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苗看着圍欄下的翻騰的海水,心空落的如墜入了最深的海。如果她死了,郎思謙一定會心痛吧,她怎麼忍心讓自己的愛人心痛?
她轉頭看向輪椅上的男人,“我不會做你的女人,我有愛人,我不會背叛他。”
“你的愛人是誰?嚴思弘?我覺得他不配你爲他守身如玉。”溫莎公爵說道。
“不是他!我怎麼會愛他?我愛的是郎思謙。你能放了我嗎,他一會重謝你的!”夏清苗站在圍欄上問道。
溫莎公爵大手伸向女孩,“下來,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離我近一點。”
夏清苗聽着男人的聲音,雖然沙啞,但是聽不出絲毫的惡意,她從圍欄上下來,走到男人的身邊。
陡然被男人抓住了手腕,她跌坐在男人的腿上,被男人扣在懷裡。
她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男人的當,她一巴掌扇上男人的臉,“混蛋,你騙我!”
男人一隻手鎖着女孩的腰身,一隻手扶住自己的被女孩打歪的面具,“我騙你什麼了?我只是讓你過來,沒說答應放了你!”
夏清苗真心被男人氣哭了,在男人的懷裡掙扎着,手臂捶打着男人,她還從來沒被陌生的男人抱過。
“你放開我!不然我喊救命了!”
男人的手臂固執地抱着她,堅決不放鬆一點,剛纔的一幕讓他的心顫,他再也不會給她傷害自己的機會!
“喊救命?你覺得這裡會有人聽嗎?”他的眸光柔和的看着野貓般鬧騰的小女人。
夏清苗被男人問得一愣,這種超大的總統套房,她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她的聲音。
“我總有能跑走的日子,我去告你強姦!”她狠狠說道。
溫莎公爵的手指掐了小女人的臉頰,“你覺得有人敢接我的案子?”
夏清苗的牙咬在自己的脣上,伸手掐上男人的脖子,“不放開我,我掐死你!”
“爲了郎思謙當殺人犯值得嗎?”溫莎公爵絲毫沒理會女孩的動作,手臂依舊摟着女孩的纖腰。
“值得!”夏清苗如宣誓般地說道。
溫莎公爵眸底閃着一抹隱藏的亮光,“他有什麼好,讓你這麼愛他?”
“他,他,”夏清苗被男人問住了,那個曾經讓她討厭得不要不要的男人,到底她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
“他很霸道,又龜毛潔癖,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愛我,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很愛很愛我,每次我有危險他都會出現救我。”夏清苗認真的想着。
溫莎公爵的眸色一暗,霸道,龜毛,潔癖?
他的手溫柔的摸上女孩的頭,“不敢說愛你,是因爲他還承擔不起對你的愛。記住,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要愛別人勝過愛你自己!因爲沒有人值得你爲他這樣做。不要在用自己的生命當賭注,即便爲了他,也不可以。”
夏清苗意外着男人的話,她從來沒想過郎思謙沒有對她說愛他的原因。
“我相信,他愛我也會勝過愛他自己!你有愛過人嗎?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溫莎公爵鬆開抱着女孩的手臂,“我不
需要愛任何人。你又怎麼知道,他對你的愛沒有一點隱晦?”
“別裝成好人的樣子勸我!你要是真的想當好人,就放了我。”夏清苗很討厭男人質疑郎思謙對她的愛。
“放了你,讓你回到嚴思弘的身邊?難道你想和嚴思弘同牀共枕?”溫莎公爵犀利的問道。
夏清苗一怔,似乎在船上,她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溫莎公爵的手指挑起女孩的下巴,“我是個廢人,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嚴思弘好像不是廢人。你覺得我們兩個對你來說,誰對你更安全?”
夏清苗疑惑的看向男人的眼,“你真的是廢人?”
溫莎公爵輕勾了一下脣角,大手拉住女的小手,把她的小手往他的小腹下放,“不信,你可以試試。”
夏清苗嚇得從男人的腿上彈起來,抽回自己的手,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不要。”
溫莎公爵眸底浸着揶揄的眸光,“你確定不試試?萬一我騙你呢?”
夏清苗好懸被男人噎背過氣去,“不用試,我信!”
看着受驚得像兔子的女孩,溫莎公爵的脣角勾出了少有的弧度。
“那就老實在我身邊待一個月,時間到了,我會派人送你回去找你的愛人的。”他按動輪椅折身向臥室走。
“等一下!你能借手機用一下?我想給郎思謙打給電話,他找不到我會擔心的。”夏清苗跑到男人面前。
溫莎公爵的眸光一斂,手不受控的攥了一下自己的手機,“不行,你不能聯繫任何人。”
“我都答應和你一個月了,我只是想報個平安,這樣也不行嗎?”夏清苗求着男人。
溫莎公爵伸手推開面前的女人,他的動作沒了剛纔的溫柔,聲音低沉的嚇人,“我說不行,就不行!”
