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到,樑清歡也酒醒了,一回想到自己前天做的事情,就有些落寞。
沒想到,孩子居然真的沒了。
可爲什麼慕承燁要瞞着自己呢?都說痛不如短痛,早晚都是要說的,難不成非要等到事情真的隱瞞不了了再說嗎?
樑清歡感覺完全沒有那個必要,雖然自己是會傷心,可是這種事情,什麼時候說出來不傷心呢?
慕承燁也是洗漱完端着早餐進來。
“你醒了?我讓人做了醒酒湯,早餐也多少吃一點我們再去上班吧。”
慕承燁坐在牀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不動聲色地嘆一口氣。
總覺得這女人最近好像太勞累了,臉色這麼不好。
見樑清歡端着醒酒湯喝了兩口,他又把昨天的事情給提了出來,只是這一提出,樑清歡反而臉色更加難看了。
慕承燁都不願意跟自己講孩子沒有了這件事情,那自己又該怎麼跟他說呢?因爲信不過他,所以去醫院複查了一次?
估計說出來,又是一頓架要吵。
樑清歡覺得不太好,也不肯講話,就低下頭盯着碗裡的湯發呆。
慕承燁見她這樣子,自己的心情也不咋地,於是,便直接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清歡,對不起啊,昨天的確是我的不對,我衝你發火,害得你一個人跑出去,我不該兇你的,下次如果我再兇你,你可以打我,真的,我絕對不還手。”
“嗯。”樑清歡點了點頭,嘴角也勾出微笑來,只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勉強。
慕承燁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樑清歡和自己在一起這麼多年了,隨隨便便的一個小動作,慕承燁都知道她什麼意思,如今這樣子強顏歡笑,就好像自己真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她又不得不原諒自己一樣。
但慕承燁也沒再多說什麼,總之,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大不了讓樑清歡再兇回來嘛,給自己一拳也行,他受得了。
可是,自那之後,樑清歡似乎變得越發不正常了起來。
在公司雖說很認真,可慕承燁就是覺得他有一點點的陌生。
臨到下班,慕承燁見她還依舊在辦公座位後面認認真真的做着什麼,走過去看了看,發現文件上標的名根本就不是樑清歡的。
慕承燁也是生氣,連忙摁住樑清歡拿鼠標的手:“你怎麼幫別人做東西?既然她這麼沒用,直接滾出這公司就是了,何必讓你幫忙。”
說着,慕承燁就往外走去。
他就討厭這樣的事情發生,仗着樑清歡脾氣好不會拒絕人,居然把自己的文件交給樑清歡來做,慕承燁絕對不會讓這種人在公司躺屍!
他公司又不養閒人,再說了,東西是樑清歡做的,業績就應該歸給樑清歡。
真不知道這種事情持續了多久。
可是看樑清歡的樣子那麼的理所應當,難不成之前也常常發生?
可他剛走到門口,就被樑清歡拉住了手,回頭一看,見樑清歡的表情溫柔依舊。
“你別找她的麻煩,她只是今天有事請假,所以我才幫她做的。”
“有事兒?你以爲我不知道,她說她工作做完了的。”慕承燁聲音冷冰冰的。
他最討厭別人騙他了,尤其還是這種員工騙人,感覺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留在公司了。
樑清歡點頭:“對,是我教她那樣說的……我就是要幫她的忙,我閒的無聊不行嗎?”
慕承燁:“……”
爲什麼樑清歡說話聽起來那麼帶刺兒呢?難道是因爲那天自己兇了她,所以她才發脾氣?
可是發脾氣倒也無所謂,何必這個樣子作踐自己呢?
明明不是她的工作,她卻要做。
白白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這裡,還拿不到錢……
但樑清歡喜歡,慕承燁也就沒話說了。
不僅如此,就連談合同這些事情,慕承燁發現樑清歡也是拼了命的去。
一天裡至少要見四個客戶,上午見兩個,下午見兩個。
感覺好像要在這幾天,把這一輩子的工作都做完一樣。
慕承燁不理解她這是什麼意思。
都有自己了,還這麼拼命做什麼?
但怎麼問,樑清歡都不肯說,這就讓慕承燁心裡有些煩躁。
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是莫名其妙,樑清歡對他說話,一開始也是會好好的哄着,可是隻要慕承燁不聽,樑清歡就破罐子破摔,每次都把所有的罪責拉到自己身上。
慕承燁自然是不可能去懲罰她,她可是自己的手心寶,就算做錯了事,慕承燁也會護着。
天大的事兒,都能夠保的下來。
又一次陪樑清歡加班到凌晨。
回家的時候,樑清歡也是累得直接在副駕駛上睡着了。
每天累成狗一樣,卻什麼都不說,慕承燁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虐待她啊?
因爲這些事情樑衛沒少說慕承燁,但慕承燁也是委屈啊,他可什麼都沒有做。
也有無數次想要讓樑清歡放鬆,但這人根本就不聽自己的,慕承燁又有什麼辦法呢,難不成要對樑清歡發脾氣嗎?
一直到了家,慕承燁才陪她在車上稍微坐了一會兒,直到樑清歡醒來:“明天週末,我帶你出去玩好嗎?”
“我覺得還是加班好一點。”
只有忙起來纔不會想那些事情。
樑清歡也是不得意才這樣做的。
如果真的可以輕輕鬆鬆就把孩子的事情給忘了,她纔不願意幫人家做這麼多的事情呢,整天累成這樣,樑清歡難道不懂得享受嗎?她自然也懂。
可她更加知道,心裡的煎熬有多痛苦。
“我是老闆,不准你去。”慕承燁聲音略微有些不耐煩,下了車便把人抱起,“說好了,明天我帶你去玩,你心情不好我們去散散心,等你什麼時候平復下來了,我再陪你加班,這樣總行吧?”
樑清歡猶豫了一下,聽慕承燁的語氣她也知道,不答應這人就不開心:“你說了算吧。”
這麼順從讓慕承燁心裡舒坦許多。
來到臥室便直接把人壓上牀,幫樑清歡脫衣服,這麼曖昧的動作,樑清歡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卻也沒拒絕,全程都在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