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第一次,擱在任何一個人對待古恩,都會死無全屍。
但是人就是這麼賤,古恩也是這麼賤。爆頭之後都留着靈溪沒動,那現在被打臉,似乎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古恩伸手摸摸臉,自己都訝異自己居然不生氣,還覺得那小手劃過自己的臉,是一種很奇異的觸感。更像是男女之間的某種調情。
“打是親,罵是愛。”古恩舌頭在被打的臉頰裡舔了舔,然後就說出這句話。
靈溪緊緊提着的心一瞬間遙遙欲墜。
天啊,世上居然還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古恩,你……你是不是有病?你這樣的世襲貴公子,貌美多金,年輕有爲,讓多少女人趨之若鶩,幹什麼非得糾纏我!”靈溪火了,指着古恩的鼻子就罵。
古恩看着靈溪滿眼的怒火,卻是笑的天地失色。他喜歡看這個女人被自己氣的跳腳,也喜歡自己能撕開她人前乖巧優雅的假面。古恩覺得這樣自己很有成就感。
“征服,你懂麼?男人都喜歡征服。喬靈溪,你越是不喜歡我,越是想要逃離我,我就越想將你征服,服帖的對我微笑,對我撒嬌,對我展示屬於你自己的姣美。說不定你有一天能對我這樣了,我就對你膩了,就會放過你。”
“古恩,你做夢吧!能征服我的人只有陸修遠!”靈溪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是麼?陸修遠真的這麼好?”古恩故意高高挑起尾音問道。
“陸修遠當然好,比你這個人見可推的僞娘不知道好多少倍!”
古恩皺眉,不知道‘僞娘’是什麼意思,但是從靈溪的話裡也知道她在譏笑自己從前的濫交,在說陸修遠從一而終。
“陸修遠在你心中是完美的存在,但這緊緊是你自以爲是的以爲。每個人都有不爲人知的一面,別對男人抱有希望,不然等你失望的時候,你會哭的很難看!”
“我對別的男人是從不抱希望,但是陸修遠我敢拿腦袋擔保,他絕對不是表裡不一的人!”靈溪斬釘截鐵的篤定說道。
“呵呵,看來你對陸修遠很有信心。但我是男人,我似乎更瞭解陸修遠。”古恩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從早上得知的消息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心裡盤算好,對待喬靈溪這樣執拗的女人,就要放長線釣大魚。只是車裡一見面,氣氛就非常曖昧。完全和自己想的情景背道而馳,且一步一步發展下來,都不是自己的本意和能控制的。
自己控制不掉的局面,這讓自負的古恩很不舒服。
現在,話趕話到這兒,古恩精明的說道:“喬靈溪,你幾次打我,我應該弄死你給我找回面子。但是我大人有大量,決定對你的行爲既往不咎。但是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靈溪警惕的很:“我們……打什麼賭?”
“很簡單,我給你和陸修遠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三個月,陸修遠沒有出軌,還對你一心一意,我就認輸,從此回倒美國,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如果三個月,陸修遠出軌了,看上別的女人了。
你就離開陸修遠,做我的女人。”古恩說完,挑釁的看着靈溪。
“怎麼樣,敢和我賭一把麼?”
三個月,陸修遠愛上別的女人?怎麼可能!她們如今都在一起四五個月了,陸修遠對自己的越來越好,完全沒有厭棄自己的表現啊。
“我不和你賭!你是個卑鄙小人,如果你故意往陸修遠身邊送女人,那我豈不是就輸了。”靈溪很精明,馬上想到這一點。
古恩笑的靠近靈溪,呼吸裡的氣息就噴灑在靈溪的臉上,妖孽一樣的眸眼嘲諷的笑着:“如果我送幾個女人,陸修遠就會上當,那你覺得你還有必要在他身上死心塌地麼?他在那個位置,即使我不送,那別人呢?還是你喬靈溪根本就是對陸修遠沒有信心,知道他一定會受不住誘惑,而背叛你?”
“不會的!陸修遠纔不是經不起誘惑的人!”靈溪大聲反駁,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既然不會,那就和我賭。就當是我幫你試試陸修遠,考驗一下他對你的忠誠。怎麼樣?還不敢?”古恩脣邊的笑忽的綻放,如同妖冶的玫瑰花。而他的話就好像玫瑰花上的刺,一根一根扎進靈溪的肉裡,生生的疼。
靈溪緊緊咬着牙,雙手在被窩裡捏的很緊。
激將法,靈溪不願意上當。可是她對陸修遠是有信心的,不相信接下來三個月,陸修遠會禁不住誘惑,而背叛自己。
那樣,即使是古恩的蓄意爲之,自己是不是也太悲涼?
