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開心地拿起一個本子,興奮地說:“小淵的名字是你取的,所以這個孩子的名字我來。你看看,哪個比較好。”
男人忍俊不禁,輕颳了下她的鼻子:“既然都說你來,那還問我?”
她不滿地搖頭,甩掉他的手後說:“這些都是我取的,只是問一下意見嘛!你看看是承淵好,還是聖淵。啊,其實俊淵也不錯!”
“呵呵……”
“你別笑啊,這些名字都不好嗎?”
華拓搖頭,下顎靠在她的肩上,輕聲說:“只要你喜歡的,就都好。”
她抗議:“你敬業一點,選一個啦!”
半晌都沒聽到聲音,安千寵疑惑地扭頭,才發現他竟然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本子合上,細眉頓時蹙起。到底出現了什麼樣的對手,竟然會讓他感覺到累?
那個歐陽玉,真的很厲害嗎?
幫他蓋上被子之後,安千寵小心翼翼下了牀,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才輕輕離開房間。
餘渺剛端着一盤切好的蘋果上來,嘴裡還低頭碎碎念:“女兒啊,記好你爹地的惡行,竟然把我們母女晾在這裡好幾天,也不來看我們!”
“渺~”
端着蘋果的女人擡頭,露出笑容:“我正好要拿水果給你呢!哎呀你小心點,那麼大的肚子,走路別那麼快。”看到她衝自己走來的步伐,餘渺忍不住嘮叨道。
安千寵也害怕出意外,趕緊放慢速度,然後說:“渺,我有事想問你。”
“嗯?”
兩人坐下來聊了一番之後,餘渺才說:“原來華氏出了問題啊,怪不得華揚那傢伙放着我們母女不管呢。”說完輕拍了下肚子說:“寶貝啊,媽咪誤會你爹地了,剛纔說的話不算啊。”
噗嗤。
聽到笑聲,還在跟女兒說話的餘渺紅了臉:“哎呀,別笑我啦。不過那個歐陽家族確實挺厲害的,全家都在中央機關工作,歐陽玉的爺爺,更是曾經的國家部隊的中校,就算現在退休了,但關係和人脈圈十分龐大,怪不得連華拓都會頭疼。”
越聽,安千寵的眉頭越深:“這麼說,華氏現在很危險了?”
“你彆着急,華氏能有今天的地位,可不是誰都能輕易憾動的。何況你忘了?在法國,還有奧爾沃家族呢!”
那個家族安千寵早就耳熟能詳,但嫁給華拓那麼多年,卻一直沒有去過。
雖然她知道那個家族很神秘,權利也很大,但同時也知道拓和那個家族脫離關係了呀!
見她那麼擔心,餘渺勸道:“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其他的事情讓他們男人去做。你別忘了自己說過,要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寶寶的!”
“可是……”
“沒有可是,放心吧。歐陽家想打倒華家,可沒那麼容易。”除非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但是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害怕讓好友更加擔心。
而餘渺的話竟然應驗了。
歐陽玉自知想打垮華家沒那麼容易,所以動用了卑鄙的手段,給華氏抹黑,還上了報紙。甚至聯合之前被華氏打壓的集團,一起對抗它,顯然是決心把華氏打成一片散沙。
流言的力量是可怕的,就算華氏口碑再好,但敵人那麼多,而且手段陰毒,不得不受重創。
華拓回到華氏重掌重權,外界壓力再大,他永遠都是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頓時讓華氏的員工信心倍增。華氏雖然對待員工嚴格,但卻從未苛刻,所以沒人在這個關鍵時刻臨陣逃脫。
總裁辦公室……
華揚義憤填膺地來回走動,見那沙發上坐着的男人如此冷靜,皇上不急太監急:“哥,咱們總不能一直這樣被動的捱打吧?按照你的性格不該啊!”
沙發上的男子皺眉,只是端詳着手中的頭條,端坐不動。
坐在另一側的皇甫旭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要不我去自首吧,要真把整個華氏拖進去,爺爺不宰了我,嬸兒也會滅了我的。反正橫豎都會死,我還是選擇悲壯一點的方式,好讓你們記住我。”
坐在沙發上的華拓涼涼地看了他一眼,終於開口:“這句話你早說還管點用,現在去無疑是給我添亂。何況你見我的樣子,像是沒有把握嗎?”
原本打算赴義的男子一愣,疏地坐到他邊上,笑若如花:“好哥哥,我就知道你英勇蓋世,天下無敵!”
華揚趴在旁邊吐。
“放開。”
皇甫旭看了看他的眼神,再看看自己的手,激動的情緒頓時露出委屈:“表哥,我身上有細菌嗎?”那是什麼眼神啊?
