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那幫愚蠢的傢伙去檢查好了,反正他們也檢查不出來什麼,我喬納森問心無愧!”
顧長風看着喬納森那一臉驕傲的樣子,只是覺得很可笑。
“好一個問心無愧,像喬納森先生這樣的人都敢大言不慚說出來這樣的話,也不怕閃着自己的舌頭了。”
“顧長風,我勸你現在最好乖一點,你不要忘記了你的兒子……”
可是,喬納森的話甚至還沒有說完,就被顧長風給冷冷地打斷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喬納森,笑着搖搖頭,“你覺得按照我的性格,我會讓我的兒子陷入到危險裡面嗎?”
聽到顧長風這麼說,喬納森心裡忍不住打起鼓,突然變得七上八下起來。
他總覺得,顧長風今天一個人過來,好像少了點什麼。
哦,對了,還有喬一辰那個傢伙!
“喬一辰現在在什麼地方?”
喬納森驟然變得緊張起來,這兩人幾乎整天都在一起,可以說是如影隨形,一起行動的。
現在,顧長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喬一辰呢?
聽到喬一辰的名字,何水晶顯然愣了一下,畢竟這是一個和她相關的名字。
可是,他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顧長風就一把搶過來旁邊喬納森手下手裡的槍,指着喬納森的腦袋了。
他的動作快得甚至讓人沒有辦法看清楚。
但是,只是那幾秒鐘的時間,整個局勢便都已經逆轉過來了。
“你不需要管喬一辰現在在哪裡,你還是先管管自己比較好,喬納森先生,你現在攜帶槍支,並且涉嫌到一樁國際走私案,你覺得,你現在還有機會能夠全身而退嗎?”
聽到顧長風的冷笑聲,喬納森扣動了自己手裡一把尖亮的匕首,慢慢用力。
可是,與此同時,他甚至覺得身上發軟,並且不覺得死心。
他心裡想着,顧長風一個人隻身前來,又沒有帶任何的援兵過來。
所以,他的這些人完全可以把顧長風給拿下。
想到了這裡,他一個回身,伸出自己的腿,試圖去絆住顧長風。
可是,顧長風卻更加用力的反手一把把他摁在自己的身下。
喬納森顯然也不是什麼吃素的人,他掙扎着,很快就站起身來,用自己最有力的右腳去踹顧長風的膝蓋。
他記得,昨天顧長風來過這裡的時候,他的膝蓋和肩膀都受傷了。
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攻擊他的膝蓋和肩膀,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了這裡,他伸出自己強有力的右手,一把鉗制住了顧長風的右邊肩膀。
可是,顧長風卻是以更快的速度,伸出自己的左手,鉗制住了喬納森的喉嚨。
旁邊的何水晶都快要嚇傻了,這倆人看起來都是練家子。
可是,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她想要上前幫忙,可是卻又怕自己越幫越忙。
旁邊剛好有一些保鏢在那裡,只是都不是顧長風的人,所以她也只能飛快地躲來躲去。
喬納森和顧長風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卻看到山腳下,喬一辰帶着人過來了。
“長風,我已經找到晨晨了,你放心吧,沒事的。”
喬一辰一邊說着,一邊快速地往山上跑。
他現在只是過來報告消息的,他擔心顧長風現在會擔心自己的兒子。
聽到晨晨已經沒事了,顧長風顯然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他更加能夠專心的對付喬納森了。
儘管他的膝蓋和胳膊都已經受了傷,但是他的能力還是在喬納森之上。
所以,他很快便制服住了喬納森,就在這時候,張以白也看到了山底下的那些警察。
他整個人都慌神了,這件事他也算是幫兇。
儘管說他沒有做什麼過分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難免會涉嫌其中。
想到這裡,他趕緊拿出自己手裡的匕首,抵住了旁邊何水晶的喉嚨。
“喬一辰,你現在趕緊讓那些警察滾走,不然的話,我就殺了她。”
因爲害怕,張以白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顫抖。
可是,他還是緊緊地攥住了自己手裡的那把匕首,這現在是他唯一的制勝法器了。
看到何水晶落在了張以白的手裡,喬一辰顯然也非常擔心。
他立刻伸出手,看着張以白,並且制止那些警察繼續往上走。
警察無奈,只能退了下去。
“張以白,我勸你現在不要失去理智,你清醒一點,你現在是挾持人質,很有可能會被判刑的。”
喬一辰試圖去和張以白講道理,可是張以白現在腦子裡一片漿糊,根本聽不進去任何的話了。
更何況,還有喬納森在旁邊給他煽風點火。
“張總裁,你今天只要挾持住了這個女人,我帶你回到美國,咱倆定能全身而退。”
喬納森轉過頭來,看着張以白。
他就不相信,現在何水晶在張以白的手裡,喬一辰還敢輕舉妄動。
“張以白,你現在的頭腦已經完全昏頭了,你不要聽這個外國人的話,他分明就是不懷好意,你現在放了水晶,尚且有一絲機會。”
張以白聽到這兩個人在不停地說話,便更加覺得自己的額頭在冒冷汗了。
他甚至不敢動一步,只是手裡還死死地攥緊了那把匕首。
匕首越來越靠近何水晶的脖子,何水晶也有點害怕,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如果說匕首刮花了她的臉,那麼她這輩子的演藝生涯就算是玩完了。
她擡起頭看着喬一辰,清澈的眼睛死死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她實在不能明白,喬一辰這個時候爲什麼又突然出現了。
並且,他還在意自己的生死嗎?
