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貨員臉色難看地說:“那位先生昨天就預訂的,我們只是沒來得及從模特身上拿下來而已。”“那就是你們的錯了,不行,我好不容易看上它,你們說怎麼辦吧!”童愛愛拉了拉她的袖子,尷尬的看了眼售貨員,然後伏在雲錚耳旁道:“算了啦,人家又沒有存貨,咱們還是走吧。”“不行,我雲錚看上的東西,怎麼着都得到手。”看着一意孤行的雲錚,童愛愛無奈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和售貨員展開口舌戰,殊不知,一個高挑健碩的身影,站在她們身後,饒有興趣的笑着。
就在售貨員快敗下陣時,注意到門口站着的男人,面上一喜:“李先生,您來啦。”聽到售貨員的話,雲錚跟着回頭,挑剔的目光在男人身上毫無修飾的掃蕩一圈後,打上評價條:身材一流、品味一流、長相一流、但是眼神不入流。
“喂,你--”看到售貨員竟然把兩人爭執半天的東西,恭敬的遞給那姓李的俊男,雲錚火了。可是東西人家已經預訂,而且也到手,想拿到難上加難。
可惡--同時轉身的童愛愛,疑惑的視線在看清楚男人的長相之後,一口氣卡在胸口上,跟見了鬼似的,飛竄到雲錚背後。
“俊、俊赫哥?”衣冠筆挺的男人露出溫和卻霸道的笑容:“小愛愛,五年沒見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話裡的揶揄讓童愛愛面上一紅,詭異的紅色很快蔓延到脖子根。
“愛愛,他是誰啊,你躲什麼?”“就是說,這個男人爲了追你,什麼手段都用上了?”把童愛愛說的話總結成一句,雲錚詭異的看着一直面帶微笑,彷彿不介意別人說了什麼的男人。
童愛愛被她的直白嗆得差點吐血,她都快怕死了,雲錚姐怎麼一副想看好戲的樣子?
是的,她怕眼前這個帶着笑容的男人,非常的怕。
不是他會強迫她什麼,而是這個男人十分狡猾和聰明,若非自己意志堅定,早就敗在他的褲襠底下了。
“俊赫哥、你來中國做什麼?”笑面虎溫柔地看着她,但掠奪的目光卻絲毫沒有修飾:“一個朋友委託我辦一件事情,所以就來了。沒想到你偷偷溜走,是回中國了啊。”虧他滿韓國的發佈通緝令。
“呵、呵呵,俊赫哥,還是那麼喜歡開玩笑。”對着皺眉的雲錚乾笑兩聲,童愛愛的額角開始冒汗。
“你們…到底什麼關係?”研究了半天,雲錚好奇的看着兩人。說情人吧,愛愛的態度明顯不是;說朋友吧,這個男人的目光那麼明顯,瞎子纔會認爲他沒企圖。
“我們是朋友,普通朋友!”趕在李俊赫開口之前,童愛愛趕緊斬釘截鐵的說。沒想到雲錚看向李俊赫又問了一次,繃緊頭皮的童愛愛瞪着警告的眼神,威脅他不許胡說。
但她面前的是誰啊?
全韓認爲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汗,號稱女人獵手的李俊赫耶! wωω▪тtkan▪co
沒有追到童愛愛,他是不會放手的,甚至把她當做了人生最有競爭性的目標。
注意到男人嘴角的邪笑,童愛愛的臉立馬耷拉下來。
果然--“我和愛愛,一起脫光光洗過澡,在牀上躺過,您覺得是什麼關係?”最怕什麼來什麼,男人的話猶如一顆炸彈,炸的童愛愛頭昏眼花,想死的心都有了。
有必要敘述的那麼清楚嗎?脫、光、光,嗚嗚--雲錚也被嚇到:“愛愛,你、你們?”深怕她誤會,童愛愛手足無措的搖頭:“不是的,就是xxx而已,我們什麼都沒做!”李俊赫挑起好看的眉頭:“怎麼沒做?你還抓了我的某個重要部位。”雲錚:“--”童愛愛倒地:“--”讓我死吧。
把一臉耍無賴的男人拉出公寓,童愛愛氣得忘記了自己之前有多怕他,大聲怒吼:“馬上離開我家,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時間招呼你。”李俊赫笑着又黏上去:“愛愛,你比以前脾氣大了,身體不舒服嗎?”說着就開始上下其手,光明正大吃她豆腐。
“啊、色狼,放開我!”什麼叫衣冠禽獸,童愛愛面前這一隻就是。
這個男人在外人面前多麼有風度、有涵養、有紳士,結果到自己這裡呢?逮到空隙就吃她豆腐!
