶着雨佳去親戚家還沒回來,雨佳現在不上學,他們兩個老的又有時間,也許是玩的不亦樂乎了吧,畢竟出去能散散心,這點喬蕎還是支持的。
“現在嗎?”喬蕎問。
秘書說是的,晚上的飛機。
喬蕎讓秘書進門:“你早點來電話就好了,那我就提前一點時間回來。”陸卿也是的,今天要飛爲什麼昨天自己不把行李收拾好?這人永遠都這樣,他的手就是手,別人的手什麼都不是,收拾個行李能累死他嗎?
秘書不清楚陸卿的東西都擺放在哪裡,找起來的話很澀手,喬蕎也不能就眼看着,她和陸卿開戰難爲人家秘書。
“我來吧。”
收拾個行李她很拿手,沒有多久就收拾完畢,東西一樣一樣的歸納好,人家都說會收拾行李的老婆通常都是勞碌命,你收拾的越合理擺放的越是規矩就操心越多。
將行李放在地板上,秘書推着行李。
“那太太我先走了。”
喬蕎把人送到門口,按了電梯看着電梯下去的。
晚上就她和果而倆,果而寫完作業還納悶呢,她爸今天回來的這麼晚?
從喬蕎搬回來,陸卿一般長途的出差他不去,幾乎很短的時間就可以趕回來,所以基本上果而回家就能看見她爸,哪怕就是七八點看不見,十點以前也一定會看見父親進門的,今天等到八點半她已經很困了。
“媽,鎖門嗎?”
喬蕎看着女兒,門是鎖好的還要鎖什麼門?
這小丫頭和自己媽媽藏心眼,她想問她爸爸爲什麼沒回來,但是不直接問,非要換個方向來問。
“門都鎖好的……”
喬蕎心眼就是不夠,看了好半天,孩子躺在沙發上死賴着不肯回去睡覺,她纔想到是不是因爲陸卿沒有回來?她沒和女兒說嗎?
“你爸出差了……”
果然果而等的就是這句話,蔫蔫的回了房間爬上牀就準備睡了,喬蕎推開女兒的房門,自己拿着枕頭躺在女兒的一邊。
“媽媽晚上和你一起睡吧。”
從後面摟着大閨女。
“想爸爸了?他就是出差,過兩天就回來了。”
“沒想。”
果而嘴上這樣說,這幾天興致都不高,看見什麼都蔫蔫的,倒是蔣方舟和蔡大奎帶着雨佳回來她樂呵了一會兒,雨佳被蔣方舟給帶的……
喬蕎的眼睛覺得有點疼,雨佳身上的那條裙子是dg今年的兒童款,穿上超好看,果而也有一條,走的時候喬蕎給配的涼鞋,是那種夾腳的,就是給小孩子穿的,很好看的,當然鞋子的售價不低的,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裙子也沒了,涼鞋也換了,腳上穿的不知道是皮還是革的涼鞋,身上穿了一條藍色的碎花裙,就是那種大媽晚上乘涼穿的那種背心樣子,下面還給穿了一條打底褲,喬蕎的這個心啊,就好像是被冷風吹過一樣,好涼!
婆婆的打扮也不至於就到了這種程度啊。
“媽媽……”雨佳抱着喬蕎的大腿,就出去這麼兩天把雨佳給曬的,喬蕎覺得自己脖子突然好疼,抱着自己大腿的這個是她女兒嗎?
臉上的高原紅是怎麼事兒?
