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整個無所事事的在策反營裡面轉來轉去,看着眼前的日軍戰俘都已經徹底投降,覺得日子過的十分沒勁,一想到以前日子裡隔三差五就能放進嘴裡的燒雞和汾酒,南京的嘴裡忍不住就會出現口水。
“*山吃山,*水吃水。進山裡去找點野味。”南京靜極思動,想到這裡,南京變帶着自己的兩個難兄難弟離開策反營,進入了大山。
一路走來,地面半尺厚的積雪出現了三條不規則的腳印,正午的陽光照射的雪地上別有一番風情。“跑,你個兔崽子倒是接着跑啊。”南京一邊得意的哈哈大笑的說着,一邊伸手把陷在雪地中已經無力逃跑的野兔的耳朵抓在手裡,隨着手掌呈刀狀砍在野兔的耳朵上,中午的伙食已經解決。
“他們給我一個力量,他們給我一個方向,他們說那就是幸福,我充滿希望,飛來飛去,飛來飛去,現實是個籠子,我像一隻小鳥。”南京嘴裡哼哼的前世曾經聽過的搖滾,覺得自己這些日子過的實在憋屈,忍不住在茫茫雪地上發出一聲大吼。“孃的,快憋死老子了。”
隨着南京的吼聲,樹上的鳥窩裡面撲打着翅膀飛出一羣烏鴉,樹枝上的雪花從空中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
三人在大山裡不停的走着,不停的從大大小小的雪坑裡提出野雞野兔。直到三人的手裡再也拿不下任何東西,才意猶未盡的順着來時的腳印向營地走去。回到營地南京三人將這次收穫的野雞野兔交給身邊的士兵,然後回到他的辦公室,圍着炭爐暖和着有些寒意的身體。
“李偉,去醫療隊要點酒精,就當酒喝了,雖然酒精沒有酒好喝,不過怎麼說喝酒精也好過喝白開水。劉濤你去炊事班,要點辣椒油,大白菜,土豆和豆腐,順便拿個小鍋過來,對了還有鹹鹽和醃製的酸菜,中午咱們吃頓火鍋。”南京一邊從炭爐上取下水壺填上新的木炭,一邊對兩人說道。
時間不大,兩人帶着東西回到南京的辦公室,三人圍着火爐,聽着屋外的西北風美美的圍着火爐涮着肉片與蔬菜。
吃着吃着,門外傳來一陣腳踩在雪地上發出的咯吱吱的聲音,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推開,屋外寒冷的空氣鋪面而來。南京正要發火,擡頭一看進來的人,到嘴邊的髒話又咽了回來。
只見師長劉伯承鼻樑上架着的眼鏡因爲突然進入溫暖的屋子而被屋裡的熱氣蒙上一層白霧,師長劉伯承取下眼鏡,用手擦着鏡片對南京說道:“呵,小日子過的不錯啊,我說怎麼你的策反營裡到處都飄着肉香,原來在改善伙食。”
南京趕忙站起身來,示意李偉再去拿副碗筷,然後搬來一把椅子放在火爐旁邊:“師長,您快請坐,是不是前面發生了戰事,我不用再在這裡蝸屈的給鬼子做思想工作了。老師長啊,在這呆這一百多天快把我憋死了,整天看着這羣小鬼子,打不得也罵不得,您看是不是再給我個營長乾乾,讓我回前面去吧。”
劉伯承擡頭喝了一口勾兌了水的酒精,然後吃了一塊肉後,對南京說道:“鬼子知道咱們的部隊到了冬天棉衣不足,士兵的作戰能力下降。莜冢義男針對這點對我們的根據地發動了冬季大掃蕩,很多部隊在這次掃蕩中都損失慘重。黨組織現在調你去在這次掃當中損失最大的新一團當團長。新一團在鬼子的冬季大掃蕩中存活下來的人數不足十分之三,整個部隊都陷入了恐慌,在戰士中開始有了一些悲觀的情緒。總部要求你下午立刻出發,到了那裡要安撫好戰士的心理,然後通過一兩次戰鬥徹底改變戰士中的悲觀情緒。”
南京聽完師長劉伯承的話後,立刻兩腳一磕,斬釘截鐵的說道:“請師長放心,不論什麼樣的部隊到我手上,沒有不變的殺氣騰騰的。不過我有個要求,給我把我以前的一營長沈泉調過來,老部下我使喚起來順手。”
“你的老部下現在已經是獨立團的團長了,這次反圍剿中,你獨立團出現了三個新團長,你的政委樑漢,一營長沈泉,三營長趙光義都被升職成爲團長,這次反圍剿的戰鬥中,只有你以前的獨立團損失最小。真不知道你小子從哪找來那麼多的裝備,讓你的獨立團在鬼子的包圍圈中,愣是衝開三個大口子,分散突圍了。”劉伯承一邊吃着菜一邊對南京說道。
