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延,我也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嘛,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電話聯繫吧。”秘書有些不高興,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
“到底有什麼事啊,這麼着急喊我來。”安朵拿着房卡衝進來,本來還以爲房間裡只有陳子延一個人,卻發現牀邊還有一個女人正在穿內衣,而且看到安朵闖進來以後秘書開始大聲的尖叫,安朵有些生氣,也有些驚訝。
“你喊什麼,她又不是男人。”陳子延越發的不耐煩起來,要不是她今天主動勾引自己,自己又怎麼會跟她上牀。
“你把我叫來就是爲了看你穿着睡袍抽雪茄,看着她坐在牀上穿內衣嗎?”安朵有些生氣,陳子延的助理剛剛給自己打了個電話,說陳子延在酒店有事情找自己,自己這才匆忙的趕過來,結果還壞了兩個人的好事了。
“不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找你。”陳子延有些慌張,跟安朵在一起相處的日子裡,讓陳子延真真切切的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儘管是自己強迫她跟自己在一起的,但是自己還是慢慢的喜歡上了她,但是陳子延知道,安朵是不喜歡自己的,即使自己做的再好,她依舊是不喜歡自己的,所以陳子延想要放棄,他想要破罐子破摔了,今天跟秘書只是演了一場戲,她只是想要看看安朵是否會真的生氣,如果她真的會因爲這件事情而生氣,這就證明她是喜歡自己的,如果她不喜歡自己,陳子延打算就此放棄。
“哦,那我去樓下的咖啡廳等你,你們繼續,抱歉,打擾了。”安朵的面無表情陳子延看在眼裡,或許她是不喜歡自己的,看着她對自己冷冰冰的態度,看着她說話時候的面無表情,陳子延有些沮喪。
秘書坐在牀上思考着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陳子延朝桌子上拍了兩千塊錢然後轉身離開,秘書知道,或許陳子延只是把自己當做是一個妓女,因爲每一次上完牀,他都會留給自己一些錢,然而在平時沒有任何需要的時候,他就會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對待自己,但是秘書早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陳子延了,當自己看到陳子延跟安朵在一起的時候,秘書的心就像是被刀子捅一樣痛,她希望自己能夠得到陳子延的青睞,但是今天,就在剛纔,自己已經得到了答案了,原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給自己一個名分,而秘書也看出來了,他一直都是喜歡安朵的,或許今天跟自己上牀,只是故意做給安朵看的,一想到這裡,秘書將牀上的東西全部都丟到了地上,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安朵,你生氣了對嗎?”陳子延在走到大廳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安朵的胳膊,看到安朵剛剛還面無表情的臉現在變得有些憤怒,陳子延突然笑了。
“真是可笑,我有什麼可生氣的,我生氣的是你明明知道我會到,爲什麼還要那個樣子,真是有損形象。”安朵的確是有一些生氣了,但是她不願表達出來,因爲她始終都覺得自己還那樣一直深愛着夜陌,即使他們從上一次在拍賣會上見面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我看的出來,你生氣了,你是吃醋了對嗎?”陳子延緊緊的摟住安朵的肩膀,讓安朵沒有辦法掙扎,然後兩個人僵硬着進了咖啡廳。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吃醋?陳子延,我想你一點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被逼無奈纔跟你在一起的,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你愛上你,所以我根本沒有那個必要吃醋,就算是吃醋,我想也是吃廖馨瞳的醋吧。”安朵聳了聳肩,自己最看不慣的,就是陳子延總是高看自己,似乎他認爲這世界上的女人都應該圍着他轉。
安朵的話被咖啡廳的人聽到,因爲陳子延是個公衆人物,所以咖啡廳的很多人都認識這個富家大少,看着大家都在低着頭竊竊私語,陳子延覺得自己有些很沒面子,但是他還是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然後摟着安朵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安朵脫下了外套把頭轉向了窗外,她一點都不想讓陳子延看到自己的表情,因爲自己只要一想起剛剛那個女人坐在牀上穿着內衣的樣子,安朵覺得自己就好像看到了一個妓女一樣,而安朵是最排斥,最討厭這種女人的。
