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酒店門口進來時,就看到兩個漂亮的亞洲女人抱在一起哭,而旁邊是白皮膚老外好奇和詫異的視線。
他嘆了口氣,剛要上前一步就聽道:“哥,到底怎麼回事啊,餘渺爲什麼會在英國?”原來華拓打電話給弟弟,華揚便匆匆放下手頭上的千萬合約衝到英國來。
此時華揚剛走進酒店,看到那道熟悉的背影,便知道是華拓。冷峻男子回頭,下巴微揚,衝着左邊前臺方向的兩個女人比了比。
見向來強橫堅強的老婆竟然在公衆之下掉眼淚,把華揚下得不輕,趕緊衝上前去從安千寵手中把老婆抱出來:“渺,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和千寵來英國做什麼?”
餘渺原本抽泣着,突然看到丈夫時表情錯愕地有些可愛,如果不是她臉上還掛着顯而易見的淚痕,華揚估計會被她的樣子逗笑。
“老公,你怎麼在這裡?”這也太快了吧?她出門的時候,他還在公司上班啊!
華揚不讓她左顧而言:“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
那邊餘渺解釋着,這邊安千寵怯怯地走到面無表情地男人面前,揪了揪他的袖子:“拓,對不起,我。”
華拓沒有什麼表情地看着她,伸手牽住她的:“到樓上談。”說完便把另外兩個男女留在原地。
安千寵本來心情就夠亂的,視線落在男人牽着自己的手上,看到上面的青筋微浮,頓時心亂如麻。突然想到什麼:“拓,你不是把房間推掉了?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和渺在這裡的?”
男人回頭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秘密。”
“……”
她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難道他在自己身上安了竊聽器?想到可能性,另一隻手趁着男人沒發現,趕緊查看了下自己的衣服。
到底在哪兒?
把人帶進房間,華拓沒有立即質問她或者發火,反而轉身進入浴室。
聽到水花的聲音,安千寵失神地坐在牀上,一邊失望華金沒有消息,一邊害怕他的怒火。
浴室門被打開時,驚得她像犯錯的孩子似的,曾地從牀上站起來,可憐兮兮地看着浴室門口的男人。見他不理自己,腳下殷勤地過去幫他擦頭髮:“拓,小金的事情怎麼樣了?”
華拓樂在心底,這十年來,他用過無數手段想讓她回華家,都沒有成功。看來這次裝生氣,可以達到目的了!
見他直接走到牀上坐下不說話,她繼續殷勤地跟過去,兩腳上牀,跪在牀上把他擦拭頭髮:“拓,沒有找到小金對不對……”說着眼淚就掉下來。
女人的眼淚一出現,他終於不能再裝酷,嘆了口氣有臂膀一攬,讓她跌坐在自己腿上:“我說過事情不會那麼容易,在英國找到小金的機率只有萬分之一,你又何必來一趟?”
安千寵咬脣,也沒注意到兩人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就算千萬分之一,只要有他們的消息,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但是我怕。如果你再出事,我會失去理智,到時候我不敢確定是否還能像現在一樣冷靜。”
從那麼偉岸的男人口中聽到如此肺腑的告白,安千寵感動地紅了眼眶,手不由自主從腰上繞過抱住他:“對不起,但是我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親自到英國。”
另一層意思是,如果下次不帶上她,她還是會偷偷跑來。
華拓暗自嘆息,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髮絲,看着她的目光悄然變得深邃。
此時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浴袍,因爲安千寵坐在他腿上的姿勢,胸前的開口越來越大,露出了裡面結實有力的胸肌。
而她的臀部,正抵在……
“呀!”
一隻還帶着溼度的手掌突然從她的衣服擺角溜進,安千寵羞叫了聲,清亮的眸子琉璃般嬌媚:“我、我先洗個澡。”
咔噠一聲,手掌輕鬆地解開她的內衣後扣,掌心拂過之處讓女人差點禁不住呻吟出聲。
“拓,我先洗澡。”
女人的聲音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反而帶着撒嬌的媚音,華拓只覺得僵硬的厲害,若不是怕嚇壞她,早就……
安千寵面紅耳赤地趴在他的肩上,微微喘息聲不斷在男人耳邊徘徊。
微帶着粗糲的指頭摸索着,華拓的喘息聲也急促起來。
“啊,等等!”
