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你的紅酒。”夏清苗把手裡的紅酒遞給溫莎公爵,把他手裡的空酒杯拿了過來。
公爵的眸光心虛的躲閃着夏清苗,好在有夏清苗送來的紅酒可以喝,緩解了他不少的緊張。
“公爵,那邊還有很多酒可以選,我推你過去。”夏清苗說着推動公爵的輪椅。
溫莎公爵的心終於放鬆了一點,被這個丫頭推走,比被那一堆人圍着強!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夏清苗拿出手絹,給男人擦着額角上的汗。
溫莎公爵下意識的一躲。
“你怎麼了?”夏清苗詫異着溫莎公爵的反應。
此時的溫莎公爵,只想撞牆,他就臨時和郎思謙學了那麼幾個字,能把那幾個字說準了就不錯了,他根本不會說別的字了。
他的脣抿成了直線,完全不知道要怎麼應對身邊的女孩。
夏清苗的眸光狐疑的看着溫莎公爵,越看越覺得奇怪。
陡然,她的身後那人的長臂攔住了她的腰身,“寶貝,你在這?”
夏清苗回頭便看見郎思謙的臉,“思謙,你過來了,我幫公爵拿飲料。”
“我看公爵今天喝了不少酒,你再灌他喝酒他該醉了,溫莎公爵喝這麼多酒,不去衛生間嗎?”郎思謙問道。
溫莎公爵連忙點頭,剛想說話,又閉上了嘴,他按動輪椅上的按鈕跑向衛生間的走廊。
夏清苗的眸光凝在公爵的背影上一瞬不瞬。
“寶貝,你要是再這麼看別的男人,我就要生氣了!”郎思謙故意沉了口氣。
夏清苗連忙收回自己的思緒,“我是覺得今天的公爵有點奇怪。”
“嘖嘖,丫頭,你在拉斯維加和公爵都做了什麼?好像你很瞭解他?”郎思謙的口氣絞着一抹酸意。
夏清苗堪堪的扯了一下脣角,“公爵是廢人,你不知道嗎?我和他能有什麼?嚴思弘把我賭輸給公爵,都是公爵在幫我。我是怕他有什麼不舒服,所以纔會關心他一下。你不許小氣!”
“他是廢人啊,那就算了。不然我滅了他。”郎思謙調侃着。
“我先滅了你吧!郎思謙,你抱的是我未婚妻!”嚴思弘走過來怒斥着。
郎思謙鬆開了手,“大哥別生氣,說了讓苗苗再裝你一個晚上的未婚妻,我一定給你這個面子。”
低頭在女孩耳邊說,“寶貝,你繼續陪大哥演戲,我去趟衛生間。”
他說着放手,闊步走出宴會廳。
嚴思弘氣得瞪着眼睛,卻又拿郎思謙沒辦法,他拉起夏清苗的手,“苗苗,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晚上溫莎公爵有些不對勁?他病了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場,當習慣了一個人的氣場之後,忽然這個人轉變了氣場,就會覺得強烈的違和。
夏清苗翻翻眼睛,“你特麼的纔有病!你少咒公爵。”
郎思謙被女孩說的臉色尷尬着,“我是關心公爵,對了,一會兒我和你爸爸要和公爵商量事情,我去把公爵請回來。”
他說着擡步向向宴會廳的大門走。
“你等一下,還是我去請公爵吧,你和我爸爸,到休息室裡等公爵。”夏清
苗追上了嚴思弘。
她快步的走向衛生間的方向。
走廊的拐角,木楓摘下了面具,“總裁我hold不住了,能不能讓我消失?”
他現學的那幾個字,根本不夠用的,他心虛的不敢說話,也因爲不敢說話更心虛,只怕自己會露陷。
“真笨!學了幾個小時,纔會幾個字!”郎思謙說道。
木楓苦扯着脣角,“總裁,不是所有人都和貝蒂一樣有語言天賦,什麼聲音都能模仿。”
正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郎思謙的眉頭壓下,他清楚的聽見了走廊裡小女人的腳步聲。
木楓嚇得的冷汗滾落,“總裁,你可別讓我去和嚴思弘談什麼股票的事!”
—
夏清苗走到衛生間門口,男衛生間她自然不敢進,只能在外面等着公爵出來。
不過幾個男生都出來了,還是沒看見公爵。
人呢?
她趁着有男人出來的功夫,從打開的門縫裡巴望着衛生間裡面的人。
“姑娘,原來你還有偷窺的癖好,早說啊,我可以脫了讓你窺!”男人揶揄的聲音從夏清苗的身後傳來。
夏清苗回頭便看見坐着輪椅的男人。
一張小臉被男人擠兌得通紅,“誰偷窺了?我是擔心你不舒服!”
“我要是不舒服,也是被你弄得不舒服,好想要了你……”溫莎公爵說得邪味。
夏清苗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抽了,溫莎公爵哪有什麼不對勁的?和以前一樣喜歡拿她開玩笑。
“切!公爵,你果斷想多了,還是先治好自己的身體吧!”她沒客氣的嗆聲回去。
“想多了?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想多了?”溫莎公爵的手一把拉住小女人的手臂,將她往他的懷裡帶。
夏清苗被男人抓得跌坐在他的腿上,“你幹什麼?放開我!”