有人好心的給他解惑:“在我哥眼裡,除了千寵和他的血脈,其他人都是細菌,包括我。”說最後一句時,表情有些咬牙切齒。
不過既然他哥發話,華揚也就不擔心了。
對於華拓的能力,熟知他的人沒有敢懷疑的,他現在的沉默可能只等着最佳時機,給予敵人重重一擊吧?
“哈哈,乾杯!”
一間富麗堂皇的包間內,兩名男子舉杯共飲,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一杯而盡後,歐陽玉露出陰森的眼神道:“原本以爲華拓很厲害,看來在商場上消失的這十年,讓他的能力大不如前了嘛!”
另一名男子四十歲左右,衣冠筆挺,相貌還算端正。
聽到他的話,男子正了正臉色道:“你可別小看了華拓,十年前我和他過過招,結果公司重創,差點讓我破產。”
歐陽玉卻不以爲意:“程哥,我可都是靠你纔有和華拓對峙的能力的,你可不能長別人志氣、滅自己人威風,我對你有信心!”說着又端起一杯酒。
自古人都喜歡聽好話,男子一被他恭維,又幾杯白酒下肚,顯得有些飄飄然。
又一杯灌進肚子裡,歐陽玉眯了眯眼,突然道:“你還記得十年前,綁架了華拓兩個兒子的那個韓傑嗎?聽說前陣子華拓把兩個兒子都找回來了。”
男子點頭:“記得。這麼大的事情,媒體雖然不敢公佈,但我聽朋友說參加一場婚禮的時候,有看到他們一家四口同時出現。不過你說這件事情做什麼?”
溫和的眼裡露出一絲陰狠:“那個綁架兩個孩子的男人,聽說被華拓關起來了。”
“啊?這件事你都能知道?”
面對男子的驚訝,歐陽玉顯得胸有成竹,自信滿滿:“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情,沒有我知道不了的事情。那個韓傑,現在就在華家!你說如果我把他救出來,留着這麼一大隱患在華家身邊,華拓會不會日日寢食難安?”
“你,就這麼恨他?”
歐陽玉大聲笑了出來,隨後露出陰狠表情:“我跟他的恩怨已經累積很多年了,再加上皇甫旭……”想到那個戲弄他,讓他愛上一個男人恥辱不堪的皇甫旭,歐陽玉的面部更加猙獰!
砰!
一拳砸在桌上,氣憤難平。
一道銅色皮膚的身影在街道上行走着,東張西望,似乎在找什麼東西。當看到一個麪包店在招工時,身影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趕緊上下端看着自己。
直到確認衣裝整齊後,她才起步走了進去。
同一個時刻,歐陽玉和那名男子從酒店出來,前者頓住腳步,目光幽幽地看向走進麪包店的女人,半晌之後突然揚起嘴角:“程哥,真是天助我也。”
順着他的視線望去,男子面露疑惑:“你在說什麼?”
歐陽玉邪魅一笑,溫和的眸子滿是算計:“我早把華家上下調查得非常清楚。剛纔從我們眼前走進麪包店的女人,就是那個華金的養母,據說現在華金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或許可以拿來利用一下……”
男子驚訝地看着他,眼底有欽佩。
這個時候,歐陽玉溫雅轉身,對他說:“程哥你先走,我去會會她。”
“額,好,那你自己小心。”說完轉身進了車,停泊小弟幫他關上門後,奔馳車緩緩消失在酒店門口。
站在原地一會兒,歐陽玉沉穩地吸了口氣,然後帶着微笑走向酒店旁邊的那家麪包店。
“真的不行嗎?我很勤勞的,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穿着制服的店員露出爲難的神色:“對不起,你沒有相關經驗,我們真的沒辦法錄取。”
聽到對方的回答,阿彩落寞地低下頭。
她都找了十幾分工作了,大城市的工作怎麼那麼難找啊?就在她想離開時,腦袋突然撞上一堵……牆?錯愕的擡頭,當看到衝自己微笑的男子時,一股熱氣從她的臉頰竄上頭頂,然後化作一陣煙。
“對不起,對不起!”
面對女人誇張的鞠躬,歐陽玉的眼底閃過不喜,但表面上溫柔得牲畜無害:“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說完,在女人的怔愣中側過她走向剛纔和她說話的那名店員:“請給我兩塊芝士蛋糕。”
“額,是,是!”店員盯着眼前溫潤如玉的臉,覺得哪兒見過,很眼熟卻一時想不出來。發愣之後,趕緊去給他包裝蛋糕。
溫和的視線透過玻璃凌厲地扣住門口的那道身影,見她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嘴角一揚,接過店員手中的蛋糕之後打了個電話,然後才裝作不經意的追了上去。
工作再次泡湯的阿彩坐在馬路邊石材做的巨型花盆邊沿,臉上帶着濃濃的失望。