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心裡這麼腹誹,面上還要‘痛苦’點着頭:“是啊,我配不上蘇宇澤。蘇宇澤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我這個小蝦米早晚是被踹的料。現在也好,早早離開,早早死心。”
“什麼?蘇宇澤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菲菲一聽靈溪這麼說,頓時打了雞血一樣。聲音都高了三度,也把靈溪直接按到牀上讓她說說蘇宇澤的事。
靈溪不解的撓着頭:“菲菲,你不是已經相中陸修遠了麼?你不是對蘇宇澤只是欣賞的角度麼?可是我現在瞧你怎麼好像對蘇宇澤有些太關心了呢?”
菲菲在靈溪這兒也沒有什麼覺得丟人的,打孩子人家都參與了,還有什麼是不能知道的?
“靈溪,不怕你笑話,哎……”
菲菲精緻的五官皺起,幽怨的嘆口氣:“是這樣的,我今天才得知,陸修遠已經結婚了。而且他明確跟我說,沒有離婚的打算。可憐我只是晚了那麼一步,就和陸家少夫人失之交臂。”
靈溪一聽菲菲這麼說,嚇得差一點滑溜地上去,面色慘白的小聲問:“那個……陸修遠說沒說……他老婆是誰啊?”
菲菲看一眼靈溪,撇了撇嘴:“靈溪,你真有……人家都結婚了,我還問人家老婆是誰不是很沒面子麼?陸修遠只說他相親就是着急結婚。那如今結婚了,就定然是另一相親對象了。至於具體是誰,我也沒心情知道了。”
靈溪聽菲菲這麼一說,頓時把蹦到嗓子眼的心給悄悄放了下去。還好,陸修遠沒有說出自己,不然現在菲菲等自己在房間就不是聊聊天這麼簡單了。
“那你……那你現在對蘇宇澤感興趣是……”靈溪試探的問。
菲菲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別過去眼光:“我尋思,你反正也和蘇宇澤也分手了。那個……他長的不錯,要是身價也不錯,我是不嫌棄他是你用過的。咱們好姐妹麼,能穿一件衣服,男人也就能一起用。萬一我和他搞上了,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說是吧,靈溪?”
靈溪伸手撫着額頭,覺得那黑線是蹭蹭的往上頂。
菲菲這出一個男人,進一個男人的,思想轉換的倒是快。一個轉瞬,得知蘇宇澤是少爺,立刻就想出下家了。
好吧,菲菲只要是不纏着陸修遠,那看上誰就愛誰誰吧。
“菲菲,我跟蘇宇澤吧也沒多長時間,你知道的。我就知道他是個少爺,也不知道是身價幾何的少爺。但是今天知道,他是英國一貴族家的家的富公子,祖上非常有錢。今天他爸來和陸修遠在這兒談生意,意外碰見我和他兒子一起,所以,我們就分了。”
靈溪說的含糊其辭,其實無中生有的東西,她也沒法說的詳細。這也是下午玉龍濺碰見,半個耳朵聽見的。再加上菲菲自己的一些猜想,就差不多是一個悽慘的愛情故事了。
菲菲一聽蘇宇澤的父親能和陸修遠在一起談生意。那身家肯定就是和陸修遠差不多了。再想想蘇宇澤妖孽的長相,頓時下定決心,就是他了,一定要儘快拿下,省的又再次錯過。
“靈溪,我決定明天開始蘇宇澤就是我的目標。你再給我說說他的
具體情況。”
靈溪抓着頭髮很是苦惱,她哪兒知道蘇宇澤的具體情況啊。甚至就連人家多大都不知道。忍不住暗暗腹誹:菲菲你這個臭丫頭,就是牽着不走打着倒退。要不是你那時候去泡高鵬,陸修遠就是你的。要不是你下午去泡陸修遠,就在房間等着,不就是蘇宇澤自動上門了?你又一次生生錯過你的夢中王子,回頭再去擼袖子的要追。
哎,陸修遠那兒是,蘇宇澤這兒又是。
中國有句老話,叫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方菲菲長的比靈溪白富美,她看上的男人,曾經也都是最開始在她生命裡出現。但是陰差陽錯,這些都跑到了靈溪那兒,她又卯足了勁去追。
“菲菲,蘇宇澤是這家酒店的服務生,在這兒勤工儉學的。你要是想知道他的事,就去酒店那兒查吧。我現在很傷心,不想提他的任何事了。”靈溪捧着心憂傷的說完,不管菲菲什麼反應,就爬上牀拽過被子睡覺了。
菲菲瞧着靈溪這架勢,是要獨自舔傷口了,還算有良心,給她拉拉被子:“那你好好睡一覺,醒了一切就過去了。”
靈溪揹着身子沒動,等聽到關門聲,才坐起來長長呼一口氣。
臭菲菲,你這丫的是要嚇死我啊。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會兒一出,比玩奪命飛車還讓人緊張。雖然我是對你說了很多謊話,但是請原諒我,我是真的真的被你逼的。
吸吸鼻子,順帶着嗓子還很痛。揉揉眼睛,眼睛也痠疼的厲害。坐在牀上發呆半晌,下午又睡的挺足,睏意全無。索性拿出帶來的本本查查着度假村的所有資料。
話說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現在這地方是自己的,自己還從沒有關心過,也是失職的很了。
正感嘆度假村的規模之大,資金之雄厚,人員之精英,管制之規範的時候,房門外突然傳來響聲。
靈溪一愣,這麼晚誰在自己門口晃悠?去而復返的菲菲,還是酒店的客服?
