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楚很快就捕捉到了青青內心的真實想法,嘴角一彎,“給你機會,如果不用,過期作廢!”
一閃念,剛想開口,可是景天楚才說明,你不信我?自己又分明說了信,如果再問,就是自己對他不信任了,小心眼,所以她決定不再張口。
笑了笑,“沒有了,目--前!”目前兩個字,她故意加重了份量,說明下次,她還可以問。
青青出人意料的敞開心扉,又補了一句,“以後不許,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你竟然威脅我?”景天楚眸子故意一深,轉而身子傾向餐桌對面的御青青。協議上沒有這一條!
她眼神一暗。
景天楚得意的眼角閃過一絲詭譎。
乍然想起,明磊那天在酒吧裡,講,阿楚,你從來未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而且做了那麼多,連包娜你都解決,你恐怕是真的愛上她了,寒煙在時,你從未做如此,我看出青青對你也喜歡!
一切雲散霧開。
他們又站在落地窗前,高瞻着遠處的風景,景色迷人,星夜奪目。
抽時間,我帶你回家。景天楚指的是自己的家,青青聽到了,滿心的撲撲跳起來,羞得臉又垂下來。她真的沒有想到,她與他真的有了交集……
樓下歌聲如廝,“縱然白髮也要相伴飛越紅塵……”
景天楚笑了,一如幾年前,他把寒煙帶到家中……心中一痛。
樓下一道俏麗的身影,徘徊了很久,方纔離去,一直仰頭盯着樓上的28層,一雙相擁的影子,直到落地窗簾緩緩合上,她纔不舍的離去。
夜色輕籠,霓紅閃爍,他擁着她緩緩走向臥室,“你是不是該盡點義務?”他手指輕輕觸過她敏感的耳垂。
青青的身子一顫,臉色緋紅,像一隻可愛的波期貓朝着他的懷中鑽了又鑽。
淡淡的菸草味,總會讓她情不自禁的迷亂。
頭頂的溼熱縈來,節奏分明,“你說,毀約,還給帶綠帽子,要怎麼懲罰你?”
“你記仇!事情不是那樣?吃醋?”青青反駁得聲音,如同蚊蚋,不過嘴角卻甜甜一笑。景天楚爲自己吃醋……
“你真是馬叉蟲!”他目光狠狠的掃過她白皙如瓷的小臉。水潤潤,如果一捏,恨不能掐出一團水出來;如水的女人,看來還真是春水泛泛;握着她纖細的腰肢,大掌輕輕滑進衣服裡……
“肉償!”景天楚不客氣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小羞澀。
青青的身子抖得更厲害。
貼着她胸口,當聽到那咚咚,結實有力的心跳,她的如同小鹿一樣亂撞的心,漸漸安靜下來,就像一顆不安、漂泊的心一下子尋到了舒適靜謐的港灣。
包娜一臉黑青的從拘留所走出來,刺眼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竟然不知道誰給自己交了保釋費。
迎接她的不是正別人,正是一個小巧的江南女人—楊婉儀,一看就是出手闊綽的人,不然誰一下子憑白給別人交5萬的保釋費。
楊婉儀,緩緩向前,“怎麼,保你出來,也不說聲謝謝?未免有些無禮?”她揚起眸子,傲然四溢,或者根本就沒有把過氣的包娜放到眼裡。
“爲什麼?”包娜頓下步子,看着楊婉儀的樣子,警戒,拿錢要拿的清楚,可是自己那一份自尊還有。
“跟我合作!”楊婉儀示意她坐進車裡。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發酸的聲音,雙手向前一擺,“我哪裡還有價值跟你合作?”包娜更是一團霧水,目光呆滯的望着路上的綠對蔭蔭,自己的時代早就過去了。
楊婉儀,唉的嘆口氣,“你難道一點也不意外,我爲什麼出手救一個陌生人,因爲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御—青—青!看你的記性不怎麼好,竟然忘了害你到派出所的人?”譏誚,諷刺。
包娜一聽,立刻小臉泛白,凌碎的頭髮,被幹燥的風吹了又吹,咬牙切齒,“好!我不會放過她。”
一笑,“看來你很清楚,計劃,我們慢慢來,一定讓她生不如死!”楊婉儀握緊拳頭,撫過肚中的孩子,陰狠的目光溢到了臉上。
“有人把包娜小姐接走了!”電話裡沙啞的聲音。
“怎麼做,你們知道吧?”景天楚悠然的掐滅了手中的煙。
景氏集團。
正值中午。
“怎麼是你?”景天楚的助理,餘秋,一見到滿臉興奮的御青青,十分的詫異,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剪秋水的青青,然後微笑着,“御小姐,可有預約?”
