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一早起來,胃就開始疼,她不得不出了公寓,臨時去了醫院,心頭忖思着,肯定是昨天喝了冷水的原因,不然不會疼,她的胃自從溺海被救起後,總也不大好。
醫院裡,照樣人滿爲患。
祈救佛祖保佑,但願不會遇到駱雲川。
她百無聊賴的坐在長廊上,靜靜的看着人來人往……發現人生有一種匆匆之感,自己在短短几十年,酸甜苦辣個個嚐遍!
突然,冷玉遠處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何良辰?
不是田小心的老公嗎?他怎麼扶着別的年輕女人來看病?冷玉的心裡頓時疑竇叢生,立刻拿起帽子遮住雙眼,悄悄瞥向何良辰的方向。
那邊不是婦科嗎?
倒,冷玉不由的吸了口氣,怎麼辦?要不要告訴田小心,如果告訴田小心,意味着她的身份馬上就要被拆穿,而且小心也快要生了,這個時候真心的不能激動?
眼看着身影越走越遠,怎麼辦?
“下一個,冷玉!”醫生門診裡傳來,叫自己號的聲音,她不禁躊躇了一下,毅然決然的扔掉了把病歷本,疾步向着遠處的何良辰追去……
何良辰有了外遇,真是,世界之無奇不有,怎麼會,當時何良辰特別寵田小心,恨不能把小心寵到天上,一天到晚的哄着她高興,爲了讓小心高興,自己單買了一本幽默大集,每天空閒的時候,給田小心煲電話粥,逗得田小心嘎嘎的樂……
男人怎麼這麼不靠譜?真是動物,女人一懷孕難道就得非得出軌?作爲女人她真是不能理解……
冷玉的心又涼了,不禁想起了溫柔的駱雲川,只可惜……這一生不會再有回頭路!
果然,在女生廁所處,何良辰扶着身邊的女人停下步子,細聲軟語,“小心點!我在這邊等你!”溫和關懷的樣子,讓冷玉不由的暗吃一驚,絕對有姦情!
她悄悄站在拐彎處,心中糾結着,到底告不告訴田小心,告訴是一種傷害,不告訴更是一種傷害!
直接用陌生的電話號碼,直接給何良脣發了一個短信,“何良辰,有婦之夫,注意影響!別在醫院丟人!”
當青青再一擡眼的時候,發現一副驚慌失措樣子的何良辰,東張西望的尋找着什麼,冷玉呼出一口氣,可是心裡依舊沉重。
何良辰那就是田小心的天,她十句話不離何良辰一句,如果知道老公出了軌,她可怎麼辦?傷心欲絕!所以她不打算告訴田小心,她會幫田小心盯着何良辰,如果再有一次,她決不會放過何良辰。
冷玉絕不允許別人來傷害田小心。
拿了藥,匆匆離開醫院的時候,突然一下子撞倒正低頭走路的駱雲川,她臉上的陌生與冰寒完整的覆了上去。
駱雲川的眸子,剎那間的驚呆了,只是瞬,一想到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青青時,他繼續低着頭,匆匆而過。
冷玉的心裡鈍痛。
而擦肩而過的駱雲川則是在醫院的系統裡查到了冷玉的胃病,診斷病歷,是五年,整整五年,駱雲川的心一動,他開始懷疑,海里搜救出來的女屍是不是青青?
第二天,媒體的各大頭條,出現這樣的標題:
“”原配當街拿汽油怒燒小三慘不忍睹,魂魄歸西
副標題:小三慘死街頭成焦屍,出軌老公遭小三母訛三百萬。
扔了手中的報紙,冷玉陷入了沉思,這樣的血的教訓,楊婉儀恐怕才意識到吧。這道小菜上的還不錯,解了自己的一時之餓,還是一把雙刃劍。
據傳,小三母親簡直更是潑婦得無法無天,竟然天天到遲氏公司門口進行討罵,要遲宇還女兒性命,標價三百萬。
jian夫yin婦,人人得而誅之,這樣的結局,還是便宜了他們。
喝了一口紅茶,冷玉的眉頭悄悄展開,露出一抹燦爛的陽光,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她前進的步伐。
除非老天爺非要要她的命。
景陽大廈。
總裁辦公室。
“好好查一查那個女人!”景天楚的心海里泛起一陣陣狂瀾,大手狠狠的握起,難道她真的不是青青,青青胳膊上根本就沒有砂痣,那塊地方更沒有疤痕……可是她長得卻太像了青青了,讓他怎麼能不胡思亂想……
“與新到任的市長好像關係匪淺!”餘浩男再三思量後,終於道出了玄機。
景天楚的臉更加布上了一層黑雲,拳頭握得更緊,眸裡漆黑得找到不一點星光,難道她又靠了別的男人?還是如此之老?
“她好像一直生活在美國,最近纔回國,極有可能不是你想找的那個青青。”餘浩男直接否定了景天楚心中的想法。
氣息緩了下來,可是景天楚的眸子明顯的劃過一絲憂傷。他寧願那個冷玉就是青青,不過冷玉身上的味道,還是像極了青青,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還有味道一模一樣的女人,雙生姐妹花也不可能味道不分彼此……
景一天楚眸中的陰雲越來越濃,濃到直到一片黑雲整個兒的覆蓋了他的臉。
“再查!”他的薄脣裡還是爆出了這兩個字,他寧肯相信自己的感覺。
寒煙亦也忐忑不安的進了一家偵探公司。
“把這個人的底細給我查清楚,必有重謝!”她咬牙切齒,相信早晚有一天,御青青的狐狸尾巴會露出來。
黑色帝國大廈的公寓裡。
冷玉靜靜的捧着一本《紅樓夢》,怡神養性,旁邊放着一本孫子兵法,她嘩啦啦的翻來翻去,她可以肯定的是現在所有熟悉自己的人都在查自己,所以自己這兩天哪兒也不會去,公寓、辦公室二點一線。
夜色迷濛。
她翻身下牀,淡淡的瞄過一眼窗外,卻發現一輛白色的奧迪掩映在燈光裡,她的心忽的一緊,身子悄悄躲到百葉窗的後面。
駱雲川,他想幹什麼?
沒有過多久,就聽到一陣陣劇烈的敲門聲。
冷玉抱胸,慵懶的靠在門口的牆上,“如果你再騷擾我,小心報警!”她不得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