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說完之後,眨着水噹噹的大眼睛看着陸修遠,意思是結果你就知道了,就不用我說了吧。
陸修遠聽完繞口令一樣的事情經過,眉頭緊皺,顯然是聽懂了來龍去脈。現在他是隻要聽到身邊的誰懷孕了,心裡就會不舒服一下。而有時候看到季青沒事就翻看他的手機,上面全是他兒子的相片,陸修遠就是嫉妒的不行。
真的,陸修遠這麼些年沒有嫉妒過誰,嫉妒過什麼。但是現在,他真的嫉妒了。
忍不住回首就把靈溪摟在了懷裡,摟的緊緊的。溼熱的氣息就在她耳邊噴灑着:“媳婦兒,我們也要個孩子吧。”
靈溪耳朵癢癢的,也躲不開。
“孩子是老天賜給的禮物,你以爲是想要就會有的?”靈溪悶悶的說一句,接着下意識的摸摸肚子。
其實她也挺着急要一個孩子的,可是這一段時間,兩人在一起很頻繁,陸修遠也相當賣力氣,但就是沒有,也挺納悶的。
孩子,兩人都不經常提起的,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
所以,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兩人只是緊緊摟着,各自不知道在想什麼。
想着想着,靈溪不知什麼時候睡着了。她自己也覺得不能睡,還有什麼事要問呢。但是什麼事呢?怎麼就忘了呢。
翌日,靈溪一醒來,就是呼啦一下坐起來,雙手揪着頭髮暗自懊惱。昨晚陸修遠不是說古恩來中國了麼?爲什麼來?爲什麼一來就是找陸修遠?
靈溪百思不得其解,看看身邊,早就已經空空。迅速洗漱一遍,下樓去找人,結果周媽說陸修遠早就出去了。
上班也不用這麼早就去吧,再是日理萬機,也不用天天忙得跟陀螺一樣。
肯定是有什麼事,說不定還是見古恩去了呢。
靈溪想到陸修遠可能是去見古恩,臉色不是很爽的到廚房吃早飯。
靈溪其實也說不上來對古恩是一種什麼感情。
最開始糾纏的時候有恨意,後來救了自己去古恩古堡有感激,見識了古恩的手段有恐懼。但是說句良心話,古恩對別人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對自己卻從沒有使用過暴力,強迫,而是任由自己耍着自己性子和一些不入流的小伎倆。那麼多日子,那麼多機會,他都沒有碰自己。甚至還帶着自己去泉州尋找失落的記憶。
期間,也許有一些複雜的因素,也許和自己在一起不是那麼的純粹。但是自己爲了他擋了子彈,要死的時候,他流眼淚的。那這一顆子彈擋的就值。
古恩知道自己想要擺脫他,自己也用一命換了自由。
古恩其實是真正的男人,答應了,就做到了。即使自己大難不死,醒來,他還和大家一起編織一個美麗的故事,裝着阻自然的來感謝自己。
靈溪一直以爲,這個人從此就會在自己的世界裡遺忘,消失,最後就如同泡沫一樣變成蒸汽。
這麼些日子,自己也的的確確的差不多忘了古恩,真的沒有想到他有一天,又會
突然從另一個世界,來到自己所在的這座城市。
靈溪喝着粥的時候突然想起,記得有一天,陸修遠好像和自己說什麼,有故人要來看自己。那現在想想,是不是這個故人就是古恩?
“溪溪,怎麼心不在焉的,看你的粥,都攪和到外邊去了。”瓊佩遞過來兩章餐巾紙說一句。
靈溪回神,看看自己攪合到桌子上的粥,急忙拿過餐巾紙擦了。
“媽,我沒事,就是想公司的事呢。”
瓊佩長長嘆一口氣:“哎,你年紀輕輕就管理那麼大一個公司真是有你累的。女人,其實太操勞不好的,心事重了,孩子都不好懷上。”
……
“媽,你說的一點科學依據都沒有。再說,我和修遠都還年輕,想要孩子還不是很容易的。我就是怕你到時候哄不過來,又累的慌。”靈溪勉強勾着脣角笑笑,然後大口喝完粥,“媽,我去公司了,您自己慢慢吃。”
陸家司機開車送靈溪去上班,車上,靈溪不由的皺起眉頭。
婆婆也着急自己有孩子,陸修遠雖然就昨晚提了一次,但是相信一直心裡都是着急的。
可是伸手摸摸肚子,昨天又來了大姨媽,這一個月又沒懷上。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看來要去醫院查一下了。
靈溪到了公司,剛進辦公室,秘書就進來說道:“唐總,有一位客人想親自見您,說要預定一套非常名貴的首飾。您見不見?”
