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並沒有注意到李香蘭這一點小動作,心裡想的是隻要自己愛的人都在身邊,一切就都是好的,隨後兩人相擁而眠,把畢潔忘得乾乾淨淨。
畢紅陪在畢潔的身邊,直到畢潔睡着了才離開,看着自己的姐姐和家裡忽然多出來的女人,相處方式逐漸有了變化,畢紅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如果把被女人趕出去,那姐夫一定不會輕易原諒自己,還有可能加劇姐夫和姐姐之間的矛盾,這就有些讓人爲難了。
畢紅回的監控室,看了看還躺在李香蘭屋子裡的陳凡,打心眼裡替自己的姐姐感到委屈。
眼看着陳凡和李香蘭已經睡醒了,陳凡安慰了幾句,穿好了衣服就要離開李香蘭的屋子,畢紅連忙從監控室裡跑了出來,坐回客廳,自顧自的喝着茶,而張律師和張媽也在自己的房間裡休息,眼下畢紅只能自己照顧自己。
這樣正好,也給畢紅留了機會。
等陳凡穿好了衣服,從李香蘭的房間裡走出來,正好看見坐在客廳裡的畢紅,喝着茶,翹着二郎腿,饒有趣味地看着他,滿臉的打量,就好像自己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姐夫了似的。
“畢紅,你在看什麼?我剛剛只是去安慰了一下蘭蘭…”陳凡極力的想解釋什麼,但是一開口就覺得心虛的慌,全身上下都被畢紅的一雙眼睛盯着,那一雙眼睛就跟長了刺兒似的,看得他渾身都不舒服了。
畢紅並不理會他,依舊喝着手裡的茶,轉而衝他笑了笑,冷冷的說道:“姐夫,我有些話想跟你說,這話可能會有些難聽,你願意聽嗎?”
不管自己願不願意聽畢紅既然都這麼說了,陳凡哪裡還能找到理由去拒絕?指得擺了擺手,坐了下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用有些琢磨不定的聲音說到:“畢紅有話不說,這可不像你的風格,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聽着就是了。”
嘴上去雖然這樣說,但心裡早就打起了諸多問號,這畢紅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忽然讓自己過來坐着,想說什麼又不說,真是奇了怪了,還是她知道了些什麼?
陳凡的心裡已經七上八下了,他開始催促道:“想說什麼就說吧,我不會怪你的,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見他也不磨磨唧唧的,畢紅直接開門見山的道:“姐夫,你愛我姐嗎?還是你愛的是李香蘭?我讓你摸着你的良心好好問一下自己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可把陳凡給難住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誰,一個是初戀,一個枕邊人,說愛的話,兩個都愛說不愛的話,似乎他最愛的人是他自己。思前想後,陳帆最終給出的答案是,我也不知道。
這還真讓畢紅有些意外,他從來沒想過陳凡竟然這麼說,既然這樣,畢紅也沒心思去引導它得出一個想要的答案,也許他最愛的人就是他自己呢,說出來豈不是更傷了大家的心。
“那我姐姐和李香蘭你怎麼想?是繼續把李香蘭留在畢家,還是讓她出去住?你也知道經過這次綁架事件,他們兩個關係似乎有了些…變化!”畢紅一時間還找不到一個可以修飾她們兩個關係的形容詞,面對情敵,姐姐應該沒那麼大的肚量吧!畢紅忽然覺得就連她自己有有些摸不清楚姐姐的脾氣了…
對於陳凡來說,這個問題和之前的問題一樣,沒有什麼可以回答的必要性,自己也不知道,但終究要給出一個答案。等下看到兩個女人在畢家相處的也不是很好,讓李香蘭出去住又擔心她受什麼委屈,而且現在阿冰也不在身邊,萬一再被畢達旗做出什麼不軌的事情,那自己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想了許久之後,陳凡中以給出了一個答案:“就像之前那樣,先讓李香蘭以。畢潔救命恩人的身份住在畢家吧,眼下內憂外患的,要是畢達旗再來一次綁架的話,我和你似乎都沒有那個精力去分心管這些事情了,你姐姐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正是敏感時期,還是不要鬧出什麼亂子的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畢紅也沒必要再繼續問下去了,她已經知道了陳凡的想法,真是貪心不足的傢伙,畢家的產業要,姐姐要,李香蘭也要,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還真當他是皇帝呢!
畢紅有些生氣,甩下茶杯,上樓走了。
整個談話無疾而終,陳凡坐在原地想着這些答案,拷問着自己的良心,這些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還是隻是……
陳凡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像陳世美了,原本以爲自己選擇李香蘭的理由,畢潔會理解,卻沒想到如今越解釋越亂了,中間還有一個添亂的畢紅,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越想越煩,索性提了衣服上樓,進了畢潔的房間,鑽進了畢潔的被子,擁抱着畢潔一塊睡了。
見客廳裡安靜了的李香蘭,悠悠的從牀上起來穿好衣服,躡手躡腳的出去了,正好碰到出來收拾桌子的張媽。
張媽看着這樣小偷小摸的李香蘭,心裡很反感,但是又不好發作,只得很禮貌的問了一聲:“李小姐,現在時間還早,您這是要上哪裡去?”
李香蘭也沒想到張媽會這麼問,揚了揚手說到:“在屋子裡睡久了,出去走走,活動活動!”
隨後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畢家的客廳,後面的張媽看着李香蘭離開的背影,迴響起之前在監控室裡看見的畫面,離開就明白了,猜測着李香蘭應該是去買那什麼藥去了,心想,算她還有點自知之明。
李香蘭很快就出了畢家,一出畢家,她連忙給阿冰打電話,還沒走多遠阿冰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接到李香蘭說要見面的電話,起初阿冰還以爲是李香蘭想明白了,想要跟自己走,電話裡李香蘭也沒說什麼理由,只說快點出現在自己面前,那會阿冰還以爲是李香蘭在畢家受什麼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