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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好像是忘記了,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得艾滋病?”林南喬咬緊牙關說出這句話。
“所以我又另外給了你五十萬!之前那些錢沒能守住是你自己的事,與我何關?”老男人完全一臉的不在意。
林南喬心中的憤怒已經在緩緩的升騰醞釀,如同一陣青煙在瞬間凝聚成沸騰的火焰:“你有艾滋病爲什麼沒有提前說清楚?”
“你也沒有問,還有我們之間不過就是各取所需罷了,你要的是錢,我要的則是享受,這和我有沒有得艾滋病好像並沒有多大的衝突。”老男人說的冠冕堂皇,對自己將艾滋病傳染給別人一事說的不過像是喝了杯茶,根本就沒不放在心上。
對於這樣的男人,林南喬只有一句話:“你怎麼不去死!”
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他的確是應該去死!
“我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不要在我面前這麼肆無忌憚,說白了,你還沒有這樣的資本,就這五十萬,拿上,然後給我滾!”老男人也開始不客氣了。
正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傳來,老男人的手機響了,他接起,聲音溫柔的讓人渾身上下止不住的起雞皮疙瘩:“
寶貝,我馬上就來,洗好澡等我,還有希爾頓酒店的總統套房我已經開好了,去馬爾代夫的機票晚上訂,然後帶你去度假……”
林南喬聽的噁心,胃中都在不住的泛酸着,這麼有錢去陪別的女人度假,卻對她如此,呵呵呵……
就那五十萬支票隨意的扔在地上,老男人也沒有再理會她的打算,擡腳,直接朝着別墅外走去。
哪裡能讓她走?
林南喬伸手攥住他的手臂,不肯讓他離開!
“今天你必須得將那五百萬還有房子全部都給我要回來,否則我絕不會讓你離開,不管怎麼樣,你們夫妻之間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只要自己之前應得的哪些。”
“真要,那就去給奪走的人要,不要在這裡糾纏我!”老男人的神色上也漸漸生出了不耐與煩躁:“還有,你當初可是陳家少奶奶,怎麼會輪到如此這般地步?難不成是你如此狗皮糖的乞丐模樣讓陳浩宇心中煩躁,所以纔會和你離婚?”
狗皮趟,乞丐……
林南喬抓着他手臂的手在一點點的收緊,聲音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聽這話語怎麼還有威脅的意思?別說再說一遍,就是三遍四遍我照樣也是這樣說,陳總裁離婚時給你分了不少錢吧,倒沒有想到才這麼短的時間你竟然就將錢財揮霍的這麼徹底,然後就選擇做這樣的事,說句實話,你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否則也不會才結婚那麼短的時間就離婚,也定然是你這副狗皮糖的乞丐模樣讓他心生厭惡。”老男人皺眉,說的是一臉嫌棄,每一句話中都帶着深深濃濃的嘲諷,句句都像是帶着毒血的針。
陳浩宇,還有那段僅僅只維持了幾個月的婚姻永遠是林南喬心中最深的疼。
林南喬臉龐上的神色在變化這,從淡淡的粉紅色轉變成一片蒼白,再從蒼白轉化爲鐵青,烏黑。
理智,鎮定都在漸漸地流逝着,她的所有意識都將被吞沒,終究將變的瘋狂。
老男人沒有留意到她的模樣,還在開口說着一些刺激的話語,果然將林南喬給激怒了,她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踢動着,用盡全身上下的力氣。
盛怒中的女人力氣也不容小覷,再者,林南喬的牙又細又尖,狠勁的咬着。
老男人痛叫一聲,就像是殺豬一樣,也終究是發了脾氣,擡手,手掌就落在了林南喬的背上。
他手上的力氣也不輕,一下接一下的打。
即便女人再生氣,再怎麼用力,也不是男人的對手,老男人一使力,林南喬疼的直接跌倒在地。
老男人的力氣過於太重,她已經感覺到胸口一陣陣的疼,細細密密,還有些鑽心。
“別說五百萬外加一套房子你得不到!就連那五十萬,你想都別想!”不屑且嘲諷的冷哼一聲,老男人拿起外套,一邊將電話撥通,一邊開口道;“寶貝,燭光晚餐讓酒店準備好,我馬上就到。”
手捂着胸口,林南喬喘息着,呼吸很渾濁,老男人開口的那些話一字不漏的傳進她耳中。
到頭來,她什麼都沒有得到,還惹上一身艾滋,他得了艾滋卻依然活得風生水起,瀟灑無比,憑什麼!
