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鹿的身高只到白景炎的胸膛,目光平視,落在他敞開的脖頸處,鎖骨優雅精緻,董小鹿沒見過哪個男人的鎖骨,能Xing感到這個地步。
他俯身,輕輕咬住她白嫩的小耳朵,聲音暗啞,“昨晚纏着我的腰說喜歡我,今晚和另一個男人秘密約會,董小鹿,你這樣三心二意,爺爺知道嗎?對得起那一千萬嗎?”
他說的,好像她多不貞似的!
而事實上,她既然答應了白爺爺要努力到讓白景炎滿意到娶了她,她就沒想過和司徒學長怎麼樣。
等等,她昨晚纏着他的腰,說喜歡他?
昨晚她肯定耍酒瘋了!
她白禿禿的食指上,還沾着他的唾液,曖妹的很。
董小鹿攥了攥小手,食指微疼,泛着一股麻意。
兜裡的手機忽然響起。
男人修長的手指,靈活一勾,來電顯示,司徒陽。
“聯繫很密切?”
董小鹿一把搶過來,像是被人看穿了小心思,嘟囔着小嘴道:“纔不是,我和司徒學長,沒什麼。”
“沒什麼他含你手指?”
小女人的小手,一把捂住他的薄脣,“不許你胡說,那就是個意外。”
白景炎攥住她白嫩的小手,再次含、住她的手指,“我和你,不是意外。”
那麼燙的目光,幾乎將她燃燒,董小鹿連忙低下小臉,不敢再去望他。
手機,重新落入白景炎手心裡,直接掛掉,關機。
“哎!你!”
“爲了幫爺爺檢查你的乖巧程度,手機先擱我這兒。”
董小鹿咬了咬小嘴,“你假公濟私。”
小聲的抱怨,礙於他的威嚴,又不敢大聲反抗,像極了發脾氣的小怪獸。
撩的他,心癢。
老遠的,董小鹿看見司徒陽朝這邊走來了,她小腦袋往白景炎懷裡一縮。
董小鹿本就生的小,白景炎又極高,這麼一縮,從外面看,只能看見一個男人的背影。
白景炎勾了勾薄脣,俯首附在她耳邊:“把腿纏上來,他看不見我們在偷晴。”
這男人,張嘴胡說八道什麼!
她心裡有些忌憚,白景炎繼續不輕不重的嚇唬她,“你想讓他看見你和你舅舅在玩兒亂侖?”
董小鹿一怔,還真是怕被這樣誤會。
一雙纖細的腿,遲疑的纏上他的腰。
小臉,漲紅。
他卻將她壓在假山上,發狠的吻她的小嘴,呼吸凌亂間,他皺眉,不滿提醒:“纏緊點,像昨晚那樣。”
脣上,全是他強烈的男Xing氣息。
董小鹿羞惱的紅了眼,小拳頭捶他,“白景炎你欺負人!”
“看清楚,你後面是池塘,你高燒剛退,要是掉下去……應該還不想再燒一次吧?”
小臉往後看了一眼,乖乖的,伸出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
等到司徒陽走後,窩在白景炎懷裡的小傢伙,這纔將小腦袋慢慢的探出來。
呼……
還好走遠了,應該是沒看見他們。
剛撂下的一顆心,一轉臉,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時,再度提起。
小女人黑白分明的大眼,失驚的盯着他。
白景炎薄脣微抿,眸底滑過一抹暗光,大掌拍了拍她小小的臋,“還想在我身上賴多久?下來。”
口氣生冷,強硬,和方纔揶揄她時,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董小鹿紅着耳根,從白景炎懷裡跳下來。
走在情侶園的路上,董小鹿一顆心砰砰亂跳,跟在男人身後,小步小步走着,和他保持着安全距離。
白景炎頓步,微微側眸,睨着那垂着小臉慢香香的小女人,“你在踩螞蟻?”
董小鹿鼓了下腮幫子,心裡暗暗腹誹,又不是誰都和他一樣,腿那麼長能走的那麼快……
小跑着自覺跟上,她小聲問出盤桓心口一天的問題,“昨、昨晚,我們到底有沒有……那、那個?”
男人再次停下步子,董小鹿險些撞上他的背。
腳丫子急急剎車,一雙小鹿斑比的水眸,緊張的盯着他。
白景炎鋥亮的皮鞋尖,寸寸逼近,直到抵上她的帆布鞋尖,目光微冷,一手壁咚了小小的她。
“沒上過生理課?坐愛後該有的反應,你不明白?”
她不太確定,因爲早晨起來,說痛不痛,說不痛也有點酸……
щщщ ✿тTkan ✿C〇 “我……我不確定。”
男人那倨傲的眼神,在她紅透的小臉上肆無忌憚的遊弋,輕哼,“如果做了,你覺得你現在還能下地走路?”
那一雙洞悉清明的眸子,透着不屑,孤傲,冷冷瞥了她一下。
——就她這小身板兒,不暈也半死。
董小鹿:“……”
“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學校呀?”