夏清苗看着男人發怒的背影,不明白只是要個手機他幹嘛要生氣?
溫莎公爵走進臥室回手把大門關上,他拿出自己的一隻手機,把設置改成了靜音模式。
夏清苗坐在沙發上,蹙着眉看着落地窗外海景。良久,男人才從自己臥室出來,似乎他洗過了澡還換了衣服,他的腿上蓋着一層薄薄的毛毯。她不知道他自己是怎麼辦到的。
正在這個時候,套房的大門打開,貝蒂帶着幾個女人走進來,女人們的手上,拿着衣服和珠寶。
“公爵,衣服和首飾都拿來了。”貝蒂恭敬的說道。
“給夏小姐梳妝,她要陪我參加晚宴。”溫莎公爵命令道。
貝蒂頜首領令,帶着夏清苗去房間換衣服梳洗。
夏清苗舒服的洗了一個澡,穿上了貝蒂給她的晚禮服。
淡綠色的晚禮服上身是貼身的剪裁,下襬是層層的薄紗,走起路來薄紗會被風捲帶得清揚,很仙的感覺。
貝蒂的眸光打在女孩的身上,鮮嫩的就好像纔出水的新荷,片刻才收回自己的眸光。
“坐下,我給你化妝。”
夏清苗坐在椅子上,“不用化妝了,我平時都是不化妝的。”
貝蒂看着鏡子中的夏清苗和她自己,雖然她不承認夏清苗會
比她長得好看,但是她不得不說,自己在清新和鮮嫩上,輸了這個女孩,她就算畫再淡雅的妝容,也終究去不掉臉上的紅塵和滄桑味。
“這是晚宴,你以爲是家的家宴,你想怎麼樣都可以?你走出去不能丟了公爵的臉。”
她的手按住女孩的肩膀,拿着一套嶄新的化妝盤給女孩化妝,修眉,打着睫毛膏。
夏清苗的脣抿了一下,原來貝蒂做什麼都是爲了溫莎公爵。她的手被兩個女人拉着給她做美甲,她的身後還一個美女給她梳理着頭髮。
她的頭不能動,像是娃娃一樣的被幾個女人打扮着。
一個小時候後,幾個女人重要把她裝扮完。她的手揉着自己僵硬到痠疼的脖子,詫異的看着鏡子中精緻的自己。
她的臉上明明看不出化妝的痕跡,卻精緻的每一分的肌膚都透着光澤,眉眼美的連她都忍不住的多看自己幾眼。頭髮被接上了長髮,飄然的過肩。擡手便看着自己的美甲,不知道爲什麼,只是透明的指甲油,卻閃亮的在燈光的照應下流光溢彩。
幾個女人退出了房間,貝蒂挑選了一個水晶的髮卡戴在夏清苗的頭上。再想給夏清苗帶什麼首飾,就被夏清苗阻止了。
“不用了,這一件就很貴重了,我不喜歡身上珠光寶氣。”夏清苗輕聲說道。
貝蒂看怪物般的看着女孩,有女人不喜歡珠寶嗎?
“那好吧,你這樣也很完美了。”她冷聲說道,這是她畫的最完美的妝,可是卻是給男人的女人畫的。
“謝謝,”夏清苗站起身,眸光打在梳妝檯上的手機,“貝蒂,能用你的手機給我的家人個電話嗎?我想報個平安。”
“可以。”貝蒂說着滑開屏幕,“你告訴電話號碼。”
夏清苗報出了電話號碼。
貝蒂是手指剛按出幾個數字,手機屏幕上就顯示出一個人的名字,那個人的名字她再熟悉不過,她迅速關上了手機。
“不能給他打電話。”她的聲音透出一抹少有的緊張。
“不能?爲什麼不能給他打?你認識他?”夏清苗詫異了,她根本沒說出男人的名字。
難道貝蒂認識郎思謙?
“不是,我的意識是說,你不能打電話給任何人。我剛纔忘了,公爵的行蹤都是要保密的,所以你不能向任何人報平安。”
她扯出一個理由,闊步走出臥室。
夏清苗眉頭壓下,跟着貝蒂走出房間,本來還想說什麼,在看見客廳裡的男人後,只能閉嘴了。
溫莎公爵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凝在女人的身上,像是要把她刻進自己的眸子。
“你長髮的樣子很美。”
夏清苗被男人看得發毛,她的手不自然的理着自己的長髮,郎思謙也喜歡她長髮的樣子,可惜她還沒來得及留長髮給他看。
“不是要晚宴嗎?我們走吧。”她不喜歡被男人盯着看。
溫莎公爵點了一下頭,按動輪椅上的按鈕,“我們走。”
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一條信息上寫的是,‘她要給你打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