“那是,說句狂點的話,鬼子隨便拉來一個聯隊和我獨立團拼火力,我獨立團的火力絕對佔優勢。想想我當初豁出老臉都不要了,到處連坑帶搶的從晉綏軍李哲強部以及小鬼子的身上整了那麼多裝備,還不是爲了部隊能有個強悍的戰鬥力,獨立團的表現沒讓我失望。”南京聽到自己的老部隊在這次反圍剿中打出了威風,爲自己當初付出的心血感到很值得。
“是啊,樑漢和趙光義在走馬上任之前對你們旅長陳賡都是這麼說的,他們都從心眼裡感謝你留在獨立團的老底子。不說以前了,南京我現在要你一句話,在多長時間內你有把握將軍心渙散的新一團給我整頓完畢。”劉伯承兩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南京說道。
“我手下的兵,一天軟,兩天硬,三天橫,四天楞,五天打架不要命,六天敢跟火車碰。最多一個星期,保證讓新一團徹底大變樣。”南京想都沒想的就對師長劉伯承說道。
“哦?你這麼有把握?……”劉伯承還想在說點什麼的時候。南京已經打斷了他的話音:“請師長放心。我說出去的話,沒有做不到的。”
劉伯承聽南京說完後,看着南京滿臉自信的樣子:“同志哥,一切都看你的了。”
幾人心裡都裝着心事,這頓飯在師長劉伯承到來之後不到二十分鐘內便結束了。南京帶着劉濤和李偉離開策反營,跟着師長劉伯承來到總部,帶着總部的命令向新一團的駐地二道樑子發出。
“團長,你真的有把握在七天的時間內就將一個軍心渙散的部隊調教成咱們老部隊獨立團的樣子?”劉濤和李偉有些擔心的向南京詢問着。
“嗯?你們兩個不相信老子是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說過大話?”南京坐在馬背上回頭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兩個到了地方以後先給我問問附近哪有土匪,我準備先拿戰鬥力不堪一擊的土匪給新一團的戰士提高一下士氣,然後看看具體情況,我準備讓我的新部隊痛痛快快的打個翻身仗。”
南京帶着劉濤和李偉兩人,快馬加鞭地在入夜前趕到了新一團的駐地。來到駐地後,南京遠遠的看着坐在火堆旁邊的哨兵穿着單薄的軍裝不停的用嘴對着手心哈着氣。
“團長,這樣的哨兵不是成了敵人的活靶子了嗎?這麼明顯的目標。真不知道他們過去的團長是怎麼下的命令。讓我過去教訓他一頓,讓他長長見識。”劉濤對南京說完後,就要上前訓斥放哨的哨兵。
“我來吧,新一團現在已經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了,如果再刺激他們的話,恐怕會出現逃兵甚至兵變。”南京攔下了劉濤,騎着馬帶頭向哨兵走去。
隨着馬蹄聲漸漸離近,哨兵發現了南京三人:“站,站住。你們是,是什麼人。”哨兵端起手中的步槍,向南京三人結結巴巴的問道,話音中還夾雜着上下牙齒互相磕碰的聲音。
“我是新來的團長南京,你叫什麼名字?”南京說道。
“報告,團,團長,我叫張強,是新一團一營三連二排的戰士。”張強儘量將自己已經凍得發抖的身體挺直。
“來穿上我的棉衣,跟我說說,現在的新一團是什麼一種情況?”南京脫下自己的棉衣給張強套在身上,劉濤和李偉快速撲滅了身邊的火焰,大地重新回到了黑暗。
“李偉,劉濤你們兩個今天替新一團的戰士站崗,記住,一個明哨一個暗哨,我們在高莊吃過一次大虧,這次一定要長記性。”南京說完後,帶着張強向村內走去。一路上戰士張強一一回答了南京的問題,南京最後做出了結論:由於整個團平均每個班纔有一見棉衣,使很多的戰士在深夜站崗的過程中受到了程度不等的凍傷,加上鬼子突然發動的冬季大掃蕩,新一團在戰鬥力最弱的時候被鬼子打了個措手不及,在戰鬥中戰士看到日軍的棉衣以及健壯的身體,滋生了恐懼的心理,隨後在連續的撤退中,悲觀的情緒進一步漫延。
南京想了一下後,決定立刻殺掉自己三人騎來的馬匹給戰士改善伙食,明天召集部隊開始圍剿那些被日軍在掃蕩中估故意留下來的土匪,用土匪的物資補充新一團;隨後在適當的時機偷襲一下仍然在掃蕩的日軍部隊。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新一團駐地範圍內大大小小的土匪開始了他們的噩夢,不接受投降的新一團團長,更是噩夢中的閻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