被她無情推開的李俊赫也不生氣,笑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愛愛,剛纔有外人在,所以我的心裡話不好意思跟你說。”她趕緊往後退一步,看瘟疫似的看着他:“別,我更不好意思聽,你趕緊走吧。”“愛愛?”欲轉身的動作僵硬住,童愛愛慾哭無淚的看向他,委屈的張嘴:“你說吧,我聽。”每次聽到他這麼叫自己的名字,如果不順着他,這個男人絕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直接把她撲倒,然後狠吻。
她這輩子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隻妖孽,救命啊。
又黏上她的男人溫柔的捧住她的臉頰,無視女人不願的視線,深情款款的說:“我好想你,每個晚上腦海裡都是你赤身裸體的摸樣,在我身下--”一陣惡寒,童愛愛的腿險些被他的話嚇軟。
“啵~”一吻完畢:“今天哥哥有事,明天再來找你,別太想我哦~”嘴脣上還殘留着男人的餘溫,醒悟過來的童愛愛望着那道迷人的背後,嚇得抖抖身體,狠狠擦着嘴脣回到公寓。
“愛愛,那個男人是誰?”甫一進門,雲錚質疑的目光尋來,童愛愛無奈嘆息,邊脫鞋子邊說:“我在韓國時認識的,因爲我不像其他女人一眼迷戀上他、纏着他,他就發誓要追到我。”雲錚嘟囔的轉過身子:“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自戀的人啊。”“他豈止是自戀,絕對走火入魔了!”憤慨的說完,想到男人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她就覺得渾身赤裸裸的,彷彿什麼都沒穿。
看到童愛愛的表情,知道她對那個李俊赫沒那方面的心思,雲錚悄然鬆了口氣。如果被他知道,一定會世界大亂吧?
那赤裸裸一塊鴛鴦浴又是怎麼回事?
說起五年前在韓國,跟着文子四處闖的童愛愛在酒吧工作時被下藥,然後幸運的遇見李俊赫。
錯,是厄運的遇上他。
這個男人還真是來者不拒,直接抱着她去開房,若非童愛愛在最後一刻意志堅定的抓住男人的某個重點,導致他疼痛神經高於慾望神經,或許自己早就失身了。
想起五年前的事,她抖了抖身體,很想現在馬上搬家。
“雲錚姐,我們的計劃可以提前嗎?”還在思考赤裸裸怎麼回事的雲錚好奇地擡起頭:“你之前不是還在猶豫?”坐在沙發上的童愛愛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我現在無比堅定,自己可以成功的完成這個任務!”雲錚詫異了會兒,隨即笑道:“好,我開始準備,估計一週內就能成功,到時候看你的了。”她很期待自己主導的這場戲,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厚厚厚~~陷入擔憂的童愛愛沒有心思去注意她,也就沒看到女人臉上充滿戲謔的笑容,隱隱散發着一種詭異的氣息,彷彿算計着誰似的。
“哈欠--”“少爺,需要幫你拿件外套嗎?”爲了躲避李雪嬌的糾纏,男人只能天天用工作的理由待在書房不出去,一直在身旁守着他的邢書看在眼裡,卻如以往一樣保持沉默。
放下鉑金鋼筆,華拓伸手抵在額頭上,眉頭微擰:“不用,沐管家來過了嗎?”“還沒少爺,估計她還沒睡。”她自然指的是整容成安千寵的李雪嬌。不過這麼晚還沒來纏着少爺,想來應該是和珍妮在一塊。
點點頭,淡然的目光看向牆上的古董鍾,華拓起身:“你去睡吧。”“是。”望着少爺離開書房,邢書也跟在後面走出屋子。
華拓來到安千寵的房間時,果然看到李雪嬌和珍妮坐在牀上聊天。說是聊天,氣氛卻怪了一些,讓人覺得兩人的關係明明有些緊繃,卻硬要湊在一起裝作和諧的感覺。
“珍妮,千寵該休息了,你也回屋吧。”聽到男人的聲音,珍妮心裡一喜,乾巴巴等了三個多小時終於等到人了。
但是他的話卻讓珍妮的歡喜瞬間成爲泡沫,暗中瞪了李雪嬌一眼。後者咬脣,勉強揚起笑容:“沒事的,我喜歡珍妮陪着我,晚上她會和我一起…睡。”故意忽略李雪嬌語氣裡的低落,華拓別有深意的看了眼珍妮,手搭在門把手道:“那好,你們早點休息吧,晚安。”“拓--”沒想到他會那麼幹脆的答應,李雪嬌急喊一聲,但面對的卻是一扇被關上的木門。
“怎麼,想讓華拓把我趕走,然後躺在他身邊是不是?”刻薄的冷笑讓李雪嬌臉色一變,尷尬地看向她:“怎麼會,我只是想和他說晚安。”“哼。”低哼一聲,珍妮翻身躺在牀上,雖然很不想和這個低等身份的女人睡覺,但總比讓她霸佔自己的心上人好。
沒料到她真的要跟自己睡,李雪嬌的臉色很難看,卻又無可奈何。
兩人一夜無眠,回到房間的華拓,終於安靜睡到天亮--隔天早上,華家大廳裡,珍妮的叫聲在這個清晨格外響亮:“什麼,你們要去拍婚紗?!”沐姐凝了她一眼,疑惑小姐和少爺補拍婚紗照,她激動什麼?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一早便到華家的許諾聽聞,彷彿沒看到珍妮激動的模樣,高興地握住李雪嬌的手說:“千寵,媽咪一定幫你找一個最棒的化妝師,把你打扮成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