靈溪心下狐疑,自己接手公司以來,還沒有這麼大牌的客戶要親自跟總裁商量一套首飾的定製的。
“好,約個時間吧,到時候通知我就行。”靈溪想看看是什麼樣狂拽的大客戶,又能給公司創造多大的利益。
處理了兩個文件,靈溪就沒啥可乾的,就去下樓找高鵬八卦去。
高鵬此時正在辦公桌後坐的一板一眼,雙手捧着一本書,在看的很是認真。
靈溪以爲高鵬在看經商賺錢方面的書,結果悄悄進去了才發現高鵬看的是什麼壬辰一百問,桌子上放還放了一本飲食與營養的搭配。
這一下靈溪真正的是跌碎了眼珠子了。不可思議的將書一把從高鵬的手裡抽出來,挑着眉頭問:“高鵬,我昨天爲你差一點成了殺人犯,現在也還是自衛防身,取保候審的階段。可你一句感激沒有,還在這兒悠哉的看這些書。說!你是則怎搞大馨兒的肚子的?”
高鵬似笑非笑的看着靈溪瞪大的眼珠,邪氣的說一句:“溪溪,你是過來人,不會單純的還問這樣無知的問題吧。”
……
靈溪一把將書往高鵬壞笑的臉上砸去:“臭流氓,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高鵬一把接住書,委屈的撇撇嘴:“溪溪,你問我答,你說我臭流氓,那你問,我不答,你又要編排我別的。哎,人難做啊。”
“滾,少給我打馬虎眼,你那點小心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不說,我現在就給馨兒打電話,說她
現在胃口不好不是要感冒,是要當媽!”靈溪說着話,做勢就要拿出手機。
高鵬一見,臉色都立馬都嚇白了,急忙奪過手機,按下靈溪的手:“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真是我的剋星。我怕了你還不行麼?來來來,我們坐下,我要好好跟你說說我是怎麼把娃娃種到馨兒的肚子裡的,這下行了吧。”
靈溪點頭,表示很滿意高鵬這個態度。
“我媽說,反正你們將來要一起過日子,現在流行試婚,你們就一起過過試試唄。性格不合,也可以慢慢磨合,省的忽然結婚,我們在婚後磨合。我一聽有道理,就跟馨兒說了。馨兒也點頭同意,但是有個條件,就是我們同居不同牀。我想着,我這麼英俊帥氣,氣質非凡,只要我們一個屋檐下住着,準保沒多久,馨兒就會自動心猿意馬,先撲到我。
我美滋滋的開始了同居生活。每天一到晚上就故意穿的清涼,不然就只穿條內褲在房間走來走去。說這是我的習慣,馨兒要適應。
她倒是很快適應,甚至對我視而不見。又一次知道她等下要來我房間,我就故意洗澡不關門。結果你猜怎麼着?她在門口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看遍了,才臉不紅不白的說一句‘男人就長這樣啊’,然後就若無其事的走了。
溪溪,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麼?有一種一盆滾燙似火的炭火正從裡往外冒着熱呢,結果一盆涼水給我教的‘滋滋’冒出一股青煙,飄蕩在彩雲之間了。
這太有損我高鵬,高公子,高富帥的形象了。於是我就從那天開始算計怎麼能把馨兒壓倒,吃到嘴裡,讓他知道男人不是長這樣啊,還能做那樣的事啊。結果第一次出師不利,本想灌醉馨兒,我來個趁火打劫,可是到頭來,我是吐得昏天暗地,爹媽是誰都不認識的。
第二次,我說我出去和朋友應酬,被一個女公關下了藥,慾火焚身,裝可憐,求解救。結果她放一澡盆子冷水,又把冰箱裡兩袋冰倒進去,然後把我按進去了。那一個透體寒涼,我留下陰影,總怕蛋蛋就此被凍壞了。
第三次,我也是爲了試驗我還能不能重振雄風,就一不做二不休,給馨兒的牛奶裡下了安眠藥。怕兩粒不好使,我直接加了一倍的劑量。結果馨兒這通睡啊,成了砧板的肉,任由我捏扁揉圓的。
我通過實驗證明,我的功能還在,竊喜不已。但是怕事後東窗事發,就放了一盆熱水,給馨兒好好泡澡,按摩,又將牀單全部洗了甩幹,鋪上,給她睡衣穿好,放牀上擺好姿勢睡覺。一切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馨兒也是睡了整整一天,第三天的早上纔起來。但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因爲我無恥的把家裡的時間都調到了前一天。
然後……就這樣的了。”
高鵬將自己的卑鄙行徑說了一遍,靈溪聽得眼珠子已經掉了好幾回了,最後揉揉眼睛,將眼珠子按回去,撩起脣角冷笑:“你還知道你無恥?你們男人簡直就是無恥的代名詞!準老公爲了試驗自己的功能給未婚妻下藥?你丫的多虧你想得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