“放心,就算我想做什麼,這裡的條件也不允許,我比較喜歡在牀上。”溫莎公爵脣角的玩味更勝。
夏清苗掰着男人的手,“你放我下來啊!我自己走!”
男人一隻手臂抱着她,另一隻手按動着輪椅的按鈕,她只覺得頭大,他不是想這樣帶着她回宴會大廳吧?
“怎麼了?在拉斯維加的時候,我們不是也這樣,坐我腿上多美,省得你走路了,我願意做你的代步工具。”溫莎公爵說道。
“不行,郎思謙會看到的。”夏清苗推着男人,雖然他們之間沒什麼,她也怕被郎思謙看到,有別的男人抱着他。
“這麼在意他?”溫莎公爵問道。
“我當然在意他了,他是我男人!”夏清苗果斷的說道。
能聽見自己的小女人在別人面前大膽的承認自己是她的男人,郎思謙想應該沒有別的男人有他這樣的福氣!
他鬆開了小女人的腰,隨她跳下他的腿。
“好吧,今天饒了你。”
夏清苗推着溫莎公爵回到宴會大廳。
大廳裡的休息室中,嚴思弘和夏晟還有何敏都在裡面等溫莎公爵。
溫莎公爵的手拍拍女孩的手,“你不用進去了,我自己進去就好。”
夏清苗點頭答應着,她
的確也不適合這樣的談判。
隨着男人走進休息室,她聽見身後女人尖利的刻薄聲。
“知道賤貨都是怎麼寫的嗎?今天我們可見到了,大寫的賤人象形文。”
說話的是柳婷,圍觀的是凌雪薇還有結果名媛。
“真的是啊!今天可算開眼了,當初纏着我二表哥不放,說什麼要嫁給我二表哥,後來又是我大表哥,剛纔我看見郎思謙抱着她,然後又是坐在溫莎公爵的腿上!
嘖嘖!這個女人一腳踏四條船,不知道到底有多浪蕩!天生的淫娃賤貨!”凌雪薇無所不用其極的羞辱着夏清苗,只恨她不死!
夏清苗從來沒想,自己的人生,可以被說得這般的豐富多彩。
“凌雪薇,你偷東西的事完了?不知道保外就醫能不能給正常人用啊?不然可以提醒一下監獄,有的人病好了!”她沒客氣的嗆聲回去。
凌雪薇的臉色瞬時不好看了,“你說什麼?”
“我說的你沒聽懂嗎?你偷了一千萬的袖釦。你們這些名媛小心自己的首飾哦,我可是友情提醒。”夏清苗說道。
幾個名媛下意識的躲開凌雪薇,低頭檢查着自己的首飾。
凌雪薇只覺自己真的被她們當成小偷了,“你們別聽她瞎說!”
“我瞎說?大家可以去查新聞,或者去警察局查,保證能查到凌雪薇這三個字!對了,凌雪薇,你的病好了嗎?”夏清苗看這凌雪薇變色的臉,她知道沒人願意承認自己是小偷,不過,凌雪薇不該惹她!
凌雪薇的臉慘白到了極致,她怎麼敢說自己病好了,如果說自己病好了,讓警察局的人知道,她不就要被抓回去了?
“我,我,”她只差要被逼吐血了,“沒好。”
“沒好啊,記得出來前先吃藥!”夏清苗闊步從凌雪薇的身邊走過。
這一局,她完勝!
只是郎思謙呢?她快步去找自己的男人。
幾個名媛譏笑的沒再看凌雪薇一眼,一個個像是躲瘟神一樣的躲開凌雪薇。
“真笨!想看夏清苗笑話的,結果看了你的笑話!”柳婷鄙夷的看向凌雪薇。
“我笨?有本事,你來對付夏清苗?你還不是天天被她踩在腳下?”凌雪薇不服氣的說道。
“我被她踩在腳下?早晚我讓知道,誰是華納國最耀眼的女人!夏清苗算什麼東西!”柳婷低吼一聲。闊步從凌雪薇的身邊走過。
凌雪薇的手攥成拳頭,看着樣子柳婷是勢在必得,可是她要自己給自己翻盤?她的眸光打在休息室的大門上,那個溫莎公爵似乎和夏清苗很好,而還很有錢,好像連嚴家都要攀附着他。
她的眸光滑過一抹狠毒,看她攀上高枝了,柳婷和夏清苗算什麼東西!
良久,溫莎公爵才和嚴思弘從休息室裡走出來,該談的事都已經談完了,他們的股票買賣就定在後天。
凌雪薇端着兩杯酒走過來,“表哥,我給你們拿了酒。好幾個名媛都說讓我給他們介紹華納國最帥的嚴家大少和公爵呢,不知道表哥給不給我這個面子,讓我可以把你們介紹給她們?”
她的眸光陰損地從那兩杯酒上滑過,透着她的狠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