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心雨打了好幾次鄭瀚宇的電話,但是對方的電話始終佔線,薛心雨拿起座機打了出去,電話裡傳來“主人不在,請留言。”的電腦語音。
薛心雨焦急的在辦公室裡來回的走着,拿着手機不停的撥打着鄭瀚宇的手機,但是始終是佔線,這讓薛心雨更加的焦急。
“喂,林浩,你能不能聯繫上瀚宇身邊的人,我找他有急事。嗯,那你快點。”薛心雨把電話打給了林浩,因爲林浩也許會知道鄭瀚宇身邊保鏢的電話。
沒過多久,薛心雨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鄭瀚宇打來的:“心雨,你找我?”
“你的手機始終打不過去,座機還沒人接,你在哪?我有事要和你說。”薛心雨的語速比平時明顯的快了許多。
“怎麼了心雨?出了什麼事?”鄭瀚宇問道。
“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你能來我這裡一趟嗎?”
“好,我馬上過去。”
薛心雨掛斷了電話,但她卻仍然覺得很不安,在屋裡來回的走着,焦急等待着鄭瀚宇。
“怎麼了心雨?”鄭瀚宇推開房門進來。
“你是不是在找劉漢生?”薛心雨看着鄭瀚宇的眼睛問道。
鄭瀚宇一愣,這件事只有丁銳知道,薛心雨是怎麼知道的呢?何況自己也沒和丁銳說這件事和薛心雨有關啊?
“你怎麼知道?”鄭瀚宇不解的問道。
薛心雨一聽,劉漢生打來電話說的事情,一定是真的了,於是她就把剛纔劉漢生打來電話的事情告訴給了鄭瀚宇。
鄭瀚宇聽薛心雨說完,眉頭一皺,心想:“這個該死的劉漢生,竟然偷偷的躲在暗處了!”
薛心雨一言不發,有些緊張的看着鄭瀚宇。
鄭瀚宇微微一笑,抓起薛心雨的手,說道:“心雨,這事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就不信,在這裡,他還敢翻起什麼浪。”
薛心雨的擔心並不是沒有理由,劉漢生從Z市來到了B市,而且又更名改姓,雖然有着自己的一家商城,但是卻還在天翼珠寶公司以一個普通的白領身份在
做事,種種奇怪的現象讓薛心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薛心雨真正擔心的是,一旦真的把劉漢生逼急了,他會做出讓自己被動的事情來,自己倒是無所謂了,連累了鄭家就糟糕了。
鄭瀚宇見薛心雨不說話,知道薛心雨在擔心什麼,他輕輕的把薛心雨摟緊懷中,溫柔的撫摸着薛心雨的秀髮,安慰着薛心雨:“沒事,別擔心了,凡事有我呢。”
薛心雨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能說什麼,鄭瀚宇這麼做也是爲了給自己出口氣,這怪不得鄭瀚宇,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誰讓自己過去遭罪了那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呢。
“丁銳,我讓你找人的事,你都和誰說了?人沒找到,反倒讓這個傢伙更加囂張了呢?”鄭瀚宇離開昭儀珠寶公司,立刻給丁銳打了個電話。
“我沒和任何人說啊,哦,對了,南威知道這件事。”丁銳忽然想到,自己在去天翼珠寶公司找人的時候,曾經問過上官南威。
“怎麼了?那個傢伙出現了嗎?”丁銳問道。
“他沒出現,但我要儘快的見到這個人。”鄭瀚宇聲音冰冷,面色陰沉,這個無賴,竟然還敢打電話給薛心雨,這讓鄭瀚宇實在是無法忍受了,必須立刻找到這個人。
丁銳掛斷電話,衝着站在辦公室門口的保鏢說了一句:“去吧辦事的人給我叫來。”
保鏢微一點頭,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的功夫,兩名身穿黑色制服、帶着墨鏡的男子走了進來,衝着丁銳微微一彎腰。
“立刻叫上所有的兄弟,天黑之前,我要見到這個人。”丁銳說完,把拿在手裡的一直筆狠狠的扔在了桌子上,他還真不信了,小小的一個劉漢生,竟然藏的這麼隱秘。
兩名男子再次一躬身,轉身走出了房門。
在一家酒店的客房裡,劉漢生在屋裡來回的走着,臉上滿是焦急,兩隻手不停地搓動着,嘴裡還不停的唸叨着:“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忽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劉漢生急忙拿起電話,但顫抖的雙手彷彿不聽使喚,手
機掉在了地上,他急忙附身撿起來。
“喂,我的姑奶奶,你總算是回話了,那些人在四處找我呢,你讓我怎麼辦啊?”劉漢生無比的惶恐,但是說話的語氣,卻一點也沒有了那份奸佞和傲慢,相反,倒是很低聲下氣。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一千萬的現金戶頭,你現在徹底的在B市消失,這些錢就全是你的了,走到哪,也足夠你活命了。”電話裡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好好好,我消失,我馬上消失。”劉漢生伸手擦去滿腦門的汗水,不住的點頭回答。
華燈初上的夜晚,B市的街道上亮起了無數的燈光,整座城市都被這五彩斑斕的光芒籠罩着,大街上來回穿梭的車流沒有絲毫的減少。此時,一輛銀色麪包車停在了“XX”夜總會的門口,車上下來一個身穿黑色制服、面色陰沉的男子,似乎有些垂頭喪氣,擡頭看了一眼夜總會的樓上,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什麼?沒找到?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個人都找不到嗎?”丁銳氣急敗壞的摔掉手裡的咖啡,四濺的水珠飛灑了一地。
黑色制服的男子彎着腰站在丁銳的面前,腦袋低垂着,大氣都不敢喘。
“給我繼續找,找不到誰也別回來。”丁銳怒目圓睜,大聲的吼着,捏成拳頭的手狠狠的錘着桌面。
站在丁銳面前的男子無比的委屈,心想:“也不是我們不找啊,你不也帶着我們找了三天都沒找到嗎。”但是這種想法他只敢在心裡嘀咕,嘴裡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丁銳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
男子再次深深的一躬身,一言不發,轉身走出了房門。
丁銳氣急敗壞的踹了一腳椅子,臉上帶着憤怒吼着:“我就不信你還能飛了不成。”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B市各主要出城路口、車站、機場裡,陸續出現了一些神情冷漠的男子,手裡都拿着一張照片,來回的在人羣衆尋找着什麼,還不時的拿起手裡的相片對照着一些從身邊經過的人,引得過往的行人不斷的閃躲,整個夜晚,這些人都沒有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