雨佳到農村就天天跑出去玩,不黑天都不回來,成天就對着太陽,在農村哪裡有那麼多的講究還抹點什麼,還戴帽子,那邊的孩子都這樣的跑,雨佳身上的裙子第一天就被親戚給換了,人家說這多難看啊,就腳上的那個鞋一看腳就不舒服,這媽就爲了漂亮就折騰孩子,當時抱着雨佳好一通可憐,雨佳的裙子和鞋子都扔一邊了,人家也沒人稀得穿。
喬蕎只覺得一場冷風颳過,刮的她頭髮絲都飛了起來,好蒼涼的感覺。
蔣方舟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穿那麼好看,你說玩也不得玩,這把雨佳高興的,天天追着院子裡的公雞跑,各種撒歡兒,反正玩的比家裡多,家裡地方在大也是受限制的,不像是那邊,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可以玩着沙子和水。
“媽,雨佳怎麼曬的這麼黑?”喬蕎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爲,真的,把孩子給帶的,她都快不認識了……
蔣方舟就說自己回來,喬蕎就得說。
你看吧,果然吧。
“那邊太陽大,她整天不進屋子裡……”
喬蕎帶着小女兒洗澡,雨佳自己玩着小鴨子,玩兩下鴨子也給分屍了,喬蕎嘆口氣,什麼玩具到了她手裡都是這樣的下場,一破壞爲樂,孩子還是挺高興的,一個勁兒的笑,咯咯咯的。
“媽媽……”拿着鴨子的身體遞給喬蕎:“給……”
喬蕎接了放到一邊,親親小女兒的臉:“以後可不敢讓你奶奶帶走你了,你奶奶突然改風格了……”以前走的也是挺優雅的路線,這回就徹底變了,喬蕎搖搖頭,把女兒從裡面抱出來,給換了幾次水。
“沒有那麼髒,天天都給洗澡。”蔣方舟推門進來,就是曬黑了點,那穿着那衣服跑也不得跑,走也不得走的,摔兩下就黑了,你說那裙子上面都是各種釘珠,大人穿還行,小孩子穿有點不方便。
“媽,那衣服很貴的……”喬蕎糾結,真的很貴的,她買的時候差點沒捨得下手。
蔣方舟呵呵笑:“再貴也得穿着舒服……”
第二天喬蕎把雨佳帶到店裡了,又換了一條,這回是寬肩帶的小洋裙,下面穿了一雙同款的小皮鞋,給戴着小帽子,哎呦整個人馬上就不一樣了,送果而到學校。
“和姐姐說再見。”喬蕎沒有下車,這車上還有一個,來回折騰不方便。
果而在雨佳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帶上車門。
“媽再見。”果而揹着書包就進學校了,確定她進去了,那邊學校發確認的短信,孩子已經進了校門,喬蕎纔開車離開,要先帶着雨佳去做身體檢查,孩子在後方自己舉着腳,在伸手去去拽,你看雨佳每天生活可簡單了,玩玩手玩玩腳一整天就過去了,要多輕鬆就有多輕鬆。
孩子各方面發育都很不錯,喬蕎就擔心。
“因爲她爸爸的職業就有點……”雨佳總把娃娃或者玩具的頭和身體分家,這點叫喬蕎很是擔心,她怕孩子是不是有遺傳基因什麼方面的,倒是醫生覺得這話聽的很怪,孩子爸爸的職業,這有影響嗎?
總體來講,遺傳方面是有些,但家長給做出來的榜樣也是稍微會起影響作用的,小孩子小時候撕扯東西這些都沒有什麼的。
“我小時候也這樣……”
喬蕎抱着孩子下樓,不影響她就放心了,真是怕她遺傳到她爸的基因,將來在當個女老大可不好,她就希望養出來個小淑女,安安靜靜的那種。
喬蕎的夢估計就要碎了,雨佳頭頂的那個帽子都被扔掉幾十次了,你給戴上她就扔掉,因爲覺得不舒服,礙事。
在店裡就和小溜球兒似的,到處跑,自己跑起來就停不下來,特開心,笑聲還大,也不知道每天怎麼就有那麼多高興的事兒,值得她這樣的開懷。
喬蕎店裡來了一批貨,這是狠貨,都是特別立體的裙子,遠看會覺得這圖像真的特逼真,你靠近了纔會知道,就是立體的,上面都是珍珠,是真的珍珠。
簡直賣出來天價了,她喊價17萬!
店裡在打樣,就掛在裡面,有客人興致沖沖的就問了問價格,看着是很漂亮,不過一聽這個價格直接就放棄了,再有錢也不會花這些錢買的,就是真的買,17萬買件牌子至少別人都知道,你家的這個牌子……
喬蕎覺得無所謂,買不買這都是客人自己選擇的。
那上面工藝很是複雜,總之就是個不好打理的裙子,估計就是洗都費勁。
朱黛戴着墨鏡晃悠進店裡來,將包放在一邊,包是新買的,她每天也就是花錢玩,反正老公有,至於老公外面幹什麼她懶得去管,隨便你折騰,只要你給我錢就行,女人嘛,活的開心就好了,平時出去和朋友去日本購購物啊,放鬆放鬆,出出海啊。
朱黛是最經常光臨喬蕎店的,基本上她上新朱黛都捧場,朱黛覺得衣服這個東西不論牌子,好看就行,穿出去能讓她出風頭,全場就看她,她就高興,適合自己的氣質適合自己的主場那就ok,沒有錢多錢少之分。
“新貨?”
