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季沉有些嚴肅，皺着眉頭，還是懷疑夏萌心理有問題。
他知道一些心理疾病是會產生幻覺的，不知道她遇到過什麼事，纔會產生這種幻覺。
“我的身體很好。”
夏萌也很堅持，抿着脣認定這世上有鬼，還纏着自己，“你是在懷疑我有精神疾病麼？”
她怎麼可能有精神病，她的心理和精神都很好，她只是能見鬼而已。
“那你相不相信，我能見到鬼魂，還記得上次拍賣會上慕容菲拍下的那枚耳墜麼？說是皇室所贈的那個，那裡面就有一個歐洲古典婦人鬼魂，幽怨的跟着慕容菲，或許慕容菲最近的情況，和那個伴隨着她的鬼魂相關。”
夏萌有些着急的想要替自己解釋。
言季沉的眉頭卻皺的越來越緊了，越來越覺得夏萌是不是有精神或者心理方面的疾病，按照她的描述，似乎和臆想症很像。
他定定得看着她，見她眼睛裡的眼神是認真，一種極爲相信的執念，還有那種希望被人理解的渴望的神采。
言季沉忽然有些不忍心去否認她內心所堅持的相信的東西。
他也定定的看着她，好像在思考她說的話，沉默了三分鐘後，纔是回答，
“我信。”
這兩個字，如同是一錘定音一樣，讓夏萌吊着的心忽然落了地，一種被相信的溫暖的感覺從腳底板深處開始往上躥升到頭頂。
整個人有一種飄忽着的不清醒的開心的感覺。
這麼多年，終於是有人信了！
言季沉看着夏萌臉色的變化，從驚訝，到感動，眼睛一眨，那雙瀲灩的大眼睛裡竟然還含了一些激動的淚花。
然後，她笑了。
笑的特別甜。
笑的特別真摯，小小的梨渦快晃瞎了言季沉的眼。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笑的這樣毫無設防，沒有任何其他心思的笑，只是純粹的開心的笑。
“謝謝！從小到大，我和哥也說過這件事，但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言季沉，謝謝你相信我。”
夏萌十分感激的看向言季沉，好像卸下了多年來揹負的包裹一樣。
剛纔和他之間其他的話題和不開心全部拋到了腦後了。
言季沉面對夏萌這麼開心真摯的笑容和眼神，臉色忽然有些不自然，也有些心虛，他並不是真的相信她能見鬼，畢竟他是無神論者，他只不過是看到她期待的樣子不忍心否認。
不過，聽到夏萌說李靳深都不信只有他信了的時候，言季沉臉色的不自然很快又沉下去，一臉愉悅。
兩人就這樣，一個人在桌前，一個人在沙發上，空氣裡散發着愉悅溫馨的氣息，就這樣對視着。
空氣裡的溫馨也在逐漸升溫，馬上要到曖昧。
夏萌卻忽然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一股暖流從小腹處流過，她笑着的臉色一僵，在言季沉的目光裡十分自然的擡起屁股往下一模。
笑臉頓時全沒了，臉色一紅。
言季沉怔了一下，然後就聽見夏萌尷尬又窘迫的聲音，
“我大姨媽來了，這裡有衛生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