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一陣沉默。
最後車子開向黑色帝國大廈的時候,她頓了口,“停車!”冷玉想下車。
“穿得這麼露骨,現在天色又黑了,你是不是等着被人犯罪啊?”磁感優質的聲音冷冷的響在冷玉的耳畔。
“不關你事!”冷玉執意還要下車,這時各個車門啪啪的自動落鎖了。
“什麼叫不關我事?你可是我現在結婚證上的合法妻子,你丟了人,我豈不是戴了綠帽子?要不……”景天楚黑着一張臉,玩味的笑着,向後座傾過身子,“肥水不流外人田?怎麼樣?”
“下流!”氣得冷玉怔結着一張小臉,狠狠的啐口。
景天楚的嘴角難得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不下流,你怎麼享用?”一絲盪漾的話語,挑動着冷玉塵封的心扉。
啪,一聲,勞斯來斯突然絕塵而起。
車裡的冷氣越來越涼,冷玉不由的雙手抱緊雙肩,胳膊上慢慢撩起一層雞皮疙瘩……冷得全身的寒毛孔立刻紛紛炸了起來……她不由的渾身打了一激靈。
景天楚望着後視鏡中的她,一伸手關掉了冷氣,然後車子降下速度,打開了一截天窗……
車子的空氣緩緩回升,她抱着雙肩的手不由自主的垂落下去,腦袋故意的別到車窗一側,似乎一點也不領他的好處。
勞斯萊斯,轉彎逆着黑色帝國大廈的方向馳去……
兩邊的景色瘋狂的倒退着,激厲的狂風吹亂了她的短髮……她瘋狂的打着他的車窗,而景天楚卻是置若罔聞,依舊狂打着方向盤。
柳樹青垂的郊外,綠色常青樹被剪成一排排園藝的景色,各種侏欏紀時代的恐龍,在園藝師們清湛的手工下,一隻只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站在郊外的草坪上,公路的綠化帶裡……
景天楚幽幽的望着,後視鏡中,今天別有一番風韻的女人,紫色的長裙,肩帶微細,完好的勾勒在她白皙的肩上,胸前串晶亮無瑕的珍珠,完美的映照着她膚色的光滑細膩,沉香鎖骨,優雅迷人。
他的身體開始燥熱……
漸漸的,
他眸底泛起一絲冷光,居然穿着這麼莊重的去了駱家別墅,難道是正式見面,一想及此,景天楚握着方向盤的力度逐漸加大,嗖的,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奔馳而去……
在一片空曠的大橋下,景天楚停下車子,脫下黑色的外套,露出上身白色的襯衣,他筆直在站在大橋上,目光冷峻,剛毅的注視着大橋下的流水……
冷玉單手提着紫色的長裙,低頭小心的邁下車子,腳上趿着一雙又細又高的鞋子,走起路來都困難有,她不得不在距離景天楚幾米的地方,頓住了身子,靜靜的望着橋下的水,如果是六年前,她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可是今天卻沒有了理由,仇快報了,她應該輕鬆了,不知爲何見到景天楚的時候,心裡卻是一層發虛的感覺。
野風吹來,一陣陣涼氣沁滿心懷。
冷玉緊張的拽緊着飄飄欲飛的裙襬,隨風舞動,她筆直的挺直着身子,就是因爲那一雙細高的鞋子,生怕一不留神,被鞋子扭倒;還有一不小心,裙襬被可惡的風從底下掀飛起來,讓自己走了那一剎那間的春光。
不知沉默了多久,冷玉才緩緩出口,聲音裡淡漠冰涼,“景天楚,把那一紙婚書離了吧?”
“是不是看着景氏風光不在?想一撇了清?沒門!還是想這麼快的嫁進駱家?”景天楚恨恨的咬了牙,想起剛纔她上車的時候,帥氣飛揚的駱雲川一臉焦急的追她的場景。
“景氏的風光與衰敗與我無關,我也不稀罕!放了我,等於放了你自己!”冷玉嘆了口氣,如果景氏真的破產,她將不會再追究景家的累累血債,冤仇兩清?她真的不確定!
