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思謙幽暗的眸光打在夏清苗的臉上,“你說我們只一場交易,現在卻指責我不愛你?”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又不是真的愛我,幹嘛一定要我做你的女人,給你生孩子?”夏清苗連忙解釋着。
被一匹狼愛?算了吧,她寧願他對她無感。
郎思謙冷哼了一聲,“我對你這個交易的對象很滿意,大小尺寸深度,我用着很舒服。”
夏清苗的臉瞬間爆紅,甩開男人的手,“混蛋,我用着不舒服。”
郎思謙長臂一收將小女人拉回懷裡,“我材大器粗,多用幾次就適應了。”
夏清苗擡腳狠踩上男人的腳,“放手,流氓!”
“記住了,男人和自己女人不叫流氓,叫情調或者調情。”郎思謙拉着他的小女人坐上車。
回到家的夏清苗,全身心的各種不爽,該死的男人真的把家裡所有的女傭和男傭都放假了,把所有的家務活都交她做。
天啦擼的!她夏家大小姐,什麼時候會做家務了?
“快去做飯。”男人的冷聲像是緊箍咒。
“不會。”夏清苗大喇喇的站在廚房裡,頤指氣使地說道。
“要不就上得了牀,要不就下得了廚房。你總要會一樣吧?”郎思謙的手指捏在小女人的臉頰上。
“我會,”夏清苗躲開男人的手,故意頓了一下,“做飯。”
麻痹!不就是做飯嗎?她就不信有比被男人壓更痛苦的事。
只要他敢吃,她就敢做。
不過冰箱裡那些食材,她看了半天都沒想到自己能做什麼?
“給菜相面呢?”郎思謙從女人的身後,伸手打開冰箱中間一層,拿出零度保鮮的牛排,“做這個。”
夏清苗攥着牛排朝着男人背影狠狠比劃了一下。
男人沒有回頭卻和看了一般陡然頓住了腳,“五成熟。”
夏清苗收回手,狠罵着男人,乾脆吃生的不就好了,她還省得做了。她用手機搜到了做法,原來只要煎一下,淋上醬汁就好。
她打開火,把平底鍋放上,然後到油,至於到多少她沒概念,反正這男人又不缺油。
當她把牛排從塑封袋裡取出來的時候,才發
現油鍋已經冒煙了,她迅速把牛排扔了進去。
“啊!”一聲慘叫衝出了廚房。
郎思謙幾步從餐廳奔進來,便看見竄着火苗鍋,和站在一邊嚇傻了的女人。
他關掉火,拿起鍋蓋蓋住鍋把火滅了,另一隻手打開抽油煙機吸着滿屋子的煙。
“傷哪了?”他轉身拉過女人的小手,就看見發紅的手指。
張嘴含住女人的手指,“笨死了,是你煎牛排還是牛排煎你?”
夏清苗抽着自己的手指,“行了,不疼了。”
郎思謙把女人拉到水池邊,用冷水衝着她的手指,“衝一會兒就好了。”
夏清苗的手機傳出一個信息的聲音,她掏出手機便看見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她在醫院的未婚夫嚴思崎和她的表姐柳婷,她的表姐正在溫婉地喂嚴思崎吃飯,那飯菜精緻到,完全不知道該看還是該吃。
‘表妹,我知道你什麼都不會,我來幫你照顧教授。教授很喜歡吃我做的飯菜。要不是你從小和教授定了婚,你拿什麼和我比?’
夏清苗的手把手機攥緊,眸子被刺痛到泛出了水澤,嚴思崎是她表姐柳婷的大學教授,柳婷追嚴思崎竟然追到了醫院。
望着照片裡的精緻的飯菜,再看看被自己燒成炭的牛排,她的心抽緊。
“你爲了嚴思崎和我做上牀,可是現在坐在嚴思崎身邊的是柳婷。夏清苗,你到底是有多傻?”郎思謙瞄了一眼手機裡的畫面。
夏清苗狠甩開男人的手,咄咄的看向男人,聲音哽咽着,“思崎哥哥不會變心!”
郎思謙的脣抿成線,“從長相到脾氣到家務,你到底有哪一條值得男生愛?”
“像你這種下流,嘴賤,潔癖,龜毛的男生,也不會有人愛!”夏清苗抄起另一隻平底鍋,她就不信自己會比柳婷差!
郎思謙黑着臉走出廚房,這個女人分分鐘鍾能挑起他做死她的慾望。
不知道扔掉了多少牛排,夏清苗終於煎出了兩個沒有糊掉的牛排。
她淋上醬汁,端着碟子走到餐廳,得意的放到男人面前一份。
只是她的得意沒持續多久,就懊惱着把刀子扔掉。牛排已經老到切不動。
“別吃了。”她擡
手去收郎思謙的碟子。
這個男人對吃有多挑剔她見識過,只怕他又說出奚落她的話。
郎思謙擋掉了夏清苗的手,“別動我的晚餐。”
他拿着刀叉慢慢把牛排切成了小塊,一口口吃下牛排。
夏清苗詫異的看着男人,男人吃得優雅,彷彿吃的並不是什麼難以下嚥的東西,而是一道美食。
“我不需要你可憐。”
“你不吃嗎?那我替你吃了。”郎思謙深看了夏清苗一眼。
拿過她的碟子,把裡面的東西消滅掉,連湯汁都用麪包沾着吃掉了。
夏清苗的心狠抽着,“別以爲你可憐我一次,我就會愛上你,一場交易,我只是用我自己和孩子換嚴思崎的命。思崎哥哥不會愛柳婷的,他愛的人始終是我。”
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她不信嚴思崎會變心。
郎思謙冷笑一聲,“有志氣,你繼續愛,不吃飯就去打掃衛生,順便想想,爲什麼你一無是處嚴思崎還要愛你?”
男人的話如匕首一般刺痛了夏清苗的心,她竟然被說成一無是處!
“郎思謙,我就是一無是處,也不會愛你!”
郎思謙起身,森冷的聲音打在女人的小臉上,“有本事就永遠別愛上我。否則我保證你會後悔。”
夏清苗狠瞪着男人的背影,隱忍着自己眸底的淚,她就不信自己比不上柳婷。
這個別墅到底有多大,她用了一晚上的時間認知到了,跪在地上擦地的她,無數次的罵着睡覺的男人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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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郎思謙陡然真開了眼,額頂上微微的溢出冷汗,他的手摸着自己的頭,夢裡還是小孩子的他,被一羣人追殺,這個夢他已經很久沒做過了。似乎是因爲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他起身走出臥室,尋找這女人的蹤跡。
終於在健身房的地毯上找到了女人,女人把自己捲成了團,縮在長方形的小地毯上,可憐的像只被遺棄的貓。
郎思謙的眉頭壓下,俯身將女孩抱了起來,“真笨,困了都不知道找牀睡覺。”
“思崎哥哥,你會一直愛我的對不對?”睡夢中的女孩逸出囈語。
郎思謙的眸光一狠擡手把女孩扔到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