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郎與小泉冢兩個聯隊在高莊集合在一起,清點了一下隊伍,發現兩個聯隊的士兵損失將近四成,也就是說爲了圍剿這股駐紮在高莊的共軍,他們已經付出了6陪的代價,而且對方還有人衝破了防線,逃進了了茫茫大山。
小泉冢看着被手下士兵收繳上來的“捷克式”、“歪把子”、“迫擊炮”、“擲彈筒”和一門山炮,對着和他一樣對軍部那些負責軍械生產的官員有和埋怨情緒的山本一郎說道:“山本君,看到了嗎?這些武器就是逃到山裡那支支那軍隊的火力配置,想必你和我一樣,部下都遭到了對方的火力壓制,數數地下的火力吧,一個大隊的人數配備了將近三個大隊的武器,這還是不完全統計。我們的帝國裡那羣負責軍械生產的老傢伙們在拿士兵的生命開玩笑。”
山本一郎聽着小泉冢的話,苦笑道:“小泉君,山上還有不下300只共軍軍犬的屍體,這三百隻軍犬在夜色裡給我的聯隊造成的損失實在太可怕了,能見度低的可憐,在剛開始這些可以在黑暗中看見東西的軍犬至少造成我的聯隊將近400人的傷亡,隨着我的部下將它們驅逐在一起,竟然有幾隻狗咬開了手雷,叼這冒煙的手雷在我的士兵中自爆。我的聯隊現在還有500人左右,損失過半了。”
山本一郎和小泉冢兩人帶着身邊的警衛來到八路軍戰士的屍體前,對着這些英勇的戰士的屍體舉起右臂,敬了一個他們出於對勇者尊敬的軍禮,然後下令將這些讓他們損失慘重的八路軍士兵的屍體掩埋。
兩人坐在村子中央南京的指揮所裡,商討着下一步的計劃。山本一郎這個瞭解山地作戰的指揮官唉聲嘆氣的說道:“小泉君,我們對眼前的地形不瞭解,連夜冒進會有很大的損失,可是眼睜睜看着殺害我們這麼多大日本帝國武士的兇手逃出生天實在是難以嚥下這口氣,我打算在天亮後對殘敵繼續追擊。”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殲敵勿盡’山本君的想法我贊同,有了這批武器裝備,我認爲我們絕對可以以極少數的損失全殲逃亡的共軍。”小泉冢這個腦子裡充斥着軍國主義的日軍指揮官,還在繼續幻想着“大日本皇軍不可戰勝”的童話。兩人統一了一見之後,下達了部隊休息的命令,派出爲數不多的日軍警戒,其餘的人和衣而臥,兩人不相信已經狼狽逃進山裡去的八路軍還有膽量出來偷襲,他們認爲他們已經徹底打碎了八路軍指揮官的鬥爭意志。
天色漸漸發亮,平地上的能見度已經達到三十多米的距離。南京睜開眼睛站起身來,隨着南京起身發出的聲音,所有的士兵都睜開了眼睛。
“我命令,所有人分爲兩隊,由我和政委分別指揮,彼此掩護,在樹林中運動作戰,消滅一切可以消滅的鬼子,爲死去的鄉親和戰友報仇。”南京說完後帶着李偉和一干八路軍戰士,由左面的山腰向高莊摸去,政委樑漢帶着另外的戰士由右面的山腰向高莊前進。
南京在林中樹木的掩護下觀察着地面上警戒的日軍,村口有一個日軍剛剛搭建的掩體,一挺重機槍橫在上面,槍口對着山谷的方向,重機槍後有五個擔任警戒的鬼子。五個鬼子身後大概兩分鐘會出現一批5人的巡邏隊伍。看着山口與重機槍之間將近百米的距離,南京一籌莫展。
這時村子的東頭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槍聲,捷克式,歪把子夾雜着三八大蓋、中正步槍的聲音響成一片,槍聲隱隱約約越來越近。南京身邊的戰士站起身來,拉動手中的步槍的槍栓,做好了戰鬥準備,兩眼盯着南京,等候着南京的命令。
南京看着防守山口的重機槍手挺直上身,架着機槍,緊緊注視着山口方向,南京示意戰士藏好後,靜靜的等待着衝鋒的機會。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兵不會被心情影響到自己的判斷力,知道什麼時候發動攻擊最合適,南京就這樣安靜地在山坡上潛伏着,任憑秋天早上的露水打溼了身上的衣服。整隻部隊向已經潛伏好的獅子一樣,靜靜的等待着最佳的進攻時機。
村子東頭的槍聲大起,中間還夾雜着巨大的山炮炮彈落地的聲音,村間的民房在炮彈中被炸的粉碎,躲在村間的日軍預備隊的屍體飛上了天空。
南京聽着山炮炮彈爆炸的聲音,嘴裡嘀咕着:“李哲強的部隊也來了,看來老子得欠他人情了。不過這樣也好,老子今天要大開殺戒,叫這羣小鬼子站的進來躺的出去。”
由於村子東頭的戰鬥一開始就進入白熱化,鬼子在國共雙方軍隊的炮火中漸漸顯露出不敵的樣子,日軍把守在村西山口的重機槍得到命令,被調往村東進行火力支援。
重機槍撤到村東之後,整個山口變成不設防的地帶,南京一揮手,團部的戰士從山腰衝進村子,穿過層層房屋,接近敵人的後方。距離南京隊伍最近的是日軍的迫擊炮手,他們正將一顆顆迫擊炮彈裝入炮膛,支援着前面吃緊的防守部隊。
