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炔表面在斥責遲早早,實際上,看着她紅腫的小臉,內心深處,多少還是有些心疼的。
他牽着她坐下,讓雲姨準備一塊冰袋,親自動手給她敷。
遲早早穩穩的坐着,一動不敢動,不過,就這麼近在咫尺的看着他動手撫摸在自己的小臉上,又何嘗不是一種享受呢!
她忍着不讓自己笑出來,很想就這樣捱過去,親他兩下啊。
真的有些蠢蠢欲動了。
她輕輕的閉上眼睛,幻想着他會低頭,親吻着她。
沒想到,沒等來他的親吻,到聽到他冰冷的聲音,“以後,還這樣傻嗎?”
遲早早猛然睜開眼睛,盯着他,撇撇小嘴,“我也不傻啊?”
“不傻還讓人欺負?”
“那個……我,我是措不及防嘛!”
“……”
小丫頭還有骨氣反駁?
他放下手中的冰塊,示意雲姨拿來醫藥箱,又親自給她敷藥。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弄疼她了,遲早早倒抽了一口冷氣,嘶啞咧嘴。
葉炔冷眼看她,“現在知道痛了?”
遲早早嘿嘿一笑,“我臉皮這麼薄,當然知道痛,對了老公,你說,以後有人欺負我,我要百倍的奉還回去,這是真的?”
他冷眼瞥她,沒說話。
遲早早看向旁邊坐着悶笑的父母,又看看葉炔,自己也笑出聲來,“那啥,你之前打我屁股,都打腫了,我要不要百倍的奉還給你,也打你屁股幾百下啊?”
“……”
“不說話,我一會兒就去拿馬鞭抽你了?”
“你再多說一個字試試?”
他冷眼瞪她,又接着給她敷藥。
遲早早頓時就蔫了,沮喪的低下頭,“好吧,你這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擾擾頭皮,又笑起來說,“這個比喻,好像有點兒不對,哎呀,好餓,我要吃東西。”
旁邊坐着的薛容真趕緊起身,“好好好,我這就讓下人去準備宵夜,你們小兩口繼續在這裡打情罵俏。”
薛容真起身,踹了一腳自己的丈夫,夫妻倆趕緊消失。
走開的時候,不時還回頭看看那兩個冤家。
薛容真說:“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爲早早會跟紈君訂婚呢,沒想到,他們是在演戲。”
“哎,早早沒事就好,只要她幸福快樂,我們就放心了。”
夫妻倆邊說邊上樓,薛容真又杞人憂天道:“我最近不知道怎麼的,總是覺得心裡很不踏實,你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會不會來找我們要早早啊?”
葉振華看着妻子,臉色忽然有些凝重,他沉思片刻,“都十幾年了,他們應該早已把她忘了吧!”
“那萬一他們要真是找來了呢?”
“這……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要真有那麼一天,我們也不可能阻止得了,到時候,得看早早自己的選擇。”
薛容真有些負氣,“她肯定也跟我們一樣,別無選擇,那個人那麼殘忍,他要真想把早早接回去,我看,葉二也會無能爲力的。”
要真有那麼一天,早早被那個人來接走了,她這個做養母的,一定會哭死。
不僅她哭死,葉二估計也會難過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