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臭小子!怎麼對自己老婆的!給老孃好好說話!說人話!像樣的人話!”
言老太太怔愣了一下,一下子就從旁邊跳了起來,去打言季沉的腦袋,可惜,她的拳頭再硬,都是從言季沉的腦袋上給穿了過去,人鬼殊途,鬼根本觸碰不到人的身體。
“季沉……”
夏萌一屁股坐在地上,表情還是有點懵,擡頭看着言季沉的時候完全就是傻眼的,她輕輕叫了一聲,聲音裡稍稍帶了點遲疑。
“滾吧,你是我玩爛了的女人,我早就不要你了,言家不歡迎你,滾吧。”
言季沉的視線很冷,可哪怕是再冷的視線,現在卻都不願意分出一縷來看坐在冰涼的地上的夏萌,他轉頭繼續看着牆壁上的那幅畫。
夏萌更懵了,心情隨之往下墜落到谷底,額頭上被砸到的地方正在往下蜿蜒出一條血痕來,劃過了她的臉,溫熱的鮮血一觸及到空氣,立馬變得冰涼,正如她溫熱的心,此刻也是涼的。
“玩爛了的女人?什麼意思?!”
夏萌眨了一下眼睛,忽然就從地上爬起來,並一把推開了身後想要試圖抓住她的李靳深,衝到言季沉的面前,貼着牆壁站着,擡頭執拗又憤怒的盯着他看。
她一過來,就擋住了牆壁上那副油畫的一角,此時,言季沉的目光纔是從那副油畫上轉移到夏萌的臉上來。
“不覺得丟人麼?你這個樣子?看你一眼我都覺得髒了我的眼睛。”
言季沉微擰着眉頭,掃向夏萌的那一眼視線裡滿是嫌棄與不耐煩。
夏萌隱忍了很久的淚水,此刻一下子溢在眼眶裡,強忍着還沒落下,但只要言季沉再多說一句話刺激,她根本忍不住。
她抹了一把臉,手上都是血跡,又抹了一把,想要將額頭上那個被砸到的窟窿給擦乾淨,可越擦越狼狽,白淨的小臉一下子就花了,夏萌的眼淚也實在是忍不住,一下子滾落下來。
“小萌……”
李靳深在旁邊看着,實在是有些心疼,想要上前將夏萌拉住扯到自己懷裡抱住,可一想到,如果這一次不能讓夏萌徹底死心的話,將來還會有很多麻煩,他就強迫着自己的心冷硬一點,只站在旁邊看着這個言季沉冷漠殘酷的對待夏萌。
“髒了你的眼睛?丟人?言季沉,我夏萌哪裡對不起你了!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就因爲結婚是我主動的,是我強行要的,所以你現在纔要這麼羞辱我麼?!”
夏萌氣憤的心難平,心臟劇烈的跳動着,快要炸裂。
“我只是不要你了罷了,我已經說過了,我都玩夠你了。”言季沉聽到夏萌聲音大了一些,神色又冷沉了幾分,他的聲音充滿諷刺,冷漠無情“你的臉,你的相貌,你的身材,你的家世,有哪一點,是有資格站在我身邊?給你點面子,滾吧,別逼我把你丟出去,讓記者們看到後就不好了……”
‘啪——!’
夏萌氣的發抖,忽然擡手,猝不及防得狠狠甩了面前的男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