手落在自己的胸口那處,她輕輕的揉捏着,眼神中的冷靜與鎮定早已消失,現在有的只是一片猩紅。
那抹猩紅似是會鑽進人的心中,讓人倍感驚恐,還有說不清的顫慄感在心底蔓延。
“咳咳……咳咳……”她在呼吸,一聲接着一聲,很是粗喘,目光掃到一旁的玻璃魚缸,林南喬猩紅的眼神變的瘋癲癡狂起來,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拿起魚缸,然後快步走向老男人。
老男人沒有回頭,還正在打着電話,說時遲那時快,林南喬手起手落,只聽“哐當——”的清脆聲響起,魚缸已砸落在地,變成粉碎,而老男人則是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他頸間還有玻璃渣插進皮肉中,鮮血在向外流着,身體痛苦不已的在地上垂死掙扎,挪動。
看着那鮮紅的顏色,林南喬心裡bt覺得舒暢,更甚至她瘋癲的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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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在地上的掙扎沒有維持多久,然後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一下。
等狂笑過後,理智回籠,林南喬這纔看向地上,鮮血流的很多,將老男人身上的衣服都染紅。
一直到此刻,林南喬才再也充分不過的意識到自己方纔都做了些什麼,顫抖着身體,她緩緩地,緩緩地挪動腳步走過去,蹲在老男人身旁,止不住顫抖的手伸在他鼻間,再然後,她重重的跌倒在地!
沒有呼吸,竟然沒有呼吸,他死了!她殺人了!
烏青的嘴脣也在發抖,她突然覺得房間中恐怖極了,好像有誰一直在盯着她看,還向她伸出雙手,想要掐住她頸間。
“啊啊啊啊!”驚恐失常的尖叫着,林南喬瘋了一樣的衝出酒店,她坐了計程車返回到家中,沒有進公寓,她就坐在房門外的角落中,蜷縮成一團,小心翼翼的貼着牆角,不時驚恐的叫出聲。
韓愛莉推開房門去倒垃圾,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看到那樣的林南喬被嚇了一大跳,心差點都從胸口中給跳出來;“你坐在這裡做什麼?怎麼還渾身發抖?”
她呼哧呼哧的吐着粗氣,埋在雙腿間的腦袋擡起來,眼睛卻是空洞的沒有焦距,也不知到底在看哪裡,吐出來的話語卻是幽幽的;“我殺人了……殺人了……”
韓愛莉沒有當真,以爲她是在開玩笑。
“我把他殺了……用魚缸砸在他後腦勺……血……流了很多的血……他躺在酒店的地板上不會動……我手上有血……你看……是他的血……是不是很紅?”林南喬像是瘋了一樣,意識瘋瘋癲癲的,也不知到底是在胡言亂語,還是說的都是實話。
但是,當韓愛莉留意到她手指間刺眼的鮮血時,心和眼皮都開始狂跳起來,話音都是顫抖不平的;“你……將誰殺了?”
“老男人!他害我得了艾滋,如今還再把錢收回,哪裡有那麼便宜的事,我把他殺了!”
韓愛莉真的快要瘋了,眼淚嘩嘩嘩的向下流,手顫抖的擡不起來,開口道;“喬喬,聽我說,你快去警察局自首。”
她以爲她阻攔了林南喬沒有對陳浩宇動手,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殺了老男人!
“我不要去警局!不要去!不要去監獄!”她撕心裂肺的喊着。
“你只能去監獄,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逃脫不開的喬喬,再說老男人在s市又是什麼地位的人?你殺了他還想要再逃走,那可能嗎?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自首,或許法律還能寬容一些,聽着,我們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你知道嗎?”韓愛莉心尖和身體都在顫,有好幾次都咬住了舌尖,疼的受不住。
林南喬還是在搖頭,發瘋的衝進房間,頭在牆壁上撞着,一下接着一下。
站在房門外,韓愛莉淚如雨下,她不知自己是怎麼樣拿出手機的,眼淚從臉龐上劃過落在手機屏幕上形成水漬,發抖着,她撥下那個號碼;“喂,警察嗎?這裡有人殺了人,嗯,她自首……”
警察很快就來了,房間門打不開,警察們只還採取強硬的措施,將房門給踹開,林南喬額頭上有血,蹲在角落,很害怕的模樣。
看到這樣的好朋友,韓愛莉於心不忍,向警察開口道;“在這裡能不能不用手銬?由我帶着她去警察局?”
