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達旗提起這事兒來有些齜牙裂嘴的,柺杖往地上戳了又戳,很是生氣。
畢潔急了,畢達旗本來就有高血壓,這會還生氣成這個樣子,可千萬別死在自己面前,要是出了事,她可擔待不起。
於是她連忙阻止道:“二叔爺,您消消氣,別生氣了,咱們先去找個地方坐下來,再好好的談,您本來身體就不大好,還這樣子爲了我的事情而着急,這讓我該有多難過。”
隨後,畢潔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連忙招手讓畢達奇的助理上前來幫忙將畢達旗扶到旁邊的咖啡廳裡坐下來。
陳凡看着他們這個樣子,也想上前來幫忙,沒想到還是給畢達旗的保鏢攔住了,只能看着咖啡廳裡面的兩人,氣不打一出來,生怕畢潔出什麼意外,又怕畢達旗給畢潔使什麼花招,這都最後關頭了,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
這些天趁着在畢家公司上班的機會他已經陸陸續續的把畢家的資產私自轉到自己的名下不少,而且還是查不出來的那種。
不過以畢潔的聰明才智,她也許已經看出來了,只是覺得這都是自己應得的,也就沒好說什麼罷了,只要全部資產都搞到手,他就決定在這裡相來遠走高飛,再也不用受一個女人的氣了。
而畢達旗這邊,好不容易平靜,剛纔接着說到:“你也不用懷疑身邊有內鬼了,那鬼就是李德利,他是我的人,當初陳凡用假合同矇混過關就你們倆人的時候,專門報了警,警察一舉將我抓了,但是沒想到吧,被我給攔下了,至於那個阿冰,他在幕後的動作,別以爲我不知道,我給剛出去就你們的警察還不是我給指派的,要不然你還真以爲他那幾個老戰友還看那點情面,這年頭沒點錢財,能幹成什麼事兒?”
這到真讓畢潔沒有想到,她忽然很凌亂,一時間不知道該相信誰的好。
“二叔爺,可您今天來又是怎麼個意思呢?不會還想着什麼產權轉讓吧?您這兒也……”畢潔沒有再說下去,而是一臉狐疑的看着畢達旗,想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給你說了這麼多,自然不是爲了什麼畢家的產權轉讓,我這身體我自己也知道,沒多少活頭了,百年之後,還不是得靠你們這一幫後輩,經過這次大病,我也想明白了,沒什麼好爭的都是自家人,我一直幫你盯着畢家的產業,可是也盯不了多少年了。”
畢達旗說到這裡,忽然老淚縱橫的,像是發自肺腑,又像是爲了博取畢潔的同情,搞得畢潔有些不知所挫,最後只得遞上紙巾,安慰畢達旗。
在恍惚間,畢潔甚至覺得此時此刻的畢達旗還真有長輩的樣子,和以往認識的有所不同。
“二叔爺,您別難過了,我想我和畢紅會把這個事情解決好的,您就…您就…”畢潔說不下去了,她也不知道該和畢達旗說點什麼纔好。
隨後,畢達旗繼續給畢潔哭訴道:“你也別笑話我這個樣子,我也是沒辦法,你不知道,我最近查出了一些不得了結果,雖然不是在陳凡名下,可也跟他有着裙帶關係,實際的操控人是陳凡,他想把咱們畢家的產業往外扒拉,畢潔啊,你這是招了一個白眼狼上門啊。”
畢潔徹底震驚了,他不敢相信這是畢達旗挑撥離間的話,還是真相,陳凡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吃裡扒外,他怎麼會這樣呢?畢潔根本就不相信。
“二叔爺,您這是開玩笑呢?還是真的?我…我不敢相信…我不相信這是真的…他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呢?”畢潔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眼睛不時的往外瞟着陳凡,生怕他聽見,想和他質問,又怕撕破臉的太早,所以的計劃全部破敗了。
畢達旗早就料到畢潔會這麼說,也不着急着反駁,直接招了招手讓他的助理進來,等助理到了,直接從公文包裡面拿出一沓紙來,放下在畢潔的眼前,畢潔不敢翻,也不敢看,生怕畢達旗說的是真的。
而陳凡在外面只看見畢達旗的助理將文件放在了畢潔的面前,還以爲是逼着畢潔籤什麼轉讓合同,有些着急了,正要闖進去,又給保鏢攔了下來,看着畢達旗和畢潔的樣子也不像是給逼着籤什麼合同。
“我知道你不相信,這是我找到的證據,完全沒有合成的嫌疑,都是真的,你可以懷疑我,也可以想我有什麼其他的目的,但是我就是我,我不可能害你,這一點你也要相信…”畢達旗沒再繼續說下去,他看着畢潔,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雖然陳凡之前想讓李德利將自己一網打盡是很讓人生氣,但是對於針對一個外人來說,這一點,他可比任何人都要積極,更何況那還是一個對畢家有威脅的外人。
畢潔看着畢達旗這老淚縱橫的樣子,終究還是沒忍住,翻開了那一堆文件,這不看還好,一看真是嚇一大跳,全都是陳凡做手腳的證據,這讓畢潔很無語,她根本就沒想過陳凡竟然會這麼做。
愣了許久之後,畢潔終於忍着心痛,將那沓文件給看完了,而外邊的陳凡似乎也按耐不住了,打了保鏢,就要衝進咖啡廳來。
眼前的兩個人,畢潔根本就不知道該信誰纔好,可是證據擺在眼前,而且陳凡對自己,對李香蘭,她也是看着眼裡的,畢潔有些慌了,她忽然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終於,陳凡已經突破了保鏢的重圍來到咖啡廳的門口了。
“二叔爺,我想我還得麻煩你一點事情呢!這陳凡咱們要一致對外,但是也不能輕舉妄動,畢竟他現在還身居高位,咱們沒有足夠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