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幾個人煎熬等待的心被這一嗓子駭得小心臟,差一點全部從胸腔裡迸出來……
可是門板卻一動不動,
幾道目光齊刷刷的盯着那道隔着冷玉與他們的大門,恨不得在門上立刻盯戳出幾個窟窿出來,想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冷玉的臉到底有沒有恢復?
身子不由的全部湊近了病房的門口。
駱雲川的臉色緊張得幾近發僵,他的大手扶着門板開始輕微的顫抖,他不知道現在他心愛的女人是什麼樣子,不知是心情過於激動,還是過於緊張……反正,他現在就想第一時間見到她的樣子!
門緩緩的推開了,幾個人的視線全部聚焦到冷玉的身上……支沒想到冷玉只是背對着她們,並沒有轉過身子。
失望一團。
屋中的空氣靜得出奇……
前後涌進門內,幾個人不由的圍了冷玉一圈,上前打問,“怎麼回事?”紛紛上前左觀右看,可是冷玉偏今偏背對着他們,怎麼也不肯轉過身子……
這一下衆人慌了手腳。
田小心轉頭,怒不可遏的一把扯住,正在收合醫用廢物的查爾斯,“你外國佬,到底青青怎麼樣了,你到是說啊,你是不是把她毀容了?”她不分青紅皁白的質問。
查爾斯皺着眉頭,一邊繼續端着自己的白瓷盤,站在擋着自己的田小心面前,不動聲色,“女人,能不能斯文一些?”
“好了,小心別鬧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打破了屋中所有的寂靜!
查爾斯轉身出了病房。
大家愣了又愣,尤其是田小心上前一把扯住青青的胳膊,“你啊,想死我了,讓我看看好了沒有?”
“別動,也別看,我怕嚇着你們!”
啊!田小心小臉吃驚的鬆下了拽着冷玉的胳膊,心裡一下子吸了口涼氣。
駱雲川一動不動的呆在原地,他不敢上前,真的一點也不觸碰那塊地方。
御明華上前一部,輕輕拍了拍冷玉的肩膀,安慰着,“什麼也不要怕,有爺爺呢?我們一起加油,沒有過不去的砍兒!以後,爺爺會照顧你!”
冷玉慢慢轉過頭,眸光激動的閃爍着。
衆人長長的舒了口氣,發現冷玉戴了一個白色的醫用棉口罩,把自己的小臉遮了一個嚴嚴實實難道真的沒有恢復好?
剛剛舒下的那口氣,此時,幾人一看到冷玉的樣子,那顆不安的心又一下子又提到嗓子眼,卡在喉嚨裡一動不動,駱雲川正在思忖的時候。
折返的查爾斯手中握着一枚白色的藥膏,輕輕道,“這是我專門研製的藥膏,記着每天晚上睡覺前一定要用,一個月後,你再來複查,口罩一定要戴着,以防過敏感染。”
接過藥膏,冷玉才發現這種似曾相識,心尖微微一動,這不是六年前,景天楚給自己用的藥膏麼?
“這種藥膏,我一共配製了十瓶,都送給朋友了,這是最後一瓶,後來我再也沒有配製,所以你要省着用啊!”查爾斯叮囑着冷玉,卻沒有發現冷玉的眼角掛上了一絲淡淡的晶瑩,六年前,那一抹頎長的影子又歷歷在目……
不知是她惹惱了春風,還是惹惱了那一抹頎長,弄得自己身心俱碎……
臨到門口的時候,每個人的心裡都癢癢的,各揣着心事,不知爲何,冷玉的臉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大大的問號,一個謎!包括連大夫也沒有說。
駱雲川怔忡了好久,一句話也沒有說,直到冷玉上了車,他才轉身盯着查爾斯道,“她的臉到底有沒有治好?”
“哦!”查爾斯一聳肩,“你是她的朋友,你問她好了!”說罷,轉身便走!
“你是大夫!”駱雲川十分的想知道冷玉臉部修復情況,依然不肯走。
“我有權保護病人的隱私!”查爾斯進大門,轉身,一臉肯定的說,“駱大夫,是一個好大夫,也是一個好男友,所以你要好好的保護她。”
聽着一頭霧水的話,駱雲川沒有再追問,他知道既然冷玉不想讓大家看到,一定是有些地方沒有恢復,自己也一定要尊重冷玉。
離開了診所。
一道頎長的身影,漸漸露了出來,他凝望着車子漸行漸遠,直到看不見了,方纔從一處僻靜處,閃了出來,眸底映在斜陽裡,留下了一抹濃重的陰影。
咣咣的敲響了查爾斯診所的大門。
冷雪凝的別墅裡。
“媽,你放我出去,都關了我一個月了,現在都秋天了!媽!”洛心使勁咣咣的拍打着門板的聲音。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再三警告你不要與蕭家往來,你倒好,一天天的與寒煙套近乎,還收了她這麼昂貴的水療卡,我已經送還給她了。還有以後,不要再找那個青……冷玉的麻煩。安安生生的呆在家裡,要麼利利索索的給我找一份工作,好好的去上,否則我不會再讓你出這個門!”
冷雪凝站在客廳裡,不動聲色的教訓着自己的女兒。
“媽媽,姐姐怎麼了?你要關她?”博雄萌萌大眼睛盯着媽媽?凝着水汪汪。
“她不聽媽媽放話,犯錯了!”冷雪凝愛意的撫着兒子的毛絨絨的小頭,心裡一片憂愁。
博雄天真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姐姐不是給媽媽說好了嗎?爲什麼就不能原諒她呢?”
“媽,你如果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把你有一顆孔雀石的秘密告訴蕭寒煙!”洛心急眼了,威脅着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