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伶伶氣的說:“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他們李家人把你打成這樣的是不是。他們也太過分了吧,你岳父又不是你害死的,他們不去找醫生,打你算怎麼回事啊。我替你去找她們。”
我拉住馮伶伶,拽着她手往外面走,確定位置安全了,我說:“你別去添亂了,現在主要是處理我岳父的後事,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你真能忍。”馮伶伶替我不值的說,她半轉身,望了一眼外面說:“其實是小鬱讓我幫她來看望你岳父的,她就在醫院門口。算了,你還是別讓她看到你了,省得她又心疼。”
我說:“你快跟小鬱回去吧,別跟她說我被打的事。”
“知道了。”馮伶伶不快的說:“你有事的話,記得給我們打電話啊。”
馮伶伶走了後,我就回到岳母的病房門口。下午在醫生的應允下,我們把岳母送回了家。第二天上午我和李豔去了市政協。市政協爲岳父組織了治喪委員會,商議後決定在於明日就給岳父舉行追悼會,下午火葬後直接下葬。
當天下午我就跟着政協的人一起去殯儀館做準備,一直忙到後半夜,我索性沒回家,就在殯儀館裡眯了一會兒。
岳父的追悼會上,來了一千多人,官場商場,社會賢達不計其數,普通老百姓也不少。他們的出現體現了岳父在官場耕耘幾十年所獲得的真正作爲。
岳父火葬和下葬的時候,一家人又哀哭成了一團。岳父那個多年未見的侄子李茂也趕了回來。極盡哀傷之情。
辦完了岳父的
葬禮,一連過去幾天後,岳母和李麗還是一點沒原諒我,看到我直接當空氣。
這天一家人正在吃午飯的時候,房門敲響了。我去打開門,來人三男一女,我認出他們是醫院的人。詫異的問道:“你們來做什麼?”
“你是趙先生吧,你好,我是市第一醫院的副院長令長慶。我們是來協商退還醫療款的。”說話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人。
我讓他們進了屋,坐下來交流後,醫生退還了我們九萬的手術款以及一萬多塊沒花完的押金,還補償了兩萬塊錢。並一再道歉。
岳母收了錢,客氣的把他們送走了。
關上了門,岳母就拿着錢要進房間,李豔叫住她說:“媽,你直接把錢交給趙遠吧,爸手術的錢都是他借來的。”
岳母生氣的對李豔說:“憑什麼給他,三十萬都讓他搞丟了,我還要找他算賬呢。”
“媽,那些錢能找回來的,警方一直在查。”我說道。我也希望岳母能夠把這些錢給我,我好拿去還給張小鬱。
“能找回來,你倒是去給我找回來啊。”岳母厲聲的訓斥。
我嘆息一聲,無話可說了,畢竟我現在拿不回那剩下的二十八萬。
“趙遠。”依然在吃着飯的李茂開口了,他一直都直呼我的名字,他說:“本來我是不想說你的,但今天你也太過分了吧。你把這個家都害成什麼樣了,還惦念着錢啊。你是不是不把這個家掏空,你就不甘心啊。”
“你吃你的飯,這有你什麼事啊。”我直接的駁斥。
他丟下碗筷,蹭的站起身來,氣呼呼的說:“你這說的什麼話,怎麼就不關我事了。我可是李家人。我說你兩句你還不樂意了。你自己說說你犯的那錯像是個人犯的嗎?”
“小茂。”李豔制止道:“趙遠怎麼說也是你小姐夫,你怎麼跟他說話呢。”
“我覺得小茂說的沒錯啊。”李麗站到了李茂一邊:“只要錯了,誰都能說。”
“二姐,你太棒了。”李茂跑到李麗身邊,雙方放在她肩上。
這時候,岳母出來了。她坐到沙發上,招了招手說:“你們都坐過來,我有重要的事說。”
都坐定後,岳母把我們所有人看了一眼說:“我跟你們爸本來有一百多萬存款的,但爲了給小麗和趙遠結婚,買房子,裝修花去了大半。最後那三十萬是我們用來應急用的。我讓趙遠拿去取錢,花了兩萬的押金,剩下二十八萬全讓他給弄丟了。都這麼久了,估計是找不回來了,醫院還了我們十二萬,那麼趙遠就還欠我十六萬。趙遠,你給我打個欠條吧……當然了,要是那二十八萬要是找回來了,我今天拿的十二萬就可以給你。”
“媽,你怎麼這樣啊。”李麗急了:“我和趙遠掙的錢剛夠開銷,你給我們施加這麼大壓力,讓我們以後怎麼過啊。”
岳母瞪着她說:“我讓你還這錢了嗎?你急什麼。我以後死了,留下來的錢還不都是你和你姐姐的。”說着,她看了李茂一眼說:“小茂啊,我們家就你一個男孩了,你以後要是聽話懂事,我也會給你給留一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