朱黛就覺得那條裙子在哪裡閃着,就是在等待着她來光臨,踩着高跟鞋走了過去。
喬蕎今天走事業女星路線,緊身的八分褲,下面穿了一雙漏腳趾的綠色高跟鞋,上衣穿的就是上次陸卿出血的那件小西服,孔雀藍尾,一身的利索,手腕就戴了一塊手錶,其他的裝飾都無。
頭髮利落的盤在腦後。
朱黛看着那裙子讓拿下來自己試試。
“就這麼一條?”
喬蕎點頭:“就一條,價格有點偏高,你要是能等,等到十一月會打折的……”
到了十一月估計折扣下來也就是四萬左右,雖然還是貴,但照比着現在還是便宜很多的。
“不差錢。”朱黛說着。
裙子一定就是非常好看的,問題這裙子一般的場合就穿不出去,除非是那種特別大的,朱黛怎麼看怎麼喜歡,拍板直接就訂下來了,櫃員心裡就有點興奮,請問這算是誰的業績?
17萬的裙子啊。
算在頭上,你知道這個月會爆掉的。
但是是老闆賣掉的,又算誰的呢?
朱黛試穿的時候也有客人進來,就是看見這條裙子了,打聽了一下價格就算了,穿不起,太貴了。
多敗家的女人才會買個這樣的東西回去,你能永遠穿嗎?男人娶到這種老婆就算是倒黴死了。
“你沒試試?”朱黛挑着眉頭看着喬蕎。
“我沒有灰姑娘情節……”她現在走的都是事業路線。
朱黛只是笑,她原本是打算來掃貨的,最後拎着一條裙子就走了,喬蕎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做生意到底是難還是不難,因爲從她開店開始就沒賠過錢,很簡單的道理,朋友多,捧場的多,今天這個來拿兩件,明天那個拿兩件,她家的東西從來都是不愁賣的,賺多少她從來不看,反正沒賠就是了。
朱黛走,下午又過來兩朋友,挑了幾件,主要選款好就不愁沒人來買,晚上果而接回來帶着兩女兒出去吃飯,等回來的時候,櫃員就顯得很是興奮,說店裡來明星了。
是個喬蕎不太認識的明星,據說是戴着黑超,來了就來了吧,結果還講價,當然不能給便宜了,這不是櫃員的店,她們決定不了,那人和她們殺了很久的價格,最後還是沒買出去繞了好幾圈,最後好像是她朋友回來拿下的。
喬蕎是因爲自己手裡有錢,她的主意很正,買不買我的價格就是這樣,絕對不會便宜,一毛錢的餘地都沒的商量,不是誰來她都給折扣的,混個臉熟也得看面子有多大,好衣服會叫人看的心裡癢癢,只要有想買的心,早晚就會來直接拎走。
之前有一款因爲是樣衣,加上擺放了一陣子這樣的衣服肯定就是被試穿過的,原價是賣四千多的,清貨直接就清到1190,來個小姑娘據說是旁邊男裝店的服務員,怎麼看怎麼喜歡,就和喬蕎墨跡,一千她就拿走了,真的特別的喜歡,還是個樣品,放這麼久了,喬蕎就只是笑,搖頭,折扣到這地步,沒的讓,最後那姑娘等開工資給拎走了,拎走的時候說喬蕎就是個黃世仁,大家都一個商場的嘛,就看在這個情分上也應該給打個折扣啊。
喬蕎不聰明但是也不笨,首先她給的真是抄底的價格,其次那個女服務員每天都要過來店裡瞧着這件衣服,其實她是害怕被別人買走,她覺得還是值得的,但是多花錢自己又覺得貴,最後咬咬牙還是買了,按照當時最貴的價格,那她買的還是便宜的。
“老闆,她們都說我們家衣服貴……”
喬蕎笑:“是貴啊,我租這店,加上裝修每天這些花哪裡不是錢……”她還要負責美美的來到店裡,叫顧客有一種清新撲面的感覺,這些費用總是都要算上去的吧。
貨有很多都是一樣的,不見得一個牌子誰都賣的好,首先就是看老闆會不會選貨,她選的貨通常都會清光,剩的那些清場的時候也能清出去,有時候是內部直接銷售了,自己家店長和櫃員有時候看中了,也會墨跡喬蕎的,真的就剩那麼一件兩件的,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這和賣給外面的客人不同。
*
“老闆,人已經約到了……”
陸卿推遲了兩天的行程,就是爲了見今天的這位設計師。
秘書和他回程的時候,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陸卿挑着脣:“有話就說,好像屁股下面放了一個仙人掌一樣,坐立難安的。”
秘書笑笑:“我記得上一次不是已經送過了?”