在村東組織進攻的二營長劉濤兩眼通紅,親自在戰場的最前線充當機槍手,壓制日軍的火力,心裡不停的唸叨着:“團長,你可千萬別出事啊,你這樣的團長千里挑一,整個八路軍也沒幾個。你要是出點啥事,讓我去哪找你這麼對脾氣的上級去。”
劉濤一邊想着,一邊操作着手中的機槍“孃的,火力還是不夠強勁,要是團長當初大方點,給我分配上十挺機槍,老子現在就能組織機槍衝鋒隊……”劉濤心裡着急,日爹乾孃的罵遍了天地小鬼子,最後開始埋怨起手中的火力來。
這時三連長趙光義來到他身邊,跟隨趙光義一同來的還有李哲強的警衛排,三十把機槍並排向對面的日軍開火,雙方的機槍在戰鬥的最前沿展開了對攻。
中日兩支部隊在這個面積不大的小村中展開了在抗戰初期爲數不多的大規模的戰鬥。前方的機槍後方的迫擊炮,山炮的彈藥彷彿不要錢似的傾瀉在這裡,距離這裡最近的平安縣城的日軍守軍在望遠鏡中看到這裡火光沖天,連忙向上報告,在被上級告知最近在這裡沒有作戰部隊後,認爲是國共雙方軍隊產生摩擦而未加理會。莜冢義男的絕對機密行動導致了日軍山本聯隊與小泉聯隊的覆滅。
隨着雙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高莊的東面,南京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滅了位於日軍最後方的迫擊炮部隊,隨後帶着繳獲來的迫擊炮撤退到距離村子最近的山坡上,對着在村子中部的日軍進行了轟炸。
南京收集了因爲緊急撤退丟棄的8門迫擊炮和鬼子兩個聯隊這次帶來的12門拍擊炮,整整20門迫擊炮同時向村中的日軍發出了復仇的怒吼。“沒有目標就亂炸,炸到哪算哪,什麼時候炸的村子裡面沒槍聲了,什麼時候停止。”南京給部隊下達了這樣的戰鬥命令。
政委樑漢在後面組織迫擊炮對日軍進行攻擊,南京帶着其餘的人頂在前面,對鬼子的反撲進行着阻擊。面對兩面夾擊,本已顯露敗像的日軍徹底抵擋不住了村東的進攻,在劉濤組織的三十人的機槍突擊隊的進攻下,中隊衝進了高莊,雙方的士兵在打完子彈之後,開始了最原始的白刃戰。
一支徹夜戰鬥的日軍,一支長途奔襲的中隊,兩支疲勞的部隊狠狠的撞在一起。“團長在對面的山坡上看着我們,我們的團長曾經在白刃戰中血洗關東軍,爲了獨立團的榮譽,同志們殺呀。”三營長趙光義帶着身後的戰士一聲虎吼,整個部隊就像是被火星點燃了的乾柴一樣,爆發出巨大的戰鬥力,一羣本來就不怎麼守紀律酷愛打架的人受到他們打架團長的影響,刺殺技術練得爐火純青,在人數和技術都大佔優勢的情況下,經過不到一個小時的戰鬥,終於在村子西面*近山口的方向,穿過被打死堆的滿地都是的鬼子屍體的路面來到南京身邊。
南京等人看着眼前的戰士,不顧形象的躺在血泊之中大喘着粗氣。隨着一陣腳踏血水發出的聲音響起,將近30個日軍受傷的俘虜被帶到躺在地面上的南京面前。二營長劉濤看到俘虜二話不說拽出鬼頭刀就砍死一個,政委樑漢急忙站起身指着劉濤說道:“二營長,你在幹什麼?你不知道咱們八路軍的紀律嗎?抓到的俘虜要送到總後去進行反法西斯教育,作爲一個營長你怎麼可以犯這種錯誤。”
南京聽到樑漢的話後,不以爲然的躺在地面說道:“政委,就這羣小鬼子還接受反法西斯教育?來個翻譯,給我問問他們有誰投降?”晉綏軍的部隊中出來一個翻譯將南京的話向日軍一說,俘虜的人羣一陣叫罵聲中出現兩個極小的聲音,南京看着走出來的戰俘對二營長說道:“劉濤,給老子把這兩個沒有軍人氣節的鬼子殺了。”
劉濤有了南京的命令,手起刀落,兩顆日軍的頭顱滾出好遠。
“剩下的是不是都不投降了?”翻譯聽南京說完後,對着日軍戰俘又說了一遍。
南京看着戰俘一個個破口大罵的樣子對身邊的戰士說道:“死硬份子,還改造個毛啊,都給老子砍了,一個不留。”
“老南,不能殺啊,這個紀律不能犯,會受處分的。”政委樑漢急忙制止了手下要動手的人,向南京說道。
南京兩眼一瞪,對着身邊的三個營長喊道:“孃的,是不是老子的話不好使,執行命令,我是軍事主官,上面要槍斃也是砍我的腦袋。”
樑漢一聽南京的話,知道大錯已經鑄成,他個人無力迴天,只能發出一聲長嘆。
南京看着滿地被看到頭顱的日軍屍體對身邊的戰士說道:“你們都給老子記清楚了,整個高莊現在沒有一個老鄉還活着,殺他們的就是這些小鬼子。爲了讓已經去了老鄉死的瞑目,老子現在給你們再訂一條規定,只要在我手下當兵,所有的人在任何戰鬥中一律不接受日軍的投降,不管是身體完好的還是隻剩一口氣的鬼子,你只要看見了就得給老子把他的腦袋扒拉下來。都聽到沒有!”
隨着南京的喊聲落下,所有的中隊發出了震天的吼聲。
兩天之後,旅部來人要求南京帶着二營長劉濤去旅部,南京被第一次拉下團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