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柔白的小手,捂在容城墨嘴脣上。
肖瀟急於看着周圍的同學有沒有被容城墨的聲音給驚動,絲毫沒注意到,容城墨抓住她捂着他嘴脣的手,往薄脣上,更加靠近了一分。
等肖瀟扭頭,長呼了一口氣時,才發覺,手指頭觸碰着軟軟的脣,她驚的,立刻想收回手,卻被容城墨緊緊扣住。
他笑的得意痞氣,抓着她的小手,在脣上親了一口。
肖瀟只覺得,指尖發燙,幾乎要燒起來。
“喂……!誰允許你隨便亂親的!”
“噓……”容城墨的修長食指抵着薄脣,示意她不要激動,以免引來周圍的同學。
肖瀟吃癟,氣餒的瞪他一眼,只覺這人不好對付,她索Xing,往帳篷門口一坐。
容城墨在她身邊坐下,肖瀟託着下巴,看着天空,忽然眼前一亮,“那顆星好亮!”
她一時激動,顯露出小女孩心Xing,忘了身邊的人,本該是她討厭的人。
容城墨見她展露無邪純真的笑容,不由縱容一笑,亦是擡頭看着她手指所指的那顆星星,“那顆是天狼星,是除了太陽和月亮之外最亮的恆星。”
畢竟是個十八歲的小女孩,肖瀟眼眸清亮明媚,她回頭看了一眼他,神采奕奕的道:“原來那就是天狼星啊,我還以爲肉眼看不見天狼星呢。”
“在深冬或者早Chun,天氣好的時候,碰巧就能看見。”
今晚,的確天色晴朗,沒有云霧,比起城裡的天,這裡不管是空氣還是天氣,都好的多。
“沒想到,你還知道這麼多關於星星的知識啊。”
“地理延展而已,你要是喜歡,我教你認星星,嗯?”
肖瀟發現,還有一顆很亮的星星,她手一指,問:“那,那顆又是什麼星星?”
容城墨長臂忽然一伸,一手攬過她的肩頭,一手握着她指着星星的手指,他目光幽邃的凝視了她一眼,在她耳邊,低聲開口:“那是仙女星座,不過,從此往後,她叫肖瀟星。”
那耳邊燙熱的呼吸,撓的肖瀟有些癢,還有他的聲音,令她心猿意馬。
什麼仙女星座,什麼肖瀟星,他在討好小女孩嗎?
他是不是把平日裡那些哄女朋友的把戲,都拿出來在她身上試驗了?
肖瀟蹙眉,被他握住的手,微微掙扎,“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說着便掙扎着起身,可容城墨怎麼會就此放過她,他用力將她的身子一把扯入懷中,他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低沉,“肖瀟,你還沒告訴我答案。”
“什麼……什麼答案?我不記得了……!”
肖瀟攥着拳頭,捶着他的胸膛,“容城墨,你不許胡來!”
“我不胡來。”
他摁住她的後腦勺,低頭,精準攫住她柔軟的脣瓣。
只吻一下,怎麼能叫胡來?
他的吻,炙熱又澎湃,肖瀟一時愣住,從未與異Xing如此親密接觸過,一時怔住,等她反應過來時,容城墨抿了下薄脣,似是回味,他英俊的眉眼,帶着一絲欣喜和玩味,“初吻?”
肖瀟一下子,便紅了眼。
她像發怒的小貓似的,攥着拳頭在他胸膛和肩頭亂掄一通,“變太!”
她用手背,用力的擦着自己的嘴脣,直到摩擦到發紅,她才死死咬着脣,想大罵他一通,又礙於聲音太大會招惹來其他吃瓜羣衆,肖瀟紅着眼,壓低了聲音,幾乎從胸腔裡發出一聲:“混蛋!”
她捂着嘴,轉身落荒而逃。
而她身後,坐在原地的容城墨,修長手指摩挲了下脣瓣,那個吻,竟然如此令人食髓知味。
……
半夜裡,肖瀟陡然驚醒。
她一睜開眼,才發覺,如今她身處的,是容城墨的別墅裡。
而容城墨,一直躺在她身邊,甚至,他的手臂,一直在抱着她。
她腦袋昏昏沉沉,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方纔……那麼美好,難道只是夢裡的回憶嗎?
可是,她的這個夢,做了好久好久。
肖瀟嘟囔一聲,兩隻細白小手,攥着容城墨的睡衣,動了動,“阿墨,阿墨?”
她有氣無力的叫他,只覺得頭暈極了。
容城墨睡眠一向淺,一下子就察覺到懷中人兒的異樣。
他睜開眸子,只見懷中的小女人,小臉燒紅,容城墨伸手去探溫度,又用額頭去試,只覺燙熱一片。
“居然發燒了。”
肖瀟被燒的糊塗,嘴脣乾裂,只覺得口渴異常,“渴……”
她抱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的叫着水。
容城墨拍了拍她的纖背,“瀟兒乖,我現在去倒水。”
肖瀟不肯放他走,只抱着他脖子的雙手,一點也沒有撒手的意思。
她的眸子,半睜半醒着,皺着鼻子,擡起小臉,胡亂在他臉上吻起來。
容城墨渾身一僵,她可知,她在做什麼?