“沒有!”御青青回答的很是乾脆,懷中卻抱着一個保溫桶。“送飯給景天……景總。”她趕緊改了口,景天楚不是一直要求的隱婚嗎,他沒有說,公佈於衆。
餘秋別了眼,眸底的疑惑更濃了。
打起電話,“景總,御小姐……”話還沒說完,就被景天楚霸道的打斷,“讓她進來,以後她來不要通報了,預約。”
小心推門進去,青青一眼瞥到辦公桌後,正凝眉辦公的景天楚,表情十分嚴肅,一身黑色的意大利手工西裝,華麗的修飾,金絲線繞成的扣子,恰到好處,隨陽光一道映到他的臉上,更加顯得尊貴無比,氣度不凡。
“坐吧!”他未擡頭,目光還鄭重的一直盯在報表上,這些一絲也不能馬虎。
直到又一頁翻過,他才摞下手中的筆,嘴角揚起,“你怎麼來了?”一眼望到青青懷中抱着的飯桶,心中一喜。
“洗手,吃飯!”青青去了洗手間,先把手洗淨,然後替景天楚擺弄飯盒。
他斜着眸子,看着忙碌的小女人,溫和可人,一點也沒有平時兇巴巴的樣子,精緻的小臉,映着陽光,比平時更加通透清白,盈盈如水,一縷額前的碎髮,不小心的影住她的視線,他翩然起身。
優雅的站在她的面前,溫柔的伸出修長的手指,就要撫起她額前的碎髮。
砰的一聲,門開了。
“楚!”溫柔的聲音打斷了眼前的一切。
漆黑一團的眸子,裡面沒有摻雜任何亮光,景天楚冷冷的盯着貿然進來的女人,“蕭寒煙,一點規矩也沒有,進門不知道敲門嗎?”說罷繼續幫吃驚站起來的青青,捋過那一縷碎髮。
砰的
青青猝不及防的被一道有力的長臂擁之入懷。
她驚恐的眸子盯着剛剛進來,一襲米黃色有長裙的女子,眼前突然一亮,圓睜杏眸。
女子黑髮長長披肩,如瀑布般,明眸皓齒,淡淡妝容下,一張精緻得不能再精緻的容顏,讓青青的心頭一怯,神仙姐姐?
看來又是與景天楚糾纏不清的主兒,可是憑女人的第六感,這個女子好像與別人不一般,她竟然敢擅自闖入景天楚的地盤……還親切的叫景天楚一個字……切!
“剛纔連自己也要通報的?蕭寒煙卻不用通報!”青青不禁想,心底打翻一瓶醋……酸……
好像是那天走廊,送景天楚禮物的那個女人……青青的心更酸了,心一下子掉進了醋缸,自己在裡面,咕嘟的喝着酸……大口的喘着醋氣……
空氣凝滯,靜得能聽到繡花針落到地面的聲音。
“楚,我們能不能單獨談談?”寒煙,水眸一轉,秋水汪汪,眼巴巴的看了景天楚,打破沉寂,又看了看青青。尤其是掃茶几上的保溫桶,還有擺出的飯菜,眸子一黯,還有一絲痛楚,不甘。
景天楚的眸子劇縮,摟着青青身子的長臂,加重了力道。
青青被這一雙楚楚動人的水眸,看得渾身不自在,想要掙脫景天楚的桎梏,她知道這樣僵持下去很難堪?
“你說!”終於景天楚依然沒有放開御青青的意思,不想青青迴避。
寒煙,的眸底有一層失落悄悄劃過,擡眸又看了看被景天楚擁在懷中的御青青,臉上憐意重重,讓青青不忍再直視下去。
青青暗想,她這樣,算什麼,人家有話說,自己非插在中間幹什麼。
僵持!
“景天楚,沐陽昨天受傷了,我先去看沐陽,被景天楚擁得太緊,”禁得她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微喘,還夾着一絲喑啞,她在找藉口。
身子一鬆!御青青長長的吸了口氣,垂着眸子趕緊離開了。
落荒而逃。
景天楚的懷中一空,眼睛斜向了門外,青青消失的地方。
寒煙看得清清楚楚,裙側的小拳頭不由的收了又收,眸底的恨意隨着青青關上門的一剎間才收了回來,而且她注意到青青的耳垂上,盯着那一顆耀眼的紅鑽石……心裡砰然大動。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過去的都過去了!”景天楚很冷淡的走到黑色的辦公椅上,把寒煙晾在了門口。
“你是不是愛上她了?”寒煙囁喃着出口,心中劇痛,揚起滿目水水的小臉,身子晃了晃,差一點沒有站住。
景天楚沉默之後,目光還是掠向門外,然後擔心的站起身子,但又止住了接下來的動作。
“你還在乎我是不是?”寒煙的嘴角揚起揚,很是自信,微弱的質問,有顯得有些憐人的逼問。
他的眸子蹙了蹙,手背上的青筋暴跳不已,“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沒有其它的事,我要辦公!”景天楚果斷的下了逐客令,“還有你故意粘在我手機上的鑽石,我已經扔了!”
景天楚嘩啦啦的翻閱着文件,不再擡頭,忽而拔通內線,“餘秋,客人請送走。以後寒煙要預約知道嗎?”
寒煙怔了很久,才緩過神,那顆自信昂昂的小心臟,一下了墜入了萬丈深淵。
樓下。
一襲黃煙的寒煙,開寶馬,盯着公交站牌上等車的女人,心裡不由得發狠,握緊方向盤,臉露出兇狠,下次,一定不會讓你這麼輕而易舉的脫逃。
當餘秋再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發現文件已經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