他如果記憶沒有出現問題的話,他是記得不久之前陸卿爲太太買了一枚鑽戒,怎麼現在又……
“那你是不是一條內褲穿一輩子呢?”陸卿反問。
秘書覺得這完全就是沒有可比性的好吧,內褲一條當然不能穿一輩子了,但是戒指是可以一隻戴一輩子的,不影響嘛,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
而且他老闆很奇怪,明明瞧不上那些大的,顯得很土豪很爆發的樣子,偏就訂了這樣的,這……
“你說一個女人如果她的首飾盒當中有十幾個或者很多無數的鴿子蛋,會叫其他人羨慕嗎?”
“當然會,就算是有兩三個也會被羨慕的很吧……”
秘書覺得是會的,自己不是女人都覺得虛榮了,難怪當女人幸福,真的遇上個敢往你身上砸錢的,你就能飛起來了。
秘書到家,和自己老婆說着,老闆這次又是大手筆的。
“是祖母綠的鴿子蛋,50萬英鎊啊,以後破產了都可以拿出去變賣了……”
估計這話陸卿聽見了一定就會炒他魷魚,詛咒自己的老闆倒臺。
秘書的老婆拿着浴巾擦着頭髮:“原本今天晚上還想給你個驚喜,現在驚喜取消了,只剩下驚了沒有喜,那我的禮物呢……”
她老公賺的也是不少,給她買了什麼?也有鴿子蛋?她要求不高,二三十萬的就行了,不要英鎊,人民幣就可以。
秘書笑的很是虛弱,就說女人都虛榮了,要那個東西能有什麼意義,買樓多好,買樓增值。
“老婆,洗洗就睡了吧……”
“同人不同命啊,大家一樣是結婚嫁丈夫,我怎麼就沒遇上這樣的老公呢……”
眼神哀怨的盯着自己老公看,女人也是需要一點驚喜的,人家結婚那麼久還和新婚夫妻似的,出去還掛着老婆給買鑽戒呢,你呢?你當我是死人嗎?
秘書就覺得無語,他老闆的那一身心眼,你知道你想換他一個鑽戒,你得被他傷成什麼樣子嗎?
你以爲女人遇上這樣的男人就是幸運了?
那是用眼淚換來的,你流多少的眼淚,就換回來多大的戒指。
秘書的老婆不願意聽這樣的話。
“要是流眼淚就能得到這樣大的戒指,我天天坐在家裡哭,眼睛哭瞎了我也願意,戴在手上就閃閃發亮,我高興……”
陸卿進家門都已經很晚了,司機將行李送到門口就離開了,他按着密碼開門,果而現在睡覺不關門睡,每天晚上都是開着門,其實孩子就是在等自己爸爸呢,嘴上不說但行動直接就表示出來了。
“爸……”
“還沒睡呢?”
陸卿扯扯自己脖子上的領帶,真是有點累了,想要好好的睡一覺。
“嗯,我起來喝水……”
孩子光着小腳,她的睡褲有點短,自己吧嗒吧嗒的跑到廚房喝了水,臉上笑容立馬就有了。
“爸爸晚安。”
帶上門回房間上牀就睡着了,陸卿也沒覺得怎麼樣,可能孩子就是起來喝水的,渴了吧,他可能是忘記了,喬蕎每天都會在孩子臨睡之前在牀頭放上一杯水,留着果而口渴喝的。
陸卿藉着勁兒就直接推了喬蕎的房門,戒指還需要一段時間,他不是回來的晚嘛,可以裝迷糊的就當走錯房間了。
他現在沒有體力做其他的,就打算來一場誤會,能抱着睡就行了。
推門進來,趕緊的脫衣服,然後是褲子……
喬蕎就聽着聲音不對,她睡覺沒有果而警覺,昨天沒太睡好,如果陸卿回來,蔣方舟不可能沒聽見的,問題就出在這裡,蔣方舟聽見了但是沒有出來,她出來和陸卿講話,還會耽擱陸卿的休息時間。
喬蕎聽着好像是有脫衣服的聲音,等等……
陸卿看看自己身上最後的那件,他還是喜歡l睡,這樣舒服嘛,健康自然,動手直接打算去脫,喬蕎把檯燈就給擰開了,然後就看見非常不堪的這一幕,喬蕎頭頂都要氣冒煙了,這人大半夜的進來想做什麼?