警察同意了,韓愛莉伸手將她攙扶起,朝着房間外帶。
林南喬這會兒神色驚恐,一直在不停的搖頭;“愛莉……不要送我進去……愛莉……”
鼻頭泛酸,韓愛莉眼淚成串的向下流,哄着她;“乖,我們不去,你不是餓了?我們去吃東西。”
有人去了酒店,確認老男人已經死亡,魚缸一下砸中了他的要害,然後是取證。
林南喬在被審訊,她意識模糊瘋癲,卻也能將那些事完整的闡述出來,
之後,她被關進監獄,等最後的具體消息。
黑暗的監獄,林南喬整個人完全都與黑暗融爲一體,似是即將湮沒,沒有絲毫氣息。
韓愛莉也沒有再回那間公寓,而是搬離了公寓,又找了另外地方租住。
故意殺人,林南喬的罪行肯定是輕不了,或許是十年以上,也或許是無期徒刑,她又患有艾滋病,以後的處境真的是寸步難行。
老男人的妻子還發了怒,要判林南喬死刑!
但死刑是判不了的,更多的可能是傾向於無期徒刑,老男人的妻子也算是有意外收穫,老男人本來要與她離婚,這婚還沒有離,人便死了,遺囑也沒有寫,他又沒有兄弟姐妹,孩子也沒有,等於她從其中撈了一大筆。
不過,在她覺得,那老男人完全是罪有應得,誰讓他那麼風流成性,最後果然是死在了女人手上。
待在監獄,林南喬幾天都不說話,也不吃東西,神色眼光黯淡,嘴脣由於乾澀而變的龜裂,她的人生,已看不到絲毫陽光,就像這黑暗沒有天日的牢房……
這是她的結局,再也得不到解脫,還要受病的折磨,精神上,身體上。
如果,她當初不是那麼執迷於陳浩宇,辛勤的工作,那麼現在的她又該有多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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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到了,滿月酒是在霍宅舉辦的,前來的朋友有很多,名車將霍宅外都已停滿。
小傢伙這會兒正由霍老爺子抱着,他正在到處炫耀呢,他重孫真乖,無論誰抱哭都不哭一下。
霍母在招呼客人,霍景承帶着申雅與周圍那些人淡淡的打着招呼。
老爺子提前是有開口說過的,霍家得重孫,那是天大的喜事,讓大家過來就是高興高興,湊個熱鬧,禮金什麼的就都免了。
可是即便如此,前來上禮金的人還是不在少數,帶來的禮物都將房間給擺滿了,鋼琴,手提琴,限量版的玩具,兒童衣服,多的像是一堆山,數都數不清……
申雅無意中看了一眼,然後眉頭就開始抽動,果然是含着金塊出生的,但是這樣,會不會將寶寶從小給慣壞?
她將自己這樣的想法與霍景承說了,還有那些所謂的擔憂,一併都說了。
“不會,我是他的爸爸,我會正確良好的教育他,你不是總誇我是紳士,他爸爸的修養如此之好,兒子的還能差嗎?”霍景承將她擁入懷中,溫溫淡淡的輕笑着。
“話不是這樣說的,一個人一個性格,我希望兒子以後的性格真的能像你這樣,這樣看來的話,以後教育兒子這項工程,就不得不交給你了。”申雅拍着他胸口,給他整理着領帶,白色襯衣搭配着紫色領帶,散發着一種禁慾的味道,很是迷人。
禮物還在不斷的被送進來,竟然還有車鑰匙,申雅輕咳,感情這禮物是從一歲送到了二十歲。
葉梓晴與沈少廷也來了,帶了禮物,還有陳浩宇的那套變形金剛。
葉梓晴有想說那份禮物是陳浩宇送的,卻被沈少廷適時的給打斷了,這是他最後一點希望和願望,他想爲陳浩宇做到。
陳媛媛和季辰逸去看寶寶,沈少廷讓季辰逸照了些照片。
陳浩宇說,他就不來了,想必也不會歡迎他,他卻着實好奇孩子長的什麼模樣,讓拍幾張照片拿回來給他。
聞者心酸,聽着苦澀。
小傢伙的臉型很像霍景承,至於其它地方還沒有張開,等再過一段時間就能看到他活潑的模樣。
申雅給小傢伙換尿不溼,他又開始調皮搗蛋,身子胡亂的扭動着,沒辦法,她只好去叫男人。
小傢伙似是已經認得霍景承,一到自己爸爸手中,乖巧溫順的像只小羊,任由着給他換,哼都不哼一聲,只是小嘴中不時的吐着泡泡,流着口水,憨態可掬。
“我吃醋了,嫉妒了。”申雅嘆息;“我都被他遺棄了,他那麼聽你的話,都不聽我這個當媽媽的,他可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霍景承微笑着糾正;“懷胎八月……”
申雅;“……”
林南喬的結局已經差不多是定了,後面就算寫也是兩三句了,不會再有,這下是別人的,估計也就再維持幾天然後完結,到時想要看的番外給我留言,我決定寫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