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琪心想,她和墨寒經歷衆多,才清除所有的障礙,重新和好。現在,僅是一件小事,她並不想和墨寒再度鬧掰。
思及此處,她主動靠近墨寒,伸手去抱住男人的窄腰,低聲道,“對不起,我太自私了。”
女人輕柔嗓音傳入耳中,將墨寒的怒火逐漸揮散。他大手覆在腰間上的雙手,薄脣緊抿着,始終沒有開口。
其實,真正私自的人是他。由於他害怕失去,因此威逼利誘,就是不肯讓她離開一步,明明那條路還有一線希冀的……
他卻不顧她的感受,又一次強硬武斷。
葉安琪臉頰貼在男人的背部,透着單薄絲滑的衣料,她清晰感受到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只是,當下的心跳比往常要更快些。
葉安琪眼簾微垂,眸底水色繚繞。她理解男人的想法,因此更心疼他。
倘若換一個女人,天之驕子的他壓根不用提心吊膽,也不需要遇到那些麻煩事。他依舊是受人矚目的墨少,妻子會是他生活的調味劑,而不會是累贅。
葉安琪美眸緊閉,眼角晶瑩閃爍,“墨寒,我不去了。我陪着你,如果有天我真變成傻子,你想怎樣都隨你。”
女人主動讓步到如此程度,墨寒不禁感慨,自己的胸襟還不如嬌妻。他深邃黑眸凝視着前方,忽而轉身,回抱住葉安琪。
“安琪,我會讓駱賓去做詳細調查,至少要保證治療過程沒有突發意外,成功概率再多些。我不能替你決定人生,所以你去做自己決定的事,不過這一次,我們再等等,好嗎?”墨寒薄脣輕啓,溫柔嗓音帶着一絲無奈。
即便心裡有千萬的不願意,但他不想葉安琪傷心,更不要她爲自己委曲求全。
小野貓,你爲什麼要主動認錯?如果你堅持己見,我就有理由生氣,砍斷你的想法了。
葉安琪美眸微睜,她怔然地望着墨寒,有些難以置信。墨寒指骨刮過她小巧鼻子,冷冽黑眸此刻隱現她專屬的寵溺。
頃刻,葉安琪脣角翹起,欣然點頭,“好啊,都聽你
的。快天亮了,我們趕緊回房吧,不然被兩個小傢伙碰見,還以爲我們出去玩,不帶他們呢。”
提及兩個孩子,墨寒微蹦的俊臉徹底鬆展。
他低聲笑出,摟着葉安琪往回走,補充着,“特別是索菲亞,可能會生氣地嘟着嘴巴,嚷着我們去享受美食,還不給她打包。”
葉安琪腦海當即浮現出那一幕,莞爾一笑。
這些年,葉安琪也找到與墨寒的最佳相處方式。因此,兩人避免了一場冷戰,而出國治療的事也在逐漸進行各方面數據調查,確保成功。
墨寒給出承諾,葉安琪便不在說起這件事,因爲她清楚他定會做到,自己沒必要畫蛇添足,做無謂的催促。
與此同時,有些人的所作所爲隨着時間的推移,緩緩有了結果。
事情曝光後,鑑於石懷玉二十四年前棄嬰,以及買兇殺人等嚴重罪行,警方迅速介入,調查此事。石懷玉一開始還在掙扎,多方面派人去阻攔調查。然而,警方勢如破竹,打破她的陰謀,她便開始逃跑。
常遠山作爲始作俑者之一,顯然在警方追捕範圍。他那天正巧在國外出差,幸運地擁有更加逃亡機會。
一週後,事情卻發生轉機。警方與國際警察合作,在國外逮捕常遠山。那時,他正準備與石懷玉碰頭。
警方本準備邀請犯罪心理專家進行一場持久的審問,誰料常遠山坦白石懷玉藏身地方。據此,石懷玉輕易被抓到。
兩人送回國,供認罪行,很快就進行不公開審判。
開庭當天,葉安琪去了。似一個儀式,給以前的生活做一個徹底的告別。
肅穆法庭上,墨寒至始至終都牽住葉安琪的手。
“被告常遠山,有段你買兇殺人的音頻,請你確認。”執法人員嚴肅說着,播放一張CD。
音頻內容,是辛勞拉與常遠山的對話。
葉安琪怔然,仰頭去看墨寒,美眸含着疑惑。難道辛勞拉自首了?那連累到他嗎?
墨寒搖頭,表示不清楚,但他大手輕拍
下女人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男人聲音是我,當時我受石懷玉的託付,用違法手段去解決葉安琪。因爲葉安琪與杜文宇當時關係匪淺,我們害怕葉安琪會威脅我們的利益。”常遠山灰頭土臉,低聲回答。
他說完,執法人員將證據呈給法官。
法官嚴厲問道,“你指使的女人,是誰?又是什麼身份?她現在在哪裡?”
顯然,辛勞拉作爲執行的人,同樣罪大惡極。
常遠山回頭,手指向觀衆席的墨寒,“她是墨氏集團總裁墨寒的私人保鏢,當時有位陌生男人給我來電,告訴我去聯繫她,她會願意幫我。”
聞言,葉安琪脣角抿起,精緻小臉蒼白,果然還是扯到墨寒身上了……
“墨寒在場嗎?”法官扭頭,問執法人員。
隨後,墨寒淡然站起。法官便繼續問辛勞拉的身份等,畢竟僱傭一個有問題的人做保鏢,等同將危險人物引入國家,墨寒要負責任。
墨寒鞠躬,平靜回答,“她是我爲兒子夏洛克僱傭的保鏢,當時我和妻子產生矛盾,她有所誤會,便聽信居心叵測的人唆使,犯下大錯。事後,我已向警方報案,現在還在緝拿她。”
常遠山冷冷一笑,忽然開口。
“夏洛克不是你親生兒子,你還有保護他的心思?我看你是變相,在囚禁一個兒童。”
嗒!
法官拿起錘子一敲,警告常遠山。接着,法官看向墨寒,嚴厲繼續問。
葉安琪焦急舉手,想替墨寒澄清。墨寒不願她想起那些不愉快的過往,卻阻攔不及。
隨後,葉安琪將朱宇霄威脅自己,到後來石懷玉與常遠山對付自己等種種過往,一字不漏說出。還提交兩人領養的文書,點明兩人對兩個孩子視如己出。
最後,葉安琪咬了咬脣,堅定道,“法官大人,這是我請求不公開審判的最重要原因。不管是否有血緣關係,他們都是我和先生一輩子的孩子,我不想任何人拿他們大做文章,以此來傷害他們弱小心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