“瀟兒,你還病着,不許胡來。”
肖瀟不依,小臉難受的皺着,有些倔強,“不。”
那聲“不”,又像是撒嬌,又像是賭氣,聽在容城墨耳朵裡,竟然那麼的受用舒服。
他的大手,托住她的嬌小身子,“那瀟兒要怎樣?”
肖瀟閉上眼,送上自己的脣。
一場闊別已久的極致纏綿,幾乎耗去了肖瀟的全部體力,她額頭的溫度還沒退下去,後半夜裡,容城墨抱着她,餵了她退燒藥和消炎片,她哼哼唧唧了好久也不願意香下去,他哄了很久,纔算把藥吃進去。
肖瀟癱軟在他懷裡,累的一根手指也不願意動,她被他抱着,暖着,寵愛着。
“瀟兒,還難受嗎?”
肖瀟點頭,過了半晌,又無力的搖搖頭。
容城墨失笑,吻着她的髮絲,憐愛的問:“到底難不難受?”
她今晚的主動,像是用無聲的態度,結束了一場戰役。
從現在開始,她算是重新回到他身邊了。
容城墨心裡,是激動雀躍的。
肖瀟是他的心頭肉,這塊心頭肉,稍微主動一下,便能令他放棄所有原則的選擇原諒,輕易信任。
肖瀟哭了,她的眼淚,落在他手臂上,容城墨一怔,將那人兒翻過來,面對着他。
“怎麼哭了?”
男人的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眼淚。
肖瀟燒的迷迷糊糊,小嘴裡喃喃咕嚕着:“阿墨不要我了……”
阿墨也不要她和他的孩子。
“嗯?阿墨怎麼會不要你?”
容城墨心裡一動,肖瀟對他並非毫無感覺,她在夢裡,想的都是他,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她愛的是他?
他伸手撥了撥她額前染溼的髮絲,看着她酡紅的小臉,將她柔弱的身子抱緊,再度啞啞開口:“阿墨不會不要你。”
只要……你別再不要阿墨,就好。
肖瀟像個孩子,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一直都沒變。
不瞭解肖瀟的,以爲肖瀟心思敏感,早熟,實際上,肖瀟的心Xing,不過是個小孩子脾氣。
吃軟不吃硬,爲人又單純,哪怕生氣了,也好哄的很。
可哪怕肖瀟好哄,每一次她一生氣,容城墨都是動輒很大,像是要帶着全世界,捧着全世界,到他的心尖肉面前,哄她高興。
肖瀟靠在容城墨懷裡,嘟囔了一聲,現實和回憶錯亂,肖瀟以爲,又回到了十八歲那年。
她發燒的時候,他總在,也總是那麼霸道的照顧着她。
燒的稀裡糊塗的肖瀟,竟然彎了彎脣角,微微笑了下。
容城墨低頭,看着懷中微笑的小女人,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尖,“病了又胡鬧,現在還敢偷笑?”
肖瀟卻閉着眼,莞爾微笑,“我愛你……”
那一句,從不曾聽說過的三個字,就在那樣毫無防備的狀況下,一下子被肖瀟說出口。
容城墨的全身,僵硬了足足有五秒鐘。
他蹙着眉頭,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怕是幻覺,又怕是她在睡夢裡,表白錯了對象,只刨根問底,“瀟兒,你說什麼?”
肖瀟早已兀自翻了個身,嘟囔着不肯再說話。
頭昏,昏的她,一點話也不想說了。
可容城墨,卻不容她糊弄過去,將她的身子重新扳過來,握着她的肩頭,一字一句的問:“肖瀟,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她若是敢叫別的男人的名字,她可知,他真的會一個措手,將她的骨頭捏碎?
肖瀟皺着小臉,往他懷裡拱了拱,像是被馴服的小獸一般,她哼了一聲,“阿墨……肖瀟頭疼……”
她叫的,是阿墨。
而不是其他男人,所以那句輕飄飄的幾乎一個不注意就錯過的“我愛你”,是對他說的?
“瀟兒,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嗯?”
“頭疼……”
“不是這句,上一句。”
肖瀟笑了笑,露出一排小白牙,“阿墨,我愛你……”
容城墨終於清楚的聽見,那句完整的告白,他再也剋制不住,翻身將她重新壓下,脫掉她的睡衣,“瀟兒,你是故意讓我欺負你的?”
肖瀟不樂意,鼓着小臉,想推開他。
容城墨卻在她耳邊,喑啞着聲音,咬着她的耳朵道:“乖,再來一次。”
……
第二天一早,容城墨伸手探了一下還在熟睡中的肖瀟額頭。
還好,退燒了。
容城墨長出一口氣,總算放心。
她睡的很沉,抱着他的手臂,有些孩子氣。
他就坐在牀邊,認真的凝視着她,有多久沒這麼好好看過她了。
昨晚,她的表現,令他大喜大驚。
她回來後,雖然回到了他身邊,態度卻一直不冷不熱,可昨晚,明顯是放下了過去的芥蒂。
容城墨低頭,在她額頭上,落在她額頭上。
肖瀟醒來後,頭有些疼,身子痠軟,昨晚的回憶太長,她有些失憶。
而浴室裡,傳來盥洗的水聲。
容城墨洗完澡後,一身神清氣爽,他剛出來,便瞧見肖瀟已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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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寵溺淡笑着道:“瀟兒,過來洗漱。”
肖瀟蹙眉,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