說道這個,白景炎的腳步,也頓了下,連舉止,都怔了下。
是啊,他爲什麼會出現在海城大學?
莫名其妙的跟了她一天行蹤。
明明應該是董小鹿跟蹤他,他什麼時候需要跟蹤她監督她了?
難道,他已經不自覺的,把她劃爲白家孫媳婦了嗎?
白景炎擰了下眉心,這個董小鹿算什麼,他一直是個不婚主義,難道要因爲一個董小鹿踏入婚姻的墳墓嗎?
“來你們學校辦點事情。”
董小鹿疑惑,他能來學校辦什麼事情?給學生治病救人?
“什麼事情……?”
“噓,聽——”
男人修長的手指,忽然抵上她的嘴脣。
一個不大不小,恰到好處的聲音,佔據了董小鹿的耳朵。
……情侶園裡,難免有失控的乾柴烈火在燃燒。
白景炎深邃的眸底,隱隱透着股戲謔的淡笑,“懂了麼?”
董小鹿臉上的血,幾乎在沸騰,快要炸開一朵鮮豔的花。
她嚥了咽口唾沫,而他的俊臉,輕輕擦過她燙熱的小臉。
董小鹿的心,不由跳動的更快,腦海中,也持續着一種微醺的悸動感覺。
她偷偷看了一眼白景炎,小臉通紅。
等上了黑色卡宴,不是回高爾夫國際單身公寓的路,是回白家別墅的路。
董小鹿疑惑的問:“我們今晚要去爺爺NaiNai家嗎?”
她叫的那麼親密,差點讓白景炎以爲,他們真的在一起了,此時不過是回白家看兩個老人家罷了。
白景炎不由好笑道:“你這爺爺NaiNai叫的倒是順口,真把自己當白家孫媳了。”
董小鹿努了努小嘴,握着安全帶道:“白爺爺和白NaiNai對我這麼好,還沒有人比他們對我好呢。”
……
回到白家,已經是深夜十點。
董小鹿從浴室裡洗過澡,飢腸轆轆,打算去樓下覓食,路過書房時,聽見白爺爺和白景炎的對話。
書房門,沒關好,半掩着。
“景炎,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你都三十四了,咱們白家三代單傳,你爸在國外做生意管不着你,我這個老頭子都要Cao碎了心!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結婚?”
白景炎的側臉,緊繃成一條剛毅的線,聲音冰涼,“爺爺該知道,我這輩子,不會再打算結婚。”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嗎?我知道蘇依依那個賤女人給你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可是小鹿丫頭不一樣,那丫頭單純,我看着就和你挺配。”
蘇依依?
董小鹿小手扶着門框,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聽的有些糊塗。
蘇依依是誰,是白景炎的前女友嗎?
董小鹿正晃神間,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劈下來——
“我以爲你只是纏人了點,原來,你還喜歡幹偷聽的事。”
一擡頭,男人挺拔頎長的身軀,凌厲逼近,董小鹿步步退後,癟着小嘴解釋:“我只是剛巧路過……”
白景炎冷哼一聲,顯然不信,大掌一把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壓在堅硬的牆壁上,低聲警告:“別以爲我爺爺喜歡你,你就有權利管我的事。”
她的肩膀,被撞的有些疼,小小的眉心狠狠一蹙。
他的事,她纔不想管!
“就算我真成了白太太,我也不會管你的閒事!”
大約是被激怒了,小小的女孩如同被惹怒的小獸,饒是脾氣再好也全身長滿了小刺。
男人淡漠的冷笑一聲,“那最好不過。”
……
翌日,清晨。
白景炎撫着袖口一面下樓,一面下意識的搜尋那抹小身影。
客廳裡,只有爺爺NaiNai,和幾個傭人。
男人微微蹙眉——
這個時候,她不應該賴在客廳裡等着搭他的順風車嗎?
白景炎喝了一杯咖啡,起身走時,難得的問:“董小鹿呢?”
白老爺子把手裡的報紙用力一抖,發出紙張的響聲,眼睛都沒擡一下,“哼,還不是給你氣的,什麼叫沒權利管你的事情?小鹿丫頭往後就是白家的孫媳,你說這話,人家小姑娘能不氣?你趕緊的,想想法子哄哄吧!把我曾孫氣跑了,我唯你是問!”
曾孫?爺爺想的可真遠。
白景炎沉默,沒有理會白老爺子。
走到門口,準備出門時,又聽白老爺子道:“還有,我知道那個蘇依依給你造成了很大傷害,可是你也不能因爲一個女人打死一竿子吧!蘇依依你趕緊忘了吧,我瞧着小鹿挺好的,又會照顧人,又沒什麼歪念頭。我們白家家大業大,不需要你娶什麼商業聯姻的老婆,可是白景炎,你給我聽好了,像是那些心懷叵測的女人,你領一個回來,我就趕一個出去!”
白景炎勾脣,嘲弄一笑,臉色沉冷至極,“呵,蘇依依,就是爺爺您不說,我這輩子,也不會再惦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