華拓隔着布料挑逗她的身體,溫柔又霸道,偏偏力道又控制的很好,讓她只能不停的喘息。
“拓,拓……”
上下都被襲擊者,安千寵只能牢牢抱住男人的脖子。
就算兩人已經認識二十多年,她在面對這件事時,還是無法完全放開。反而有種猶如處子的羞澀,讓華拓欲罷不能。
一股熱氣讓安千寵渾身顫了一下,想阻止他的動作,偏偏身體太過於誠實,只能舒服的眯起眼睛嬌喘不斷。
前戲做足,華拓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白色浴袍早已經從他健美的身體上消失,緊而代之的是健碩得毫無缺點的肌肉呈現在安千寵面前。
就算過了十年,她的心臟還是爲男人的魅力而加速跳躍,一雙明眸媚得讓人發狂。
華拓灼熱的吻順着白皙的脖子而下,一口含住女人漂亮得過分的渾圓,舌尖不斷在上面挑逗。
奢華而寬敞的屋子裡,很快一室旖旎。
總統套房內,舒適華麗的牀榻上,女人精疲力盡地睡着了。
華拓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才下牀去浴室端了盆水出來幫她清洗身體,怕她睡醒難受。
悄悄做完所有事兒後,黑眸眷戀地看了眼大牀上甜甜睡去的女人,然後把房門輕輕關上。
華揚的房間在隔壁,餘渺因爲突然得知兒子消息又失望而歸,心情不好地衝丈夫發火,深深瞭解老婆性格的華揚,再次發揚好男人的高尚品德,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最後餘渺自己累了,趴在牀上辛苦抽泣。
“老婆,別哭了,瞧瞧你這個樣子心疼死我了。”說着又抽出一張紙幫她擦拭眼淚。
女人還在蠻不講理:“你什麼爸爸啊!這些年都是我在找小金,你到底擔心沒擔心過他?”說到這個,女人的淚腺又開始發達。
華揚皺額:“老婆,小金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但你也不能把自己身體哭壞啊,不然哪有體力去找人?”
算他說的有理。餘渺抽泣了幾下,抓過他手中的紙自己擦:“那這次怎麼說?兒子的消息還是千寵告訴我的,這些年你都在幹嘛了?”
其實她不知道不能怪他,這個男人每夜在她睡着後,都會偷偷去看兒子的照片。
她不是不知道,而是沒勇氣去搓穿那層紙。
男人討好地抱住她,心裡暗罵他哥不道德、不仗義,害他被老婆訓。
餘渺本來還想發泄情緒,突然被他這一抱,所有的不滿頓時都化作傷心的淚水:“華揚,從今天開始不找到小金,不許進我房間。”
“什麼!?老婆,你要是還沒發泄完打我吧,來,想打哪兒都可以。除了你的福利不能動。”
被男人半真半假的話逗笑,餘渺象徵性打了他胸膛一下,本來話一出口她也後悔了。被這個男人壓了十年,她發現自己竟然上癮似的,每夜都要他抱着,不然根本睡不着。
“哼,最少今天晚上你必須自己睡!”
華揚剛要哀呼,突然聽到門鈴聲,怔了怔,想到可能是他哥趕緊去開門。
門外,果然站着天生氣勢逼人的男子。
“哥,千寵怎麼樣?”
華拓嘴角一揚,顯示出他的好心情。頓時讓某男羨慕嫉妒恨:“哥,你怎麼辦到的?千寵原諒你了?”他指地當然是十年前的事情。
當初華拓的決定誰也無法料到會發生後來的事情,所以他和餘渺從沒有怪過他哥。
畢竟如果被綁架的是千寵,他老婆可能會更氣憤和傷心。
“嗯,她答應我搬回華家住。”想到歡愛時誘惑她許下的承諾,冷峻男子的嘴角得意的揚起,看的深深紮了華揚的眼。
不過華揚當然也很高興,安千寵可以原諒他哥,重新回到華家去住。
做了十年的和尚,他都不知道他哥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想比他,自己真是幸福的多。也就更沒有理由去埋怨他當時不先救兩個孩子。
“恭喜你啦哥,不過小金的事情你徹底跟我說下。”
華拓來找他,本來就想說這事兒,於是倆兄弟相繼進了電梯,led燈往樓上的桑拿室前進。
一行人失望回到中國,李俊赫在飛機場跟他們分別時,愧疚地看着安千寵道:“對不起愛愛,是我害你失望了。”
“我不怪你,真的。我知道你也是想讓我高興……”
話題結束在這裡,雖然她說不怪他,李俊赫還是感到傷心。因爲他一直覺得自己不比華拓差,今天出了這件事,他才發現比起那個冷靜睿智的男人來說,還真有點差距。
心裡承認這件事,卻不代表他會放棄安千寵。
“那我先回韓國了,你記得照顧好自己。”
看着李俊赫依依不捨、牽腸掛肚的模樣,站在一旁的偉岸男子臉色越來越難看。
安千寵微微一笑,衝他揮手告別。轉身時,注意到華拓的臉色黛眉挑起:“你怎麼?”
“我哥嫉妒了!”在男子還未開口前,華揚嬉皮笑臉道。
女人微怔,有些無奈:“小叔,拓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誤會了。”
確實,華拓這些年越來越成熟,一舉一動間皆透露着身上不凡的氣質,沒人會認爲那張內斂笑容下的心,是什麼小肚雞腸。
華揚暗自“戚”了聲,誤會纔怪。他哥現在心裡指不定怎麼罵李俊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