操起來一旁的雞毛撣子。
“你想幹什麼?”
陸卿將褲子提起來,看看喬蕎手裡的東西,這要是一下子下去,他就徹底廢了,陸卿臉上都飄着冷靜。
“走錯門了……”
“你少給我來這套,陸卿走錯門?東南西北你不分?”不分的人是她好不好,陸卿是分的,他自己的房間在哪裡,他就絕對不可能走錯了,只有一種答案,那就是陸卿是故意的。
“你脫褲子想幹什麼?”
喬蕎問他,並且今天就要問出來一個答案。
大半夜的要是自己沒醒,他想幹什麼?
陸卿覺得無語,已經這麼晚了,你看眼前的女人就和一個兇婆娘似的,手裡還抓着一個雞毛撣子,她想幹什麼?
想廢了自己嗎?
來吧,你廢吧,他還不信了。
“出去……”
陸卿穿着內褲就被人給攆了出來,蔣方舟一直在聽動靜,等到喬蕎的房門碰的一聲,立馬出來一看,手撐着頭。
“你回來了,快去睡吧。”
傻兒子啊,你倒是把褲子穿上啊,這場面多不好看。陸卿的臉上冒着黑灰,他算是載了。
這一晚上不知道怎麼睡過去的,第二天直接喉嚨就腫了,他也沒怎麼睡,氣的。
原本就淺眠,在覺得自己丟人了,火大死了。
*
“停止吧。”
局長走到秦策的面前,你們這樣總出私差,結果又查到什麼了?他不是不知道張展身上疑點太多,問題現在已經這樣了,在跟下去,問題就大了,張展的律師已經給出來了警告。
秦策覺得就差那麼一點點。
“我覺得他早晚都會有行動的。”
當時那個人雖說是個神經方面有點問題的,但從一些細節方面能推出來,張展一定是答應了對方什麼,死者的父親現在依舊條件很不好,當然如果張展不去顧及那個他曾經答應過的,怎麼都查不出來的。
現實有時候就是這樣讓你覺得抓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有時候也僅僅就是一個類似於許願一樣的夢想。
“這都是你推出來的,秦策,停手吧……”
大家都很累,這樣下去,大家也都很麻煩。
那樣的人,難道就會因爲自己的一句話以身犯險?太難。
秦策玩着手裡的筆,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去見一下週燕。
周燕看着眼前的人,她很快就能出去了,在等上一年,她就能出去見太陽了。
“你幾個哥哥的死亡原因, 你就沒懷疑過?”秦策直接切入主題。
周燕冷笑:“你跑到這裡來就是爲了問我這樣的話?你們警察都沒有給出來結論,問我嗎?”
她不是沒懷疑過張展,但沒證據,那就只能這樣,有時候越是所有指向的越是冤枉的,周燕覺得張展沒有這個膽子,他不敢的。
“你要是懷疑張展,你就抓他。”周燕說着,真的有確切的證據,她不會維護張展的,那他就是該死,但是沒有證據,只是靠推測的話,那麼就是你們警察無能。
周燕憎恨警察,就這麼一點的小案子查到今天,她幾個哥哥都白死了,她三哥還在醫院裡躺着呢。
毀了多少個家庭?
“張展外面有個兒子你知道嗎?”秦策淡淡的開口。
他知道這個女人的軟肋在哪裡,所以他才說張展有動機,他不停的提出來和周燕離婚,是真的打算離婚,還是他本身就清楚周燕不會同意?
周燕下意識的擡頭,憤怒的視線碰撞上秦策的,她不信,張展有這樣的膽子?