他大步走向她,那一抹幽紫,攝入他心絃的最深處,攪動着他的心海;那一抹幽紫,閃動着一絲誘惑,吸引着他的步子向她走去。
冷玉提着長裙立刻轉身就要揹他倉惶而逃……心裡撲通撲通的劇跳着,一眼望到那道撒旦般危險的眼神,她就想逃走,否則又將被吃幹抹淨……
砰的,他邁開大步,只是輕輕向前一跨,整個人就一下子躍到她的面前,像一尊完美的雕塑佇立在她的面前。
他危險的眼神裡,劃過一絲幽黑的光芒。
她的高跟鞋嚇得向後一退,可惜鞋的跟子又細又高,倏的,沒有退穩,身子一側,立刻失去了平衡,雙手下意識的想要保持身體平衡,可是那一抹裙下的風光,卻迫不及待的順着風兒掀了起來……
白皙的大腿,嘩啦啦的一下子整個暴露在空氣中……
冷玉驀的一驚,身體平衡之後,趕緊拽裙襬,按,卻怎麼也按不下來,百折翩飛的長裙如同一朵新新綻放的荷葉,在風中飛動、周旋着,翩躚而舞,驚鴻了一瞥,莫過於此,動人心絃的紫,刺激了景天楚的噴着烈焰的眼球。
而她筆直、細長的腿則變成一根支撐紫色荷葉的那一頂長莖……
景天楚反而右手手指輕輕的觸及在眉頭,淡然、玩味的盯着冷玉出糗,眼神卻在她的大腿處流連不息……
正在這時,一輛吉普車迅速的經過這裡,車內並同時發出一陣尖厲的口哨聲……嬉笑聲……
景天楚的眉頭一皺,身子忽然傾向前,迅速靠近一旁束手無措的冷玉,大手立刻向前,一摟,就把她拽到懷中,然後雙手利落的把兩側的裙子緊緊的收攏。
只是幾秒。
一切風平浪靜,餘味未歇……
冷玉卻羞紅着臉,強力的就要推開他的禁錮。
他卻緊緊的擁着她,就像要把她吸入骨髓一樣的噬骨的想要得到她,他知道這樣的時間會越來越少……吸吮着她香肩玉鎖骨之間的體香,那股熟悉令自己欲罷不能的味道,一時魂斷夢牽的纏了自己六年……
淡淡的幽蘭的香氣,一卷多少年,捲走了自己引爲傲的自制力,捲走了一股冥冥之中的生理衝動,因爲她的味道而他清戒了多年……
一遇到她,一切都成了浮雲。
“過河拆橋!”冽冷的薄脣,那一絲獨有的菸草氣,溫暖溼熱的掃在她的臉上,頸間……因爲他剛纔幫了她。
她的心尖一悸,冰封在心湖裡的那顆沉淪又在不安的燥動……
冷玉知道他暗指的是什麼,只不過是在外人面前,護住了自己的走光。
“卸磨殺驢!”她糾正,卻暗諷他。
歲月靜止。
郊外的夏風,
猛烈的吹打着冷玉的秀髮,那一縷碎髮卻不安分的掃觸到景天楚濃濃的的眉睫上,他的黑眸一閃,微微扯出一絲光亮,身體裡的荷爾蒙以最快的速度分泌着……越來越多,他的眸底劃過一絲獵人般不受控的飢渴……
“自己家的東西,尤其是你的……怎麼可以與外人分享?”他詭異的眸底劃過一絲壞笑。
“放開我!”她沒有掙扎,淡淡的語言,卻抹着一絲冰涼,那抹冰涼卻悄悄的劃到景天楚的心坎裡。
他的眉頭猛然蹙緊,眸子劇縮,然後一打橫抱起冷玉就大步流星的向車子走去。
突然意識到危險,冷玉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可是她今天的衣服太不給力了,荷葉擺又在風中飛揚起來……
打開車門,砰的把她硬生的塞進車內,然後嘩的一聲鎖緊車門,動作利索,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冷玉再一看,發現後面的座位平整的倒了下去,前面座位卻自動的向前收縮着,很快車內出現一張小小的沙發牀……
愕然,冷玉然後是吃驚,接着臉色緋紅,她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可是頭頂上的那一抹黑影,卻一下子完完全全的籠了下來。
“你真是無恥!”她狠狠的咒罵着,心裡撲通撲通的狂跳着。
她的身了退後到車窗的位置……眸子生出一股凜冽的恨意。
“你跟我是合法夫妻,跟駱雲川住在一起就不覺得無恥、下流嗎?你是我的肥水,難道非得要流到別人的牀上……”景天楚眸中的色澤一點點染濃,連同眉梢都浸上了一層唳氣。
大手拍的拽過她那雙纖細的手腕,惡狠狠的道,“告訴我,是他的功夫好,還是我的?啊,你居然給我戴了這麼長時間的帽子,這回,他媽的,老子也要親自嚐嚐,看看你倒底有風SAO,居然讓駱雲川癡迷你六年啊,你真不簡單……”
單手束緊她的雙腕,另一隻大手卻伸向自己的衣服……
他的衣服盡TUI,她一駭,連忙害羞的閉上了眸子,心裡驚恐到了極點,喃喃着,“景天楚,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嘩的從抽屜裡取出一片塑料紙片,她一驚,瞠眸,卻發現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她的心裡更一涼……
在她驚愕之間,他的魔掌卻無情的伸了過來……
猛然,撕啦一聲,在冷玉一片驚恐的眸光裡,一片片紫色的碎片,從車裡的上空像雪花般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浸着一種淡淡的幽蘭之香,彌滿了整個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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