“有什麼事情就趕快說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安朵在商業街開了一間大的化妝品店,最近她一直都在忙着開業,所以連吃飯的時間都是很緊迫的,今天卻抽出時間來見陳子延,但是陳子延果真讓自己看到了出人意料的場景。
“我要你去找夜陌。”陳子延的眼神裡充滿着嚴肅,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安朵就知道,他一定又在策劃着一場不爲人知的陰謀。
“找他做什麼?”安朵慢慢把頭轉過來,仔細盯着陳子延,他一直都是反對自己見夜陌的,怕陳子延威脅自己,所以她一直都很安分守己,那一次拍賣會見面以後,安朵再也沒有主動找過夜陌,彷彿他已經從自己的世界裡消失了一樣,天知道她每天有多想他,但是自己只能夠把他當成是最美麗的回憶。
“廖馨瞳從法國回來了,而那份證據還鎖在別墅的保險箱裡面,但是現在別墅已經被一個叫藍以文的人給買走了,而讓你想不到的是,這個叫藍以文的人就是廖馨瞳的親生爸爸,而且他是法國知名公司法蘭菲爾公司的董事長。”陳子延的話讓安朵大驚失色,誰會想到,幾個月沒有聯繫她們,廖馨瞳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而且他的父親要比夜氏集團有錢的多了。
“那又怎樣,不管那些證據在哪裡,但是廖馨瞳始終都沒有找過我的麻煩,我相信只要我不去惹她,那份證據她就不會拿出來。”安朵對廖馨瞳這一點非常有自信,雖然跟廖馨瞳相處了沒有多久,但是她很瞭解廖馨瞳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如果廖馨瞳真的想把自己送進監獄的話,那麼自己現在還能夠坐在咖啡廳裡面安逸的喝着咖啡嗎。
“她不會拿出來,但是我擔心那些證據會落到藍以文的手裡,要知道,他跟你的爸爸是很大的競爭對手,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競爭對手的女兒殺了人,那麼你認爲他會放過你嗎?所以我們一定要把那些證據拿回來。”在安朵的眼裡,陳子延或許讓自己去見夜陌是一個天大的陰謀,但是其實陳子延是希望她能夠接近夜陌,然後重新贏得他們的信任,這樣自己就有機會接近藍以文,接近那幢別墅,也就有機會得到那些證據。
“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情嗎。”安朵難以抑制自己內心的激動,但是又覺得有些害怕。
“安朵,希望你能夠遵守約定,只是做到要讓他們信任你,如果你再一次深陷進去的話,我一定會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夜陌。”陳子延很擔心安朵會越來越喜歡夜陌,如果有一天她離開自己,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所以他一定要事先講好,自己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安朵的,唯獨這份證據,其實沒有人知道,陳子延的手裡是根本沒有證據的,只是他一直在騙安朵的一個籌碼而已。
“你不覺得你愛上我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嗎?”跟陳子延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裡,安朵學會了很多東西,比如說爲人處世,比如說心狠手辣,比如說揣測心思,她可以通過一個人的表達跟面部表情來判斷一個人的心理,這或許應該感謝陳子延,要不是陳子延,自己也不會學到這麼多的東西,但是安朵不知道,她唯獨失去了那一份獨有的善良,她那顆純潔的心已經被埋葬,她現在變得跟陳子延一樣,安朵變了,什麼都變了,一切的一切都變了,就連那顆深愛着夜陌的心,也一點點的塞進了陳子延,只是現在她還沒有發現而已。
“我覺得你應該離開了,因爲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你在不回到你的店裡,那些裝修工人可都進不去。”陳子延沒有想到安朵居然能夠猜到自己的心思,這或許是跟自己學到的吧,但是安朵這樣突然的一問,讓陳子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所以他只能夠轉移話題,安朵看了看手錶,果真已經過了一點鐘了,甚至還沒來得及回答,就一個人拿着衣服趕回了店裡,陳子延看着安朵一路跑着出了咖啡廳,心裡開始唉聲嘆氣,他多希望找別人去接近夜陌,但是安朵卻是最好不過的人選了。
還有兩天就是孤兒院院長的生日,孤兒院特地準備了一些食物,並且在樹上跟房子上都掛滿了裝飾,打算開一個盛大的派對,而廖馨瞳也接受到了邀請,她本來打算這幾天就過去看看孩子們的,但是沒想到恰巧是院長的生日。
“院長,你生日你早點給我打電話啊,你看我這匆匆忙忙的,連禮物都沒有來得及買呢。”廖馨瞳抱怨了一路,手裡只提着一個蛋糕,院長是晚上的時候通知自己過來吃飯的,廖馨瞳除了買一個蛋糕,實在想不到還有哪些商店是開門的。
“我都說了,你人到了就行了,你看你還帶蛋糕來,你不知道,這一次我請了好多人來呢,很多人都帶了蛋糕過來,曈曈,你還記得晴兒嗎?”院長欣喜的看着廖馨瞳,而廖馨瞳也在腦海裡思考了半天,院長所說的晴兒,好像就是那個叫依晴兒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