靈溪想要的是古恩以後對自己不糾纏。想來這麼自負的人,說話也是算話的。
“好,我和你賭,但是有一個條件,你不準用你的手段和勢力去給陸氏施壓,讓陸修遠爲難的情況下中你的奸計。”
靈溪想賭,但是聰明的不會讓古恩在這件事裡動手腳。
古恩起身,站在牀前雙手插進褲袋,倨傲的很:“我古恩還不屑於做這種小人,未來三個月,我就會做一個看客,看你們怎麼恩恩愛愛過日子。”
“一言爲定!”
“駟馬難追!”
靈溪和古恩擊掌爲誓,爲期三個月的賭約正式成立。
賭約已經完成,靈溪也沒覺得身體有哪兒不舒服,就掀開被子下牀找鞋要回家。
古恩和靈溪一起並肩往醫院外走,醫院的事自有蘇珊在弄。
古恩在醫院門口突然站住,和靈溪說道:“喬靈溪,你要求我三個月不準使用小動作,我答應。但是公平起見,你也應該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靈溪不解古恩要約束自己什麼。
古恩伸手摸摸靈溪的小臉,靈溪沒想到古恩會突然這樣,儘管一下子跳開,還是被摸到了。
“我能接受結婚離婚的女人,能接受你不是處,已經是最大的極限。我不希望,三個月後你到我身邊是帶着一個拖油瓶買一贈一。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靈溪眼神一冷,臉色青黑的如同要來場暴風驟雨。
“你放心,就是你不說,我也不會要的。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準備好要做媽咪。”靈溪陰冷的說完,轉身走了。那步子又急又快,恨不能逃離古恩這個魔鬼。
古恩看着靈溪的背影,暗暗皺眉
,難道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不然不會那樣小跑的走掉。
但是不管你知不知道,孩子不會留下來,都是必須的事實。不知道更好,你會舒服些,打胎藥吃下去,你就當是遲來的例假就好了。
靈溪回到陸家,已經傍晚。此時陸修遠還沒有回來,婆婆在花圃弄花,公公在院子裡曬太陽。
陸振業看到靈溪走進大門,慈愛的招招手。靈溪立刻乖巧的上前:“爸,你找我有事?”
“嗯,坐。”陸振業指指自己面前的竹椅,靈溪受寵若驚的坐下。
“溪溪啊,你和修遠都結婚這麼久了,我們雙方的父母還沒有見過面。我們是男方,不主動,總是失了禮數。前一陣說定我們見一面,吃頓飯,說說話,可是又出現了不愉快的事耽擱了。上個月,是你和修遠最忙碌的日子,我也沒提。你看現在,一切都已經在有條不紊的運行,你和修遠也會閒下來,不如約個時間,我們雙方父母見見,這門親事也算是正大光明瞭。你們若是想要舉辦婚禮,那也開始着手準備,總不能拖着,就這麼一日過一日吧。”
靈溪彎脣笑笑,原來公公找自己是說這件事。
“嗯,前一陣是很忙沒時間。以後時間會相對寬裕些,如果爸爸有意,我就跟我爸媽說說。”
“說吧,他們定個日子也行,我們定個日子也行。”陸振業說着,爽朗的笑起來:“那溪溪就去地下室挑一件拿得出手的東西。聽說親家喜歡古玩意兒,爸幸好有一些老東西。”
靈溪急忙搖手:“爸,不用不用。您的那些東西都收藏幾十年了,都是寶貝,怎麼能說送人就送人呢。”
“傻丫頭,爸也沒送別人。再說,親家見面,男方哪有不送禮物的。修遠自作主張,不經過親家同意就把你娶回來,我們陸家總是過意不去的。去吧,挑一件。”李振業拍拍靈溪的腦袋,真的就當兒媳婦是自己的女兒一樣。
靈溪不好意思的起身,“那我去挑一件了。”
“嗯。去吧。”陸振業擺擺手。
靈溪高興的很,有這樣慈愛的公公,真是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來到地下室,看着一排排,一列列,一件件井然有序的藏品,都是自己閒暇時間整理出來的,就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選來選去,沒選特別貴重的東西,挑了一件清朝中期景德鎮的八寶香爐子。
文人雅士,喜歡這些東西。想着喬爸沒事也焚香寫字,那氣氛肯定很好。
捧着香爐子出來地下室,跟公公報備了一聲,然後找了禮品盒,仔細的包好,拿到樓上。
今天陸修遠回來的有些晚,晚飯都吃完了纔回來。而且回來說他在外面吃了。
身爲陸氏的掌舵人,應酬多在所難免。
靈溪跟婆婆說過話,就和陸修遠一起上樓。接過陸修遠的外套掛到衣櫃裡,隨手遞上來家居服,陸修遠看着櫃子上的禮品盒,皺眉問一句:“哪兒來的禮品?”
靈溪笑着說道:“給喬爸準備的禮物。爸說找個時間,雙方父母要見見面。”
陸修遠聞聽,沒說什麼。只是轉身拉開浴室門的時候說一句:“見面的事再過幾天,我眼下還有一件事沒處理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