“一個人不會一輩子都被你瞧不起的,你兒子被送出國的時候,據我所知你們全家都沒有通知過他……”
“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查案,不要在這裡炸我,你也看見了,我蹲在這裡我還能去哪裡?我什麼都不知道……”
秦策笑笑,拿着照片舉起來給周燕看看。
周燕的情緒很是激動。
秦策從裡面離開,慢慢的開着車,整個事情就像是蓄謀已久的,不然怎麼就那麼巧,一家子能管事的都死了,最後只剩下一個老頭兒一個行動不便的,說沒人策劃他都不信。
秦策覺得有時候的法律就是帶着一點漏洞的,張展現在過的不要太好,兒子公司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這樣的人憑什麼呢?
*
全家一起吃飯,秦峰不能不來,必須蔣方舟親自開口了,倒是喬蕎當時有想過,自己要不要找個什麼藉口躲出去,但是蔡大奎的生日她不能溜走,蔡叔對她不薄。
喬蕎和秦峰不對付,這點大家都清楚,陸卿知道原因,陸天娜也清楚,偏上面的老人不知道。
雨佳和果而在客廳裡玩,小孩子是很容易打起來的,球球有點任性,他的東西不喜歡給別人玩,但雨佳就對別人手裡的感興趣,雨佳樂呵呵的伸手去要,她覺得球球會給她的,因爲平時她伸手姐姐都會把玩具給她。
球球是自己沒玩夠呢,看了一眼雨佳,就扭頭不去搭理雨佳,雨佳着急就上手去搶。
球球是個男孩子力氣大,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把雨佳給推一邊去了,頭磕到地上了,碰的一聲,雨佳摸摸自己的頭似乎沒想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了,緩了好幾秒,突然大嚎出聲。
雨佳一哭,大人們就都出來了,球球被雨佳給嚇到了,抱着手裡的平板。
“你別哭了……”
雨佳就是嚎,果而愛護自己妹妹啊,就上手去推球球,球球又動手了,脾氣有點嘰歪。
“我讓我爸收拾你……”
沒一會兒姐弟倆就抓一起去了,果而不讓分,球球也不讓份,打的難捨難分的,蔣方舟把兩個孩子給拉開,原本就是小孩子打架,不至於牽扯到大人,陸天娜見了就拉着果而和球球的手讓他們倆和好,球球不幹,跑去找秦峰了。
球球是秦峰的老來子,對着當然就是不一樣的,這孩子他從來沒打過,就連語氣重的說一句都沒有過,果而抓了球球的臉,已經抓破了,秦峰當時臉色就是有點不好。
果而的臉也被球球給抓了,兩女兒一人一邊抱着喬蕎的大腿哭訴。
小的那個現在還不會告狀呢,就比着自己的頭,果而沒哭,就把臉埋進去了,省得捱打,先示弱。
原本也不是她先出手的,果而現在對付喬蕎已經對付出來戰鬥經驗了,她媽會怎麼做,會怎麼收拾她,她提前一步都想到了,自己想想辦法預防。
喬蕎就說:“你還是姐姐呢,和弟弟打架。”
果而不吭聲了。
“好了,一個男子漢還哭……”天娜沒往心裡去,就小孩兒不懂事,有什麼好生氣的。
喬蕎牽着果而來給球球道歉。
“球球和雨佳說聲對不起,果而給弟弟道歉……”
挺正常的一句話嘛,球球坐在秦峰的懷裡,就沒下來,喬蕎說話他也沒有動,天娜纔要上手去拉,秦峰把孩子就給抱走了,弄的喬蕎別提有多尷尬了。
喬蕎就覺得秦峰挺不是男人的,原本就是個孩子打仗,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這點事情看不明白?
因爲孩子多,肯定就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他們要是長大了就不會這樣了,無知小兒說的不就是小孩兒嘛。
結果他跟着湊趣。
摸摸果而的頭:“下次不能上手聽見了沒。”
果而點頭說自己知道了,陸卿對着球球招招手,球球自己在外面玩呢,陸卿領着球球。
“球球啊,男子漢大丈夫錯了就得認,打女孩子這不是個好習慣……”
球球不明白,那自己就要捱打嗎?
