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還繼續走嘛??”初夏在聶寒秋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着以後,這才擡起頭來,朝着宗煜問道。
“……”宗煜皺着眉頭似乎是在思考什麼,竟然沒有回答初夏的話。
聶寒秋低頭,看着初夏搭在自己雙手上的那兩隻小手,她的手心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指尖更是涼的可怕,她的手指不過是這樣輕輕地搭在自己的手背上,那一絲絲的冷意傳遞過來,都彷彿滲入骨髓一般。
“你很冷麼??”聶寒秋將她又朝着自己懷裡摟了摟,低聲問道。
“啊??”初夏聽到他的問話,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有那麼一點……之前在醫院裡的時候,因爲病房裡開了暖氣,所以我把外套脫了,出去買冰糖葫蘆的時候,因爲想着就在醫院門口,我跑步過去也不會太冷,就沒有穿外套……這會兒在山上,還是夜裡……確實挺冷的。”
她這麼一說,宗煜和聶寒秋才注意到,她身上只穿着毛衣。
“哎呀,小夏夏,你不早說!”宗煜趕忙脫掉自己的外套,三步並作兩步就跑到初夏面前,將手中的外套遞給她道:“那,先披上吧。”
“謝謝……”初夏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朝着宗煜笑了笑,伸手便打算接過他的外套。
“不用。”幾乎是同時,聶寒秋淡淡地吐出這兩個字來,一雙修長有力的胳膊輕輕一帶,就將初夏轉了個方向,側身朝着宗煜遞過來的那一雙手。
“……”宗煜朝着聶寒秋挑了挑眉毛,聲音好笑道:“幹嘛,又不是給你穿的,你沒看到你老婆穿的那麼少麼,再這麼凍下去,搞不好我們還沒走下山,她就先發燒了。”
“我說不用。”聶寒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收回放在初夏腰間的一隻胳膊,轉而解開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搭在初夏的身上,淡淡道:“我的女人用不着披別的男人的外套。”
“……”宗煜倆上的表情僵了僵,悻悻地縮回自己的手,默默地穿好外套,小聲嘀咕道:“真是的,好心當作驢肝肺。”
“……”初夏也微微怔了一下,她擡頭看着聶寒秋臉上冷淡的表情,帶着他清冷氣息的外套瞬間將她整個人包圍起來,一陣陣的暖意從身上傳了過來。
嘖嘖……想不到,這傢伙這麼愛吃醋啊……
初夏又看了他一眼,忍不住促狹着問道:“小秋秋,你不是說你不記得我了嗎??那你……”
“不記得歸不記得,但是我的所有品,禁止別人碰觸。”聶寒秋打斷她的話,幽深的眼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語氣冷冷道。
“哦……”初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悻悻地低頭。
真是的,這麼不友善……
還把她當成了他的所有品,有沒有搞錯……她又不是什麼物品……
不過再想想剛纔腦海裡閃過的那些畫面,好像不太友善的聶寒秋,纔是他真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