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小心眼,你還是小心一點,我怕他……”
怕?麥芽看向孫陽,瞧他苦大仇深的樣子,忍不住笑道:
“放心,我會多長几個心眼兒不讓他得逞的。”
這話讓孫陽不可置否的搖搖頭,其實,他確實沒必要這麼擔心的,但是一方面出於她是自己的員工,自己有責任護着她周全,另一方面,出於私心,也不希望她有一絲一毫的不妥。
小心駛得萬年船,那個徐晉,得多留心了。
早餐之後,全員去了訓練專用室,麥芽成了陪練團的一員,經過這些日子的緊張節奏,加上從前的底子,上手並不難,她也越來越用心。
當然她並不知道,此時,看似平和的曼谷城即將發生一件大事。
……
“K先生,您這是要放手的意思?木撒那人,我可是信不過的。”
眼前的人叼着雪茄,半眯着眼,年紀大概在四十多歲,三角眼充滿邪氣,懷裡摟着美女,說話的時候將嘴裡的煙霧噴在那美女的臉上登時引的她嗆咳了幾聲。
而這個反應像是滿足了男人的惡趣味,讓他哈哈大笑起來。將一切落入眼裡的霍億霖並沒有興趣繼續欣賞他惡俗的表演,將輪椅轉了個方向,拿起飛鏢,瞥了一眼標盤,下一刻,飛鏢正中紅心!
“我已經金盆洗手,至於木撒要不要合作你們自己看着辦。”
這一推乾淨的話讓對方不由得收起不正經的表情。
“您是在說笑吧?這……”
“我什麼時候拿這樣的事開過玩笑?我老了,幹不動了,該交出的權也交出去了,該洗白的也洗白的差不多了,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會再管。”
霍億霖臉上微微帶着笑意,顯然如他所說的那樣,他確實不再管這些事,以前年輕的時候什麼都做,就好像命都不是自己的一樣。
可現在不是了,他有了小麥還有糖糖,母女倆是他的天倫之樂,以後退休了種花種草環遊世界,不該碰的,一點兒都不能碰了。
“可是……”
“我這次來也只是給木撒一個面子,至於你怎麼選擇我是不會插手的。”
知道他接下來的話,霍億霖不由得淡淡打斷,那人倒抽了一口氣,想說什麼也得把話都嚥了回去。
最近他倒是跟木撒那邊來往着,不過是跟一個叫summer的女人,聽說是木撒的夫人,頭腦不錯,甚至是個“廚師”。
他嘗過對方的貨,純度很好,這年頭,懂得這麼好的手藝人基本上都是單次買賣,木撒真是走了****運啊。
“那好,我知道了。”
霍億霖滿意的點頭,也不知道麥芽現在身體如何了,昨天瞧她那麼痛苦,今天,應該已經好了纔是。
滿腦子都是女兒的安危,他現在,真是把所有的寄託都放在了小麥和糖糖身上——
秦小萌醒來的時候,覺得頭昏的要命。
一睜眼就看見祁牧饒焦急的樣子。
張了張嘴,要說什麼,可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一次,她矯情了,傷心了,不是平日裡能哈哈一笑而過的事。
愛鑽牛角尖,這一點,她跟麥芽很像。
“渴不渴?我給你倒點水。”
祁牧饒感覺的出她的冷淡,不過不以爲意。
心裡愧疚的不行,總覺得要不是自己,秦小萌壓根兒不用這麼病懨懨的躺在這。
秦小萌看着他忙碌的樣子,眸子閃動了下。
“不熱”
將水遞到她跟前,見小萌遲遲不伸手接過去,祁牧饒好脾氣的笑了笑。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顏,一言不發,別開眼。
有些事,一旦成了心結,不是那麼好解開的。
現在情況就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要說因爲這事兒離婚有點可笑,可是繼續下去,她又沒辦法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最好的閨蜜是老公暗戀的女人……
真*狗血!
心裡暗暗啐了一聲,秦小萌覺得自己實在是衰透了,這種八點檔的劇情也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仔細想想,以前那是什麼豬腦子竟然都沒看得出來。
從來沒懷疑過智商的秦小萌此刻覺得自己智商簡直低進土裡了。
“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對不起,小萌,我欠你一個道歉。可是……那真的已經過去了。我對麥芽有一點點心動,也只是過去,我想要攜手一生的人,只有你,我喜歡你,不,我愛你,是真心的。這張照片,真的什麼都代表不了。”
說着,他從口袋裡將那張照片掏出來,當着秦小萌的面撕個粉碎。
這樣的舉動讓秦小萌瞪大了眼。
祁牧饒的眼睛裡一點心虛都沒有,有的只是滿滿的誠意。
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有想到這一種。
“可……可你對我不是因爲責任麼?因爲我——”
“我如果只是爲了負責,可以給你錢,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物質補償,但是我沒有。秦小萌,你怎麼這麼不自信?如果不是因爲那個人是你,你以爲,我會結婚?”
好笑的看着他,突然覺得有點心疼,原來對於她來說,自己答應結婚只是爲了負責啊?
這個想法,還真是有點傷人。
是不是自己表現的還不夠明白呢?都很不能將一顆心挖出來給她看了,她竟然還以爲自己喜歡別人?
“我……我不知道,祁牧饒,我很不安,當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我的腦子都是亂掉的。我也知道,小麥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不然根據她的個性,早就離你遠遠地,也不會撮合你跟我。但是,我就是難過,還……還很嫉妒。”
嫉妒?這個詞兒讓祁牧饒忽然笑了出來。
秦小萌擡眼看着他,有些氣惱。
怎麼,難道她的嫉妒很好笑麼?
瞧得出她是有些生氣的樣子,祁牧饒趕緊收斂的笑意,可不想她繼續誤會下去了。
“我不是笑你,只是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也有過這種感覺。嗯……就是上次那個總在面前出現的小子。他叫什麼來着?嗯……我不記得了。總之,我有過感同身受的經歷。”
祁牧饒……他在說什麼啊?他也……嫉妒過?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