接着更離奇的一幕出現了,門卡在門裡的卡槽上插着呢,那門卻又被人打開了。靈溪嚇得剛要跳牀,就見走進來的是陸修遠。
看見陸修遠,靈溪的心沒來由的就放下。但是想起下午被打的經歷,臉子一拉下來,“我沒想到酒店的居住安全是如此得不到保障。看來我接手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在客房安全上做文章了!”
“挺有想法的,我支持。”陸修遠說着支持,卻自顧鎖上門,施施然走進來,完全把自己當主人。
靈溪暗暗磨牙:“還有,這是我的房間,你若是想賴着不走,我可就投訴了。”
“投訴好了,反正我帶着結婚證,我們在一個房間住也是合理合法。我就說你在跟我鬧彆扭,看這兒的經理是向着你,還是向着我。”陸修遠渾不在意,一邊淡漠的說話還一邊就脫衣服。
靈溪拿着電話氣急,手指攥的生疼,也只能撂下電話。
“卑鄙。你有房間,比這個奢華一百倍,幹什麼來我這兒!”
“媳婦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不然你現在跟我回我的房間?”陸修遠裸着上身,湊上來俯身問
一句。
靈溪死死咬着下嘴脣,不想看施暴狂的臭臉。撇開眼角,又恰好看到他的六塊腹肌。直接歪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在濱海,能讓陸修遠滾蛋的人屈指可數。讓人家滾了,人家不滾還勾脣淺笑的更絕無僅有。但是靈溪做到了。
“好,等我洗個澡,一會和你一起滾。”陸修遠意有所指的說一句,起身去浴室了。
一起滾?
陸修遠你個老混蛋,老流氓!
氣的合上電腦就想走,但是這半夜三更的自己又能去哪兒?
嘆口氣,只能側身躺在牀上,關了燈睡覺。
陸修遠一身清爽從浴室出來,房間漆黑一片,就着窗口的月光能看見牀上微微隆起的一個包子。走過去撩開被子上了牀,側身將包子往懷裡摟了摟。
包子沒動,看似睡得很熟。
陸修遠知道靈溪是裝睡,暗暗嘆口氣,下午自己的舉動是把她傷了。心傷的更狠,都不理自己了。
大手忍不住敷上那翹翹的屁股,不輕不重的揉揉,疼的靈溪再也不能裝睡:“嘶!”的一聲大力轉個身。
“不要碰我!”靈溪說着話,貓爪子就上去了。
實在太氣憤了,這人做了那麼深惡痛絕的事之後,怎麼就能裝着沒事人一樣不道歉,不認錯,上來就摟着自己!
陸修遠的脖子上一疼,伸手摸摸,火辣辣的。但是心裡卻無比的舒坦。
真好,小野貓又回來了,不是裝睡的小死貓了。
“我就是給你揉揉,乖,別動,是不是還疼着。”陸修遠低聲說着話,那手又敷上靈溪的屁股。
“疼死拉到,疼死還不是拜你所賜!你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我不是小孩子,不吃這一套!”靈溪揮手去打那隻大手,只是不小心又打到自己的屁股,疼的齜牙咧嘴,直抽氣。
陸修遠伸手將靈溪的兩隻手用一隻大手固定,擡起一條腿又把靈溪的兩條腿壓住,然後騰出一隻手又去輕輕揉着,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輕柔:“好,那你說你吃哪一套,我就來哪一套。”
……
靈溪動也不能動,心裡哀嚎,世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麼。索性咬着牙不說話,你自娛自樂,我沒有義務配合你玩!
“靈溪,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預防以後再出現今天這樣的不愉快。”陸修遠面對着靈溪輕聲的說着。他的聲音素來好聽,如今又在寂靜的夜裡,輕輕緩緩,好像大提琴一般醉人。
但是靈溪就裝聽不見。
“靈溪,我最不喜歡你喊我老男人。男人三十一朵花,我這才二十八歲,其實就是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靈溪想吐。
“你說你我老,可是你又說喜歡成熟穩重有內涵的男人。靈溪,你可知道人不能貪心,魚和熊掌不能兼得。你若是喜歡成熟穩重有內涵的男人,這男人的歲數肯定會不小。你若是喜歡年輕的,那肯定都是蘇默澤那樣衝動不成熟的。成熟和歲數從來都是正比,所以,你看你的要求多麼矛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