“你打果而,果而她媽也心疼,你捱打你媽也心疼是不是?下次小妹妹要玩具你就給她,然後舅舅給你買新的好不好?”陸卿蹲在地上和球球講道理,球球看看陸卿,他是有點怕舅舅,覺得舅舅比爸爸嚴肅,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你想要什麼,你和舅舅說。”
球球張張嘴,陸卿說沒問題。
“雨佳還小呢,就是看見小動物你也不會欺負她的對不對。”
“她不是小動物,她是人。”球球吐槽,怎麼拿人和動物比較呢。
陸卿剛剛還覺得這孩子挺呆萌的,好的,他現在收回這話,一點不呆萌就是個愣頭青。
“我沒說她是小動物啊……”
球球指責陸卿:“剛剛前一句,舅舅說的,就是看見小動物你也不會欺負她的對不對……”球球直接重複陸卿的話。
陸卿的心裡直接給了球球一個差評,會頂嘴的就不是好孩子。
“舅舅沒說過……”
陸卿笑着否認,喬蕎要出來吐口氣,實在被秦峰的態度給氣到了,她更多的是爲球球擔心。
結果就聽見陸卿這不着調的話了,你說就是說了,怎麼跟孩子還這樣呢?
你說過的,掉回頭自己就不承認了。
球球很是認真的和陸卿對講,他的年紀他肯定講不過陸卿的,最後羞憤的氣哭了,氣的哇哇大哭,直接退場了,喬蕎就知道陸卿這人善於把黑的說成白的,看見沒,就連個小孩兒都不放過,就連個小孩兒他也得上去掙上一掙,出息。
“出來吧,我看見你了。”陸卿開口。
喬蕎撇着嘴。
“你中風了?”什麼樣的女人撇嘴都難看,陸卿看着遠方,臉上一副淡淡憂傷的樣子。
“和一個小孩兒說瞎話,也虧得你好意思……”喬蕎用鼻子噴氣。
“我沒說過……”陸卿揚着眉頭,他說沒有就是沒有,有本事你來打他呀,很是得瑟的看着喬蕎。
“你也就這麼點出息。”
喬蕎搖搖頭,只要女兒沒像他就好,像他這樣自己能愁死。
果而就有點不高興,吃飯的時候挨着陸卿,陸卿就給女兒夾菜,果而好像沒什麼味道的樣子。
“還因爲球球和你打架生氣呢?要不要爸爸他抓起來打一頓、”
球球瞪着眼睛看着陸卿,陸天娜就摟着兒子:“你舅舅騙你玩呢,傻兒子……”
蔣方舟就笑:“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給女兒當幫手呢……”
一頓飯大家都吃的挺開心的,只有兩人不開心,一是秦峰,他不太願意出席這樣的場合,但電話是蔣方舟親自打的,他不能推,二就是喬蕎,喬蕎只要對上秦峰的視線,她就覺得怪怪的,她要是不喜歡一個人,那就沒辦法,心裡都是負面的評價。
陸卿開車載着老婆孩子回去,蔣方舟和蔡大奎被蔡青松兩口子接走了,說是去住兩天,喬蕎領着小女兒坐在後面,大女兒坐在前面,果而盯着前方就突然開口問。
“爸爸,我要是把球球打了,你會說我嗎?”
“陸喬果而……”喬蕎出聲警告她,怎麼還在想着這事兒呢?就這一點的小事情還放在心裡沒完沒了了?
“不會,正當防衛,你要是能打過最好,打不過只能怪自己太弱。”
小孩子打架大人也不能上手去幫,他能做的就是爲女兒加油。
“陸卿你怎麼搞的……”
“我講的就是實話,我不會插手去管,但我女兒打贏了我不會批評他……”
果而很是認真的點點頭,喬蕎捂着雨佳的耳朵,你以爲小的這個聽不懂?弄不好下次她就真的會和人家打起來的。
回到家,果而說要讓爸爸媽媽陪着睡。
“你爸陪着就行了,媽得進去洗澡,一身得味兒……”喬蕎逃脫掉了,陸卿帶着兩孩子,雨佳不停的往他臉上坐,陸卿給挪了幾次,發現這孩子是不是把他的臉就給當成椅子了?
雨佳被推下去,自己又堅強的爬了上來,然後對着陸卿突然……
噗!
雨佳拍着小手,整個人臉上喜氣洋洋的,眼睛瞪得老大。
“屁露子……”
指着小手看着陸卿的方向笑,哈哈大笑,果而一見,臉上冒着虛汗,因爲她已經看見她爸的臉變得猙獰 ,偏雨佳不知道危險,還在笑,果而心裡爲自己妹妹投了同情的一票,陸卿告訴自己,這就是個小孩子,他不能怎麼樣的,但是……他覺得自己的手有點癢癢,他怎麼就那麼想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