他們都已經是前男女朋友的關係了,她對喬一辰來說,還重要嗎?
顧長風現在又出現了,也就說明一點,他沒有死,那麼蘇晴還會嫁給喬一辰嗎?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何水晶的心裡也搞不清楚。
不過,何水晶現在都有點佩服自己的腦回路,怎麼現在這個危急的情況下,她還能想那麼多無關緊要的事情。
喬納森看了張以白一眼,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現在顧長風也不敢對他動手,如果他動手,那麼何水晶還在張以白的手裡。
喬納森輕輕地走到了前面,把丟在地上的那隻手槍撿了起來,然後指着何水晶的腦袋說道。
“你們現在立刻給我們安排一輛車,我們現在就要離開。”
可是,所有人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誰也沒有上前半步,沒有任何行動。
好像大家都在思量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和取捨,並且,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如果不聽我的話,信不信,我現在一槍打爆她的頭。”
喬納森一邊說着,一邊威脅似的把自己手裡的槍支對準了何水晶的腦袋。
喬一辰便不再敢再說什麼了。
他立刻承諾道,“你把人放了,我保你安全離開。”
他看了一眼喬納森,然後把自己的手裡的手槍給扔到了地上。
何水晶看着他,拼命地搖頭,他現在這樣做,無異於在自尋死路。
“喬一辰,你是傻了嗎?你把槍撿起來啊,你現在這樣根本一點用都沒有,他不會放過我的。”何水晶喊道。
可是,喬一辰只是微笑着搖搖頭。
只要能夠保證何水晶安然無恙,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面臨着什麼樣的犧牲,那都是值得的。
喬納森笑着說道,“喬總裁,你果然是個情種啊,還是說,中國的那句古話說的太有道理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可是,他這話音剛剛落下,便看到後面的顧長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衝到了他的前面。
他以最快的速度,一手鉗制住了喬納森握槍的右手。
然後,幾乎整個人是飛起來的狀態,伸出左腳,狠狠地踹到了他的肩胛骨位置。
喬納森一瞬間就跪在了地上,手裡的槍也狠狠的扔遠了。
喬一辰趁此機會,趕緊把何水晶給拉了過來。
與此同時,山下的警察也全部都衝了上來,警笛聲響徹整個山澗。
張以白渾身只覺得在發抖,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玩完了。
知道大難不死以後的何水晶現在還覺得渾身發抖,她只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剛纔差一點就和死神擦肩而過了。
看着何水晶蒼白的臉色,喬一辰只是緊緊地抱着她,想要給她一些安慰。
“放心吧,已經沒事了,壞人都已經走了,不會有事了。”
他伸手,輕輕地拍拍何水晶的後背,試圖給何水晶一點安慰。
可是,何水晶還是目光無神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喬一辰無奈,只能彎下腰,慢慢地把何水晶給輕輕地抱了起來。
“現在都已經沒事了,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何水晶看了他一眼以後,木然地點點頭。
喬納森和張以白那幫人都已經被警察給帶走了。
顧長風趕緊走到了喬一辰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問道,“你這個臭小子,晨晨現在在哪裡呢?”
“放心吧,他有點發燒,我已經送他去市立醫院了,不會有事的。”
聽到喬一辰這麼說,顧長風便也顧不得其他的,便立刻朝着市立醫院過去了。
在過去的路上,他給蘇晴打了電話,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所有的事情都完了,現在安全了,他顧長風也終於可以回來了。
蘇晴也鬆了一口氣,她甚至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好在夢醒以後,所有人還都在她的身邊,這樣真好。
因爲這種案件是一樁國際刑事案件,所以處理起來比較麻煩,需要國際檢察院的干預才能最終定案。
整個案件的過程,大約花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才把所有的結果全部都確定了下來。
張以白因爲涉嫌這樁走私案,被判處了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而喬納森他們那幫人,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顧長風一家人倒是團圓了,蘇晴肚子裡面的孩子也越來越大了。
所以,不得不從公司裡面退出,公司又重新到了顧長風的手裡,
可是,現在最煩惱的莫過於喬一辰了,他之前得罪了自己的女朋友。
都已經兩個月的時間了,他什麼方法都用遍了,可是,何水晶到今天都沒有理他呢。
沒辦法,現在喬一辰每天下班以後必做的事情,便是來何水晶的劇組這裡,堵着她。
他已經完全收買了何水晶的助理可可,所以,可可會提前把何水晶今天一天的行程表完全告訴喬一辰。
喬一辰就像是跟屁蟲似的,只要自己一有時間,便立刻跟到了何水晶的身邊,但何水晶只當做他是空氣一樣,繼續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